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楚还挥着的,扇着风的手也慢慢的跟着缓了下来,她的唇微微张着,一动不动,心口那边逐渐弥漫出心悸的感觉,身子鬼使神差的动不了,直到男人的唇即将要覆上她的,郁唯楚这才本能的抬手挡住了嘴巴,眼睛怔怔的望着他。
男人的瞳眸如黑夜,嗓音低哑,“不给本王亲?”
许是这湖岸便极少有人走动,周围静寂的叫人心绪过于繁乱,郁唯楚垂了垂眼,差点找不着北,“我……还没原谅你,为什么要给你亲?”
老头子早些年对她说过,如果她真的可以做到没心没肺的话,这辈子受到的伤害会比原定的少许多。
之前她不以为然,如今反倒觉得此话真是一语成谶。
纤细白嫩的手指缓缓的收紧了些,她的眉目不变,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真是,太容易心软了。
被他随便哄一哄,买些她喜欢吃的,言语上再多加宠溺一点她就心软了,就又开始忘记当初究竟是个什么痛了……
没点原则。
郁唯楚在心底暗骂自己的不是,寒墨夜低眸看着她的面色变来变去,便缓缓的站直了身子。
他的眸光落在了小舟上,“本王请娘子去游舟,舟上娘子想对本王做什么便做什么,推本王下湖出出气也可以。”
虽不知他怎么的又惹着她生气了,但自己的女人总归是要疼的。
带她去游舟,即可讨得她的欢心,而舟上地方狭窄,他若有心想做点什么,她也反抗不了。
至多便是又一次落水,她水底的样子他也不是没有见过。
也刚好让她知道,当初的人是他,而不是另一个男人。
王德斌……
一想到前些日子在宫宴上,郁唯楚看着王德斌的眼神,他至今都还不舒服。
寒墨夜低眸瞥着她,“要不要去,嗯?”
郁唯楚眼眸一震,因他对她的称呼。
他们刚定下婚期的时候,寒墨夜就是这么称呼她的。
他不喜欢唤她王妃,大都是唤她的名字或者是楚楚,偶尔心情好些的时候,也喜欢唤她娘子,较之亲密。
她看着他线条冷贵的侧脸,“你……”
她的话尚未说完,周边立即有人大吵大闹的起来。
这动静很大,一下子扰乱了郁唯楚的思绪。
两人回眸瞧去,却是见不远处有个女人吃力的追着一个男人,大喊来人啊,抢劫啊。
这里很少有人走动,在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觉得理所当然,但皇城脚下,谁又敢光明正大的抢劫?
郁唯楚想也没想的冲上前,便是没了内力,好歹她也是会点格斗术的。
只要对方,,额,不要太厉害,她勉勉强强也能将东西抢回来。
然身子刚动,就被人揽在了怀中,“乖乖等本王回来。”
只是一瞬的事情,她的身子又是被人松开,郁唯楚定眸瞧去,方才还在身边的男人,已经向那个已经跑出些距离的抢劫者追去。
郁唯楚自然是懂寒墨夜的意思,只是见他追着离开,那个被抢钱财的女子站在原地狠狠喘息,追不上去。
她又赶忙走上前,欲要扶上眼前这个女人的手,“姑娘你没事罢?”
女人额头冒着汗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我没事。”
郁唯楚点点脑袋,目光望向已经消失不见的寒墨夜,又收回视线安抚她,“有人已经帮你去追回东西了,你别急。”
女人楚楚可怜,似是要哭出来一般,“我……我爹爹的东西遗留给我的信物,可全都在里边,那些比钱财都重要……”
郁唯楚拍了拍她的肩膀,“会追回来的,”她冷静的分析着,“这里是天子脚下,方才帮你去追信物的人,武艺又是高超,不会拿不回东西的。”
女人咬着唇,眼角里滚着眼泪,难以置信的望着郁唯楚,喃喃的出声,“真的么?”
后者回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别担心。”
女人放心的嗯了一声。
她垂下了眼帘,余光却是往前看去,恰在此刻有一辆马车疾速的朝她们这边驶来。
她看了一眼那马车身后的男人,正是方才跟在郁唯楚身边的男人,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而那马车朝她们这边驶过来的时候,女人忽然站直了身子,抬手往前一指,“东西真的拿回来了,你看你看――”
郁唯楚偏过脸蛋,温软的视线朝女人指着的方向看去,见着寒墨夜毫发无损的回来,她的唇角微弯。
然身后好似是有一股大力猛地将她一推,顷刻之间,郁唯楚低低的叫了声,身子不可控住的往那疾速驶来的马车上撞去。
天地间仿若一下子陷入了短暂的死寂中。
所有的声音都消弭殆尽,与马车同快朝她们二人赶来的黑袍男人,幽深的眼眸狠狠一震,手上的东西猛地打在了那马匹上,接着他的身形疾速一闪,将那往马匹上撞来的女人揽在了怀里。
郁唯楚只觉得腰间一重,紧接着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在地面上滚了好几个圈,等回神过来的时候,胳膊上的衣物已经被划破了好些。
她赶忙低眸朝身下的人瞧去,见男人躺在她的身下一动不动,“寒墨夜,你有没有事?”
男人睁眸看了看她皱在一起的脸颊,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虚弱的出声,“本王……”
他薄唇就溢出了这两个字,始终不曾有下文。
郁唯楚的指尖一抖,连忙从男人的身上下来,抬起他的手腕为他把脉,同时还不断的打量他身上的痕迹,看看他哪里有受伤,“你的后背怎么样,会不会痛,腰呢,腰会不会痛?”
也不知是不是光线明亮的问题,男人俊美的脸颊显得异常的白皙,但身前蹲在他跟前的女人,脸蛋似乎要更加的惨白一点。
他睁着眼,抬手抚了抚她的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的下颌,又累极的缓了力道,重新垂了下来,“本王……”
他说话慢吞吞的,又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女人眼睛里倏地猩红了起来,一下子就涌出了热意,“你的后背到底怎么样了,身上哪里会痛?”
把脉根本把不出什么,因为一切正常,那应该就是外伤。
寒墨夜现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外伤应该是很严重,她脑袋嗡嗡的,一片空白想不到什么,直接放下手,将他的胳膊扶起,“你可以走的话,那我就扶你回王府上药,你起来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弄伤了腰和伤口。”
这么大力的将她从马匹之上救下,甚至还在地面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将那力道缓住,郁唯楚是一点也不怀疑寒墨夜出事。
她有些六神无主的想要扶他起身,手碰上他的胳膊,刚要使劲却猛地被男人反手扣住了手腕,将她的身子猛地一拉,拽至自己怀中。
郁唯楚瞳眸一缩,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又是一旋,忽地被人紧紧的压在了身下。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蓦然俯身压下,没有任何犹豫的俯身压下,他的手紧紧的扣着她的手,唇覆上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带着浓重情,欲的深吻。
第229章 王妃的身子很虚
春末,风微凉。
马车早已在他们滚落地面的时候,疾速的驾驶离去。
离去的人同时还有那个哭的楚楚可怜样子的女人,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女人手握成拳狠狠的落在男人胸,口上,她是真的使劲,用力很猛,就是男人的身子坚硬,加之她的内力被封,使不出什么力道来,白白打疼了自己的手。
男人闭着眼,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只是一味的将她锁在怀里,唇齿纠缠不休,他的掌心紧握着她纤细的腰身,似乎是要将她嵌入骨子里的紧。
直至怀里女人狠狠的咬了他的唇,有血腥的味道弥漫其中,男人吃疼睁眸,这才缓缓的松开了她。
他的视线深深沉沉的紧锁着她的,郁唯楚愤恨的瞪着他,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用力的推开他的身子,从地面上站起来。
之后便要迈步离去。
寒墨夜眼眸微深,起身追上她的脚步,拽住了她的手腕。
郁唯楚甩开他,“放开!”
男人没有依言松开她的手,甚至于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欣长的身子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他微微俯身瞧看着她的眼睛,“生气了?”
郁唯楚面无表情的倪了他一眼,“你觉得,故意让我以为你受伤很好玩?”
寒墨夜静默了一瞬,其实他也只是临时起意,眼前的女人一直喊着他拿什么休书,看模样也看不出丝毫的端倪来,分明就是讨厌他抑或不想离他太近的样子。
却是谁知,她竟会突然为他红了眼睛……
“本王没有这个意……”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郁唯楚的眉目一下子疏离的很多,她别开了视线,没有将他的话听完,很是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靖王戏演的很好,想要作出一副什么样的样子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的心口处涌上些刺痛和委屈,清秀小巧的脸上却是丝毫未显露出来。
转眸望着寒墨夜,郁唯楚直直的盯着男人沉黑的眸,眼睛里的泪意已经全都收回了,除了眸底有些红之外,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我也知道,我其实很好骗,但是寒墨夜……”
她尖细的指甲没入了掌心,静静的感受着掌心的刺痛感,“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骗着了,日后你说的……半个字我都不会信。”
女人的话语很淡,声音也平静的起不了任何的波澜,语句甚至于没有任何的威胁力,虚无缥缈的不像是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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