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朝夜酒仙眨眨眼睛,她就是玩玩,有人陪她疯才疯的起来。
夜玧殇一笑,他也有些兴趣,总是一样的世界多无趣。
※※※
庄上弦回来,就看夜酒鬼和月牙眉来眼去,登时哼哼一声,他是伤员。
俞悦无语,他伤员,还成天忙,回来就撒娇。倒杯茶伺候一下。
夜玧殇也无语,发现少年有时候傲娇的过分,妹子都没他那么娇气,他哪儿学来的?妹子内心则汉子的要命,还有她独特的爱好。
许延年对此也无语。一个少年和一个正太,成天秀恩爱。能考虑一下别人感受吗?他什么时候能这样?
鲁严和麴钧就不说什么了。人家爱秀,墨国的人都没说什么,大家的卓姐好像把他们当弟弟妹妹,墨国一大家子挺有意思。
鲁严和麴钧对视一眼,墨国真像一家子。或许打天下的时候比较容易形成这种气氛,但让人就有一种跟着打天下的冲动,打天下有意思啊。
庄上弦表示很不满意,看着月牙又好像没看见。
俞悦明白,端着茶喂,行了啦!
庄上弦就不行,侧过脸,明摆着要亲亲。
俞悦看他侧脸比正面还帅,这冷酷又傲娇的弧度,演绎的纯天然无污染,撩的人特想做点什么,于是捏着他下巴将他头掰过来,一杯茶灌他嘴里。
庄上弦将茶喝完,依旧看着月牙不满意,嘴上湿润的茶,超级冷艳。
俞悦拿来一个桃子,塞他嘴里,自己吃,她图还没画完。
庄上弦手一捞抱着月牙,没画完明天再画,反正后天不用。把桃子再喂她嘴里,甜不?
俞悦伸手再要一个桃子。庄上弦抓着她手喂自己嘴里,他的喂月牙,香不?
俞悦瞪他一眼,各吃各的不就好了,这样多事。
庄上弦吃月牙的脸,怎么一股酒香?不能啊,再使劲咬一口。
俞悦脸疼的要揍他,可惜打不过,哪位英雄来救美啊,保证不以身相许。
安东纳犹豫一下,不以身相许他就不冒那么大风险了,小主公没人性的已经五层,他还得使劲追,追不上就只能看着,痛并快乐着的日子。
许延年握拳:“我要加紧练功!”
鲁严和麴钧一齐点头,不练不行,太容易被欺负。人家端茶的扫地的都是高手。
俞悦正好:“举人,你考状元么?这儿有一款状元牌镇纸。”
麴钧忙摇头:“不考。科举公开舞弊,我勉强混个举人有个身份够了。鲁兄考了秀才就不考了,省的让人怀疑,或者花冤枉钱。”
俞悦默然。公开舞弊,就是罗擎受公开搞。
比如今年三百个贡士,各种门路先给罗擎受举荐,罗擎受同意,到时基本就他们。殿试考状元更不用说,早就内定了。
客厅点了灯,简单的宴席摆好,大家不说了,更衣来准备吃酒。
伙计进来传话:“东阳郡太守信使到了,带了一些高手。”
俞悦换了一身白袍来,东阳郡周无忌反应这么快,应该才得到消息吧?那这些人来做什么?或者听说朝廷派高手来,要灭了庄上弦,他来分一杯羹?巩州、崇州都是东阳郡的地盘。石虫一下那么火,岂能放过。
俞悦看庄上弦,周无忌是他表叔,周家就不说了。
庄上弦穿着月白色的纱袍,也有一股风流、更高冷,像月下雪莲盛开。
伙计继续说:“信使是谘议参军卫衡,荆王妃娘家人。”
荆王是皇太妃小周氏所生,就是周家外甥,荆王妃娘家人和周家也算是亲戚。上次来个周玉郎事情没办好,这次来个卫家的。
俞悦看着庄上弦,卫衡是个什么东西?
庄上弦拉着月牙坐下:“卫家在军中有些地位,曾和庄家明争暗斗过。后来皇帝即位,荆王暴毙,卫家也受到打压。卫衡有习武,以前也在军中,后来跟着周无忌。吃过饭去刺史府看看。”
俞悦懂了。周无忌派卫衡来,是真有本事。而卫家这个,荆王,再和罗擎受,又是一摊烂账。
小周氏当年虽然不得宠,儿子罗宇却比较得宠,又有能力,和卫家联姻,未尝没有夺嫡之意。罗宇和庄家总归是很亲的关系,有庄、卫两家支持,对罗擎受威胁不小。罗擎受即位后,罗宇暴毙。庄家或许也受了罗宇牵连。总之就搞成这样。
就这周家还给罗擎受卖命,可见罗擎受能耐,有时确实能搞。
冯相大街刺史府,前面基本好的,四知堂亮着灯,曹舒焕依旧在忙碌。
后面甩出去的尾巴、贺家,这几天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不仅收拾干净,基本也修缮过,乍一看挺不错。花开、蝉鸣,空气清新。
挨着冯翼湖边用帷幕隔开,包括那些独院,以后就不是贺家了。一些地方正收拾地基要砌围墙。比翼院废墟也收拾干净,摆上一些花草,既视感不错。
在贺家正院,这是挺大一个院子,建造极奢华,贺昌珉快把自己当国公了。
当日这院子也受了影响,现在把一应乱七八糟的收拾干净,剩下奢华看着更有品味。后边上房点着不多但明亮的灯,熬着药味清香,奴仆忙碌又井然有序。
贺昌珉在屋里唉声叹气。
一个天天淫乐的色鬼,突然被阉还要承受痛苦,这滋味一般人体会不到。
俞悦也叹息一声,养鸡专业户辛辛苦苦不就追求这个品味吗,但品味不是表面的奢靡,是骨子里的修养。骨子里没有,贺昌珉看着也感受不到。
贺昌珉看着窗外,一阵眼花,好像看到熟悉的脸。
俞悦从窗户翻进去,看着清新高雅的卧室,有些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就是命。
贺昌珉一定是眼花了,再看着俞悦的脸,怒:“你还来做什么?”
俞悦应道:“月出东山,跟你谈谈人生。”
贺昌珉更怒,短短几日头发花白,老了足有十岁,都不知该作何感想。
俞悦看他脑子还不如马补。马补是脑子没装一些程序,装上就好了。他脑子是长满草倒满垃圾、鸡屎,清理是一项艰巨的工程。
俞悦是善良妹,有困难就迎难而上:“不要搞得生无可恋的样子。那么多内侍不得集体自杀?”
外面忙碌的奴仆都无语,这确定是安慰?胆大的蹭到附近偷听。
俞悦看他们一眼,偷听可以,嘴一定要管好。
奴仆一部分是曹舒焕安排的,一部分是苏家留下的,这时候都很老实。
贺昌珉不老实,他已经这样,又不让他死,他若是有骨气,一定死给这些人看。
俞悦不刺激表伯父,蝼蚁尚且贪生:“看开点,人一辈子能做的事很多,内侍照样能过得很滋润。不信你问句廉。”
句廉在刺史府呆两天,又去别的地方了,玩的很嗨。
贺昌珉怎么听都别扭,但心里清楚,人确实好死不如赖活着。骨气能当什么用?还不如趁机要点好处,就当换个活法,继续潇洒。
俞悦把张孑杰都养着,哪在乎多养一个表伯父:“现在多好啊,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安心享受,多少人羡慕。只要你表现好,本公子就换着花样供你享受,若是有犯罪被贬为奴,还能让你玩点刺激的,很刺激哦。”
贺昌珉立刻被刺激了,生命都焕发光彩。内侍也能玩,他听说过。
俞悦觉得,被玩也不错,就看谁愿伺候他。先给他点希望,把卫衡对付了。
卫衡住在驿馆,次日一早来到刺史府。
四知堂,阳光照进来,亮堂堂一种天地昭昭之感。
贺昌珉身穿公服,头戴梁冠,长得一般,但刺史的气场很足。脸上不是爽过后的银荡,而是灵魂重生后的精神,一点被迫的样子都没有。
曹舒焕穿着公服,很自然的坐在旁边,都尉比谘议参军官大。
卫衡穿的是普通青袍,一副赳赳武夫的样子,脑子却不简单,这一看,他真有点武夫了。他身后跟着六个高手,好像来踢场子。天地昭昭下,越看越不对劲。
卫衡有身份有经验、有勇有谋,镇定从容的见过贺刺史、曹都尉。
贺昌珉、曹舒焕更淡定的还礼。
卫衡皱眉,虽然出发的时候不知道,但一路来到巩州州城,该听说都听说了,贺昌珉还摆出这样子。他问:“听闻刺史大人抱恙?”
贺昌珉点头:“是啊。最近总是头痛。”
丧子之痛,现在是丧全家之痛,断子绝孙之痛,必须痛。丧礼都省了,省的他痛不欲生。
卫衡看他不上道,直接问:“听说刺史府横生变故。”
贺昌珉点头,头更痛:“是啊,水泊帮那些余孽,竟敢报复。”
卫衡瞪眼,身后高手都瞪眼,睁着眼说瞎话!这都能扯到水泊帮头上!
贺昌珉就扯到水泊帮头上,这样大家都好听一点。水泊帮报复,不是墨国公,朝廷面上似乎也好看一点。
卫衡面上很不好看:“听说墨国公在州城?”
贺昌珉惊讶:“从哪儿听说的?曹都尉听说过吗?”
曹舒焕摇头,肯定没有,是谁又在造谣,回头好好查查。
卫衡盯上曹舒焕,又问贺昌珉:“听说刺史大人让曹都尉全权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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