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许惜风轻声便道:“大瞎,上!”
凑前一瞧,京文阳就触眉头。更确切地说,是他早些时候没细看,这会儿才发现,眼下那真是天物。
珠圆玉润的的富土耳,润红色安;形如满月的朝霞脸,眉弯带秀;睛黑波长的双鹿目,心坚气韧;准头丰满的蒜头鼻,随和亲善。
再瞧那亭亭玉立的曼妙之身,长娇尽显却不失硬朗。软而滑净的手足,更是筋骨不露,其白如玉、其滑如苔、其软如绵。上上下下,简直是个让人赏心悦目的完美组合。
虽有师妹花玉香在侧,但逢此情此景,试问哪个男人不心动?咽了口唾沫,京文阳缓过神来,仍觉难以自持。
眼下佳人,如待宰羔羊般被束缚着。那坚韧的目光,还掺杂着羞愤与惶恐,煞是楚楚可怜,却硬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纵使只是造作,她也足以燃起男人的征服之念。
更让人欣喜的是,少女那渐显朦胧的双目,香汗满布的圆额,娇颤微缩的身子,恰似一江春水。情意荡漾之间,已快泛滥成灾。仿佛只要将坝口一拉,即刻倾巢而泄、抵死相迎。
这一切,都像勾魂的魔爪,撩动着京文阳的心扉,让他巴不得义无反顾扑前就啃。难不成她在装腔作势、假意推却,实已寂寞难耐、心火难咽?
京文阳想了又想,主子纵使也有同样的念头,碍于体面,总得含蓄一点。先锋却不一样,临阵对地,纵使刀山火海,也难不倒勇武之师。这是美差,更何况军令如山,他是身不由己啊!
这蛊惑人心的妖精就交给我吧!念罢京文阳一咬牙,回手就去抽解自己的腰带。
“唉?你干嘛?”身后主子忽如其来的一席问话,让京文阳惊出了一头冷汗。
难不成大瞎会错意?错在哪呢?做戏不该做全套吗?
以防万一,京文阳结巴笑笑,即小心翼翼道:“衣带有点松,我先扎紧些!”
“快弄,完了赶紧替她松绑!”许惜风何尝不知大瞎会错意,念花玉香在这,为免再生是非,确不便纠缠,即假装糊涂抹了这事,顺便提醒了两句。
暗地舒了一口气,京文阳三两下系紧了腰带,忙上前松解楚甜甜身上的束缚。可是,绳结刚抽开,楚甜甜的手抬了抬,不知怎的却又软软滑落了。
“姑娘,你还好吧?”京文阳见她身子疲软,单膝往榻上一挪,便将她半身托起。
楚甜甜在屋里憋了好一会儿,束缚虽已解开,但神智仍有些迷糊。她脸上此刻还沾着三分妩媚,心中却闷着两分鄙视。心想反正今夜逃不掉,于是借着糊涂,她便冲来人一番嘲讽。
“既然来了,俩位爱郎何必在这强装圣贤?男人都一副德行,甜甜见多了!”冷冷一笑,楚甜甜喃喃又道:“谁先试?还是一块试?若胆子小,那边有仙丹!若胆子壮,甜甜先来一颗也无妨,就怕你们招架不住!”
这一听,京文阳就有些心虚,当即搪塞了几句:“姑娘,你误会了!我们,是来帮忙的!”
没想到,这话却惹来楚甜甜另一番调笑:“呵,是来帮甜甜舒解一下苦闷吗?还是爱郎憋得慌,急着想尝鲜了?爱郎不是才把衣带解开,怎又系上了?松了绳,是想让甜甜倾力伺候吧?”
待怀里美人一轮嘴说完,京文阳已彻底无语。在旁看着的许惜风,却有些急。
凑前两步,他刚想张口说点啥,身后花玉香却来了一句:“这……怎么这么闷?”
回神一看,发现花玉香满脸绯红,许惜风忙将她身子托住,一下侧目,就问:“怎么回事?”
“炉上烧的是情香……”与花玉香同是呼吸紧促的楚甜甜有气无力道。
愣了愣,待将花玉香扶到榻沿坐下歇脚,许惜风转身拎起壶里的酒,就把香炉浇了:“麻辣隔壁的,那老妖竟把咱们都算计了!”
“老妖?不是你大哥吗?”听罢,楚甜甜冷冷又笑。
想来不解释清楚还真碍事,许惜风深吸一口气,即诚心道:“桌上的话你能信?逢场作戏罢了!念你心善,许某实话说吧。日前你救过那胖子,就那大水牛,他是我小弟!”
“连兄弟都卖,你真行!月城的男人,为了能与甜甜共榻一宿,不惜一掷千金的多不胜数。今天,倒是你这样的坏胚得了势,甜甜还真是头一回看见!”楚甜甜冷嘲热讽道。
这一听,许惜风就气急,忙抬手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行,我不和你计较!时间不多了,快告诉我小虎被扣在哪?还有府里的守卫分布,我们得赶紧把他们逃跑的路线整理出来!”
“你凭什么认为甜甜会帮这忙?”鄙视一扫而空,迎着心中那份莫名的希冀,楚甜甜嘴角扯了扯,就笑。
目中精光一闪,许惜风皎洁道:“因为,曾家和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似乎盼了这一天很久,楚甜甜不假思索,沉声便道:“出门左拐到尽头再左拐,地牢今夜是金将军看守。曾府西面墙最高,守卫最薄弱。倘若你们有本事翻出去,就那最快。府里千名侍卫都配强弓和马刀,逃窜必须很小心。”
第101章、焉得虎子
为向身处地牢的顾笑言传话,京文阳很快动了身。虽说富贵险中求,但主子今夜要闹的是曾府,万一出了岔,小命就得搭。现时,他们不但身陷虎穴,还得设法弄到虎崽,确实不易。
京文阳煞是平静地走在路上,纵使艺高胆大,心中不免七上八下。初行,还算顺。尽管很小心,但是他终究避不开巡防的耳目。
“站住!”身后这一声吆喝,当即把京文阳吓了一跳。
他刚刹住脚,身后的兵士们已嚷嚷起来:“曾府禁地,闲杂人等不得擅闯!”
“你鬼鬼祟祟在这干什么?”吆喝声很快引起临近兵士的注意。
京文阳佯作镇定刚转身,跟前已围了近二十位身披战甲、手持铁盾、腰系马刀,且一脸严肃的兵士。
他细一看,不少兵士还真背着强弓,装备齐全得很。要是和这些傻大个硬拼起来,恐怕没杀到牢房,他已经挂彩了。
幸来,曾府侍卫多是七星军精锐,好些和京文阳真有几分交情。那年,京文阳狠揍士官,以致他在军中立了威,不少小兵到今天仍把他当大哥。
“瞎哥,你怎么在这?”灯笼往前一晃,不少人还认得他。
形势徒然一转,大伙很快七嘴八舌便凑起热闹来:“早些时候,不是听说哥你享福去了嘛?怎样怎样?那丫头还行不?”
簇拥下,京文阳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早年刚入营那会儿,打遍军中无敌手的日子。彼时,他是那么的受爱戴和拥护。大伙,甚至为他冠上了七星大瞎的封号。
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有不少富家小姐为见他一面,竟不惜代父从军,还嚷嚷着不生娃不让走。那虽是很久以前的事,但京文阳始终相信,只要抓住机会,昔日的光辉终有一天会回来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京文阳成功了。他今朝的得势,真多亏了师妹花玉香。若不是她充了通房,他这位当大哥的,可没这么风光。
被问到今夜的美遇,京文阳更是沾沾自喜。他虽没尝到甜头,比起眼前这些旧人,那是幸运多了。
最起码,他刚才还侧身搂了那么一下下。被嘲讽的那几句,当是套近乎也不碍事。若再添油加醋,不得让人口水淌一地?这些事,光想想,都让人开心。
“沾惜风殿下的福,文阳今夜在府上作客,兄弟们想必都知道。”兴致一来,京文阳还真是有的没的胡吹了一轮:“只惜殿下心慈,不好下手。文阳只好越俎代庖,牵强做了个示范!谁知那丫头底子这么薄,刚被回马鞭抽两下,就跪地求饶了!”
仿佛身临其境,早已羡慕得不行的大男人们,听完咯咯就笑。哪怕只道听途说,他们也想体验体验。当下,好些眼冒金光的人,还缠着京文阳继续往下说。
逞了一会儿威风,念时间耽搁不得,京文阳回过神来,只好将旧人草草打发:“难得来一趟,惜风殿下特交代文阳向兄弟们问好。这里有些碎银,是殿下所赏,大伙拿去喝茶。”
按主子教下的套路,发了好处,京文阳就入正题道:“殿下正忙,故再三嘱咐,文阳定要代他拜访一下金将军。”
悉知京文阳已是曾太公拜把兄弟的跟前红人,小兵们自然热情,收下好处后,更为恭敬。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下还真跳出几位热心人来:“瞎哥,兄弟一场,咱们带你过去!完了事你早点回房,不然要吃亏的!”
“对!对!”京文阳乐得不行,一言一语之间,众人已行至地牢:“麻烦各位兄弟了!”
“那是小意思!”几位擅离职守的小兵没敢下去,朝看门的弟兄打过招呼,匆匆便走:“瞎哥,兄弟们只能送到这。金将军在里头,你自个儿进去就行!”
“改天一块喝酒!”京文阳亦不耽搁,装模作样一番谢别,径直就找金斗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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