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奇松点头:“西江月等于给双方提供保障,要实现的是规模效益。”
俞悦看着大掌柜,学的很快嘛。
岳奇松斯文的像士子,努努力就是博士。
俞悦看他努努力先超过范适:“西江月,吸收一部分核心成员,作为基础和保障,同时面对青西江所有渔民。西江月内部管理,分为商处,扩展各种商业机会;渔处,致力于提供更好的渔具、提高捕鱼技术;船处,专门研究造船;卫处,就是用武力为终极武器,守卫我们的正当权益。”
说开来大家慢慢懂了,有不同的意见和想法,争论激烈。
※※※
转眼到端午节,俞悦和庄上弦回到清明酒店。
水泊帮和朝廷、刺史撕逼风波渐趋平静,水泊帮被灭的消息终于传开。
水泊帮大当家死了,水泊被秦家三兄弟占了,谁都不让进去,高手去了也回不来。
秦家三兄弟回到酒店,清明酒店成了州城绝对的焦点。
水泊帮是巩州一大害,秦家三兄弟就是大英雄,这样强的实力,令人敬畏。
有小道消息,水泊帮是被朝廷覆灭,这是公主公开宣称的。或者秦家三兄弟就是朝廷派来的,这种事儿吃瓜群众闹不清,人云亦云。
又有小道消息,亲戚就是传说中的墨国公、庄家少年、庄家军最后的继承人,引起多少情绪。就像刺史挟持曹都尉的妻儿,告也无门,大家只有默默的。
酒店后边独院,栀子花盛开,风中花香。
树下挂了两个吊床,夜玧殇躺那边,俞悦躺这边,画眉在头顶唱歌。
夜玧殇拿着酒葫芦示意妹子,要不要喝一点?
俞悦忧伤,喝了就怕酒后乱性,事实上她每次吃完就睡,唉。
夜玧殇乐,笑起来像霞光万道、瑞气千条,每一个酒鬼都该来拜酒神、酒仙。
俞悦忧伤,庄家少年不让她和别人离太近,她就是想和夜神仙交朋友,绝对是普通朋友。
安东纳端来一碗稷谷酒炖石虫。
俞悦坐起来,端着一边吃一边打量安家大房,主公让他去汝阳郡,他还在这儿变着法的、他皮厚,变得花样确实不一般。
安东纳特高兴,一身白袍,手拿纸扇,给残月扇着,心里特满足。
夜玧殇清亮的眼睛看着安家大房,大家都这么叫,再看看稷谷酒,好像青岩的人都如酒,越品越有味道。
安东纳挑衅的看着夜酒仙,看见没,撩妹得拿出真功夫。
夜玧殇酒醉心明,心想她就是妹,你就是功夫再真,也不如小主公练大字一招。
岳奇松过来,看着安家大房和夜神仙,据说他们有一腿?岳败类示意残月。
俞悦认真点头,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感情这娃实在是奇妙。
安东纳拿着扇子瞧残月的头,他分明站她身旁,她到底什么眼神?太伤人了。
俞悦很想说她是挡箭牌,还是不说了,问岳大掌柜:“朝廷又要加盐税?罗擎受修陵寝没钱了?还是发军饷没钱?或者被刺史蝗虫们吃光了?”
岳奇松乐:“你都说完了。反正盐税再加下去,老百姓盐都要吃不起了。还是我运气好,找到一个大主顾。有人找我贩私盐。”
俞悦点头:“好啊。私盐赚钱,咱也分一杯羹。”
岳奇松眨眨眼,罗宋国贩私盐比较难,他本是不打算;而且他已经从小盐商变成大掌柜,转念一想,什么赚钱做什么:“我再好好想想。要分就多分一点,咱要养活的人多。最好将私盐做成西江月这样。”
俞悦送他一个大拇指,学的真快。
罗宋国贩私盐难,和渧商、滁商有很大关系。但盐税高,必然有人要走这条路。咱能接下来,好像专门收一帮人和罗擎受唱反调。
安东纳也有兴趣:“私盐和朝廷都有关系。我知道一些人想插手。”
俞悦、岳奇松一块看着安家大房,这事儿交给他了。朝廷加盐税,又有朝廷的蛀虫参与贩私盐,这样诡异的模式,就是传说中的乱世必有妖。
安东纳看着残月,他做一切都是为了她,给点鼓励、奖励啊。
俞悦扭头,院子外边吵吵嚷嚷,刘云芳和刘克敌直闯进来,颇有过五关斩六将的气势。
刘云芳依旧穿那件湖蓝色精致的纱袍,洗干净依旧是老太爷、今儿更像太上皇。
刘克敌嘴歪眼斜一股浓浓的傻逼之气熏的栀子花都蔫了,他还特叼,抓着马补要揍他,上次马补就骗了他。
俞悦飞扑过去,狠劲儿一巴掌甩刘克敌脸上。
刘克敌大傻逼又没反应过来,嘴一歪吐出好几颗牙齿。
俞悦一记左勾拳正中他眼睛,刘克敌眼睛不斜了,瞎了,不停滴血。
俞悦飞起来又一记鞭腿将刘克敌抽飞,打着滚从门口滚出去,一阵惨叫好像杀猪。
刘云芳反应快,更怒火冲天一拳轰向残月。
安东纳反应更快,拦在宝贝残月身边再一把按住刘云芳肩头。
俞悦转身,看刘云芳满眼杀气,却被安家大房镇压。她冷笑,胳膊抡圆了一个大耳光,扇的刘云芳眼睛斜了,眼里的杀气也溃散。
刘云芳爆发出庄家军的气势,转回头继续满是杀气的盯着残月:“小畜生!你敢动我!”
俞悦胳膊抡圆了又是一个大耳光,反手又一巴掌,清脆响亮,再一脚踹他肚子。
安东纳松手,刘云芳飞出去和刘克敌滚一块。
俞悦招手,石稷帅哥正好过来,顺便将刘克敌和刘云芳拎进来扔她跟前。
俞悦冲帅哥点头,再一脚踩刘云芳的脸:“动你?是本公子看得起你!你娘的傻逼!强闯主公的地方,你又哪来的胆子?傻逼!给脸不要脸!”
刘云芳气的直吐血,好好的纱袍弄脏又蹭破了,这回就是洗干净也不气势了。
刘克敌像一头蠢猪,继续不停叫,好让他叔知道他受多大委屈。
俞悦过去一脚踩他脸,又踩碎几颗牙:“傻逼!像个娘们!你娘是怎么将你养下来的?是把胎盘养大了吧?”
刘云芳爬起来,庄家军有骨气。
俞悦一脚将他踹翻,依旧踩着他脸:“既然不要脸,本公子就讲给你听!救了主公后重伤,你为何到了婺州躲起来?不是隐姓埋名,隐姓埋名他就不该将自己当庄家大少!你们现在不该这么高调!你是看庄家倒霉了,趁机躲起来,省的受牵连!否则庄家有难、主公一个人支撑,你为何不回去患难与共?现在是看主公还有点好处,就迫不及待的找来,生怕没抢到!”
刘云芳怒极,挣扎,安东纳一脚踩着他腿,差点将他腿踩断。
刘克敌缓过劲儿,终于爆发出三层高手的气势,跳起来扑向残月。
石稷帅哥迎上去特野蛮的将他一撞,刘克敌好像撞了一堵墙、一座青山,浑身骨头散架,坐地上再次哀嚎,如丧考妣。
俞悦无语,看着石稷,这次专门让他们到巩州来转转,顺便当是避暑。
石稷穿着普通的青衣,和外边的小伙挺像,还有点羞涩。
俞悦和安东纳到树荫下坐着,咸晏没出来,和庄家军旧部有关的都没露面。
刘云芳爬起来,又吐出一口血,好像旧疾复发,救命恩人光环闪耀,苍凉的喊道:“主公在哪里?我刘云芳为了庄家,不说功劳、苦劳,至少从没对不起庄家。”
俞悦冷笑:“没有对不起庄家,也值得说?水泊外很多人听到那傻逼说他是骠、自称小爷,所以有些人已经猜到你们身份,是不是很光荣?”
岳奇松很斯文的说道:“有人怀疑墨国公在召集旧部有所图谋。”
俞悦点头:“所以你们现在立功了,立了大功。”
刘云芳愣住。这事儿他特敏感。这事儿可大可小,但不论大小,他始终很小。
刘克敌悲愤的喊:“你胡说!主公在哪里?是不是又故意躲起来,让你们欺辱我们叔侄?主公是不是还躲在哪里偷窥?”
俞悦、安东纳、岳奇松、夜神仙、马补和石稷等都面面相觑,到底什么样的人会有这种心思?大开眼界啊。刘克敌不仅会练功,口才也了得,尤其遇到他叔的时候,大概是宇宙专门的坑爹货。
刘云芳果然转移注意力。谁都不愿面对自己的丑陋,需要什么来掩盖。
刘克敌表演很卖力:“我叔父现在难道见主公一面的资格都没有?我叔父都是为了主公好,如果主公真不愿见我们,那就直说好了!”
俞悦、安东纳、岳奇松等都呵呵哒,没有再揍这傻逼,有一种人贱的越揍他越来劲儿。
刘云芳也摆出更凄凉的姿态,好像英雄被抛弃,只能捡垃圾。他现在确实像垃圾,带着伤特让人同情。
刘克敌嚎啕大哭:“悲夫!我叔父为了主公,舍命相救,日夜操劳,呕心沥血!”
俞悦是善良妹,这么精彩不能独享,外边很多人盯着清明酒店,挥手下令:“将他们扔到酒店门口,有什么冤屈只管诉。主公忘恩负义,冷漠无情。说的不精彩不给钱,说的越精彩赏的越多。本公子说真的,别客气。”
安东纳看着宝贝残月,这样肯定没人再说墨国公召集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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