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陶菀还是强忍着这难吃的味儿,将鱼儿和汤水喝得一干二净,随后又立刻架起架子,开始烤鱼:“楚风。药味儿是不是很浓?”
“还好。”楚风放下手的竹枝,她真得是一位很能干的女子,自己动手丰衣食足,这在她身似乎提现的淋漓尽致。
她虽然抠门,虽然贪钱,贪吃,贪睡,贪玩,可是她又从来都是擅于打理事物。此外,她还是个野外生存高手,若是将她一个人丢在这深山老林之,她还是可以顽强的活下来。
“楚风。你说你是不是特别傻?”陶菀翻动着手的鱼,嘴里却调侃起身后的他,“这大清早的不见人影,和我玩捉迷藏,结果吧,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时间。”
他没有说话,听着她继续唠嗑着。
“要是早点和我说,没准儿你现在可以活蹦乱跳了。可你偏偏要躲起来,哎!你看看,今晚我们又要在这个鬼地方呆一宿了,希望不会遇到不明人物了!”陶菀发着感慨,但很快咆哮起来,“你丫个混球,之前看你挺厉害的,怎么一遇到麻烦想着躲起来了,还让我一个人跑林子里去找你,你知道不知道姐碰到什么动物了?狼啊!一群饥饿的狼啊!yy,好在姐会爬树。不然,我是被你活生生的给害死了。还有啊,我叫你了这么多遍,你不会应一下吗?回应一下有这么难吗?真不晓得你这么固执,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她说碰到狼的时候,楚风双眼猛地睁了开来,但看到她是完好无损的在自己面前,又闭了眼睛。
“你丫的,以后要走也至少和我说一声啊!”陶菀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说会道,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而身后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些小失望,这人好歹也要表现个紧张呀。
“你没事好!”楚风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陶菀得意地一笑:“我怎么会有事呢,我还没有活够!喏,给你!”陶菀将手的烤鱼递到他的面前,现在他是病患,一切都是他优先!
只是,楚风并没有接过她手的烤鱼。
他的眉头倏然皱起,他发现自己胸口处有一股火一般的东西在燃烧着,而后汹涌澎湃地朝着四肢百骸而去,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开始发烫,烫的他难受,他不由得朝着背后的岩壁靠了靠。
陶菀见状,丢下手的烤鱼,挪到他的身边,焦急地询问道:“楚风,你怎么了?”
楚风硬生生地扯起一个笑容:“菀儿,我没事,你别担心。过会会好!”
但她依旧还是不放心,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他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她都看到他的下嘴唇被咬出了血珠。
“楚风,告诉我。是不是不该吃刚才的东西?是那些东西导致你如此?”陶菀紧紧地拽着他的双手,试图想要替他分担一点难受,同时,面一片自责,“都怪我,给你瞎弄这些补血的东西!”
“菀儿,我真得没事!”楚风反握着她的手,“放心,过一会儿好!你去吃鱼,你看鱼多要焦了!”
“我不要吃鱼了,我要看着你好过来。你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办?”陶菀一动不动地坐在他的身侧,盯着他的面色变化,一阵白,一阵红,好似火热与寒冰的交替。
楚风知道现在体内在乱窜的是气血,应该是陶菀的血液问题,而又那么快的给他吃了当归炖的鱼,所以才会如此,此时的感觉与昨晚恰好是两种极端。
也许这还真是能够解昨晚的毒药,只是,这样的反应,让他明白,还缺一味药!而那味药他们有,却不能动!
“菀儿,我真得没事!是你的血开始起效果了!”楚风一边克制着难受,一边努力的从口挤出几个字来安慰她,“你去吃鱼吧,把肚子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照顾我!”
陶菀还是不愿意松开他的手,她总觉得他好像又在欺骗她:“楚风。你告诉我,我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你好受些!”
楚风摇摇头,松开手,他盘腿而坐,开始运功,试图把体内的血气给压下去,现在他还没法子让这血气顺畅地流动到全身。
然而,才一运动,他吐出了一口血。
这些与往日有些不同,发黑且带块状。
陶菀看了一眼,感觉到自己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快要涌了来,她一把抓起地的白茅根,塞入口,清口的药味让她顿时好受了些。
但很快又起了疑团,从那淤积的血块来看,他应该是很早毒了,难道是除却昨日毒,之前他还了其它的毒?
“你以前已经毒了?”
楚风抬眼看了一样她惊讶的神情,点点头:“我从小毒!”
陶菀愣住,他的意思是他一直来都是在与毒做斗争,也难怪他看去是那么的削瘦。
在陶菀的概念之,一般毒之人只要将淤血吐出,也会好个许多,不由得脱口问道:“你现在好受点没?”
“嗯!我想吃鱼了!”楚风捡起那被她扔在地的鱼,轻掸了掸沾的草屑,而后慢慢地嚼了起来。
陶菀看了几眼,见他好像是真得没事,这才离开她的身侧,去拿她的鱼,她的鱼都快焦了,啃起来一嘴巴的焦味,不过她不时地偷瞄着他,总觉得他想吃鱼是假,想让她吃东西是真。
楚风粗糙地吃了几口之后,见她也是吃一口看一下自己,不由得轻笑了起来:“菀儿,你为何一直都在偷看我?”
被他这么一说,陶菀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我哪有!”
好一副娇羞的模样,楚风笑出了声音,她真得还是那么可爱,仿佛这天塌下来都是与她无关的模样,但他知道,只要是她身边的人出事了,她是第一个难受的人,只是表现得很多人来得镇定。
山林,夜间的温度总是会低一点,算是夏天,还是有那么丁点冷,昨夜是靠着那十来堆火熬过了夜,今夜面前的柴火也只够他们燃两堆,如此这周围的温度感觉会冷许多,庆幸的是他们各自都带了衣服,陶菀帮着楚风披衣服之后,自己也穿了一件,而后紧挨着他而坐,手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腕,生怕她睡过去之后,他又不见了。
楚风看着她的小动作,面的笑意更深,明知道她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挽手,却也相当的开心,习惯了也许某一天爱了。
她曾说爱是一瞬间的事情,时间久了是习惯,但他更觉得爱一瞬间的事,爱得只是一张脸,时间久了,两个人才会彼此更加深入到对方的心里。
他忽然觉得他们还没有他儿子来得聪明,他记得在离开前的一天晚,念歌附在他耳朵说着:“爹爹,把握住这独处机会,把娘亲带回家。”
“你在笑什么?” 陶菀侧头的时候,发现楚风又再笑,很是好。
“在笑我们的儿子!有点想他了!”
“我也想呢!”在这四年里,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本能的抗拒过,但很快开始牵挂不断,“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样的话,我们能够早点拿到所有的药材,而后也能够早些见到他了。”
“嗯!”他会努力撑到最后,不仅因为念歌,还因为她,算自己要倒下,也要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才可以倒下,他为今日自己所作的事,感到歉意。他一直在告诫着自己,若是有事要和她说,至少也该让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又一次没有做到,想着独自面对,“菀儿。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貌似说过很多遍了,很无效的说!”陶菀毫不客气地说道,“若要是真有点诚意,那告诉我,有什么药草可以帮你解毒?”
昨日之毒,能解,但寒毒却难以解,师傅好不容易帮他压制住,却不曾想到让昨日之毒给瓦解了,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接下来每一个夜晚怕都要出现以前的情况了。
“喂,怎么不说话!”
楚风瞧了一眼陶菀,缓缓地说出:“昨夜的毒,还需一味解药,是火龙之花!但以前的毒,无法解去!”
第五十二章 艰难决定
安静,四周一片沉寂,静得只有那草丛之蛐蛐跳过的声音,还有石缝之虫儿的鸣唱声。
陶菀直勾勾地望着他,她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惊讶,一朵花,牵着两个人的命儿!两个血脉相连的人儿的命!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他一直不说,甚至连自己毒都不愿意告诉她,只是不想让她为难!
忽而,她觉得怀的那朵花是何其的沉重,重得快要压得她喘不过气。
“菀儿,不要多想了!”楚风看到她变幻莫测的眼神,浅笑,“那是我们儿子的救命药材!”
是,这她懂!
可是,他呢?他怎么办?
陶菀的心很是纠结,抬眸,低首,抬眸,来来回回几次,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楚风,那你呢,你如何是好?”
焦急担忧的语气,已经让他舒服很多了,算不是因为爱,才这么关心他,但他受用了。他抬起手,摸了摸低首的她,她的发质以前好多了,没那么枯燥了,有得更是柔顺:“菀儿,我没事,来年它开花的时候,我再来取便是!”
陶菀双眸猛地睁开,但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又丧气的低下了头,来年,他这样子,能过捱过来年春天也是个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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