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丞相冷着面孔望着她:“你不怕我在这里头下毒药?”
已经抓到食盒的陶菀,将盖子掀开,拿出美味的食物,虽说没有在羽羊那儿吃得好,但面前也当初在野外吃的食物来得香。
“怕,怎么不怕,但怕又怎样?做鬼也要做个饱死鬼!”陶菀毫不以为意的说着,因为她相信这潘丞相绝不会杀她,至少现在不会,从当初他杀人的手段来看,要是于他不利,立当诛之!
潘丞相不语,俯视着已然坐在地开吃的陶菀,她盘着腿,菜搁放在腿前,手捧着饭碗,吃得相当的快速,好似从难民营出来一样,他抽抽嘴角,自己活了四十来年,还真没见过有哪个女的会有这种吃相,有哪个女的脸皮如此之后,有哪个女的竟然不怕自己的敌人?
“味道不错,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多带点荤菜!”陶菀搁下碗筷,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巴,“丞相府的大厨做菜当真不错,要是我出去,我定要将他买走,连个素菜都能做出荤菜的味道!”
潘丞相额头的青筋跳动了几下,这人不是女人!
“楚夫人,那要看你配不配合,若是你好好配合,这荤菜定是没有问题!”潘丞相笑着说道,“算要这大厨来这儿给你做饭菜都行!”
听闻,陶菀兴奋地站起来,走到潘丞相的面前,抓着铁栅栏,激动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
“我潘任礼从来不说假话!”潘丞相一脸正经地回道。
“哦!”陶菀若有所思的应了声,“那你说说要我怎么配合?”
“很简单,把你手的遗诏给我!”潘丞相直截了当地说道。
他可真不会拐弯抹角!陶菀暗自嘲讽着,可她很好,这诏并没有什么用处,至少现在已经无用了,他要去有何用,她装傻充愣地问道:“遗诏?什么遗诏?先皇的遗诏?”
“是!”潘丞相见她狡辩,眸色立刻变冷,射出犀利的光线,陶菀心里暗想着,这眼神要是能杀人,她定是死了。
她耸耸肩,无奈地说道:“你来迟了!在几个月前这诏不在我这儿,确切的说我是有看过这诏,但不在我这儿!”
“在谁那儿!”
“你告诉我,那诏有什么用,我告诉你在谁那儿!”陶菀松开抓着铁门的手,整个人退到后头,靠在墙,双手叉着腰,吊儿郎当地说道,“成交不?”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杀气顿显。
“好,好,我吃亏一点点,我告诉你这诏真不在我这儿,至于在谁那儿,我是不会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她不在楚国!”陶菀赶紧地求饶着。
潘丞相眉头轻蹙:“我说得不是公主手的诏!是先皇交给你的!”
陶菀轻叹一口气:“先皇给我诏我在羽羊的府烧了,反正我儿子都登基了,这诏也都没用了,先皇当初吩咐要是没什么乱子,烧了,那我烧了!”
“你……”潘丞相怒意旺盛,“今天姑且放过你一回!”
“谢潘丞相的不杀之恩!”陶菀狗腿的朝着他作揖,“丞相慢走,要是有人来你府找我,记得替我说一声,说我现在过得很好!还有丞相你当初杀人怎么都没有杀干净呢,怎么总会留下一两个活口呢!”说完,冲着他挑了挑眉。
潘丞相顿住脚步,侧过头,阴蛰地开口:“别以为这样能威胁我!”
第五十五章 遗诏秘密
御房内,空气弥漫着肃穆,众人的面色都是异常的严肃,谁都不曾开口,都盯着桌面的那张纸条陷入沉默之。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一个躺在龙椅的小人儿,身着龙袍的小念歌从龙椅站起来,紧握着拳头,忿忿地说道:“我下旨斩了他,看他还敢欺负我娘亲。”
要是真有这么简单,那好了,这潘丞相怎是说斩能斩,大家手虽然有些许证据,但这些证据都不足以让他掉脑掉,顶多是这官职掉个一两阶!
见众人都没有去理他,念歌垂头丧气:“那你们说怎么办?万一他欺负娘亲了怎么办?万一他杀了娘亲……”
“皇!”萧百立刻阻止他开口,“不要胡思乱想了,小姐她一直都是福大命大,不会出事。”
念歌噘着嘴巴,不相信的摇摇头,而后瞅瞅自家老爹,也是愁眉不展,便也不再开口,只等着他们想出法子,他抬手朝着萧百挥挥手,示意萧百到他身边去。
萧百见状,便轻挪步子来到他的身侧,低声询问:“皇,怎么了?”
“萧姨,你说娘亲是真得不会有事吗?”念歌颤悠悠地说这话,“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的小心脏不断的跳啊跳!”
萧百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着说道:“小傻瓜,活着的人的心跳都是跳啊跳,这心要是不跳,这人岂不是要遭殃了?”
“萧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这心脏跳的和平时不一样!”说着,他拉起萧百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你摸摸看!”
“傻孩子,你是担心小姐才会这样,相信萧姨的话,小姐不会有事儿,她可是很聪明的人儿,会有法子让自己死里逃生,过得好好的!”虽然她口是这么安慰念歌,但也算是在安慰自己,她又何尝不担心陶菀呢。至从当初她和沐阳一起离开后,她也在皇宫的那场劫难之看到陶菀被挟持,她是非常非常想念小姐。
“萧姨,其实你也在担心是吗?你是在安慰我!”念歌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爱,竟然将她的安慰给戳破了,要是平时,她倒会是和他无聊的继续扯着,可现在她也没什么心情。
这时候,楚风开了口:“我以为陶菀才前脚离开羽羊的府邸,这立刻被人抓走,极有可能是有人向潘丞相通风报信,而这人很有可能是羽羊身边的人!”
“那你以为会是谁?”楚云急迫地询问道,他心里是有满满的歉意,要不是因为他的冲动想法,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的事儿。
“络儿!”楚风吐出两个字。
“络儿?”楚云并不认识这个人,但听着名字像是个女人的名,不禁觉得有些怪。
楚风并没有去注意他的神色,只是点点头:“络儿曾是我手下的人,一直埋伏在妓院,替我收罗东西,后因任务完成,便将她赎了出来,一直与下头的侍卫在一起,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成了羽羊的人!”
“那陶菀知道吗?”
“她认识络儿,我想在羽羊府见到她的时候,菀儿知道这个女人有问题,靠不住了,不然她早让她带信息出来给我们!”楚风细细地分析道,随后立刻想到了一件事儿,那便是当初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救她的时候,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怪他们贪生怕死,那完全是女人的声音,如今一想来,很可能是络儿,若是当初他们真得被怂恿了……他们所有的人可能都会陷入危险之!
“云儿,这宫里的事儿交于你了!”
“可是,我……”楚云万万没有想到他之前都做了这样的事儿,他的皇兄竟然还会如此,他不怕自己抢了念歌多的位置吗?
楚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以的,我相信你。萧百,念歌的安危交于你了!”
“爹爹,你是要去哪儿?”念歌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自己要一个人留在宫里,面尽是舍不得,“爹爹,别丢下念歌!”
楚风朝着他温柔的一笑:“放心,爹爹很快会回来,你萧姨还有皇叔会在这儿陪你!”
“云儿,他们的安危都交给你了!”楚风交代完之后,立刻离开御房,唯一进入大家眼帘的是随风扬起的衣角,他该是有多么心急如焚!
没有白天的通道里,陶菀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失明的孩子一样,只能靠着耳朵来感觉周围的情形,之前以为这儿会是一个密闭的囚笼,唯有的出口便是潘丞相所来之处,但第二次,她看到烛火的跳动,都是偏着另一个方向,她知道有风从外头进来,在另一边应该有缝隙。
据现在而看,潘丞相还算是正常,至少这行为起羽羊来正常许多,而且这喜怒哀乐也羽羊来得更好察觉,可陶菀总觉得有点问题,她以为一个老狐狸不应该是这样,这老狐狸看去甚至都没有陶成来得更像老狐狸,也许这是他一直披着看似好人的外貌才骗过那么多的人。
她站起来,凭着之前在囚笼所走的步子,朝着铁门处走了五步,便碰到了铁门,她使力的拉了拉,丝毫没有动静,回忆起之前见到的情形,这铁门并没有什么锁,她又使着往提了下,也无法将这铁门提去……她陷入了疑惑之,他们是怎样将她丢到这个笼子的呢?
陶菀习惯性的抬起头朝着头顶看了一眼,无尽的黑暗,却也让她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她抬手敲了敲,空心的声音划过她的耳畔,她扯起嘴角笑了笑。只需要求证了,但这要等着潘丞相进来方才能够进行。
想曹操曹操到,她的想法才刚在大脑是停留片刻,这通道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接着越来越重,越来越沉闷……陶菀数着步子退回到原地,靠在地,眯着眼睛假寐。
“咳咳!”沉闷的咳嗽声在这寂静的地方响起,格外的清脆,也格外的动听,陶菀幽幽的睁开眼睛,好似无意的瞥了眼头顶,果然在角落有一把锁,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双手揉搓着眼睛,“天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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