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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 (彩虹鱼)



心寒啊。

金诚对着老父泛红的眼不知该说什么,只道:“现在事情还没清楚…”

金大人一把拉开梳妆柜,沉声道:“找,仔细的找。”

这一找从天明到天黑,从天黑又到天亮,期间,金大人还喊了人给自己和金诚去衙门告假。

终于,金大人抖着手拿着一本泛黄旧书,抖,抖,再抖,啪——

金诚噗通一声跪下了。

“爹,您消消气,千万要挺住!”

金大人背靠在书架上,才没往后倒下去,狠狠摔了书,浑身没了劲儿,有气无力道:“我还没死呢。”

金诚都哭了,忙爬起来,把金大人扶到一边椅子上坐了。

金大人捶着胸口:“我,我是心寒呐,原来,原来…呵呵,她竟一点儿都没为家里想过吗?”

金诚望眼地上的旧书,脸色难看,叹息一声:“毕竟没事——”

啪,金大人拍了桌子,金诚立马闭嘴不说话了。

“没事?这是幸亏没事!这个孽畜,心比天高,万一,万一…宫里不缺能人,当太医院的人一个个都孤陋寡闻呐?万一有一个想到是怎么回事,破了她的伎俩——你自己说,她会有什么下场?金家!会有什么下场?!”

金诚摸摸鼻子,什么下场?运气好看在金大人兢兢业业的份上,保住命发配回老家,但,金颖儿不是一杯毒酒就是一条白绫。

金大人捶胸道:“她这是心里一点儿都没有家人啊。”

金诚张张嘴,想说,或许大妹妹是有必胜的把握呢。

“不对,”金大人冷静下来:“把那书给我捡起来。”

金诚忙捡起被金大人掼在地上,差点儿四分五裂的旧书,抖顺了,递上去。

这书还是他找着的,父子俩翻了那么久,都没找着什么不寻常的,最后金大人望着雕花大床的床底,又望望他,那意思很明显。金诚拿着棍子把床底捅了一遍,金大人犹嫌不足,非得让他爬进去一寸一寸的找。

金诚只得虫子样在低矮的床榻底下爬,一寸砖一寸砖都敲遍了,实的。要爬出来时,胳膊太累,就翻了个身用背蹭出去,这一翻身,就看见床板底下别了个什么。

咯噔一下,心叫完了,一个闺阁少女藏东西能藏出这样花样来,绝对不是什么好心思呀。

果然,拿出来一看,是本书,再一翻,直接就翻到了里头折了一角的地方。

金大人一看那页的字迹内容,险些要昏。

里头是篇故事,记着一个行侠仗义的怪侠要成全一个穷书生与青楼红牌的美谈,怪侠用了一个方子让红牌洗浴,然后红牌臭不可闻,最终低价赎了自己与穷书生双宿双栖。

特么讲故事就讲故事吧,非得把那方子写上去,臭显摆。

金大人翻看着,拧起了眉:“《东游记》?无名叟?你听过这本书?”

金诚摇头,无名叟,倒是听过许多,游记也看过许多,不少人游历后留下这么一本,显摆或赚钱或二者都有,但没流传开就说明文笔不好,最终都是引火的用途。自知才学不够的,都用无名叟署名。因此,上下几千年,最出名的不是诗仙词神,而是,无名叟!

金大人更是皱眉:“你大妹的书房一切,都是我与你布置,不是家中旧书,就是你我后来给她的。”金大人眯眼瞧金诚。

金诚苦笑:“爹,我怎么可能会给大妹这种书?”书里故事堪称离经叛道,他不敢也不想祸害自家妹子。

“也是,你若得了,定是自己珍藏。”

“...”

“可你大妹从未独身出过府门,这书会是哪里来的?”

金诚脑子一转:“会不会是大妹的闺中密友小姐妹给的?”

金大人瞪眼:“原来深闺女子竟如此开放了?”家教森严,家教森严,当说着玩的?

金诚:“那我便不知道了。”

“你说你都知道什么?”

金诚耷拉着脑袋,您敢不敢再加上一句:没用的东西。

金大人站起来,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金诚忙扶住了。

“你亲自去找这上头的东西,是不是,一试便知。”

金诚暗道,不试也知道了,除了花草,那些动物内脏混在一起就够熏人的。

先扶了金大人回正院,金夫人等着父子俩一夜没睡,见人终于回来了,忙让人上饭菜。

狼吞虎咽几口,金诚就出去了。

没多久,下人来请,金大人和金夫人去了金诚院子,让下人在院外守着,还没走进屋里,就闻到一股怪味儿。

金诚闷闷的声音传来:“爹,娘,且在外头等一等,这味儿太大。”

何止是大,简直要吐。金夫人拿着帕子捂着鼻子,站在一丛花前,才勉强站住了。

“老爷,这是?”

金大人也捂了鼻子:“等会儿就知道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致所有人的战书(三更)

只见金诚从屋里冲出来,脸上用厚棉布遮着,只露眼睛,手里用鸡毛掸子挑着张滴水的布帕,出的门来,左右一望,将布帕挑在一根花枝上。才到跟前,扯下布巾。

“太臭了。”

金大人问金夫人:“这个味道,你识得吗?”

金夫人心有所感,手帕松了松,又捂住了,摇头道:“不是。”虽然很臭,但真的不是金颖儿身上那种味儿,心里不是没有松一口气的。

父子俩对视一眼,他们也希望不是,但——

金诚道:“那书上说,也可以将那些东西用水煮了,再晒干磨成粉,用的时候只要在身上洒一些,汗气一蒸,就会散发出气味来。我想着,这样太废功夫,放在一起煮后拿帕子浸了,等晒干了再看。”

是了,若是要用在洗澡水里,那当初金颖儿侍寝前不可能没人发现,但若是洗浴后侍寝前的空隙里洒在了身上呢?粉末,太好夹带,比如衣服角里,再比如首饰缝儿里。

三人的心轻松不起来,六道视线定在暴晒在阳光下的花枝上。

日头很好,风也正轻,没多久,那薄薄的布帕便干的透彻。

金诚正反摸了摸,确定晒透了,拿到父母跟前。

“娘,你就着我手闻吧,这帕子,也臭。”

金夫人就伸长脖子去闻,只一下,身子巨晃,就要往后倒,脸色苍白,不可置信。

什么也不用问了。

金大人痛骂:“这个孽子!”

金诚忙看向院门,暗自庆幸他爹骂的是孽子不是孽女,不然下人不定怎么猜测呢。

这是一个背锅成本能的好兄长。

金夫人被金大人扶住,气若游丝,握着他胳膊的手冰凉颤抖:“老爷,咱们该怎么办?”

想不到她天大的胆子会做出那样事来。原以为小女儿胆大妄为,但她也是生死一线被逼出来的,没想到真正胆大的是大女儿。不想进宫就说呀,大不了他们抗旨一次贬回原籍算了,做什么顺从的样子进了宫又偷偷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原来,原来,这些年的担忧自责愧疚,她从来没把家人放在心上吗?

这打击有点儿大,金夫人问完这话后就昏了过去。

父子俩忙合力背着扶着回正院,派人请大夫,还要毁灭证据。

大夫来了说,只是气急攻心,好好休息,喝几贴平和的补药就好,金大人点点头,吩咐下人守好金夫人,自己去了渁府,袖子里塞着那本破书。

渁竞天正提着个桶往外走,旁边跟着个水匪,扛着梯子。

“爹来了,来吃午饭?”

渁竞天笑嘻嘻,仿佛昨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

金大人不由郁闷,你是在诠释什么叫姐妹没有隔夜的仇?

“不吃。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金大人凑上去一瞧,半桶的面浆糊,插着把破扫帚头子,再看,渁竞天那边手里握着厚厚一卷纸呢。

渁竞天笑笑:“我去贴个告示。”

金大人也没多想,只当是她那水兵营里什么事,又问:“卫同呢?”

怎么身边跟着别的男人?

“被我揍了一顿,在屋里趴着呢。”

哈?金大人险些要摔,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这样的事情用见面问吃了没的语气说出来好吗?好吗?

一边水匪就开了口:“老太爷,寨主揍他可真怪不着咱,您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所以,他该庆幸这俩没住在卫国公府,更该庆幸卫同他爹不在京里?咳咳,是不是不地道呀?

“发生什么事情了?”

渁竞天笑道:“等我贴了告示再与爹说。”

金大人就跟着出去了,看着渁竞天站在大门口正中间,左右指了指,水匪过一边竖了梯子,渁竞天拿着扫帚头子蘸饱面浆糊,蹬蹬蹬踩到头,在最高的墙边唰唰唰一阵抹,水匪拿了一张递上去,渁竞天沿着砖缝儿就贴整齐了,四角中间按瓷实了。

跳下来,又去贴另一边。

这功夫,金大人一目十行看了明白,都是大白话,没什么不能理解的。看完老腰就是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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