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同一听要对质,怎么可能舍得让媳妇去掰扯,媳妇当然不会输,但他屁股一定保不住。一商量,自己带着贴告示的水匪赵耀面圣。
没等人问,赵耀一个五体投地跪地喊冤:“皇上万岁,小臣冤枉,求皇上给小臣做主!”
御书房里众人都懵了,臣?
小皇帝脑子有些转不来,这看着吊儿郎当的二流子是他的臣子?
韩谦笑了,装作诧异的模样:“你是何人?”
赵耀扬起脑袋,露个还算憨厚的笑:“臣是渁将军帐下的从五品游骑将军赵耀,原在兖城抗敌,随我家将军进京面圣。”
啊,是渁竞天的人啊。
韩谦立即耳语几句,小皇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难怪他不知道。
渁竞天带领淦州水兵营去守兖城,那时她是三品最大,第二大是黎铁华才五品,再往下就是七品八品九品一百来人。就这点儿算是将领的人要调兵遣将守卫兖城和淦州怎么能够?因此,在与西炎打了第一仗后,张文书草了封声情并茂并严谨工整的请封折子送到卫国公那里去了,要填补渁竞天以下的各级武将。
卫国公誊抄了一份,加了句:为整编淦州军。
朝廷收到后,没多大犹豫就同意了,不过是个官封罢了,并不从朝廷这边走,就给批了。还是老皇帝做的主。
小皇帝也听韩谦说过淦州军的不同,人家自己吃自己,不给朝廷添一针一线的麻烦,朝廷也只有通过封官来拉拢人心了,毕竟封再大再多,他们也只能在淦州一亩三分地上折腾。
“原来是赵将军,”小皇帝和气问道:“你与西炎人打过仗?”
到底还是个男孩子,对战场有着天生的向往。
赵耀咧嘴一笑:“打过,小臣还杀了不少西炎兵呢,砍下的脑袋能叠个塔了,西炎人也就那样——”
“圣上,”东平公主震惊于那痞子竟然是个武将,这大密是多么的无人可用?眼见小皇帝想听这人讲故事,她哪能等?
“皇上要给臣做主啊。”赵耀一个头下去,邦的一声,配着他撕裂般的凄惨嗓音,让众人忍不住堵耳朵。
“皇上啊,小臣无能啊,光天化日被个疯婆子抽了,丟了您的脸呐,小臣给您丢人了呐——这疯婆子二话不说上来就抽啊——”
陪同东平公主来的东厦臣子大喝:“大胆,这是我东厦堂堂公主,你敢出言不逊!”
“大胆!这是在我们大密皇上跟前,你敢大喊大叫!”赵耀立即喊回去,声音更大,气势更足,喊完紧着告小状:“皇上您看呐,当着您的面他们这些蛮子就敢呵斥小臣,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呐,当这里是他们蛮夷之地呢?呃——话说,这疯婆子真是什么蛮国公主?”
小皇帝看眼跪在地上大狗样“我很受伤求抚摸”的赵耀,再看眼气得呱呱叫的东厦人,本来就偏的心又偏了偏。
这是朕的子民呐,朕的子民让蛮夷给欺负了啊。
“赵耀,你先起来说话。你——不知道这位是东厦的东平公主?”
赵耀很听话的爬起来,用袖子抹把脸,无限委屈道:“小臣怎么可能知道?上来就拿鞭子抽啊,抽的小臣那个疼啊——没有开口的机会呀。”
“你胡说!”东平公主气得脸色涨红:“本公主分明就道明了身份,本公主一开始就自称公主的!”
赵耀手一甩,嚷道:“呵,稀奇了啊,你说你是公主就是公主啊?皇上,您是不知道啊,这疯婆子上来就打就跟小臣是她偷了人的汉子似的,她倒是嚷嚷本公主打死你本公主打死你,可谁知道是哪个公主?皇上,您在皇城里头不知道,这江湖上,自称宫主的邪教女子多了去,别的不说,当年咱淦州还抓了个什么白荷教的宫主呢,这事朝廷应当也知道的。”
小皇帝就看韩谦,韩谦立即点头:“白荷教是民间邪教,是一群女子带头造反,里头有头脸的人物确实自封什么东派宫主,西派宫主,后剿灭了,不足为惧。”
小皇帝便道:“只是口说,确实不知是公主还是宫主。”
东平公主道:“可这是京城,怎么可能有邪教?”
赵耀就嚷嚷了:“谁知道你是不是疯子?我们大密人讲文明懂礼貌,咱皇上那是真龙天子,真龙天子的姐妹怎么可能是个疯婆子?你自己去问问在场的百姓,谁敢说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了?疯子!”
赵耀进来就没停止过骂,东平公主气愤不已,下意识去摸腰间,一怔,鞭子没带。
赵耀指着她给小皇帝告状:“皇上,您看看,她还想抽我呢,当着您的面呢。”
小皇帝就生气了:“东平公主,这里不是你们东厦,还望你收敛自己行为!”
东平公主被大臣拉到后面,大臣语气冰冷道:“你辱骂殴打我们公主是事实,还望大密皇上给我们东厦一个交待。”
小皇帝皱着眉头。
赵耀又嚷嚷:“天地为鉴,我没骂她。就是打,也是她打我挨着,不要以为你们是国宾我们大密就任由你们为所欲为。”又转向小皇帝:“皇上,这黑锅咱可不背,小臣的话您不信就去问问在场的百姓,绝对句句属实。”
小皇帝眉头松了些,没指名道姓?那就好。
韩谦建议:“皇上,不如让他们双方都说说事情经过。”
小皇帝恍然,对啊。
“东平公主先说。”
东平公主一下得了发言权,有些没反应来,脑袋一懵,想,说自己要勾引卫同?当然不行,该怎么说才好?
卫同不耐:“我先说吧,说的不对的地方,再请东平公主补充。”
东平公主含泪委屈望着他,人家被欺负了,你也不给人家做主。
卫同一哆嗦,忙移开视线。
韩谦心里不高兴,才成亲多久就沾花惹草,怎么对的起她?
卫同咳了声:“要说东平公主,臣昨日是头一次见。”
东平公主不可置信瞪大了眼:“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你——在你府上,你与那渁竞天宴客的时候。你从我身旁走过。”
她说不出口是卫同补成亲的时候。
卫同:“...没留意。”
众人都听到了什么啪啦啪啦碎掉的声音。
第三百二十八章 致力上眼药
“昨日,臣回府,东平公主在臣家里,臣祖母身体不适不能招待客人,理应由臣和妻子接待。但臣与臣妻子都是外臣,且是手握兵权的武将,原本外臣便不好与别家内眷接触,且朝廷有令避嫌,武将无令不得与别国人等接洽。因此,臣立即命人送客,且臣也立即出了府,并未与东平公主说半个字。这一点,皇上可着人调查,臣跑进家门又跑出去,前后时间不到一杯茶,门外应当有人能作证。”
小皇帝不由点头,这样做事,卫同是按规矩来的,无可挑剔。倒是东平公主私自跑到卫国公府上去,让他很不高兴。
“再是今天早上,有人以东平公主的名义送来一盆…花?还是什么东西,臣和妻子研究了半天,没看明白,像是洗澡时泡的花瓣。”
小皇帝不由去看东平公主,见她忽青忽白的脸,为她可惜了下。
“不知道什么玩意儿,送来的人倒是说是东平公主的一片心意,但那话很出格,有辱皇室名声,臣琢磨着这人定是居心叵测,败坏东平公主名声,而东平公主在大密受了委屈,受影响的自然是两国邦交。这么恶毒的心思,臣原本想就地格杀,但臣妻子拦住了臣。”
“哦?”
“臣妻子说,臣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可能是谁家小女孩萌动春心,不懂朝廷之事的利害,借着东平公主曾与臣差点儿被赐婚的缘由来挑拨离间的,想坐收渔翁之利。还是不懂事的孩子,给她个机会,因此,臣就让人将那小人打了出去。哎,臣的妻子就是心善呐。”
众人:“...”
“臣的妻子心善,怕仍有人迷途不知返,她就想啊,臣在宫里说过只她一人的话别人不知道啊,就广而告之吧。臣的妻子是武将,笔墨粗了些,就写了那张看着无情厉害的告示,好心告诉大家我们夫妻情比金坚别废瞎功夫了。写了就让人张贴去了。就是这么回事。后头的事情,我们就不清楚了。”
卫同点点头,众人无语,知道,你是在说你媳妇聪明又善良。
“到我了,到我了,”赵耀又冒出来,还举着手:“贴告示的活计是我接的。正贴着呢,这疯…东平公主就冒出来拿鞭子打。我是真不知道她是公主呀,她抽我,我就躲,我一边躲一边解释,我说是有凑表脸的小婊砸惦记我们家姑爷,不关她的事,她不听,非得打。东平公主鞭法真不错,若不是周围都是手无缚鸡的老百姓,我还真要跟公主您切磋切磋。怕伤及无辜,我把百姓安全疏散了,就撒丫子跑了,好男不和女斗。皇上,臣说的话,您也可以派人去查,从头到尾臣可没说东平公主咋滴咋滴,而且,臣可没反抗,都是躲着她鞭子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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