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沛心里一荡,抱住谢令君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上游走摩挲着她饱满的胸.部边缘,眸色一深就欲低头含住谢令君娇艳的嘴唇。
谢令君扭了扭身子轻轻捂住了贾沛的嘴巴,柔声道,“你先放人家下来嘛。”
贾沛低声一笑,宽厚的胸膛震得谢令君心里痒痒的,只见他朗声道,“好!”
贾沛松了手,谢令君一着地就飞快的挣开了他的怀抱,只见她整整衣襟跑的老远,站在院子里的榆树下一昂头得意道,“本大爷今晚要住在王府查案,你先回去吧。”
说完,不等贾沛反应过来捉她,就一溜烟跑回了石榴房里。
谢令君摸摸自己的嘴巴又摸摸胸,哼,白白让他占了便宜。
然而脸上却丝毫没有恼怒的表情。
谢令君关门的声音吵醒了石榴。只见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揉着眼睛道,“谢姐姐,半夜三更的你在干吗?快过来睡吧。”石榴拍了拍身边的床铺。
“这就过去。”谢令君解开佩带就往床前走去。
“咦,你是不是生病了呀?”石榴看着面色红润的谢令君皱起了眉头,伸手想要探探她额头的温度。
谢令君啪一声打开她的手,钻进被窝里蒙上头道,“没生病,哎呀睡觉了睡觉了。”
石榴挠挠头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没病就没病吧。
她扯扯被子正欲躺下,这时只见靠墙的床幔突然动了动,就像有人在床幔后面往外摸索一样。石榴大惊,吓得惊叫一声。
“你怎么了?”谢令君听着声音不对掀开被子坐起来道。
“床幔,床幔后面有东西!”石榴颤声指着靠墙的床幔。
谢令君侧头一看,只见蒙着床幔伸出了两只手的形状,她心里一惊,拉着石榴下床,拿了佩刀就要砍过去。
然而这时床幔已经恢复正常毫无动静了,那双想要伸出的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屋外卯时的打更声响起,天边有了一丝鱼肚白的光亮,眼见着就要天明了。
谢令君手脚利落的穿好衣服,拿起佩刀往床幔上胡乱砍了几下。
床幔缓缓掉落了下来,只见一个大洞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谢令君燃起火折子,二话没说就上了床往洞里走去。石榴也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跟了上去。
隔壁房间的明远听到石榴房里有些动静,他警觉的起了身,不太放心的来到石榴房前敲门。
敲了几声都没人应,明远心下一沉推了推房门,只见房门吱呀一声便开了。明远往里一看,床上没人,而靠床的那面墙露出了一个大洞。
明远一惊,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就上床钻进了洞里。
石榴跟在谢令君身后走着,只见这洞不深,往里面走了几步便开阔了许多,还有几个碗碟扔在地上,里面有着些未吃完的食物残渣。
谢令君蹲下身拿火折子一照,见地上弯弯曲曲的刻着什么数字符号。
这数字像是记录的日期,从五月三号开始的。数字下面画着些奇怪的符号,有的是圈,有的是勾,还有的是叉。
谢令君数了数,但凡是逢三逢九,数字下面画的都是勾,但六月九号,还有六月十九号,也就是昨天,下面画的是两个叉。
谢令君皱眉思索着,她突然问石榴道,“你们什么时间进府的?”
石榴歪着脑袋想了想,“六月九日。”
“也就是说从你们进府开始,逢三逢九的日子就不灵了。”谢令君摸着地上的刻字猜测道。
“什么不灵了?”石榴纳闷的问着。
这时她身后突然传来了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石榴身子一僵,惊恐的转过头一看,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笨壮男子正拿着一个尖尖的瓦片朝她扑来。
“呀!”石榴一声尖叫。
谢令君想要起身拿起佩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那笨壮的男子已经扑向了石榴。
石榴吓得往地上一滚想要躲开攻击,这时突然有人抱住石榴跟她一同在地上滚了个圈.
石榴睁眼一看,只见是明远。
“明远明远!”石榴眼含泪花的抱住了明远的脖子。
那人并未停止攻击,他不管眼前的人是谁,举起拿着碎瓦片的手就划了下去。
明远轻哼了一声皱起了秀气的眉毛。
“明远,你怎么了?”石榴觉得不对劲,环住明远脖子的双手往下滑了滑,在他的肩膀处摸到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石榴拿起手来借着微弱的火光一瞧,是血。
石榴急哭了,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明远明远,你不能死啊!”
明远抽出手来费力的掰开石榴环着自己脖子的手臂道,“咳咳,你不箍我这么紧我就不会死。”
石榴见明远还有心情逗自己,想必是没有伤到要害,她抽了抽鼻子稍稍放下了心。
谢令君站起来之后,拿着刀柄往那人头上一敲,那人便晃晃悠悠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掀起好大一阵尘土。
“明远怎么样?石榴,你先带他出去,这儿交给我就行。”谢令君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金疮药扔给石榴。
石榴捡起药瓶赶紧扶着明远出了洞口。
“快点把衣裳脱下来。”石榴将明远摁在他自己床上伸手就要脱他衣裳。
明远连连往后挪,“不碍事的,一点小伤。”
“那怎么能行!”石榴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她不依不饶的跟到床上解着明远的僧袍。
“我,我自己来。”明远见怎么躲也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那你自己来。”石榴跪坐在床边拿出金疮药打开了瓶口等着。
明远将衣裳的袖子脱掉半个,趴在床上露出了半截肩膀闷声道,“动作快点。”
石榴见明远光滑的脊背上划了手指那么长的一道伤口,还往外丝丝渗着血。
石榴一阵心疼,嘴巴一瘪又要流泪,她怕泪水掉在伤口上会让明远更疼,又赶快抽抽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将明远的衣裳往下扯了扯,拿起金疮药就在伤口上细细的涂了一圈。
上好药之后石榴找来一些绷带,从明远的腋窝下穿过将他的半个肩膀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石榴看着明远光滑白皙的脊背,忍不住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
只见她的小手在明远的脊背上胡乱游走着,嘴里还惊奇的感慨着,“明远明远,你的皮肤好好啊。”
明远身子一抖,捉住石榴作乱的小手抬起埋在薄被里的脸庞对石榴气息不稳道,“别乱动!”
石榴见明远秀气的脸庞涨得通红,急忙收了手掌探探他的额头问道,“明远明远,你怎么了?莫不是被谢姐姐传染风寒了?”
明远嘴角一抽未答话,只见他又将脑袋埋进薄被里闷闷道,“快点系好绷带吧。”
石榴将绷带在明远的肩膀处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给他拢好衣裳,在肩膀上仔仔细细的打了个蝴蝶结,一拍手道,“好了!”
石榴看了看自己包扎的伤口满意道,“没想到我还有做大夫的天质呢。”
明远站起身来试了试厚重的手臂,发现基本无法撼动分毫。
这时石榴又凑上前来扑闪着长长翘翘的睫毛道,“以后就让我每天给你换药包扎吧?”
明远心口一窒,感觉自己无法呼吸。
第19章 孩子
包扎好伤口之后二人急忙回到了石榴房里。
一推门就见到谢令君坐在床边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脚屈起在床上,她将手往膝盖上一搭,冷眼问道,“你到底说不说?”
石榴一瞧,见翠云正跪在地上抖着身子哭泣。
这时被拴在床柱子上的那个笨壮男人突然呜呜叫着挣开了绳子。
只见他扑到了翠云身上,将头拱到她的胸前就开始啃吻着她的脖颈。
翠云大惊,急忙想要推开那个男人。
而那男人似不依的样子扯着翠云的衣裳,好像要将她脱.光。
翠云脸上又红又窘,一脸难堪,她忍受不了似的厉声制止道,“阿南,不行!”
那叫阿南的疯男人闻声抬起了头,乖乖的垂了脑袋往后退了两步。
“你瞧,我猜的没错吧。”谢令君悠悠道。
“这阿南是你养在王府的野男人。你说你是五月份进府的,阿南在洞里刻的日期恰巧也是在你进府之后开始的,这房间也正是那时候归你所住。待到六月份的时候,王老爷生病,你搬出了王府,却将阿南遗忘在此处。所以六月九日阿南与你私会未成,便在他所刻的日期下面画了个叉。六月十九日,也就是昨天晚上,阿南又想出来与你私会,没想到仍旧没有人给他挪开床幔,他只好回了洞里,在这天下面又画了一个叉。”
谢令君胸有成竹的乜着眼道,“我都猜出这么多了,你还嘴硬不肯说吗?”
谢令君瞧着翠云紧咬牙关的样子,又添了一把火道,“小心我将你们扭送官府,治你个通奸大罪。”
“我没有通奸!”听到此处翠云终于憋不住了。
“王老爷虽有意纳我为妾,可毕竟还未实施。所以现在我仍是华清苑的姑娘,我本就是做男人生意的,在府里藏个男人又怎样?他也不过是我众多掮客中的一个罢了。”
翠云为了逃脱牢狱之灾,最后的脸面也不要了。
“按理说王老爷待你不薄啊,还让你住进府里来,你为何要做这等事情?”谢令君毕竟是二十多岁的黄花姑娘,平日再厉害对男女之间的事情还是一知半解,不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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