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载云烟 (高三正当年)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高三正当年
- 入库:04.10
他听她这么说,心中一暖,轻轻用自己的鼻子碰触着她的鼻子,说道:“为了你,我也要保全自己,只是你答应我的话你可记得?”
她垂下头,轻声说道:“昨夜吃了酒,说过什么话倒都不记得了。”
他一听有些急了起来,忙说道:“你说你要等我回来的。”
她抿着嘴笑了起来,他才明白她是在戏弄自己,便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来,不等她说话,便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她躲避不及,双唇便已在他口中。
他的舌在她唇齿见游走,肆意地挑逗着她,直到她的舌尖终与他纠缠起来,他才似乎有些满足,可紧接着他的呼吸似又有些急促起来,便轻轻伏在她身上。
她望着他,用尽这一生最温情的目光,她抚摸着他、环着他的脖子、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感受着他重重的鼻息将自己的心绪吹得散乱、他胸口微微渗出的细汗黏着她的肌肤。
他感受着她的温暖、她的柔软,他生怕错过眼下这每个时刻,他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直到筋疲力尽,再也动弹不得。
心儿不知睡了多久,她忽听到屋内有人说话,她睁开眼睛,却看到屋内已经大亮,而绿果正在一旁瞧着自己。她吃了一惊,抬眼瞧到自己仍睡在绣坊那张罗汉床上,想到昨夜的事忙望向枕边,却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绿果瞧她醒了,便说道:“小姐,时候不早了。”她点了点头,想坐起身来,却恐衣衫不整,她忙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却不知何时衣衫却都已整整齐齐穿在身上。她望了眼绿果,绿果不知她是何意,只问道:“小姐,可是哪里不对?”
她摇了摇头,坐起身来,只轻声问道:“若日一宿未归,老夫人可知道?”
绿果摇了摇头,说道:“众人只知绣坊近来事多,也知小姐早出晚归,偶尔未能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倒也寻常。”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绿果边忙扶她下了床,一面替她梳着头发,一面说道:“昨日绿果等了小姐一夜,都未瞧到小姐的马车回来,倒有些担心起来,今日一早便来了,好在小姐无事,绣娘与小二也都还没来。”
心儿松了口气,她忽想到来旺,便问道:“你是说来旺昨夜没回府去?”
绿果点了点头,说道:“绿果开了这绣坊的门,正瞧到来旺从对面酒楼里出来,听那小二说,他昨夜在酒楼里吃醉得烂醉,酒楼无法,只得让他睡在那里了。”
心儿点了点头,却瞧绿果一面四处瞧着,一面说道:“咦,那梅花玉簪哪里去了?”心儿忽想到昨夜她似乎将那簪子搁在枕边,便说道:“或许在床上,你找找看。”
绿果便走到床边小心翻看着,她掀起软枕来,没寻到簪子却瞧到一枚乌黑发亮的玉佩搁在下面。她瞧着那玉佩有些眼熟,忽想到岳明屹来,心中会意,只将那玉佩捧至心儿面前,轻声说道:“恐怕小姐那簪子是寻不到了。”
心儿瞧着这墨黑的玉佩,脸上不由得有些烫了起来,她伸手接过那玉佩,缓缓说道:“君子无故,玉不离身,他倒好,竟将这玉佩留了下来。”
绿果抿嘴笑了起来,脆生生地说道:“这玉再贵重,恐怕在这三爷眼中,都敌不过小姐用过的那枚簪子。”
心儿脸愈发红了起来,抬眼瞧了她一眼,说道:“只你话多,快将我头发簪好了。”
绿果一面笑着,一面从匣子里取了一枚金簪来,替她绾好了头发。
心儿抚了抚头顶的金簪,便听到楼下有人说笑的声音,她知道是绣娘们来了,便小心将那玉佩包好了收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绣娘们瞧她一早便来了倒有些意外,只说笑了几句便都净了手低头做针线了。
心儿瞧到众人都在忙手中的活计,便也坐下来绘花样子,绿果瞧她一面画着,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来,心中也不由得替她欢喜起来,抬眼瞧着外面的日头,似乎分外明亮些。
过了晌午,心儿便回到穆府去,回百花坞换了衣裳,便去给穆老夫人请安。
穆老夫人瞧到了她,忙伸手将她拉至身边坐下,仔细瞧了瞧,才说道:“这些日子绣坊忙,心儿也不免费心了,你瞧瞧这眼下是乌青,定是夜里也睡不安生。”
心儿听她这么说,不由得一怔,抬眼望着她笑盈盈的目光,忙才回过神来,伸手抚了抚自己眼下,轻声说道:“还有两个月便是年下了,这几日绣坊倒是事多,常想着绣坊的事,睡下了也一时睡不踏实。”
穆老夫人仍瞧着她,慈爱地说道:“绣坊再忙,身子还是要紧的,日后还是要祖母日日能瞧到你才放心,在府里,饭菜也更合口味些。”
心儿忙点了点头,说道:“祖母的话,心儿记住了,日后那心儿便陪着祖母用晚饭。”
穆老夫人这才笑盈盈地点了点头,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忽瞧到那常戴的玉簪子并未簪在发间,她不由得眯起眼来,可想了想,终还是摇了摇头,只替她将发鬓的头发轻轻抿了抿。
心儿又恐她问到昨日之事,便忙问了怡儿可好,穆老夫人也高兴起来,只一面吃着茶,一面将了那怡儿的趣事来,心儿终长舒了口气,只认真听她讲着。
似乎应了岳明屹的话,这凤来绣坊的生意果真越做越好。过了大半个月,这绣娘们手头上的活计,便足够忙到年节前。心儿不愿绣娘们为了赶工而放粗了针脚,同李姑母商议之后,便商定这绣坊年前便不再接活了。
仍有夫人、奶奶们要来选绣品,心儿少不得一一赔笑告知,众人虽不乐意,却也无法,只得悻悻地回去了。
一日,心儿将手上最后一幅花样绣好,同李姑母一同将那绣花针、线选好了,又将那绣法一一记录下来,才松了口气。她只觉得浑身乏困,便将其余事都交给李姑母,只乘了车回到府内。
见过众人后,未用晚饭,她便懒懒躺在榻上睡了去,再睁开眼时,已是清早。她不由得有些诧异,自从那日之后,她便鲜少有睡得这么熟过。她想到那日的事,脸又有些热了起来,她轻轻抚了抚双颊,从枕下取出那枚墨黑的兽面纹玉佩来,轻轻摩挲着。
☆、决心
忽的, 她的手不由得停住了,自从那日之后,已一月有余,而自己的月讯却迟迟未至。想到这里, 她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玉佩, 难道, 自己竟是有了身孕不成?她吃了一惊,心噗噗地跳了起来。
她忙稳了稳心神,又细细地想了一遍,自从自己离了杨府之后, 月讯便还算准,虽前后或有一二日的差别,可终是在月圆前后。上个月绣坊事多,而自己也常感到疲惫,虽月讯迟迟未至, 可却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太过劳累的原因。
可自己却忘了,若是有了身孕,月讯便停了。她又想到, 若说是疲惫, 年初绣坊刚开张时自己也深感劳累,可却并未有过月讯半月仍未至的先例,如此说来,难道自己竟是真的有了身孕?
想到这里, 她忽的坐了起来,倒将在一旁忙碌的绿果吓了一跳,她忙走了过来,问道:“小姐,你可是要吃茶?”
她摇了摇头,想了想,对绿果说道:“绿果,去将大爷请了来,只说我身子仍有些不舒服。”
绿果点了点头,却仍不离开,只关切地问道:“小姐,可还是身上乏?还有哪里不舒服?”
心儿冲她笑笑,说道:“并不当紧,你只去便好了。”
瞧她去了,她脑中不住地想着:若是真有了身孕,该如何是好?她摩挲着那玉佩上凹凸不平的纹路,心中暗暗盘算了起来。
不多时,果见穆锦言匆匆走了来。心儿忙将那玉佩藏在枕下,笑着说道:“这一清早,可真是有劳哥哥了。”
穆锦言一面细细端详着她的面色,一面说道:“无妨,这些日子你也太过劳累了,瞧着脸色倒有些发黄呢。”
心儿笑笑,一面伸出手臂搁在他那小枕上,一面说道:“虽劳累些,可心里却是欢喜的。”
穆锦言笑笑,并未答话,只将手指扣在她手腕上认真切着脉。
心儿只觉得心跳分外快些,只紧紧瞧着他的面色。瞧到他忽皱了眉,似有些怀疑地瞧了自己一眼,她只觉他扣在腕上的手指更紧了些,心儿忽长吁了口气,不用他说,她便已知道结果。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穆锦言才将手从她腕上拿下,他将那小枕慢慢收了起来,呆呆望着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半晌,他才四下瞧了瞧,对绿果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出去一下。”
绿果瞧他诊脉之后便不再开口,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正想开口询问,却不妨他让自己出去,她只得点头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出去,却不妨听心儿说道:“哥哥,绿果并不是外人,她无需回避。”
穆锦言望着她,又瞧了绿果一眼,长叹了口气,说道:“心儿,你已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所以才叫我来诊脉的?”
绿果不妨他这么说,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吃惊地望着心儿,瞧到她脸上并无异色,连忙垂下头去。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并不敢确定,才一早请了哥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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