南宫仪推门进去,耶律玄也跟着走了进去。
南宫仪转身,看着他,“你还不回去睡觉吗?”
耶律玄摸了摸鼻子,愣了一会儿,方才恋恋不舍,“阿仪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南宫仪笑了,“大半夜的喝茶,不怕睡不着吗?”
“也是。”耶律玄没了借口,迟疑了一会子,终是抬手去揉南宫仪的头,“阿仪早点儿歇着吧。”
南宫仪飞快地躲过他魔爪的摧残,有些劫后余生般顺了顺自己的发。再被他揉,就成鸡窝了。
终于打发走这尊瘟神,南宫仪关上了门,进了屋。
屋内生着地龙,暖烘烘的。她脱了大氅,闩上门,倚在了门上,吃吃地笑了。
想起浴池里,耶律玄那性感撩人的模样,她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不管如何,她觉得自己的命运都不差。
就这样发了一会儿呆,听见远远地传来鸡叫声,她才躺倒在床上,一觉天亮。
外头院内的脚步走动声,惊醒了南宫仪,睁眼一看,窗外已经亮灿灿的了。
显然日上三竿了。
她可真是睡到了自然醒,这王府的日子还真好啊!
感慨了一番,她翻身起来,喊来碧荷,洗漱过,用了些早饭,她就朝外走去。
昨儿回来都说好了,今天还要去看灾民。
到了二门,南宫仪竟然破天荒地没看到两溜侍妾,只有李秀娥、柳三娘和平氏三个人。耶律玄则远远地站在一边,含笑看着她。
“这都几时了,怎么人还没来?”她诧异地问着耶律玄。
“听说她们已经起不来床了?”耶律玄若无其事说着,“有脚底磨泡走不动的,有腰酸背痛起不来的……”
南宫仪不屑地撇撇嘴,这算什么?
想她前世跟着特种部队急行军,全副武装走个几十里地,那可是家常便饭。当然,像她这种军医,偶尔开个小差也是有的,但决不像这些侍妾们那样娇滴滴的。
“王爷觉得应该怎么处置?”南宫仪开口相询,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
“按照约定好的处置就是!”耶律玄语气也是淡淡的,仿佛说的是别人的家事一样。
不等南宫仪回答,他就喊来侍卫,吩咐下去,“去传本王的话,把今天起不来的侍妾全都遣送回娘家,永不准踏入王府半步!”
55 母子对峙
不等南宫仪回答,他就喊来侍卫,吩咐下去,“去传本王的话,把今天起不来的侍妾全都遣送回娘家,永不准踏入王府半步!”
南宫仪看着耶律玄话落,鱼贯而去的侍卫,眼皮子跳了跳,这么多侍妾一下子就都打发了?
他倒是痛快!
南宫仪也没拦着,毕竟这是为她好!
可是李秀娥、柳三娘、平氏三个人就不淡定了,她们咬着唇看着耶律玄处置了那些侍妾,一句话都不敢说。
但南宫仪知道,这三个人包括那些已经被拉出去的侍妾们估计都恨死她了。
谁让她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呢。
南宫仪苦笑了下,自己一下子就得罪了十几个女人。
“阿仪,别怕,有我呢。”耶律玄见她站在那儿面色有些发白,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南宫仪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含笑和他对视了一眼,转身就上了门外的马车。
她不想留下来当箭靶子,更不想听那些女人哭嚎求饶。
耶律玄到底是沙场上厮杀出来的,命令下去,不过一刻,侍卫们就连拉带拖地押着那些侍妾们出了大门,连带着她们的马车都给预备好了。
侍妾们那叫一个哭天抢地,死活都不肯走。但容不得她们拖延,侍卫们自有办法把她们送走。
于是,在一声声凄凉哀怨的“王爷”声中,那些侍妾们都被塞进马车,从摄政王府各个不同方向出发,送回她们娘家。
南宫仪在车帘缝儿里往外看,虽然觉得这方式有些粗暴,但无疑,这是最快最坚决的。
耶律玄这般快刀斩乱麻,无疑也给她解决了很多的麻烦。
很快,外头就安静下来。南宫仪默默地放下帘子,坐在那儿有些发呆。
帘子响动,耶律玄已经跳上马车。
见南宫仪默不作声,他伸手揽她入怀,像是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道,“阿仪还是太善良,觉得本王这么做有些残忍是不是?”
南宫仪没说话,却扬起脸来,对上耶律玄那双炯炯的明眸。
“其实,本王一早就想打发了她们,不过是遮人耳目而已!”
南宫仪知道,这个“耳目”指的是太皇太后。
但自打她和他被赐了婚,这府里的女人就没有好日子过。先是秋月被撵走,再者就是侍妾们。
说一千道一万,她也摆脱不掉嫉妒的嫌疑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别人总是往摄政王府塞女人。
她嫉妒的名声传出去,也可杜绝这条路了。
不过是个名声而已,她还真没在乎。
这么想着,南宫仪就笑了。
伸手指了指外头那三个,“这三个怎么办?”
“带着她们去城隍庙,今天本王要给她们看出好戏!”耶律玄勾了勾唇角,声音带着一丝狠戾。
也不知是不是被方才那一幕给吓怕了,李秀娥三个人听说还要步行去城隍庙,竟然连吭声都没有,乖乖地跟在马车后头,走着去了。
到了城隍庙,南宫仪就发觉今天有些不大一样。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阵仗摆得很大,不知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扶着耶律玄的手下来,完颜烈就迎了上来。
这家伙上来先扫了一眼南宫仪搭在耶律玄胳膊上的手,又看一眼一路走得钗横鬓散的三个侍妾,浓眉一挑,歪着嘴笑了,“都打发了?”
“嗯。”耶律玄淡淡哼了一声,抬脚往前走去,完全忽略掉完颜烈停在他们手上的目光。
南宫仪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没看完颜烈这个爱八卦的家伙。
“喂,喂,我说你们俩走那么快干嘛?”完颜烈被人给忽视,很是不甘心地追上他们,拿胳膊肘子撞了一把耶律玄,“哎,你是不是打算今儿全都清了?”
耶律玄仿若没有听见,脚步不停。
南宫仪却转过头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这话什么意思?要全都清掉什么?
完颜烈却对着她挤了挤眼,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欠扁模样,气得南宫仪扭过脸去不理他。
到了城隍庙内,南宫仪先看了看灾民的病情,见已有好转,就放了心。
耶律玄带她出来,就有侍卫搬来桌凳,耶律玄拉着她坐下,完颜烈也大咧咧地挤在他们身边。
莫寒、莫风带着两列侍卫站在他们跟前。
“带上来。”耶律玄轻启薄唇,吩咐下去。
“是!”莫寒答应一声,一挥手,就有两个侍卫跑了下去,不多时,就拖着一个手脚都是铁链脖子上戴着枷锁的人上来。
那人着一身深蓝绣着孔雀花纹的官服,面容白胖,三缕长髯,看上去相貌堂堂,和身上的铁链枷锁实在是不符。
南宫仪狐疑地看了耶律玄一眼,耶律玄小声贴耳跟她解释,“这是户部侍郎!”
南宫仪一惊:李秀娥的亲爹?
还没等她多想,就听李秀娥惊叫一声,“爹,您这是怎么了?”
户部侍郎李长青并没有看自己这个庶女一眼,站在他们面前,倨傲地哼了一声,目光直视着耶律玄,不紧不慢地问,“王爷,敢问下官所犯何事,你让人把下官五花大绑地抓来?”
面对李长青的质问,耶律玄端坐在那儿只是微微一笑,“李侍郎真是好大的忘性,邕州难民入京、你户部死了一个书办,难道你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哈哈,这都是莫须有的罪名,王爷也想往老臣头上扣?”李长青嚣张地大笑着,丝毫没有把耶律玄的话当回事儿。
耶律玄也不恼,只微笑地盯着李长青看,“看来李侍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说这是莫须有,那本王就让你心服口服!”
说罢,他手掌轻轻一击,“带上来。”
侍卫们动作利索地带上一个身形瘦小、戴着一顶羊皮帽子的男人来。
那男人低着头,南宫仪也没看清他的长相。
他一上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他们面前,磕头如捣蒜,“王爷,王爷,求您给小的做主啊。”
“抬起头来。”耶律玄沉声说道。
那男人听见,慢慢地抬起头来,南宫仪定睛看时,见是一张十分清秀的脸,还带着点儿青涩,显然才十八九岁的样子。
“回禀王爷,小的是周怀山的儿子。”那年轻人扬脸答道。
李长青听了这话,身子微微地颤抖了下。南宫仪捕捉到了,心里暗想:这个周怀山莫非是被扔到井里的那个男人?
他儿子手里难道有什么证据?
李长青面上神色未变,冷哼一声,“王爷找来周怀山的儿子做什么?难道他还想诬赖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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