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我瞧着似比那四大公子还强些。”
随后两个臭不要脸的,还高声举出奉凌君所做的许多善事,引得众人更加赞叹。
四大公子是谁三春是知道的,他们乃是燕国太子燕丹,赵国公子季恂,秦国公子秋澜,和魏国的城阳君。想当年仲雪还没做君侯前,名声那就一个好,能位列四大公子之一,那是无论外貌、才华、脾性都让人赞叹的。
可现在太子燕丹死了,公子秋澜失踪了,城阳君又变成现在的万人恨,也就只有公子季恂还一如既往的纯白如玉。
四大公子只剩一个,也难怪一个奉凌君都能得瑟成这样。
不知为何,她心里忽然有种很强烈的反感,就好像有人往她本就漆黑黑的脸上又抹了一把黑。
最见不得别人说她的偶像,尤其是公子季恂,你说他们说就说吧,还偏偏让她给听见了……
心里有气,也顾不得再找青,几步跨过去,伸手点指两人鼻尖,喝道:“尔等胡言,四大公子是什么人物,又岂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媲美的?”
那两人见是一丑鬼,不由撇嘴,“你又是哪儿来的随便人,敢在此处撒野?”
三春冷笑,“奉凌君比不比得上四大公子,大家心中都有数,不信问问在场之人,可以为四大公子比不上他吗?”
那两人不信,依言问了,人群里却没一人说话。
他们大多是凑热闹的,哪个真正见过四大公子,又怎么比得出谁优谁劣?
三春见得不到回应,不由有些着急,正想着说些什么好让他们信服,便听身后一人淡淡道:“本君也觉奉凌君,比不得四大公子。”
一听这声音,她精神大为一振,这是正主来了。
仲雪今天穿了一身紫红色的宽袍,往哪儿一站便气场强大,周围之人被他眼神一摄,都吓得后退两步。
那两个嚼舌头的似乎认识仲雪,一见他转身就跑,被他一手一个揪住后脖领子,只轻轻向后一带便如两个球一样滚出去。
人群乱了一下,让出一块空地,随后都很自觉的围成一圈。
仲雪也容不得他们走,不待两人站起,便一脚踩了上去,正踏在胸膛上。
他冷冷一笑,“说,是何人指使你等散播谣言,给奉凌君擦脂抹粉的?”
那两人慌忙叩饶,求道:“爷您饶命,小的只是拿了人的钱,在这儿说几句好话,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两个可是大梁人?”
“然。”
“身为魏国人,却为楚国造势,所怀又是什么险恶心思?”
两人不敢答言,只拼命叩首讨饶,直说以后再不敢了。
三春这才知道,原来有人花钱雇人在这儿造势,由此而推,今天来了这么多人迎接,想必也有猫腻在里面吧。否则哪儿那么多人闲的没事,就为看一眼一个半大老头子?
她也弄不明白奉凌君是怎么想的,唱出这么一出又为的是什么?
“滚。”仲雪喝了一声,两个小子立刻爬起来,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转头看向三春,见她一副凝眉深思的小模样,不由心中一紧,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自那日觉得她像那人之后,似乎下意识的已经把她认成那人了。
叹口气,强抑制住心颤,问道:“你因何在此?”
这些日子,他是第一回见她没跑。她有些好笑,故意反问,“君侯又为何在这儿?”
没想他竟回答了。
“出来转转。”
三春点头,“我也是。”
两人似一时找不到话题,有些冷场,正以为他会离开,突然问她,“可觉肚中饥饿,吃些饼食可好?”
一大早出来也没顾上吃早饭,这会儿也觉肚饿,便道:“甚好。”
看着他沉静无波的脸,心中不免疑惑,今天他这是怎么了,还请她吃饭,难道见她为他说了好话,对她另眼相看了?
这会儿奉凌君的行队已经过去了,再找青也不容易,反正他们会去城阳君府,以后还有机会。这么想着,也便高兴地跟在他身后穿过人群。
仲雪并没去什么大酒楼,而是到了一个面摊上要了两碗阳春面,小摊子自也没什么坐垫,只有一个脏兮兮的小桌,他抱着碗就蹲在桌边,西里呼噜地吃起来。见她不动,还用筷尖向她招了招。
三春走过去蹲在他身边,他吃得这么喷香,让人觉得这面定是十分好吃的,可一入到嘴里,方觉味道一般,还不如青做的好吃些。
仲雪一边吃着面,一边似有一搭无一搭的还面摊小贩聊天,所问的都是一些“生活怎么样?”“可觉赋税重?”“生意好不好做?”之类的民生问题。
第四十三章 大街上揉腿
那小贩本来见他衣着华丽有些警觉,后来见他行为不拘,也不似官家派来的,便打开了话匣子,跟他聊一些街头市面的事。
这两年不打仗了,又减了赋税,大梁百姓的生活还算安定,赚多赚少的虽不一定,可最起码都能吃上饭,市面上也很繁荣,否则又怎会有那么多闲人,没事跑这儿来看热闹的?
仲雪又问了几句可受官府欺压,有没有恶霸搅扰,那小贩都一一答了。
他吃着面,似只是随口闲聊,脸上表情却不时有些微变化。
三春在一旁观察着他,发现他表情单一,是喜是悲都让让人不觉,瞧得多了,隐约猜到他眉头舒展时似是高兴,眉头轻皱时约是恼怒。
因离得近,可以把他看得很清楚,他的鼻,他的眼,他的脸俊美绝伦,那如镌刻般的五官分明,漂亮的让人心生嫉妒。
或者因为是蹲着身子,他的咄咄逼人一丝也无,浑身上下多了一种祥和气息,整个场景诡异地似乎不像是真的。
一向听说城阳君残暴不仁,何曾变得这般亲民?难道传言有误,最起码他还知道关心百姓生活?
一顿饭都是蹲着吃下去的,吃的腿肚子都转筋,到后来准备离开,才发现双腿麻麻的,根本站起来。周围还有许多人吃面,或站或蹲,每一个都显得自如,起身时也没一个像她这般艰难。她有些着急,怕他看出自己不是劳苦出身,撑着地急站起来,却打了个晃,险些又栽下去。
仲雪一把扶住她,搀着她走到路边的一块青石上,俯下身轻轻地给她揉腿。
这般动作比刚才他吃面的场景,更令人觉得诡异,她觉得浑身不适,似有无数铜针在身上扎过,似疼非疼,似痒非痒,把人折磨的很是难受。
想要躲闪,被他强行按住,两只宽大的手掌在她小腿肚上狠命的游走。
大街上出现这么有“孝心”的场景,若是对父子,便能让人说一句“孝感动天”,若是夫妻,好歹也算是“夫妻恩爱”,可他们算什么?一个主公,一个下属。她这个下属还是个假男人。
旁人也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有路过都会扫上一眼,或一扫而过,或小声赞叹,大约是把他们当成了“兄弟情深”吧。
三春心里尴尬的要死,为了缓解尴尬,她只好低着头装作跟他聊的很开心。顺道问两句他刚才在面摊上询问许多是做什么?了解民情吗?
仲雪睨她一眼,“你刚才看本君如此,怎不作何反应?”
她该有什么反应?疑惑他一个暴徒,不该体察民情?
抬了抬眼皮,“我有啊。”
“何?”
“我翻了个白眼。”她说着又做了一遍,“就像这样。”
仲雪怔了一下,随后淡淡:“甚好,动作甚是标准。”
三春:“……”
仿佛故意似地,他又揉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叫她起来,还很善心问她,“觉得怎样?可好些了?”
三春咧嘴苦笑,腿是不麻了,可被他揉的时候,半个身子都处于僵硬状态,因为腰挺得太直,这会儿想弯一下都困难了。
仲雪似没觉刚才的行为有何不妥,满脸平静的直起身,淡淡道:“你先回府吧,我稍后就回去与你相聚。”
三春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忽觉得这好像是丈夫有事,在叮嘱妻子早归。
看看天上,太阳挺老大个儿的挂在那儿。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梦呢?
“诺。”慌忙应一声,转身逃走,一张脸还觉滚烫滚烫的。
仲雪眼看着她如兔子般跑走,微眯了眯眼,突然喝一声,“滚出来吧。”
墙角有一个人叹息着走过来,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着,满是调皮之色。
“君侯如何发现我的?”
仲雪轻哼,“某些人身上臭味儿太浓了。”
风间嗅了嗅袖口,他衣服明明是一月前刚洗的。他叹口气,“您应该习惯这味道的。”这是光棍的味道,真正的男人味儿。
仲雪才不想跟听他胡扯,他是他的贴身护卫,幼年时曾在一起玩过,也有恩于他,感情自与别人不一样。只是他的婆妈精神举世无双,听他扯下去保管他们会在街上过夜。
问他:“来多久了?”
“也不久,只是把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见了。”风间摇头晃脑的假装叹息,刚才看见君侯俯下身时,他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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