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石山从小就没有玩伴,时不常受小孩的欺负,所以性格孤单阴郁,但也造就他变得坚韧和武力值超强,同龄男孩中,打架的话,谁也打不过他。
在一次与村里十多岁男孩打架过程中,二姐觉得以多胜少以大欺小这样打架不对,就说了两句仗义执言的话,为此杜石山就觉得二姐谢翠静是自己朋友,今天一见有人欺负谢翠静,就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
当然,杜家的事,谢翠花是后来听村里议论才知道的。
不过,谢翠静的确对杜石山很好,没有那些势利眼的嫌弃,而是纯真的小孩交往,觉得他打架厉害,觉得他很有义气还勇气可嘉。
几个哭嚎的家伙,感觉没有占到便宜,就抹着泪水回家告状去了,尤其是大鼻涕二鼻涕跑的最快,恨不能用哭声将他们壮硕的娘亲招来,好替他们报仇。
谢何氏望着两个家伙的背影,叹息一声摇摇头,就对杜石山道:“走吧,我们去你家。”
“婶子不用了,”杜石山说完扭头跑走了。
胡大婶感慨道:“这孩子也是可怜的,唉…。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吧,你那二嫂可是不好相与的,”说完将没洗完的衣服也托付给张五婶,带着孩子一起往杜石山家走去。
两人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杜石山是为了帮着自家孩子出头,怎么也不能让孩子受罚,另一方面谢杜氏一定会去杜石山家讹钱,所以怎么也不能让杜老太太吃了亏。
杜石山家虽然被记入杜家族谱,但是由于对杜老七的恨意,并没有在杜家族人居住区住,而是跟着外来人口,在小溪边盖了房子。
名下多了三十亩地,祖孙俩就委托管家帮着都佃出去,每年只是拿收成就行,三十亩地的收入,祖孙俩算是生活富裕的,可是这钱老太太舍不得花,说是老头子和儿子用命换来的,要留给子孙后代。
所以,谢翠花就见到一所土坯房盖的小院子,虽然简陋普通,但是收整的很是干净整洁。
杜石山已经回来,跪在院中正在受罚。
胡大婶是个爽直之人,见到这般情形,立刻快步走进院道:“杜家大婶,石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跪在院子里了?小小年纪可别受了寒,膝盖进了寒气可是要影响一辈子的。”
胡大婶一席话,立刻让在屋里生气的杜奶奶着了急,快步走出来,想让孙子起来,可又生气孙子的莽撞惹事,她们家不比别人家,家里就只有一老一小的,庄子里庄子外的又都知道自家平白添了三十亩地,眼红的,想占便宜的,惦记抢夺的不在少数,要不是她每年都拿出一些银钱,送给杜家大院的管家及族长,恐怕祖孙俩早就被吃的连渣都不剩了,所以,她日日忧心,从不敢太露富冒头,恐怕被惦记上,只等着石山长大,娶上周边好人家的女儿,有了岳丈家的帮衬,到时日子才能轻松些。
谢何氏也走进小院,笑吟吟地望着杜老太太道:“婶子啊,石山可是为了护住我家女儿不被石头子儿打到,才挺身而出的,你要是在罚他,我们可怎么办啊?”
“是咧,还护住我家的小虎子,否则几个小的,说不定都被石头子打伤了呢,杜婶子,还是让孩子先站起来吧,”胡大婶也忙道。
小虎子则快步上前,拉着杜石山的胳膊,试图想将他拉起,可是人小力弱,吭哧半天,也没有将杜石山拉起。
他很着急,对着杜老太太道:“杜奶奶杜奶奶,让石山哥哥起来。”
杜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无奈地道:“既然两个婶婶都帮着你说话,你就先起来吧。”
老太太满头银发,按照年岁推算,应该还不到五十,就已经这般苍老,可想而知,那些事情对她打击有多大。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二伯娘的大嗓门已经在不远处传来:“石山,你个小兔崽子,你将我家荣杰荣豪打的起不来炕咧,你还想跑?”
刚才还跟兔子一般速度的跑回家,这一会就起不来炕了?想讹钱目的也太明显了吧。
☆、第9章 撬锁
胡大婶和谢何氏对望一下,齐齐摇头苦笑,看样子她们猜测的还真准,多亏来得早,否则谢杜氏闹腾起来,还真不好收拾,说不定这点小事还要闹到族长那里。
谢何氏叹息一声,先走到院门口道:“二嫂,你可别胡说,刚才荣杰荣豪还活蹦乱跳的呢,怎么这一会就躺在炕上了,打架完,我可是检查的了,荣光荣豪并没有受什么伤,何况旁边还有二小、小盒子、黑蛋帮忙打石山呢,要是躺在炕上那个,也应该是石山啊。”
谢何氏这番话,不仅揭穿谢杜氏讹钱的目的,还将吃亏一方说到石山身上,这样谢杜氏在想讹钱,恐怕也没有什么理由了。
胡大婶也反应机敏,快步走出院对着谢杜氏道:“是咧,再说,可是你家荣杰带着几个小家伙先欺负女孩们的,还扔石头子儿咧,多亏石山出手,否则石头子打在脑袋上,或是打在眼睛上,恐怕就不是小孩打架的事儿了,这不,我与你弟妹带着孩子来上门感谢咧。”
两人的话,将谢杜氏噎的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还没到门口就站下了,只能用不大的眼睛怒视着这边。
谢何氏一脸庆幸地道:“二嫂,你还是回去好好问问荣杰荣豪吧,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弄清楚在着急生气,如果不信我们的话,还可以问问张全家的,她现在在河边帮着我们看着没洗完的衣服咧。”
“是二鼻涕先打我们的,”小虎子对着谢杜氏喊道。
胡大婶忙将他拉到自己身后道:“也可以去问问黑蛋和小盒子他们,你就知道是谁先动手的咧。”
谢杜氏自己在家已经想好,怎么也要趁这个机会讹上一笔钱,杜老太太可是有钱咧,三十亩地只有两个人花,何况老太太平时还抠门儿,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装穷装的没沿儿,自己不趁着这机会要出点钱,恐怕都对不起自己。
虽然明面上有杜家大院护着,可是将孩子打伤总要赔钱吧?自己要钱很在理,谁也说不过去,只要将两个儿子圈在家里几天,那钱就拿的理直气壮。
只是万没想到不仅老四家的在这,还有胡家媳妇也在,要是只有老四家的还好说,杜老太太不拿铜板,就让老四家的补给,可是有胡家媳妇在这,事情就难办了。
“我不管,反正我家荣豪荣杰被打得下不来炕,杜家必须出钱看病,”谢杜氏想了想,没有办法,只能用泼赖这一招了,说完,大步走上前,站在杜家院门口,就要撒泼谩骂。
杜老太太着急地正要说话,谢何氏轻微对她摇摇头,自己先开口道:“二嫂,杜婶子祖孙俩可是杜将军关照着的,一旦有人欺负或是故意讹钱,杜家大院的管家可是不依的,你可想好了,二哥要是知道你这般做事,他会怎么样?”
想去杜家大院做账房或是管事的,可是二哥的心愿呢,说出这般话,二嫂定是不敢闹腾的,谢何氏心里暗暗地想着。
谢杜氏果然就像是被谁掐住脖子般,刚要出口的话,刚摆出的架势,就这般被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脸色青白交加。
胡大婶见到她这般,心里暗暗好笑,但是为了让她赶紧走人,强忍着笑道:“二嫂啊,赶紧家去吧,小孩子打架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至于闹的那么大,到时族长知道了,可就谁也落不了好去。”
谢杜氏见她也这般说,知道此事想占便宜是不行了,靠着撒赖哭闹,自己不占理,被杜家老太太告到族长那里,到时可就麻烦了,尤其是谢业续一直想进杜家大院里当个账房先生呢。
想到这,小眼狠狠地瞪了谢何氏一眼后,扭头“咚咚咚”地走了。
望着她那宽大健硕的背影,一众人齐齐吁一口气,看样子大家都很担心,极不愿意跟这样的人蛮缠。
“你回家小心些,看样子她要将这口气撒在你身上了,”胡大婶拍了拍谢何氏的胳膊道。
谢何氏牵强地笑了笑道:“没有这事,她也会找别的茬的,已经习惯了。”
杜老太太枯黄的脸上带上笑意,开始反过来感谢谢何氏她们,要不是她们及时来到,恐怕自家祖孙俩还要受一番折辱。
从杜石山家里出来,两个女人带着孩子们急急地回到河边,时辰不早了,赶紧将衣服洗好就各自回家。
临走的时候,小虎子还对谢翠花嗷呜一声,意思是他很厉害,像只大老虎凶猛,谢翠花可不是奶娃,心里担忧回家还不知面对什么场面呢,哪有心情看他表演,所以,已经走了老远,依然能看到小虎子时不常回头嗷呜地叫一声,是希望能得到谢翠花的认可。
果然,刚进院门,就觉得家里气氛诡异,不是早上那般的喧闹,而是安静的可怕,明显感觉到人都在正房堂屋里,可是就是没人吭气。
按理说,二伯娘见到她们进院,就应该冲过来混不吝的一顿吵闹,可是为啥没见人影儿,就是荣光荣豪的委屈哭声也没有。
听到大门口的动静,小姑谢萍扭着身子先走出来,眼睛瞥了谢何氏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嘴角翘起,难得见到笑容,只是笑容里是得意是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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