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里是前厅,这主座的侧后方,便是通往后面院子的大门。
冯知寒紧随七月,绕到了后面。
“不知安小姐还有何吩咐?”
冯知寒的眼神快速地在阿贵的身上打量了一眼,然后对安潇潇的态度,十分的敬重。
“三公子辛苦了。”
“只要安小姐满意,不再寻我侯府的麻烦也便是了。”
安潇潇笑得有些古怪。
“三公子放心,用不了几日,我必然不会再寻你们侯府的麻烦了。恰恰相反,到时候,还想着要与贵府多多合作才是。”
冯知寒听得一头雾水。
他可不认为,安潇潇这是闲来无事说着玩儿的。
“还请安小姐明示。”
“不急。三公子,当初我答应过你助你上位,只希望三公子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冯知寒的双眸微眯,眼角的余光在面无表情的阿贵身上看了一眼,又快速地将视线落在了眼前的美人身上。
“若是有能为安小姐效劳的地方,在下自然不敢推辞。”
“呵呵,有三公子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若是无事,那在下告辞了。”
“七月,替我送送三公子。”
“是,小姐。”
七月喝茶,然后一旁的阿贵立马就将那个小匣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快速地看了一眼之后,再放到了安潇潇的眼前。
看毕,安潇潇笑得十分舒心。
“九月,将咱们的管家大人给叫过来。”
“嗯?小姐是说叫二月姐姐过来?”
安潇潇翻了个白眼儿,“不然呢?”
九月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去找二月了。
“小姐,您找我?”
“准备些人手,将这处庄子给我重新整修。回头,我会将自己画好的图给你。”
“是,小姐。”
“对了,那里的环境不错,开辟出一些药田来。”
“是,属下明白。”
安潇潇笑得有些阴险,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盯那处庄子,可是盯了许久的。
如果不是冲着这处庄子,她才不会故意涉险,然后平白地费些力气呢。
冯知寒总觉得安潇潇的话里有话。
这一次的事情,虽然是让冯知良栽了一个大跟头,可是他想上位,只怕还得再缓一缓。
毕竟,嫡母地位稳固,而且父亲也没有要让他继承侯爵的意思。
不然,当初也不会有了与凤渺渺订亲一事了。
当日,父亲与母亲的交易,他还是知道的。
而且后来,父亲也的确是将他单独叫去了书房,大意也无非就是说,让他以后好好地上进,莫要让冯家没落了。
好端端的,父亲又怎么会因为这一件事,就要更改继承人呢?
似乎是说不过去的。
刚进门,冯知寒就与一名小厮而撞到了一起。
“怎么回事?”
如今冯知寒在侯爷跟前得脸,在府上的地位自然也就提高了不少。
小厮一看是三公子,立马弯腰赔罪。
“行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地,要去何处呀?”
小厮左右看了一眼,“回三公子,昨儿世子爷回来,说是受了惊,后来晚上又叫了两个通房丫头过来。可是没想到,那玩意儿一直就硬不起来。今儿一早,世子又试了两回,都不成。这会儿正在屋子里头发火呢。”
冯知寒面色微凝,这小厮就是在冯知良跟前侍奉的。
看这意思,分明就是有了讨好他的想法,所以,才会先悄悄地与自己说了。
------题外话------
昨天是中秋节,大家都吃月饼了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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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咎由自取
冯知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被什么烟雾给熏了熏,竟然就变得不能人道了。
冯侯爷知道了,自然是勃然大怒!
这个时候,冯侯爷只以为这一切都是那个安潇潇故意搞的鬼。
可是这种事情,他又怎么好去找人家质问?
人家当时有明显不在场的证据。
他凭什么说是人家弄坏了他儿子的子孙根?
冯侯爷气得几乎就要发疯了。
冯知良再怎么不懂事,再怎么混蛋,也是他的儿子,是定远侯府的世子。
如今被断了香火,那将来还如何来继承这偌大的侯府?
原本冯侯爷想地挺好的,这侯府仍然让冯知良来继承,毕竟他是嫡子,而暗中的一些势力,还是交给冯知寒来打理。
另外,让冯知良早些成亲,自己现在这个年纪,还不算是太老,再活个十几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到时候将冯知良的儿子带在身边,好好教导,也算是能回归正道。
可是不想,现在竟然出了这么一个消息,简直就是把冯侯爷给炸懵了。
冯侯爷气地火大,不过,也没有完全失了理智,将大夫叫到身前仔细一问,差点儿没气得背过气去。
原来,根据大夫的说法,儿子之所以会如此,当是用了催情香一类的药物,所以才会如此。
冯侯爷思来想去,却觉得不可能这么巧。
那等东西,但凡是外头的青楼花院里,哪处没有?
可也没听说过哪个男人的子孙根被废了呀。
“启禀侯爷,若只是中了催情香,或许世子不会如此。可是偏偏世子曾被困在屋内,烟薰之下,不仅仅是失了神智,只怕也会伤及到那个地方。所以……”
冯侯爷愣了一下,“不对,你的意思是说,这催情香是昨日在庄子上中的?”
“回侯爷,从目前的症状上来看,当是如此。”
冯侯爷一时有些糊涂了。
若是安潇潇所为,她一介女子,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等药物?
再者说了,她本是去给知秋看病,哪里就会事先就预料到会有人对她图谋不轨?
思来想去,冯侯爷还是觉得,安潇潇做这件事情的概率不大。
冯侯爷打发走了大夫,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好再说出去。
不多时,冯知良进来,大意将靖远侯府的意思说了一遍。
冯侯爷心中有气,此时听到了靖安侯府的名号,也是只想发火。
父子俩一前一后,再度朝着冯知良的院子走去,不管怎么说,也得先把他安抚住。
只是没想到,路过一处假山的时候,却听到了有人在说话,而且样子还神神秘秘的。
冯侯爷隐约听到她们提及了世子、药等等,立马顿住身形,然后快速地横了冯知寒一眼,示意他不准出声。
“现在世子这样子可要怎么办?侯府能上一个没有子嗣的公子来做世子吗?”
“是呀,这可真是造孽呀。如果不是夫人急于求成。只怕事情也不至于会到了这一步。”
“之前听说是夫人特意将世子叫过去的,难不成,那屋子里的香?”
“那香是被提前做了手脚的。只要安小姐在那屋子里坐上一刻钟,那药效也便出来了。可是谁能想到,安小姐中间会去了别处?反倒是害了咱们世子呀。”
“中了催情香,偏偏又遇上了走水,这也的确是太倒霉了。”
“说来说去,还是不该算计人家安小姐,结果人没算计到,反倒是把自己给害了。”
“可不是嘛,如今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得好好想想,再跟着这样的主子,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呀。”
冯侯爷顿时心底一紧,身子也跟着晃了两下。
冯知寒连忙过去扶住,“父亲。”
他这么一出声,那假山后面的两个婆子自然也就听到了。
匆忙之下出来,跪在地上,半天不敢开口。
冯侯爷稳住了心神,挣开了冯知寒的扶持,“我问你们,你们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回侯爷,奴婢不敢撒谎,那药还是之前夫人从五姨娘的院子里给搜出来的。当时您也十分火大,直接就下令将五姨娘打了四十板子,送去杂役房了。那些药,也便留在了夫人手上。”
冯侯爷气得连连咬牙。
“好!真是好呀!我的好夫人,这一切竟然都是她干的好事!真是混帐!”
冯侯爷一怒之下,便派人将夫人身边的所有下人都给绑了,直接送到了前厅。
冯知寒则是微微动了一下眉心,小心地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总算是感觉到了几分的舒心自在。
看来,之前安小姐所说的,也就是这一桩了。
不过,他自然是不信,今日在假山那里听到的话,都是巧合的。
“这位安小姐果然是有些本事,不然,公子也不会如此地屈就。”
得出了一个结论之后,冯知寒微微一笑,或许,他可以试着跟公子商量一下,将这位安小姐也拉入他们阵营之中,那对于公子的大计,岂非是百利而无一害?
再想到了之前公子对安小姐的态度,冯知寒又有几分犹豫了。
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对人家姑娘动了心思了吧?
这同一阵营,和成为主母,这可绝对是两个概念!
一想到将来的主母如果是安潇潇这种,冯知寒不由得就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