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上来的兵士比主子还急:“太公,怎不追?”
“追你妹!你是太公还我是太公?不是让你们去救火吗?烧坏了东西,从你们军粮里面扣!”正在气头上的曾家和,当即又往来人屁屁上踹了一脚。
那人往地一扑,前牙都磕掉了。墙被拆了,屋被烧了,妞被掳了,贼却逃了?今夜怎么这么窝囊?长剑往地上狠狠一砸,曾家和气得头上直冒烟!
这时,坏事做尽的许惜风心里可乐着。待拍尽了手上的灰,他装模作样还往金斗满身上撞。没啥,他总得找个目击证人,证明他没放火嘛!
“哎呀,金将军,你的脑袋……”熟人见面,许惜风即明知故问道。
“真被那群王八羔子害苦了……”捂着伤深深一叹,金斗满抬头也是一愣:“殿下,你的发烤焦了?”
“哎呦,正想问你呢!这玩得正兴,怎突然闯进来个人,二话没说就把那甜妹子带走了?走了就走了,小弟本想借机休息一下,屋子怎么就着火了?”许惜风大惊小怪还恶人先告状。
金斗满被折腾得真想哭,难得遇着金主,便诉苦道:“我也想知道咋回事呀!这回完了,今夜可是兄弟我负责巡防的!”
“还不快扶我去看大夫?”俩个大男人还在闲扯,迎着身侧嚷嚷声,许惜风张目一看,就见丫头被大瞎搀着一瘸一瘸过来了。
“哎呀?怎么回事?”许惜风痛哭流涕,忙上前搭一把手,完了便借机开溜:“丫头不能不管,都知道的!金大哥,我得走了,后会有期!”
“去吧去吧……”有气无力应了一声,金斗满感觉一夜之间身子都被掏空了,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慌乱之中喃喃一语,花玉香三人大摇大摆便离开了曾府。背过身,三人不约而同便是一通狂笑。
“你烧人家狗窝干嘛?”嬉闹中,花玉香瞪了黄毛怪一眼。
“还不是你们手脚慢?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助助兴罢了!”笑罢,许惜风回神又道:“走,咱们回祝家看看大伙情况!”
三人对了眼色,屁颠屁颠还真笑了一路。唯独曾家和和金斗满,这一夜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第106章、满城色变
家贼逃匿之际,浓烟处,曾家和脸已熏黑,嘴却在怨:“怎还没扑熄?”
“回太公,这火诡得很,好些苗子水都浇不灭……”下属诚惶诚恐,话没说完,一人提着灯笼就奔来:“太公,不好喇!火快……快烧到大堂喇……”
回身一脚,将下人踹倒在地之后,曾家和没解气,踏前两步还一顿暴打:“烧你妹!还嫌不够火,提灯笼来幸灾乐祸是吧?”
“太公,且慢!”见近身们都来劝阻,曾家和一把甩开众人的手,抓狂噌道:“你们都想造反,是不是?”
“不是啊太公……您朝服着……着火了……”瞪着下属们的苦瓜脸,曾家和惊呆了:“什么?”
“嗷……烫……烫死我喽……谁?谁特么在本太公的朝服上泼灯油?”反应过来的时候,曾家和已被烧得直跳脚。
迎着主子的询问,下属忙道:“灯笼上的火油和苗子是您老人家自个儿蹭来的……”
“哎呦……我的眉毛……嗷……”来不及骂娘,惹火烧身之后,曾家和嚷嚷着沿地就滚。
他那混球舞跳得真好,把后院弄得一时尽是飞沙走石,简直让围观的人都看傻眼了。
急中生智,曾家和扭着屁屁,闭着眼就喝:“快……快倒水……”
十桶一倾,这位不可一世的太公瞬间成了落汤鸡,嘴吐一口怪味浓浓的泥浆后,花圃里两片湿叶子霎时还搭脑袋上:“哪个王八蛋干的好事?究竟是谁?”
兵多将广、权倾朝野、一言千钧、剑法如神的曾家和,怎会落得现在这模样?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刚登花甲,这位曾太公不但受了委屈,还吃了大憋。后来,便有了“太公当头坐,无福恐有祸”的说法。
遇上太公年,希地人喜将焦饼作为和合二圣雕像的垫子,就含压制曾家和的意思。因为只有那俩奇葩,敢于并且成功在太公头上动了土。
迎着主子撕心裂肺的嘶吼,不远处俩位挑水的七星军将士偷了闲,便窃窃私语:“曾太公是不是疯了?”
“别胡说,赶紧干活!这换谁不疯?你要试试?”旁人喃喃说完,就听弟兄道:“老子才不净身,就是娶个母夜叉,也比当公公好!那绝子绝孙的老家伙还要和皇上争长短,他拿什么跟人比呀?”
“皇上算个球?太公今宿没准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举头三尺有神明,咱以后也低调点,别太嚣张的好……”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话一说开,便发现英雄所见果然略同:“对对对……”
“唉?你俩干嘛呢?还不快干活?”士官上前一瞅,就不高兴了:“慢着,你们桶里装的是什么?”
“是水啊,长官!”小兵颤颤说罢,当即被拍了脑袋:“水,提这么满干嘛?真想逞英雄啊?倒半桶在地上,再过去扑火!”
“是,长官!”三人对了眼色,往地上放了水,先后往桶里撒了泡尿,士官提了提裤裆,这才正儿八经道:“大伙快去救火,烧光就完事喇!早点撒完……噢不……早点忙完早点歇,都给老子动起来……”
曾府鸡飞狗跳之际,太虚殿的御书房内,频至的捷报早让张元虹笑歪了嘴:“你刚说什么?曾府墙被拆了?屋被点了?丫被掳了?那老不死的朝服和眉毛也被烧了?”
“哈哈!称心!太称心了!”好不容易直起身,张元虹一手背腰,一手抬指道:“国宴在即,为保国泰民安,加强巡防,尤其是祝家那一片!外城军和闲杂人,就别让他们在那头瞎晃悠了!”
待下属离去,张元虹喃喃又道:“财爷果然名不虚传,这仗有得打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元虹这阵此起彼伏的笑声,一直传到了后宫,闻者皆胆战心惊:“娘娘,陛下怎么了?”
“本宫也想知道陛下怎么了?天都快亮了,这王八蛋怎么还没来?”妃子言罢,回神又问:“秋月那丫头回来没?”
“娘娘,陛下他……”迎着宫女仓促的脚步,妃子迫不及待已从座而起:“陛下他究竟怎么了?”
“陛下他……他在御书房自得其乐……”宫女还颤颤说着话,妃子听罢两眼一黑,昏过去了……
第二天大早,踏着雨后的舒爽,人们三三两两走在街上。碎语中,抬手仰颔的、眉开眼笑的、花枝招展的,一连奔跑的孩童,都特有活力。他们仿佛都在用自己行动,来迎接这奇葩主仆为月城带来的新的一天。
对于昨夜的鲜事,爱国爱家的城人最是喜闻乐见:“唉,听说太公和皇上昨夜都疯了!”
“别胡说,要掉脑袋的!他们那些鸟儿长头顶上的,哪天正常了?”话音刚落,大伙就听见卖烧饼的在吆喝:“新鲜出炉的火烧眉毛嘞,大伙快来买呀!”
好不容易挤进人堆,许惜风探着脑袋一瞄,这亮瞎眼的奇货已经被扫荡得差不多了。而他身后的丫头,双眼仍冒着金光,口水险险还淌衣服上。
“大哥,给我来二十个!”许惜风付过钱,拾起烧饼一看,那黑不溜秋的焦饼上,还真刻着曾家和的脸书,再一瞧,眉毛没画!
“别磨蹭,早饭时间都过了!快,给我给我!”花玉香抢来一块,就往嘴里塞,许惜风见着一惊,忙去拉扯:“唉?小心烫!我给你吹凉了再吃!”
“嗨?”还说着话,许惜风回神一愣,草纸里包裹的烧饼已被吃没了:“给大伙留着点,咱们是出来叫外卖嗒!”
“笑枣,好鲜的炸笑枣嘞!手快才有啊!要慢可就没喇!”迎着不远处的吆喝,丫头又扯黄毛怪的衣角:“那个那个!快买!”
借宿在祝家,又刚立了新功,作为挂名师娘的花玉香,这阵子倒不担心银子的问题。幸来,小丫头也只是嘴馋,一点碎银就能打发。若她要买一两座城池,许惜风那才头疼呢。
为满足丫头小小的愿望,主仆俩大早上便找借口遛出来瞎逛。这倒巧,平日里没见着的七里杂八吃的,都亮出来了。见丫头欢喜,主子自然不会太吝啬。他,也没必要吝啬对吧?
“好好好,都买!”温心叹罢,许惜风随口便道:“大哥,这一扁担直接挑祝家,到了说丫头要吃,会有人付银子的……”
待吃饱喝足,心情大好的花玉香懒洋洋就挽着主人的臂来回晃:“我困了……”
许惜风这才想起来,为了营救伍虎,大伙着实一夜没睡。
摇头一叹,这位豪爽的主,张口即道:“来,我背你回去!”
“嗯啊!你真乖!”花玉香乐坏了,捧着落一头黄毛,主人几分憔悴的脸蛋,狠亲了一口,就往他背上跃:“午饭的时候再叫我!”
“知道喇,小馋嘴!对了,你怎么吃不胖?”还说着话,许惜风侧目一瞧,丫头已经睡了,还打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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