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比起以前他们在山上,条件好太多了。
俞悦想起以前一个人走过的路,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了,有点怀念。
庄上弦站她旁边,夜里好冷:“要不要吃鱼?河里的鱼不错。”
俞悦应道:“天黑了。你现在是主公,一动就牵动无数人的心、无数人的脚步。”
这样就有排场了,不像以前被追杀,落魄的可怜兮兮。据说男人发达后抛弃糟糠之妻,多半是因为以前落魄的时候让她看到,总会想起自己的不美。
庄上弦星眸闪亮的看着月牙:“你一动就牵动我的心。”
俞悦吓一大跳,做什么?“我才没动你,是你老牵我的手。”
两人突然安静。黑漆漆的夜看不出什么回事。
曹舒焕、咸晏、咸清都是四层高手,虽然在那边忙着,心总有一半在主公身上,因此听得清楚。这是表白?好歹等月亮出来啊。
咸向阳被贾鹏、贾鹞拽到一边,甭老过去打搅,做第三者有意思么?
咸向阳愤懑,嘴里哼着通天大道,突然一叹:“你牵我的手,我牵你的心。”
俞悦脑子里也蹦出这一句,赶紧冷哼一声:“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罢艰险又出发。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场场酸甜苦辣。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庄上弦正要拉月牙的手,脑子里就蹦出一匹傲娇的白龙马。
俞悦就觉得,以前这歌写的多好,有精神、有灵魂。
庄上弦不牵了,抱着她就走。
俞悦忙喊:“做什么!”
庄上弦冷哼一声。看安东纳又要献殷勤,那么大的人不觉得无耻么?
☆、第73章 冲动有危险
夜已黑,山上条件艰苦,老天只给了星星,月亮都没赏半个脸。
安东纳是安家少主,吃苦、不算什么;但残月粉嫩的萌正太,怎么能吃这种苦?何况不是做不到。安东纳之前就下令,安家高手以火烧眉毛的速度和态度,送来好些东西,包括零食、抹脸的、还有漂亮的披风。
青岩群山就是这脾气,白天太阳一晒热,夜里风一吹冷。
安东纳纯粹是好心,一颗爱护之心,其实某人更无耻好吗?那么小他都下得去手。
庄上弦觉得该下手时就得下手,晚一步月牙这么弱小,指不定被谁拐走。
俞悦被他拐到山顶,下边有上百米的峭壁,风吹过来冷的直发抖,于是使劲瞪庄上弦。
庄上弦将她紧紧抱怀里,这样就不冷了。
俞悦觉得他身上更冷,少年一定又哪根筋抽了。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从这跳下去!”俞悦也偶尔抽风一次。
庄上弦看着她眼睛,然后松手。
俞悦咬咬牙,欺负人呢,刚才不是你牵我牵的;正好一阵风刮过,她决定抽风抽到底,要不然下次讲话更没用,人得有信誉。
为了信誉,俞悦一咬牙跳了,一阵狂风刮过,想起上次被踹飞上天。感觉不一样,天上亮起一片星,随后一个巨大的阴影,冷飕飕的要将她镇压。
庄上弦不知道月牙为何跳,但随后扑上去将她抱住,狠狠的咬一口。
俞悦被镇压了,好像被峭壁镇压在五指山下。除了两个手,浑身都动不了,浑身一阵发烧,软软的晕晕的无力。
传说中跳崖后遗症。以后绝对不能再跳了。
这次事儿还没完。庄上弦咬着樱桃小嘴,黑漆漆的夜反正看不清,他一次咬过瘾。但越咬越上瘾,和轻轻蹭一下、风刮过不同,这使劲咬、像大火燃烧,火借风势,将他整个人燃烧。突然撬开她牙关,不知道要做什么。
俞悦一直在天上飘着没落地,好像白龙马被镇压在半空,然后快被咬死了。
庄上弦在峭壁下站好,抱着月牙继续啃,反正喜欢,就啃够本。
俞悦亏大了,脸也被啃了,脖子都被咬一口:“唔呜哦。”
庄上弦松开她脖子,再次盯上她娇艳欲滴的小嘴,一口吞下去,匆忙的差点呛着。
俞悦闭着眼睛,不能反抗就享受吧,少年虽然乱七八糟,反正就这么乱七八糟,也没那么难受。其实还是比较有感的。
庄上弦终于松口,否则火太大快把持不住了。
俞悦靠在他怀里,分明长高了几公分,重了好几斤,但经不起对比啊。和峭壁一比,两个人都小的很。峭壁就像一老人,看着俩孩子夜里偷情。
俞悦抿着嘴,一把推开他:“你说过不近女色的。”
庄上弦又抱着她,沿着峭壁噌噌噌飞上去,这高度对他根本没压力。
俞悦明白了,下次得挑个高点的地方,只是后遗症比较严重。
上面能亮一些,庄上弦看着月牙眼睛,很认真的看着她,不是以前那种不敢看。
俞悦不敢看,就算借着黑暗也不敢。认真的说,算不上什么感情的伤,或许是没做好准备,娘亲啊她才十一岁!
庄上弦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娇嫩的像婴儿。那这事儿不怪他,她跳下去的时候,一切都不受控制。他还以为她不喜欢,好像也不是。
庄上弦说道:“反正都亲过了。”
俞悦咬牙,突然抱着他头咬一口,转身飞奔。
庄上弦忙追上去抱着月牙,转过来看着她脸,捏着她下巴看着她眼睛。
俞悦闭着眼睛装死。结论就是,冲动有危险,抽风需谨慎。
庄上弦唇角、眼里突然绽开一抹笑意,冷酷的脸像盛开一朵春花,可惜没人看见。
他抱着月牙回到营地,安东纳依旧拿着披风在等着。
庄上弦的好心情瞬间、继续好着,反正月牙被他吃了,月牙是他的。跟一个无关的人计较,纯粹是和自己过不去。
安东纳和小主公也无关,纯粹是为了他心爱的残月,随意递上披风。
庄上弦随手接了,给月牙披上。确实好看,安家大房这方面的能力毋庸置疑。
其他人都挺诡异,不过这事和其他人也无关。
次日一早,很早很早,营地便热闹起来,从那边抓石虫的雇工到这边墨国公一行人。
帐篷内,俞悦睁开眼睛,眉头紧皱。
庄上弦看着月牙,剑眉透着宝剑的锋芒:“你再睡会儿。”
他走出帐篷,外边一轮月光,雾未散,晨风清寒,但都没他身上冷。
火堆也没熄灭,守夜的伙计都缩了缩脖子,过来回话:“他们都是平民,听说主公在这里,他们来感谢并帮忙。田里稷谷烧了,主公有赏;他们没事,干脆也来,不抓石虫也能帮忙。估计半夜就来了,还做了好些吃的。”
赛努尔从那边跑过来,脸黑的好像他爹死了,虽然死了好多年了:“不是看主公好心,不像要去抓石虫,那几个送吃的看着最古怪。”
庄上弦没说话,那几个、那一大帮人都过来了。
男女老幼有百八十个,挺大阵仗,跪下喊:“拜见主公千岁!”
一老妪头发花白,脸上全皱纹,衣服又旧又破,说话一边抹眼屎:“主公千岁!主公是大好人!是活神仙!我们做了一辈子奴隶,没什么本事。主公有什么需要,只管差遣。能给主公做牛做马,是我们的荣幸。”
庄上弦依旧不吭声,这种博同情,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见太多了。
老妪说半天,不少人附和,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献上。
赛努尔、曹舒焕、咸晏等人站在主公身边,咸向阳走出帐篷也不吭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时想想更可悲。
那几个提着篮子终于上前,里面食物透着一股香气,很诱人。
一个特朴实又清秀的男娃做代表,立刻吸引众人目光。别说她小脸长大后倾国倾城,扭腰摆臀婀娜温柔的样子,大清早特想让人将她就地正法。
贾鹏、贾鹞等少数人神色更诡异。难道主公不近女色、不喜欢男的、专喜欢女扮男装这种调调?他们怎么没发现,这些人又怎么知道的?按说,以前咸向阳也穿过男装,主公貌似对她没什么特别的。
这男娃确实是女扮男装,年龄小、声音也雌雄莫辨、带着异样的诱惑:“主公千岁!我是孤儿,还有一个妹妹。我们由庄里大家帮衬度日。庄里的田被烧了,听说主公到这里,我就做了些吃的,做的不好,希望主公别嫌弃。”
她将篮子递上,露出一只小手,晨光中指如削葱根,挠的人心痒痒。
她小脸一副怯怯的样子,眼睛像小鹿,特想让人拥在怀里呵护,真是天生尤物。
应该说是天生的女奴,搁以前指定是赛家谁的玩物,她自己似乎也很期待。
庄上弦眼睛却看着几个大人,冷然开口:“田被烧,没事了?”
那几个平民傻傻的发呆,傻傻的点头:“是、是是啊。”
庄上弦冷的没了温度:“寡人记得收了稷谷种萝卜。稷谷烧了萝卜也不用种了?那可以种白菜吗?”
赛努尔代为回答:“萝卜、白菜都要种,这是冬天和开春主要的菜,做成咸菜夏天也吃。”再特意教训这些平民,“以前做奴隶穷,以后做平民若是还穷,就怨你们自己,天生的贱命。别指望主公能不停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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