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狠绝色:王爷,请下榻! 完结+番外 (南门七)
七杀!
他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将她抱在怀里,宣告般的道:“这是我的。”
“你!”
卓锦书这才想起来,他见过这个男人。
在玄雾城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从耶律骁手中救下了她,然后对所有宣告,她是他的。
“你……哪里来的无耻之徒,她是我皇兄的妻子!是我西苍的贤王妃!”
“哦?你还记得她是你皇兄的妻子?可我刚刚怎么觉得,你是想对她欲行不轨?”不知为何,他的声音中带了一层薄怒。
卓锦书死死的盯着他,手中却开始暗暗运力。
“这周围都有我的人把守,你带不走她。”
“哼,你那些人若真有半点用处,还能让我进来?”他冷笑。
他明明说的是事实,可卓锦书还是感觉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般,脸上火辣辣的痛。
还不等他反驳,一锭碎银就打在了他身上,顿时让他动弹不得。
“你……”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径抱着怀里的人飞身而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等楼之薇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王府的房间。
确切的说,是回到了王府的床上。
他小心翼翼的给她盖好,动作十分轻柔,可那张脸上却是一副山雨欲来之势。
“你是,七……杀?”她谨慎的跟他确认。
听到这个名字,对方手上的动作明显顿了顿,片刻,才继续刚刚的动作,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不管是谁,能看到他平安无事,她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两人保持着谜一样的沉默。
片刻后,楼之薇被顺利裹成了颗粽子。
楼之薇:……
“喂,你到底要干嘛?”
“你还敢问我?”他的声音低沉得危险,“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怎么办?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嗯?”
现在他身上也笼罩着一层危险的气息,可跟刚刚卓锦书的不同,他身上没有那种戾气,而是一种焦急和担忧。
如果说前者带给她的是压抑和恐慌的话,那他带给她的就是安心和宁静。
就像是……
“君离?”
“嗯……”他习惯性的应下,随意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抹慌乱,随即脸上也多了些愠怒,“嗯,你叫我什么?连我都不认识了?还是要让我来叫你区分一下?”
“你、你是君离对不对?你刚刚……”明明答应了啊!
楼之薇激动的扭了扭,想从重重的“粽子皮”中脱身而出,可还不等她得逞,他就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吻了下去,一路攻城掠地。
“唔……”
待将她吻得脱力之后,他才在她耳边轻笑道:“小野猫,太久没见,你已经忘了我了?”
熟悉的气息撩起一阵颤栗。
楼之薇眨了眨眼。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分不清他和卓君离了。
难道是跟精分在一起久了,所以她也快变成一个精分了?!
不行!她才不要加入精分的大家庭里!
“你你你、你放开我,我……我嫁人了……”虽然是一个身体,但是她还是要坚持自己的底线!
平时这个动作都会惹得他生气,哪知道今天他只是扫了他一眼,轻哼道:“这还差不多。”
“啊?”
“……我是说,我知道。”
“哦。”
楼之薇缩了缩脖子,总觉得今天的七杀有些奇怪。
仔细一想,这好像是从他们鬼谷回来后他第一次出现。
那他的记忆是不是也还停留在几个月前呢?
“你的伤……没事吧?”大粽子往床沿挪了挪。
他皱眉,拦在床前不让她乱动,嘴上也道:“我没受伤。”
“……啊?”
“不过清容受了点伤,暂时不会回来,你要吃什么就打发下人去给你做,这几日就乖乖在王府里呆着,哪儿也不要去,听到了吗?”
他吩咐,全然已经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可语气里的霸道却怎么都跟之前那个温润的男人巴不上边。
楼之薇皱眉:“你把这里当做你的紫薇宫了?”
“……反正你好好待着,不许乱跑。”
说罢,目光还有意无意的在她小腹的位置扫了一圈。
楼之薇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道:“那你呢?你拿着他的身体要去做什么?”
“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
“我是他媳妇!你拿着他的身体去捣乱,还说不是我该关心的?如果这我都不能过问,那我还能问什么?我可警告你,他的归属权是我!”
楼之薇觉得跟这人真的没办法好好说话,三句之内必定开吵。
可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哪里取悦了他,他竟低声笑了起来,不由分说坐到床沿,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又一吻。
“喂,你……放开……走开啊!喂!我是他媳妇又不是你媳妇你傻乐个什么劲啊喂!”楼之薇气得跳脚。
她总算知道这货为什么要将她包得这么严实了,因为她真的动不了!
捉弄了她片刻,他才起身道:“你且乖乖等上几日,他很快就会回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
“事情……该有个了结了。”
说完,又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还不等她反应,就转身迅速消失在房间里,快得让人捕捉不到踪迹。
屋内,只留下她气急败坏的骂声。
他并未出直接贤王府,而是转身去了书房。
过了片刻,地空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道:“宫主,卓锦书又去了平阳王府。”
第443章 她要她不得好死
平阳王府。
侍女将卓锦书带到花园凉亭。
轻纱帷幔间,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半倚在木栏上,听着袅袅琴音,昏昏欲睡。
“平阳王真是好雅兴,如此紧要的关头,竟然还有闲情听曲午睡。”
“紧要?不知太子所指何事?”他始终闭着眼,神情悠然。
卓锦书见她还要装傻,袖中拳头紧了紧,半晌才道:“我问你,你说皇兄与江湖上的杀手勾结,意图谋害父皇,此事当真?”
“我已经给过你紫薇宫宫主的画像,既然你今日来了,不就证明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了吗?既然已经有了决断,又为何还要问我?”
“……”
若是在平时,他定然不会相信。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
就在刚刚,那人还从他手下救走了楼之薇,可见他们关系匪浅。
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头目,竟和他的皇兄,甚至跟楼家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叫他如何不震惊!
“那他今日被刺客追杀,跌落悬崖之事……”
“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为的就是金蝉脱壳。”他睁开眼,眸中迸射出犀利的寒芒,“说不定紫薇宫的宫主,就是他本人!”
“不,不可能!那人不管是容貌,声音,还是性格,都与皇兄全然不同!平阳王莫要含血喷人!”
“江湖中有易容术,想必殿下也是听过的,声音容貌都可以改变,可唯独一样很难做到。”
“……是什么?”
“身形。殿下仔细想想,那紫薇宫宫主的身形是否与你的好皇兄一般无二?如此,你还坚信他只是个与世无争的病弱王爷吗?”
当知道卓君离会武功之后,他心中就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或许,这个病弱的外表根本就是一个假象,以此来蒙蔽他们的眼睛,然后在背地里屡屡与他们作对!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很多问题都说得通了。
“殿下若还是不信,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怕到时候江山倾覆,再后悔就来不及了。”见卓锦书还在犹豫,他不得不下了一剂狠药。
“……你什么意思?”
“我这里有确切的消息,他会在祭天当日出手,殿下若是信我,还请提前做好防备。”
“怎、怎么可能?”卓锦书愣了愣。
他的意思是……皇兄要谋反?
不!他不信!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那么谦和温良的皇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如果他一开始就觊觎皇位,又为何、为何从小就要护着他?
这么想的时候,太阳穴又是一痛,零碎的画面在脑海中拼接,最后组成一个娇小的背影。
恍惚间,好像看着她叉着腰,挡在他身前娇喝道:“你们谁要是再敢欺负他,我就咬死谁!”
“你这草包还讲不讲理?明明是他先出手打人的!”一个黄衣的垂髫小童气呼呼的道。
“谁让你们说端妃的坏话?”
“我们怎么说她坏话了,端妃以前嫁过人这是事实!我娘说,陛下其实一直都想立惠妃为后,不然怎么会她逝世这么多年都让后位悬空?我娘还说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太子之位必然会是二皇子的!”
陌生的画面不停在他眼前闪现,那些对话更是让他心惊。
他身前的人是谁?
那个小孩儿又是谁?
对了,他似乎是前户部侍郎的幼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全家以贪污谋私之罪被发配,由赵司务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