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狠绝色:王爷,请下榻! 完结+番外 (南门七)
这样楼之薇好不容易洗白的名声,只怕又要臭回去。
就算她自己不在乎,楼震关却不能坐视不理。
可就在他要为自己女儿辩白几句的时候,柳长青先站了出来。
“诸位这话,莫不是对礼部提的婚期有疑问?亦或是对陛下定的婚期有质疑?”
在甩锅这方面,他的功力还是很到家的。
只一句,就让刚刚嚼舌根的几名官员纷纷住了嘴。
“微臣以为,祭天一事尚可商榷,但治水抗灾却刻不容缓,不如召集能人,共商治水之策。”杜青冥站出来道。
“微臣同意杜大人的观点。”
“不,微臣还是觉得太子殿下的法子更好,必先安抚天怒,才能平息民怨!”
“杜大人说得有理!”
“太子说得有理!”
一时间官员站成两派,竟不分伯仲。
卓问天淡淡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到几个还未做出表态的皇子身上。
“你们以为呢?”
卓天琪垂首,“回父皇,儿臣觉得太子殿下的法子更好。”
目光落到卓倾羽身上,只听他嘿嘿笑了两声,干脆道:“既然如此,那我站杜大人这边。”
“胡闹!这不是儿戏!”
被呵责的人委屈的眨巴了眨巴眼睛,道:“可儿臣也没有当做儿戏啊。”
“你!哎,罢了罢了,不问你。君离,你怎么看?”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角落的一袭白衣。
他就静静的站着,极少说话,也不参与众人的争论。
听到唤他名字,才抬眼道:“回父皇,儿臣以为,天怒难平,民怨可息,治者为船,黎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所以,你主张治水?”
“正是。”
“既然如此,那就由锦书为首,着手准备祭天之事,”他看向卓锦书,“明日,你便去礼部吧。”
卓锦书脸上得意,显然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礼部,本来是卓君离待的地方,若他去了,那他……
卓问天目光扫向众人,角落处的那袭白衣仍旧没什么表情。
他眼中闪过抹难以捉摸的情绪,忽然道:“君离,朕这番决断,你以为如何?”
卓君离只是垂首道:“谨遵圣意。”
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卓问天忽然大笑。
“好好好!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胸襟与气度,不错!很不错!那你即日前往工部,着手治水救灾!”
“……父皇,儿臣能否有一事相求?”
“怎么,你不愿意?”卓问天以为他要推辞,当即皱眉。
这可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殊荣,他若真要拒绝,那他便是看错了他。
卓君离只是道:“儿臣入朝不久,还请父皇让七弟与我一起,共同商讨学习。”
“好,准了!”
卓问天大手一拍,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祭天与治水,一件都不落下。
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
卓锦书本是想挤走卓君离,可现在看来,似乎却助了他平步青云。
早朝一退,众官员便挤在一起议论圣上的用意,因为不论怎么看,这次他都是想重用贤王。
今天之后,只怕这朝中的风向真要开始转了。
下了早朝出来,天还没有大亮。
清容抬头看了看天,道:“今天这天色似乎不太好,不会是要下雨吧?”
以往这个时候天空都已经开始有了些鱼肚白,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天上一片漆黑,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慌慌的。
片刻后,卓君离淡然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黎明之前,总是魍魉猖狂之时。”
“啊?王爷这话什么意思?”清容疑惑。
“我本来答应了薇薇陪她用早膳,现在看来,只怕是不行了。”
“那王爷可是要去工部?”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
他正疑惑,忽然脸上的表情也猛地一变。
小贩还未出摊,街上一片空荡,可是他现在清楚的感觉到周围有埋伏。
他勒马停了下来。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他问这句话的时候,马车周围忽然“唰唰唰”闪现数个黑影,无一不黑巾蒙面,满身杀气。
清容一惊,喝道:“大胆,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那人眼中闪烁着阴邪的光芒,也不回答他,只是问:“里面的可是贤王?”
第440章 下落不明
那声音粗嘎沙哑,难听到了极致,显然是做过伪装。
见里面的人并不回答,他以为是被吓怕了,便更加猖狂道:“不说话也没什么,待我卸掉你的手脚,自然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开口!来人,上!”
瞬间,无数的刀光都向马车扑了过去!
清容神色一凛。
他放开缰绳,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软剑。
可还不等他做出下一个动作,马车里面伸出来的手就按住了他。
“王爷?”
“走。”
“可……”
“现在城门应该已经开了,出城。”卓君离的声音淡漠且冷静。
清容终于反应过来。
这是在墨京城里,若是在此暴露出他们的身手,难免被人瞧了去,那才真真是大事不好。
他立刻拾起缰绳策马狂奔。
“想跑?哼,给我追!”为首的黑衣人冷冷一哼,当即追了上去。
守城的官兵只看见一辆马车冲过关卡飞速离去,随即数个黑影也簌簌紧逼而上。
“岂有此理,竟然有人强行冲关!”
“那究竟是什么人?”
“我看那后面还跟着好几个黑影,不会是仇家追杀吧?”
就在众官兵议论纷纷的时候,其中一人反应了半天,才结巴道:“队、队长,刚刚那个好像……是贤王府的马车……”
官兵头头的脸色一变,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属、属下之前见过一次,那驾车的是贤王殿下的小厮……”
“混账!你怎么早些不说!快追上!”
官兵头头肠子都要悔青了,当即带着人追了上去。
贤王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们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清容驾着马车奔出城门之后,一路往偏僻的地方跑,可黑衣人紧追不舍,手下也没有留情,不多时,他身上就挂了彩。
“嗖”的一声,又一支飞镖从他耳边擦过,划出一道血痕。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再不出手,恐怕他们真就要变成刀下亡魂了!
随着车帘晃动,里面了人淡淡说了句话。
他声音很小,清容却听得清楚。
可听清楚并不代表听明白,他愣了愣,疑惑道:“王爷?”
“按我说的去做。”
“……是!”
领了命令,他当即勒转马头,迅速向山上跑去。
然而就在这时,后面的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
为首那人跳上车顶,手中长剑散发着冰冷的寒光。
“这次,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说罢,长剑就这么直愣愣的刺了下去。
清容一惊,大叫道:“王爷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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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楼之薇手中的茶碗摔碎在地。
“哎呀,大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茶水太烫了?”听了动静,白虹急匆匆的赶过来检查她是否受伤。
楼之薇只是摇了摇头,道:“不碍事,没拿稳而已。”
她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不知为何觉得心慌得很。
抬头看了看天色,才道:“早朝还没有下吗?”
早膳已经凉了,可他还没有回来。
白虹又让人端了碗新茶上来,嘴里应道:“大小姐是想问王爷吧?要不奴婢去门口等着,若王爷回来了就过来向你禀报?”
“不用,我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嘴里还道:“王妃、王妃!启禀王妃,大事不好了!”
楼之薇心中一跳,站起来道:“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门口又走进来一人。
与平日不同的是,他脸上已经没有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一只手紧紧攥着玉骨折扇,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
“是皇兄……出事了……”卓倾羽看着她,脸色铁青。
“什……”楼之薇退了一步,话梗在喉咙口,半晌,才道:“开玩笑也不会找个好的开,他怎么会有事呢?”
他的武功那么厉害,又怎么有事!
卓倾羽痛苦的闭了闭眼,道:“皇兄在下朝去往工部的路上遇到刺客,一路逃往郊外,最后整个马车翻落悬崖,现在……”
“……现在什么?”
“现在,暂时下落不明。”他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将那句话说出来。
可悬崖那么高,饶是他有通天的本领,又如何能够逃脱?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楼之薇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领。
她不相信。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现在却变成了这番光景?
“出事的地方在哪儿?”她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