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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说 (九香夫人)


  她伸手接住它们,手心里便浸了一丝夜的凉意。
  阎乐看了眼苌笛站在窗口,关心道:“夜风别吹太久了,小心着凉。”
  要是受了寒,回到咸阳,受罚的又是他。
  掌柜的哼哼两声,阎乐才回过神来,敲了两下房门:“有人在吗?”
  掌柜的抽抽嘴角,大爷你这不是废话吗?
  屋里没有人应声。
  掌柜的提醒道:“那位客官在小店住了半个多月了,每日都让人送三坛子酒到房里,估摸着这时候喝醉了,睡着了也说不定。”
  这回轮到阎乐无语望天了。
  苌笛隔得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只看到阎乐似乎很生气,然后踹了门,气冲冲的进去了。
  阎乐不是小孩子了,苌笛才不会担心他,所以在窗前站了会子就离开了。
  当阎乐闯进去后就后悔了,甚至有捂脸遁地的冲动。
  一个男人,在屋中央整了个澡盆,然后如美人沐浴一样,既风骚又风流。
  嘶~奇葩!
  怪不得在外面似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水声,还以为是雨声呢。
  张子房也一脸懵逼,片刻后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走光了,玉体被人看了个遍。
  耳根红了红。
  “哗啦”一声,张子房从澡盆里旋身而起,抓了木架上的衣服往身上披,布衣便堪堪遮住了他健硕的身躯,但阎乐眼力一向极好,看得眼睛都直了。
  张子房浑然不知阎乐刚刚不避讳的把他看了个光,匆匆用一条布条束了腰,转过身来。
  “掌柜的,我洗着澡呢,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张子房烦躁的说道,瞥眼看了阎乐一眼。
  张子房的头发松散的搭在肩头,还在滴滴答答的流水,薄薄的衣衫贴着身躯,显露出强健的后背线条。阎乐倒抽一口凉气,脸颊微烫,收回自己辣刺刺的目光。
  掌柜的赔礼道:“张公子,这位客官出钱包了整间客栈,所有人都退房了,就剩下你了……我,我三倍钱赔给你好不好?”
  十片金叶子,抵客栈五年的盈利了。
  掌柜的用十分和善商量的口气,张子房听了缘由后,又看了阎乐一眼,不过先前的那一眼是打量,是敌意。现在这一眼,是不屑,是蔑视。
  不屑,蔑视。这是阎乐不曾受到的待遇,他瞬间就恼火了。
  “大爷我赔给你十倍,赶紧收拾东西走人。”阎乐自认为很威武很霸气跨步坐在屋里唯一一张竹椅子上。
  张子房轻嗤道:“凭什么,有几个钱就可以肆意妄为么?”
  或者,凭他腰间的长剑?
  张子房自己也是个练家子的,剑法不赖,才不会怕他。
  果然,阎乐这个二百五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寒冽冽的剑光吓得掌柜的的小腿直抽筋。
  掌柜的吓得两腿发软,忙劝架道:“张公子,阎公子是小店的贵客,他性格雷厉风行的,有带着武器,我怕他伤了你。”掌柜的塞给他一串铜板,说道:“老朽对不住你,赶快离开吧,隔街还有其他的客栈呢。”
  “走什么走,先前你来催我都说了,明天我的房间才到期,所以我明天走。”
  张子房天不怕地不怕,是个不怕惹事的。
  但他看阎乐的眼神带着些许深意,让人琢磨不透,像是猫捉老鼠般的那种戏谑一般。
  阎乐被彻底激怒,挽着漂亮炫目的剑花对张子房出手,张子房沉了眸,抬眼笑道:“掌柜的你闪开点,伤到你就不好了。”
  而后抬手一提一钳,扳住阎乐握剑的手。阎乐见状,不甘被他制住,松剑,另一只手接住剑。
  张子房伸手去抢,阎乐眼底激起一片惊澜,极速反手倒劈,张子房皱眉,退后一步躲开劈来的剑。
  “小子,本事不赖,没看出来呀。”阎乐被激起了浓厚的兴趣。
  张子房笑意不明的道:“多谢夸奖。”
  掌柜的已经吓得下了二楼,躲在一楼柜台下双手抱头。
  太可怕了,他竟收留了一对煞神,还打起来了。
  “啪——”
  屋子里出来木头被砍碎的声音,接着又是阎乐的谩骂,再是破裂声,“哗哗啦啦”的水声。
  ☆、第六十四章 非礼勿视
  越交手,阎乐越察觉到不对劲。
  “啪嗒——”
  一个不小心的分神,张子房已经占得先机,一脚踹在阎乐的肚子上。
  他用的是猛力,阎乐撞在门上,门板不堪受重和阎乐一起倒在了地上。
  阎乐痛的闷哼一声,狼狈在躺在二楼的过道上。
  掌柜的心惊胆战的探出头来看了一下身边的情况,又畏缩的蹲了回去。
  张子房一身轻松,不,一身破烂的从屋里走出来,居高临下的对阎乐抱拳礼道:“兄台剑术过人,在下倾心佩服。”
  阎乐的剑法确实不错,张子房在青岭的时候就吃过阎乐的亏,尔后在上郡,他差点被阎乐的人海战术围死。
  不过风水轮流转,现在阎乐终于败在了他的手上了。
  “你!”阎乐吃惊的吐出一个字,然后腹部闷痛,让他几乎说不了话。
  “嗯?”张子房难得一脸狷魅邪气的笑了笑,尾音拖得悠远暧昧。他走过去,单掌按住阎乐的双手固定在他头顶。阎乐躺在地上浑身都似乎散了架,只能任他摆布。
  张子房单腿支地,空闲的手伸向阎乐的脸,修长有力的指尖轻轻挑着他的下颚,阎乐满脸羞愤,不堪的别过脸去。
  然后张子房柔软的指尖就顺着下颚划过曲线,触碰到了他的耳垂下。
  不过一瞬眼的动作,张子房的手指就停留在离他脖颈动脉不足一尺处。
  张子房轻轻笑了笑,眼中戏谑更甚,似乎发现了比杀死他更让自己解恨的做法。
  拇指与食指再次轻捻住阎乐的下巴,可恨的是明明力道很轻,但阎乐就是没办法挣脱。
  浑身都软,他已经被下药了。
  阎乐深觉自己白活了这么多年,追杀张良半年多了,屡次不成功,现下在小小的客栈里碰面了,不仅没认出来,还被这般调戏了一番。
  从今往后,他还哪里脸面活在人前。
  张子房眉梢一翘,吹了声口哨,仿佛猜到了阎乐心中所想,他笑道:“阎大人你说,如果我把你卖到馆子里,能卖几两金子?”
  一两金子,就够寻常人家吃喝十年,但此刻拿来对比阎乐身价,倒是有些侮辱人。
  “张良,你敢。”阎乐忍着剧痛咬牙切齿,冷汗淋漓,额角是鬓发已经被浸湿了。
  张子房愈挫愈勇,嘿嘿调笑道:“你看我敢不敢。”
  说他不敢,那他偏要让阎乐好好睁大眼睛,看看他究竟敢不敢。
  阎乐死心的闭上眼,手掌无力全身动弹不得。
  馆子,就是竹巷里的南风馆,好比烟花巷里的花楼,被卖去那里的男子都是供人玩乐的玩物。
  阎乐已经困意减倦,想来是药力发作了。
  张子房大胆的松开他的手,费力的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一个标准的揽腰横抱就*裸的诞生了。
  极不巧的是,客栈里值班的小二见楼上客房里打得厉害,就脚步急急的去请了苌笛过来。
  苌笛赶过来看到的场景便是:阎乐姿势*的躺在地上,张子房半跪在地,眼神温柔含笑挑着他的下颚,两双眸子含情脉脉,额抵着额。
  这……
  苌笛明知事情肯定不是她看到的这样,但她竟是噗嗤的大笑起来,引得躲在柜台下的掌柜的探出头来,一睹真相。
  子婴也撩起布帘,从后堂跟回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嘴巴都合不拢,然后跟苌笛一起捧腹大笑。
  张子房听到声音有些熟悉,转身一看,奶奶个熊,心里那叫一个泪崩。
  张子房双手一松,阎乐就悲剧的吧嗒摔在地上,屁股摔痛了不算,听到了苌笛的声音后,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们在干什么!”苌笛故作正经的吼道:“你们要那啥去房里,没人的时候,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子婴笑得更欢了,几乎都笑出了眼泪。
  苌笛抿紧唇角,绷着脸继续说道:“光天化日,你们也不注意形象。”
  子婴哈哈大笑:“形象那玩意儿是什么,能吃么?”
  见阎乐摊在木制的地板上许久不动,苌笛想到张子房对医药多有研究,便问道:“子房,你是不是给他下药了?”
  张子房“嗯嗯”的点了两下头,而后作无辜状,
  “他说他想去竹巷里体验一下生活,我就帮他了。”
  去竹巷的男人是为了嫖,被送去竹巷的男人是为了被嫖。
  苌笛呼吸不畅了一刻,旋即看向阎乐,阎乐泪眼婆娑的从扶栏的间隙里向苌笛投来求救的目光。
  那眼神,楚楚可人中带着翘楚的傲娇,刚硬中杂了些许柔弱,苌笛的眼角抽了抽,她还真不习惯这样的阎乐。
  “把解药给他。”
  张子房装作耳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苌笛。
  苌笛蹭蹭几步跑过去,顺着栏杆一口气爬上二楼,伸出手掌:“解药。”
  张子房深知苌笛是个不喜欢别人跟她开玩笑太过分的人,想也不想赶忙回屋从包袱里翻出杂七乱八的东西,最后拣了一个白瓷小瓶放在苌笛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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