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琪挣扎着站起身,却被几个士兵又按下了。
她虽然打不过乌兰的手下,可是这几个士兵却不再话下,三下五除二便将他们打趴在地上了。
只是,她没想到刚刚解决了眼前的几个,又有更多的人扑了上来。
他们已经认准了毕琪肯定就是鞑人的探子,不然为什么会反抗的如此激烈。
就在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赵承霖听到消息后带人赶了过来。
毕琪一见到赵承霖一下便觉得来了救星一般,忙冲他喊道:“将军救我,我是被冤枉的——”
“住手!”赵承霖冲混战的人喊道。
众人一见赵承霖来了,忙住了手。
围攻毕琪的人是,负责信城戒备的巡逻兵。
他们见赵承霖一身将军服侍,为首的人到了赵承霖的跟前,行了礼回道:“将军,我们抓到了一个鞑人的奸细。”
“你才是鞑人的奸细呢。”此时,虽然毕琪被巡逻兵围在中间,可是见到了赵承霖却,瞬间便有了底气。
那些士兵也不与毕琪分辨,只是站在当地等赵承霖处置。
赵承霖环视了一下他们,忽然在他们脚下发现了一件东西。
俯身捡起来一看是方白色粗布的帕子。
“这是谁的?”赵承霖问道。
巡逻的士兵回道:“一定是打斗的时候,从此女子身上掉出来的,我们都是大男人,谁会带着帕子进进出出的。”
毕琪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衣袖,里面的帕子确实不见了,便朝着赵承霖一伸手:“是我的。”
赵承霖冷冷的看了毕琪一眼,道:“你确定这是你的?”
毕琪听了此话之后愣了一下,立马察觉到这帕子可能有问题,便立马改口道:“我的帕子不见了,不过,也不能确定将军手上的便是我的,这里人这么多也许是别人丢的,也不一定。”
赵承霖没有将帕子交给毕琪,而是对几个士兵道:“带上她随我来。”
两个士兵上前押着毕琪,跟在了赵承霖的身后。
毕琪见状有些懵了。
难道赵承霖知道她是信王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了?
不会,她平日里小心谨慎,而且根本没有亲自与信王接触,有什么要回禀的,都是直接转告给信王安插在赵家的其他人。
“将军,我一直跟在您的身边,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吗?”毕琪冲赵承霖喊道。
赵承霖径直往前走,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毕琪的话一般。
到了军营之中,赵承霖将手中的帕子甩到了毕琪的跟前,道:“这,你作何解释?”
毕琪弯腰将地上的帕子捡了起来,展开一看,不由一惊。
这帕子乍一看与一般女子用的帕子无异,可是仔细看去,帕子每个角上都一个小小的狼头标记。
狼是鞑人的图腾,很明显,这帕子是鞑人的,一个汉人,是不会将狼绣在帕子上的。
“这不是我的,将军!”毕琪慌乱的道。
可是赵承霖根本就不相信她,问道:“今天不是你轮休的日子,你去城里街上做什么?”
毕琪忙解释道:“我与别人换岗了,因为我的马蹄铁坏了,想来街上换一个。”
“换马蹄铁,那你的马呢,我还没有听说过换马蹄铁不带马的。”赵承霖冷笑道。
毕琪见赵承霖就是不相信她,道:“我的马蹄铁一直都在城西牛铁头的店里换,他早就知道我的马用多大的蹄铁,所以我便没有带着马出去,而且,这也不能成为将军怀疑我的理由啊。”
她说完这话之后,接着道:“我跟在将军身边有多长时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将军难道不清楚?我本不是信城人,也不为边城守军效力,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将军难道不知道吗?”
她越说越激动,说的动情之初忍不住冷笑了一下,眼睛一红,眼眶里便噙满了眼泪:“将军在北营的时候,我在北营,将军做先锋军,我便跟去了先锋军,将军中毒在家,我便随你在家,现在你回到了军中,我便也跟着回到了军中,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别人怀不怀疑我,我不在乎,可是,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赵承霖并没有被毕琪这番声泪俱下的陈述说动,依然冷着脸道:“你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毕琪被此话说的哑口无言。
赵承霖见状轻哼一声道:“我不管审理叛徒内奸的事情,来人——”
他冲外面喊了一声,推门进来两个士兵。
“将她送到信王府上,就说巡逻的士兵抓了一个人,怀疑是奸细,下面的人不敢擅自处理,请信王殿下处置。”
赵承霖说完此话之后,两个士兵便将毕琪扭送了出去。
不管毕琪是不是奸细,赵承霖早就不相信她了,从他发现毕琪暗中伤害东方瑾,便不再相信她了。
心里有了怀疑,不管毕琪怎么分辨,怎么说的有道理,便再也入不了赵承霖的耳了。
细想今天的事情,就算是毕琪不是鞑人的奸细,那这信城中也定然有鞑人的奸细,不然这狼头手绢从何而来。
赵承霖想到此处,心里便有些紧张。
赶紧安排人全城搜查,看还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就在赵承霖下令全城搜查的夜里,忽然便传来了,鞑人进攻信城的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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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开战
虽然信城的守军早就做好了应战鞑人的准备,可是因为信城里有鞑人的内应,信城最薄弱的西门,还是被一度攻开,城内被鞑人劫掠了不少东西。
双方的激战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早上。
虽然鞑人暂时被赶了出去,可是城内一片狼藉,被鞑人劫掠物资不胜枚举,百姓被杀被伤无数,信城守卫被重创。
信王紧急调配营防,信城四门紧闭,坚守待援。
越过信城,便是金阳镇。
信城被袭击的事情,传到金阳之后,全镇震惊。
所谓唇亡齿寒,若是信城失守,金阳也肯定不保。
好在,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面对鞑人的袭击,听到信城被攻的消息之后,金阳的百姓,并没有慌乱,而是自发的做好了应敌的准备。
乡间的百姓,纷纷将家里的粮食藏了起来。
每个村都都将村中的壮丁集合了起来,夜里负责巡逻,一旦发现鞑人便立即向周围村庄发出警报。
边城的百姓,闲时处处是民,战时便人人是兵。
每一个老百姓都是抵御鞑人的一份力量。
正因为他们的坚守,所以这些年来,虽然鞑人经常侵扰,可是信城却依然屹立于西北边陲而不倒。
东方瑾却是第一次经历真正的战争。
当她听到鞑人进攻了信城之后,一下便惊呆了。
秀儿和蝶儿以为她是在替赵承霖担心,忙道:“奴婢已经打听过了,咱们姑爷没事,只是,现在信城四门紧闭,他没办法回来,我们也不能去看他,待将鞑人打退了就好了。”
东方瑾回了一下神,道:“谁替他担心了,我是担心鞑人打到金阳来,我们便不能高枕无忧了。”
秀儿笑道:“这些年了,也没见鞑人有本事打进来,放心吧,咱们这里有信王在,是不会有事儿的。”
这么肯定?
东方瑾不由的抬头看了一下秀儿与蝶儿,发现她们竟然都是一脸的信心满满。
看来这信王真的在这里做的不错。
想到这里,东方瑾神情忽然一变,一下想到了乌兰。
她不知道乌兰在鞑人中是个什么身份,会不会参与进攻信城的战斗,一想到乌兰曾经对她说的话,她心里便不安稳。
若是能想办法见她一面就好了。
可是现在双方在交战,她怎么可能见到乌兰呢。
东方瑾想到这些心里便烦躁的很。
“少奶奶便不用担心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么些年了,鞑人到咱们这里来也不过就是为了抢些东西过冬,这战事不会很长的,姑爷身经百战,肯定不会有事的。”
蝶儿见东方瑾愁容满面,便忍不住出言相劝。
说完此话之后,接着道:“张姑娘这几天都能扶着奴婢的手坐起来了,我看再有三五个月,便能恢复的跟常人一样了,她今天的药,是用前几天的方子还是怎么着,还请少奶奶示下。”
东方瑾叹气道:“还用前些天的方子就行,不过,她能不能恢复的跟常人一样,这可是不好下结论的,治疗的初期效果明显,越到后面便越慢,你在她面前可千万别说这话,万一到时候她不能恢复如初,岂不是要失望。”
蝶儿听了此话之后忙道:“是,少奶奶。”
“去给她准备吧,一会儿我过去看看她恢复的情况。”东方瑾道。
吃过早饭之后,东方瑾便到了张翠英的房中,见她比刚到赵家的时候胖了些许,道:“你恢复的很快,不过,发福不利于你的恢复,从明天起,你的饮食要改变一下,以素食为主,晚餐减半。”
“全凭少奶奶安排。”张翠英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