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心疼了啊?你心疼也话,也可以去乔村开开荤,看看有没有哪个女人看得上你,邀请你一亲芳泽。就怕到时候你家里的婆娘不会轻饶了你,哈哈。”
“说不定你婆娘还会羡慕乔村的女人,一起呼朋引伴,在村口抢起那春宵楼的生意来……”
曹安一声够了还没出口,有家室的那帮人直接扑了过去,抓着对方撕打了起来。
粗人就是这样,动口搞不定的事情,动手就对了。那一天,无寿山的山匪们打得昏天暗地,各自养伤都养了大半个月。
就这样,还没到七月的时候,下山的男人们一个个喜气洋洋的回来了,纷纷找师爷预支月银。
师爷是个铁公鸡周扒皮,你说预支就预支啊,哪有这么顺利的事儿。当下就问原因了,汉子们也淳朴得很,一个说要买布头,一个说要买胭脂水粉,一个说要买银饰,一个更好,要买拨浪鼓。
师爷纳闷了:“这都是女人孩子的玩意儿,你们买了做什么?”
汉子们只是傻笑,一个比一个喜形于色,任凭师爷说烂了三寸之舌,要预支就是要预支,把整个账房堵得个水泄不通,差点让师爷憋尿憋死在里面,最后不得不妥协,纷纷领取了半个月的月银,这才得以解脱。
曹安听了这事,暗暗数了数日子,心下明了。
师爷在山上待不住,他自己管着账房,帮主贴的告示还是出自他自己的手笔,他要下山别人也不敢拦。结果,眼看着快要八月十五了,师爷破天荒的时隔多日跑来找自家大帮主,喜滋滋的喊:“帮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曹安正拿着长鞭在花园里辣手摧花:“你后继有人了。”
师爷举起大拇指:“帮主不愧是帮主,料事如神。”
曹安:“呵呵。”
师爷搓着手,绕着圈:“我今儿才发现,乔村的传统好啊!男人只负责播种,完了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一不用劳心劳力的养家糊口,二不用操心家里琐碎杂事,三还不用伺候怀孕的婆娘,应对她的胡搅蛮缠,四嘛,嘿嘿,生了崽还不用我去做孙子把屎把尿,多爽啊!”
曹安淡淡的:“是啊,乔村的女人不需要男人。”夫妻本就是相互扶持,她们连扶都不要你们扶的话,男人与她们而言算是什么?生而不养的男人在子女的心目中又算什么?
看看师爷,再看看自己帮里的汉子们,曹大帮主三省自身:“我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局。许慈这个女人,算计得太狠了。乔村的女人,比匪类还要无情无义啊。”
作者有话要说: 儿子今天又开始拉肚子了,实际上前天就开始
睡到十一点就爬起来要玩,玩到两点多才睡,我还以为是偶尔为之,结果昨天八点就醒来了(六点睡的),然后就不停的拉肚子,折腾到了十二点我陪着躺了一个小时才睡着
还不知道是病毒性的腹泻还是着凉的腹泻,哎
今天的晚了点,儿子病好了后再恢复十二点前更新吧
☆、第七章
齐州城的地牢隔着城墙就是护城河,牢内墙面滑腻,地缝里到处都是见缝插针的青苔,整个过道上只有一条人宽的干草路,稀稀拉拉的勉强让人不至于滑倒。
越往下走,越是阴暗潮湿,远远的就能够听到重犯们压抑不住的低声呻·吟和持续不断的咒骂声。
狱卒打开最下一层牢门的时候,无数只老鼠在沉闷的晦暗中遥遥相望,灵敏的鼻子簌簌耸动着。兴许是陌生人的气味太过于锋利,嗅觉敏锐的老鼠们只是惊诧了一瞬就默契的全部遁入了更深的幽暗之中。
狱卒往后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同僚们早就醉得不省人事,桌案上堆满了残羹冷炙和倾倒的酒壶倒杯。他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才捏着腰间长串的铜匙,如猫一般滑入了深狱中。
一间牢房就等于一个黑渊,渊内的人或匍匐或仰躺,甚至有人保持着跪拜的姿势无声的呐喊。被踩踏的干草发出吱吱的响声,被掀起的衣摆在空中撒出凛冽的弧度,狱卒的脸在积灰的油灯下益发有着刀锋般的凌厉。
连老鼠都感到噎喉般的窒息感,更何况是朝不保夕惊吓过度的犯人们。
所有人的视线追随着对方的脚步一路往下延伸,终于,停驻在了最后一间狭小的,黑铁浇筑的暗牢内。
细碎的锁链碰撞声格外的尖锐,狱卒随手将巴掌大的铜锁丢弃在地,脚步停驻在了墙角最为浓烈的一团黑影处。他静静得观察了一会儿,才蹲下身来,撩开对方面颊上纠结成团的头发:“老丙。”
稻草碎发后,是一张被割得千疮百孔的脸,还有一双麻木得近乎绝望的眼:“主……主子?”
*
“这金线绣的什么?金光闪闪的,眼睛都要花了。”焦氏涂着鲜红丹蔻的柔夷从衣襟上一顺而下,眼中的赞叹一览无遗。
许慈给她搭上腰带上最后一个暗扣,笑道:“麦穗!春花秋实嘛,秋季最为耀眼的东西自然是稻穗了,它们代表着丰收。”
“这个寓意好,我喜欢。”
许慈又从身后的梳妆台上挑了一只金穗子步摇,斜·插入对方发髻内。焦氏已经忍不住站起身来,在铜镜前旋转起裙摆,无数金线绣成的细穗如同飞舞的金团,绚烂耀眼。
许慈赞叹:“蓬荜生辉啊!”
焦氏在镜前左右环顾,拉扯着衣袖:“其实我喜欢胭脂红,金色总觉得俗气了。”
“天下最为贵重之色莫过于金,你可见过红色的龙袍?”许慈自然知道红色代表什么,后院女人,只有正妻才能着红,妾室一旦穿红就是违制。她周游在富人们的后院之中,对妻妾之间的那些小心思早就摸透。一边替焦氏将最后一缕发丝并入高髻中,一边淡淡的道,“女人不是靠着颜色来衬托她的地位。有的人日日着红有什么用呢,夫妻貌合神离名不符实,红色穿得再多,也是枉然。你啊,也别急在一时,横竖快到年岁了,有你穿红戴绿的时候。”
焦氏是何大人到齐州任职后才纳的妾室,正妻一直在本家侍奉公婆养儿育女,哪怕是过年也甚少能够脱身来齐州相聚。焦氏平日里不敢着红,过年的时候只要正室夫人不来,她就可借用图喜气的名义任性一回,何大人不吭声,府里的下人们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焦氏喜滋滋:“借你吉言。”目光在许慈白皙的脖子上一扫而过,微微倾身,“你身上熏的什么香?勾人的很。”
许慈嗅了嗅袖口,笑道:“自己调制着玩儿的,好闻么?喜欢的话,我改日给你送一瓶来。”
焦氏咬着下唇,娇嗔:“香露我有的是。不过,”双颊桃红,欲语还休,“有一种能够让男人对你趋之若鹜神魂颠倒的香,倒是缺得很。”
许慈:“我又没男人,你说的香我可从未听闻过。”
焦氏推了推许慈的肩膀:“你就糊弄我吧。谁不知道你们乔村的女人人手一瓶女儿香,只要遇到中意的男人……”她那细葱的指尖从许慈的唇边勾勒一圈,顺着下颌滑到脖子,最后深入稍敞的交领之中,隔着薄薄的一层亵衣,若有似无的勾画着胸前丘壑,未尽的话语全都用行动取代。
许慈握住对方不停作怪的手,懊恼的道:“那东西珍贵得很,用料极讲究,因为是古方,会研制的人也少。”
焦氏眼珠子一转:“少么,听说春宵楼前段时日就得了好些。”要价可贵了,也只有头牌才用得起,不是贵客更享受不到头牌的特殊待遇。据说,只要用过那东西,不管是男是女,都会食髓知味毕生难忘。
许慈一听春宵楼顿时就两耳闭塞,自顾自的收拾起梳妆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一入箱。焦氏见状,干脆搂着她忙个不停的手臂摇来晃去,身子骨贴在她的怀里扭动,懒洋洋的撒娇‘好嘛,好嘛’,声音婉转如泣如诉,许慈不堪其扰,无奈举手:“好了好了,下次给你带来。先说好,那东西可得省着点用。一次用量太多,到时候浴火难消的是你。”
焦氏跳起来,搂着许慈的脖子给了她一个脆响的吻:“许慈你为什么不是个男人。”
许慈翻个白眼:“我是男人的话,早就拜服在你的魅力之下了。”
焦氏戳了戳她的鼻子:“死鬼!”正准备再整理一下鬓发,又叫,“对了!”
许慈咬牙启齿:“只有一瓶!”
焦氏挥手拍她胸口:“哎呀,我没说香露。最近老爷得了一批上好的宝石,我正琢磨着要拿它做什么首饰呢,你不是会画图吗?也给我画一套怎么样?”
“什么宝石?”
“绿宝石。”
许慈挑眉:“红宝石才衬你的肤色呢。”
焦氏娇笑:“还是你知道我的心。你画吧,画好了自然就有红宝石了。”
*
老丙暴起的时候,曹安几乎傻了!他千辛万苦冒着丢命的危险来解救自己的属下,确定了彼此的身份之后,对方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了他。
曹安那一瞬间,恍惚中好像看到了许慈的脸!
他觉得自己被人扑倒都扑出心理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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