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手叫来两个小厮问道,“这房间以前是谁住的?”
“回捕头的话,这房间是翠云姨娘的。”
小厮战战兢兢的答着,一向平静的王府近日竟然出了这么多的怪事,着实让人心里不安。
“翠云姨娘?她人在哪儿?”
“她今日一早来看望过老爷之后就走了。”
“走了?这怎么成?”谢令君一拍桌子道,“去,把这个翠云姨娘请到府里来!”
在小厮去请翠云的时间里,谢令君又出去瞧了瞧后院那具尸体的情况。
现场已经被两个衙役圈起来了,谢令君走进去细细查看着。
只一会儿,她盯着地上打碎的盘子皱起了眉头,“奇怪,真是奇怪。”
她冲赶到现场的庖屋大厨问道,“这小厮是在去给主子送饭的路上遇害的吗?”
“小的听说是这么回事。”大厨汗涔涔的答着,很是紧张。
“那就是说早饭还未送到房里咯?”谢令君倒背着手眯眼道,“你做的早饭是什么?”
大厨心里一阵打鼓,不明白谢令君问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回答道,“小的,小的做的是鸳鸯炸肚。”
“鸳鸯炸肚?”谢令君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大厨如临大赦的擦擦汗走了。谢令君低着头在院子里闲逛着。她转了一圈溜达到了那口水井旁,只见谢令君俯下身,伸手在井边上捡起了一根肚丝眯眼瞧着。
“谢姐姐,翠云姑娘来了。”石榴来叫谢令君,看到她正站在井边,急忙把她拉过来皱着眉认真道,“谢姐姐,还是离那口水井远点吧。”
“为什么?”谢令君不解。
“王老爷就是在井边被吓疯的。还有啊,那天我好像看到井边有东西在动呢。总之感觉这儿风水很不好,应该请个道士……”
“石榴。”一旁的明远严肃的叫了她一声。
石榴连忙捂住嘴巴心虚的摆摆手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明远瞧着她讨饶的模样一阵无奈。
“这水井风水不好?”谢令君一挑眉道,“呵,有意思。走,我先去会会那个姨娘。”
到了石榴房里,只见翠云一脸忐忑的等在那里。
“捕头大人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我一早就离开王府了,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翠云上来就急着撇清干系,看来她已经从别人口中得知王府发生的事情了。
“这房间之前是不是你住?”谢令君端起一杯茶悠悠问道。
“是我住,不过我是五月份才搬进来的。”翠云绞着手绢道,“再之前这儿是谁住我也不知道,我才入府这么点日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娃娃是你发现的?”谢令君一指梳洗台上的布娃娃。
翠云拿起手绢掩住了视线,那么残忍可怕的东西,她可不敢再看了。
“这,这是我在那柜子里发现的,可是当时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只当它是个破布娃娃而已啊。”
“那柜子是谁的?”谢令君起身走到床边柜子前拍了拍问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谢令君见这翠云姨娘一问三不知,皱眉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又对在一旁候着的小厮道,“你,去叫府上的夫人过来。”
“回捕头,夫人晕倒了,现在正在房里休息,怕是来不了……”
“麻烦!不必请了,我亲自过去。”未等小厮回完话,谢令君就大步出了房间。
好事的石榴紧紧跟在后面,明远见状,也赶忙跟在了石榴身后。
那王素云被吓晕过去之后,没一会儿便躺在床上醒转了过来。
谢令君推门进来,见王夫人虽面色苍白,但精神尚可,于是便开门见山的问道,“王夫人,不知翠云的房间以前是什么人住的?”
王夫人听了问话脸色微微一变,“捕头大人为何突然问此?”
“发现了一些新情况,案情需要而已。”谢令君轻描淡写。
王夫人犹疑了一下,闭上眼睛道,“以前是兰花姑娘住的。”
“兰花姑娘?”谢令君摸摸下巴,这怎么又冒出一个女人来?
“这兰花姑娘莫不是也是王老爷的姨娘?”
王夫人略带痛苦的睁开眼睛点点头,眼里含了些泪水道,“她是老爷找的第一个姨娘。”
“那她现在在哪儿?”谢令君问道。
“她现在……她…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一年多以前就回老家去了。”
王夫人似不愿提起兰花这个人,脸色越来越差。她扶着额头对谢令君摆摆手道,“捕头大人,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了。”
王夫人下了逐客令,谢令君只好出了房门。
“这兰花姑娘是个什么人呢?”石榴奇怪道,“她跟那婴孩有没有关系呢?”
说到这儿,石榴一拍脑袋睁大了眼睛,“兰花姑娘大约是一年前走的,那婴孩也是一年前死去的,兰花姑娘很有可能就是杀害婴孩的凶手啊!”
石榴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似的停下了脚步。
谢令君走在前面脚下的步子未停,只倒背着手拖长调子说道,“一切皆有可能,一切又都不可能。”
“什么意思?”石榴懵。
明远拉着石榴的衣袖边往前走边蹙起秀眉叹口气道,“大概是故弄玄虚吧,你可别跟她学。”
石榴眨眨眼,摇头晃脑的捏着嗓子道,“一切皆有可能,一切又都不可能。”
明远一敲石榴的脑袋,瞧着她那滑稽的模样无奈的笑了。
这山下的日子,可真不如山上清静。
傍晚的时候,谢令君命庖屋的大厨做了一大盘鸡腿,有十个之多。
大厨边给谢令君送去边想,怪不得这女的能当捕快,这么能吃,根本就是个男人嘛!
谢令君看着眼前的鸡腿,也不吃,而是数了数个数,端起来盘子直接就去了院子里。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的那一盘子鸡腿已经不见了。
当天晚上,谢令君留宿在了王府。
只见石榴打个哈欠看着仍旧神采奕奕的谢令君道,“谢姐姐,这么晚了,外面又黑又起风的,你怎么还不睡啊?”
谢令君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神秘一笑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这样的夜晚岂不是正好?”
石榴被她说的打了个寒噤,躺床上蒙上薄被翻个身道,“我先睡了。”
“睡吧睡吧。”谢令君嗑着瓜子好整以暇的等着。
谢令君磕着瓜子瞧着窗外乌漆墨黑的夜色,心里颇有了几分把握。
待时间差不多了,她悄悄溜出房去,来到了院子里的水井旁边。
果然,谢令君一抱肩眯眼瞧着,她傍晚时放在这里的一盘子鸡腿,现在只剩下八根了,少了两根。
谢令君往井里看了看,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那小厮死时,盘子被打碎了,可是里面的早饭却不翼而飞。
本应该出现在小厮尸体旁的鸳鸯肚丝,却莫名的出现在了井边。
王老爷是在井边吓魔怔的,石榴也说过这水井不对劲。
虽然现在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这里面绝对有东西,谢令君笃定道。
明日就要派人潜入井下一探究竟。
正当谢令君伸着脖子往井里瞧着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悠悠的搭上了她的肩膀。
谢令君猛地转身准备抽出佩刀,可那人明显行动更快,身形如鬼似魅不着痕迹。
谢令君心里一惊,身体被控制住一时难以招架。
作者有话要说:
石榴:明远明远,什么叫故弄玄虚?
明远: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石榴:那什么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明远:……往后你就明白了。
第18章 床上惊魂
只见来人按住谢令君的手腕揽着她的腰转了一个圈,谢令君抽出的三分之一佩刀就被摁回了刀鞘里。
她整个人的身子也倒在了那人的怀里。
谢令君定睛一看,来人竟是贾沛。
“放开我,你干什么呀!”谢令君直起身子怒目道,“本大爷正在查案,你来捣什么乱哪!”
“我来看看我的未婚妻不行吗?”贾沛眼神凌厉的盯着谢令君,对她见到自己的反应不满道。
“你胡说什么!”谢令君抽出半截佩刀威胁道,“谁是你未婚妻了?”
“你。”贾沛盯着谢令君吐出一个字。
“你……”谢令君被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气到语塞,“臭不要脸。”
“脸不重要,”贾沛环住谢令君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耳语道,“要你就行。”
贾沛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谢令君的颈间,谢令君耳朵一红,抬脚在贾沛小腿上踹了一下恶声道,“厚脸皮!别影响本大爷办案!”
贾沛闷哼一声,沉着眸子看着谢令君。
谢令君被他不悦的目光盯的一阵心虚。但还是推攘着他的身子道,“你,你……我真的是在办案啦!”
贾沛听着谢令君软下来的语气,冷哼一声道,“什么狗屁案子,不查也罢。”说着就抱起谢令君提身欲走。
“哎哎,”谢令君急忙稳住横行霸道的贾沛,只见她眸光一闪软声道,“不查了不查了,你不喜欢我就不查了。”
贾沛停住了身子,低头怀疑的望着她道,“真的?”这臭脾气何时这么听话过?
“真的。”只见谢令君虔诚的眨眨眼睛,环住贾沛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贾沛,我想下来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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