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你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曾家和终于憋不住,杯往地一砸,纵身就骂。
迎着曾家和这一声斥,堂下顿时瞠目结舌,曾系的人更是面面相觑。许惜风却没理会这老不死在嚷嚷的什么,凭借希通银号的手腕,他要上台念几句词是很容易的。
唯唯诺诺往台上一走,这黄毛怪张口便道:“这位老先生,您的意见可以先保留。堂下悠悠众口,您总不能挨个堵上吧?”
话语间,花玉香和京文阳已为围观的人分了酒。大伙一尝,口感果然好。祝家家酒,本是佳酿。今日所选,更是家酒中的极品。其余几家,一比就被比下去了。
“祝家天香!”花玉香躲在人群里忽地一喊,喝得正兴的围观者随即空杯高举:“祝家天香!祝家天香……”
“住口!住口!”曾家和听罢气急,长桌一掀又喝。
只惜,在悠悠众口之下,他的声音显得很小很小。
见时机已至,许惜风清了清嗓子,暗运了几分真气,便扬声道:“既然各位都这么认为,许某代表满香楼郑重宣布,获得此次南国天香美誉的是——祝家精工酒!”
“不可能!不可能!”踉跄晃了晃,曾家和眼珠子一转,就觉不妥。
三两步过去,随手拾起曾系之人桌上的祝家酒杯,翻转一看,他简直想哭——杯底刻着的竟是“曾”字!难怪曾系的人都说祝家酒好,原来都被蒙了!
“谁?谁这么缺德?竟敢乱用本太公的姓氏?”曾家和简直气疯了。
可他回神一想,还是不对。若假传太公的心意,为啥张系的人支持的也是祝家?蹬蹬几步,他抄起张系的杯底一看,发现上面刻的竟是“御”字。
甩了杯,曾家和就闹:“这次评选不算!祝家天香,明明应该是水才对!”
“曾太公,你老喇!”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曾家和的话。
曾家和回神一看,张元虹已从众而出:“酒和水都分不清,若让你继续任这史太公之位,恐怕难以服众啊!”
“狗皇帝,你竟敢耍我?”撕破了脸,曾家和也不避忌,指着张元虹劈头盖脸就一通责难。
张元虹听着也闷,这明明是风系的点子,锅竟让他来背?
念不是计较的时候,张元虹脸一肃,即孤注一掷道:“公道,自在人心!曾家和,你身为三朝元老,不思报国,反辱君主,你可知罪?”
“待将你手刃当前,你张元虹的罪状本太公自会昭告天下!”冷哼一声,曾家和跃身便向张元虹扑了去。
幸张元虹有备而来,一声护驾,近卫们已将他围在居中。
“区区几个兵,能奈我何?”曾家和亦不是省油的灯,话语间就击倒了好些人。
老家伙打得正兴,许惜风背后忽然来了一句:“动手!”
等得早手痒了,花玉香和京文阳应声即从人群中一跃而出。曾家和武功虽高,无奈赤手空拳,平日所擅闯的太公剑更无用武之地。恰碧秀心的俩位爱徒宝剑在手,又是左右夹击。一时,曾家和竟占不了上风。
眨眼之间,三人便对了十余招。曾家和虽处劣势,但身手仍可圈可点。见僵持不下,许惜风蹑手蹑脚便摸了过去。
“唉,老头!”听着一愣,曾家和一脚扫开前面俩人,回身就噌:“谁是老头?”
脑袋果然还是年轻人转得快,何况重生前许惜风还是一只老狐狸。石灰往这位太公脸上一撒,曾家和只感眼前一黑。
“混帐!”曾家和还在嚷嚷,花玉香冲他屁屁就赠了一脚。
“唉唉唉……”非常不巧,这曾家和牵连了黄毛怪,俩人煞是亲热即翻跌在地:“哎呀!”
待曾家和反应过来,花玉香的长剑已抵在他的咽喉之处。
不料,曾家和倒地后却不慌忙。
徐徐站直了身,他眯着眼睛愤愤便道:“你们少得意,七星军已将月城围困!若本太公少一根汗毛,你们通通都得死!”
曾家和想来虽行错一步棋,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张系要扭转败局是不可能的。城内城外都是七星军,月城想要固守,怎么算都行不通。
“唉,老头!你不觉得今天来的人里,少了几张熟面孔吗?”许惜风摸着屁屁爬起来即嘚瑟。
听着一愣,曾家和回神就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辛大人最擅为民除害!想必七星军的叛将,已所剩无几了吧?”许惜风咯咯笑了笑,笑得曾家和心里直发毛。
待稳了心神,老家伙却仍不服气:“只凭七星军,本太公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你们太天真了!”
难不成是南堂?听着这话,许惜风暗暗就惊。
第110章、二逼大侠
愣时,众中忽然蹿出一伙顺民打扮。十余短刃同一亮,来人即向张元虹和花玉香扑去。
“小心!”许惜风话音未落,杀气已逼近。
应声急回剑,险守命门,花玉香转眼陷入苦战。京文阳则稍从容,一技连环腿,近身俩遂负伤瘫倒。
逢乱,人最不安分。难得丫头分神,曾家和掌心回转,冲步便要偷袭。
“唉?”许惜风不敢拖沓,佯作劝架,脚尖在前一搁,肩头还往人背上靠。
着了道,老不死果然在丫头身后狠扑了一跤。蹦得急摔得重,曾家和着地那一霎,场面简直触目惊心。
磕破鼻头的同时,老不死还发了声撕心裂肺的悲鸣:“哎呀!”
“你!”一地鼻血中,曾家和闷透,捂着腥,起身便找茬。
“许某真不是故意的……”尴尬笑笑,许惜风话锋一转,张口就喝:“护驾!”
发现张元虹身前的侍卫们已陷入苦战,京文阳从命即往。里外静待多时的朱雀军,亦在惶惶退散的人群中,先后逆流而进。
曾家和见行刺受阻,正要死拼,不料下属却道:“太公,此地不宜久留;落得灵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小子,咱们走着瞧!”冷哼一声,曾家和长袖一甩,落下些红花雨点,便与近身仓促退去。
老不死那背影,七分愤懑中又夹三分惋惜。看着他,许惜风不禁摇头,长叹何必。
为安心神,许惜风特张目瞄了一眼。当下,张元虹那头,得京文阳助阵,势已稳住;而花玉香这边,自领头人撤离,局更明朗。
丫头秀腿横空过,煞是天际一道虹。跟前刺客,转眼已哀声连连。
许惜风正暗地点头,不料丫头缓了剑,心却没闲着:“弄脏老娘衣服,别想跑!”
“鼻血沾了衣角而已,这没什么嘛……什么?”许惜风反应过来时,花玉香已紧随曾家和沿窗翻出。
“唉!穷寇莫追!”踏前两步,许惜风急口还在喊,丫头已不见了影。
这时,京文阳刚收拾了脚下几个杂碎,即开口请示:“殿下!”
“以防万一,你留这护着皇上!”撇下一语,许惜风快步也追了出去。
虽挂心,鉴于不便出面劝阻,京文阳只得默默祈祷,这位奇葩主别生状况。
沿迹西追,花玉香没久便进了条窄巷。她抬头时,前道已被贼党堵死。见来者不善,丫头也懒得废话,于墙就一蹬步穿剑。
母夜叉跟前不容拖沓,拦路人后仰单臂往地一撑,翻闪间便是一技倒挂金钩。
“嗷!”不料劲敌攻守兼备,后脑勺受了一脚的花玉香,当即昏歇而去。
扑杀素重时效,毫不怜香惜玉。溃敌之际,这人脚尖顺势一带,落地时膝已压实丫头的背。
阳光下,刀刃耀着冷艳的光。手起刀落,将行灭口时,巷中鬼影忽闪。轰隆一响,刺客已被连人甩飞。
谁也没看清,谁都不知道。当下,八竿子摸不着边的伏兵们心里皆是七上八下。这,究竟什么情况?
不约而同张目一眺,大伙已生生愣住。巷尾的土墙上,竟开了个血窟窿?堂堂七尺大汉,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大伙转念一想,感觉就不对了。确切地说,应庆幸受袭的不是自己。
好不容易回了神,大伙再一细瞧,只见倒地丫头的跟前,早已立了一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身板精炼的黑衣人。
这人从头到脚被夜行衣捂得严严实实,煞是酷冷。衣上,却偏用金线绣了“**”两字。
大伙愣神那一小会儿,余悸尚未消褪。轰隆一声,前墙却崩塌了。墙倒后,眼前一幕更为骇人。见者无不抓狂,甚至孕吐。幸来埋伏之人,皆身经百战,不然早已软腿。
极度的惶恐中,生出了异口同声的简明感慨:“天呐!”
并不是常人大惊小怪,意图击杀转世花仙的罪人,在许惜风心里,那是得千刀万剐。待尘土散开,映入众人眼帘的已是一具男尸。
这具深陷后墙血肉模糊的歪脖尸首,此刻早与泥巴浑然一体。那是打蚊子吗?一拍,已抠不出来?
为首那人咽下唾沫,待稳了心神,即鸣哨警示。声落,屋背、墙后、窗台各翻出一人。眨眼之间,许惜风前后路已被牢牢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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