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 (雪尽马蹄轻)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雪尽马蹄轻
- 入库:04.10
“什么营生?”红绫听说上云也会投钱进去,心里先信了三分,且说红绫也确实缺衣少粮,身为姨奶奶,五十两的月银有时还不够打赏下人的,何况还有人情份子往来,还要做一些应季的衣裳,去银楼置办两样看的过眼的首饰,免得人来人往的叫人看低了去,如此便越发的捉襟见肘了,是以上云一说就勾的她心动。
上云起身掀开帘子四处看了看,确准没人偷听才回转过来,凑过脑袋低声道:“江南有位大盐商,朝廷里极有路子,每年都赚的盆满钵满。盐谁不吃,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如今这位盐商想要吞下朝廷给的一批大单子,只银子一时周转不过来,想集资,凡投钱给他的,一两便是三分利,多有多投,少有少投,他为的是这一趟生意与朝廷做个交道,细水长流。”
“啊?真的假的?别是骗子吧。”红绫也是市井里打过滚儿的,也算有些见识,并不全信,但心底却隐隐盼着是真的,也好叫她赚个饱。
上云却并不见怪,拉着她的手紧了紧:“老尼见识的人多了去了,这一回只真不假。奶奶身在宅门,许是还没听说,如今沥镇炙手可热的新贵正是荣顺王的干亲,卢家庶长子的那位,人称宁大爷,正与这位盐商打的火热,若不是宁大爷养在外头的小妇来庵里敬香,老尼也没处得这好消息去,听说资金缺口就快被人投满了,您若再要犹豫,怕是要错过了,回头可莫要埋怨老尼没说。”
红绫此时彻底信了,卢正宁,荣顺王的干孙子,前儿恰巧就听小厮叨咕这么一嘴,这么说来千真万确,立时在心里盘算,三分利,投五百两银子能赚多少,不不不,这样的好事要投就多投一些,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一时红绫与上云在屋里嘀嘀咕咕的算起账来,似乎那白花花的银子成堆成堆的累在眼前。
不说红绫如何汲汲营营,只说春晓成了龚炎则的人,自那日后,龚炎则又每晚回来安寝,夜夜与她厮磨,叫她愈发心思柔软,想法也悄悄起了变化。
清晨,她鲜见的先醒过来,凝望着男人俊美的侧颜,竟有了想要独占的欲丨望,可转念又被自己一盆冷水浇灭。将来,与这个男人举案齐眉的女人,绝不会是她这个做妾侍的。一切问题似又回到了原处,只这一回她不想再费心思量。
在这个男人还属于她一个人的时候,就好好的过吧,何必早早惩罚自己,过一日且一日,以后的事自有面对的法子,若实不堪直面,再离开也不迟。
她这样想,便微微弯起了嘴角,忽地见龚炎则长长的睫毛轻颤,忙把脸摆正回去,龚炎则翻了身,长臂一伸,将人揽到怀里,贴着滚烫的肌肤按了按,含糊的嘟囔道:“才看出爷长的俊是吧,不用偷偷的瞅,爷给你随便看,还能稀罕两口。”
春晓忍不住睁开眼睛,一张银盘般的俊脸正贴过来,在她眼底放大,鼻梁高挺,肌肤也细致的比女子还好些,他的鼻息湿热的喷在她脸上,似一下子就抢走了周围的空气,叫她呼吸困难起来,一时龚炎则把脸偏了偏,搂在她肩膀的手拍着,道:“稀罕吧。”
春晓红着脸,明眸里水润水润的,却把头往锦被里埋,并不肯亲他。
龚炎则等了一阵,见没动静,挑着眼逢瞅了眼,轻笑了声,伸手把扎在被子里春晓捞出来,起身压上,对着那张嫣红的小嘴就亲了下去,热烈而有力,春晓呜咽一声就软了身子。
“不打紧,爷稀罕你也成。”手也不闲着,指头一勾,将系在她粉颈上的带子解了下来,再抬头,眸光闪动,向下一口含住含苞待放的蓓蕾,春晓轻声惊呼,忙道:“爷,一会儿丫头要叫起了。”
龚炎则含糊道:“甭管她们。”说着牙齿轻轻碾合,春晓只觉一股子酥麻冲到后脑,眼前就是一片白芒,便再说不出旁的。
龚炎则感觉到她柔的跟一团水似的,更爱的什么似的,伸手兜起她一条细白的腿儿,身子一沉,重重的入了进去,春晓的身子向上绷直,又慢慢软了下来,由着龚炎则发力。
两人犹如一对儿紧贴着的小船儿,在水上晃晃悠悠,不一时,随着他粗重的喘息,春晓溢出清浅细碎的娇丨吟,一声声,直把龚炎则的心都烧化了。
房门外,夕秋领着思晨、思瑶端着洗漱用品与热茶准备进来侍候早起,才走到门边,就听见里头灼人的响动,当即闹了个大红脸,紧着退了几步,缓了缓,低声道:“先到外头候着吧。”
思晨、思瑶忙跟着转身躲了出去。
走到外间,思晨红着小脸小声道:“夕秋姐姐,我总觉着姑娘与三爷如今才似一对儿夫妻,不像以前,一个沉闷闷的,一个凶巴巴的,如今才好呢。”
夕秋虽脸上冒着热气,可也赞同思晨说的,抿嘴道:“说的是。”说罢,仨人均是一笑。
天大亮了,龚炎则叫水,丫头们陆陆续续进来,夕秋过来将锦帐撩起,用挂钩置好,但见春晓穿着中衣,拢了头发在粉颈一侧,粉白的颈子上还能看见点点吻痕,春晓娇羞的微低着头,由着夕秋扶下地,待龚炎则神清气爽的从净房出来,才款款进去。
龚炎则一双眼睛直跟着春晓袅娜的身段儿进净房,门关了才收回来,就见思晨偷偷的乐,也不觉难为情,倒笑的愈发春光满面。
等春晓净身净面,坐在梳妆台前,由着思晨挽发,龚炎则就在一旁瞧着,虽目光只在春晓身上,思晨却紧张的几次抻断了头发,龚炎则见春晓再一次微微蹙眉,站起身,道:“昨儿下了一夜的雪儿,爷瞅着天不错,等会咱们吃了饭,一道去西山庄子逛逛,想必红梅开的正好。”
春晓抿嘴一乐,点点头。
龚炎则瞅着这张盛露般的芙蓉面,再没有比她可心的了,心情大好,迈步先去明堂里坐。
春晓容貌倾城自不必说,如今又夜夜承欢,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妇人风韵,便是女子见了也能看痴了去,她如今又不叫自己多想,一心陪伴龚炎则,眼角眉梢都带着雪融般的春意。
待两人用过饭,春晓戴上帷帽,月盈扶着往外走,龚炎则在西屋不知鼓弄了一阵什么,随后跟了上来,月盈就见是个匣子,金银首饰吃食玩物全没想,第一便想到是那连弩,不禁脸一白,但瞅龚炎则黑漆漆的眸子不同以往的有着暖色,便稍稍松口气,如今她管着鸢露苑事务,轻易离不开人,去西山庄子也只能夕秋几个陪着,方才已经嘱咐一回了,但那时没看见三爷手里的东西,如今说不得又与春晓细细说道:“三爷并非闲人,还能想着陪姑娘出去解闷,姑娘万事和软些,千万莫逆了三爷的兴致,俩人一道高兴的去,一道高兴的回,奴婢才好放心。”
“好。”春晓知自己给月盈的印象就是倔强执拗的,是以才会总不放心。
其实春晓的性子近来越发的温柔了,与三爷又蜜里调油的好,是她多想了,月盈笑了笑,送春晓上马车,随后龚炎则竟也罕见的不曾骑马,跟着进了车厢,月盈一愣,把随侍的夕秋拦下,两人彼此看了看,夕秋笑着去了后头的马车。
春晓才把帷帽摘了,一抬头,龚炎则带着冷气钻进来,对她一勾唇,便在她身旁坐了,随即伸手臂把人搂怀里。
春晓今儿穿的鹅黄撒花袄,配玉色挑线裙儿,乌篷篷的发梳的分心髻,插戴珠翠,迎面是银鎏金嵌宝石的头面,上头垂着凤头水滴,璀璨的光芒在她干净的额头上闪动,再端详,她眉若远山淡扫,目若秋水盈波,红唇嫣然,神态温婉。龚炎则一时竟不知是被这珠光宝气晃花了眼,还是春晓的盛光风华摄了心魂,只痴痴入了迷。
马车缓缓启动,龚炎则握着春晓的手,轻轻揉搓,良久道:“爷已不记得你以前的模样,你记得么?”
春晓想了想,她醒来伸手摸那菱花铜镜,下了偌大的决心举起看,铜镜里是一张清秀却陌生的脸,唯独眼眸灵动,叫她似曾相似,那时她就知道,她已不是她,却又不知自己是谁。
至今也不知道。
春晓点点头,又摇头,随后有些紧张的盯着龚炎则,咬住唇道:“婢妾怕自己,是个怪物。”
“胡说。”龚炎则混不在意的呵斥,笑着调侃道:“你就是个吸元精的妖精,爷也得挺着,知道为什么吗?”但见春晓愣神,拿手勾了勾她的手心,但笑不语。
春晓摇了摇他的手,虽不曾说什么,但那撒娇的媚态,可叫龚炎则心神一荡,面上却板住脸,郑重其事道:“谁叫你吸的爷爽快呢。”
春晓一张脸红了个彻底,羞恼的上手捶他胸膛:“爷就没一句正经话。”
“怎么不正经了?爷说的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叫天打雷劈。”
“三爷,您还说!……”
龚炎则一把抓住她挠痒痒似的捶在他身上的小手,爽朗的笑出声。
车外小厮随从但听三爷笑声,互相瞅着,纷纷唏嘘,不愧是最受宠的,将三爷哄的如此开心。
一行人在街上过,胡六娘在帮派管事的人簇拥下正从茶楼往外走,但见三辆马车匆匆而过,似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不由驻足细看,但见马车标志,正是太师府龚三爷特有的。随口问道:“龚三儿这又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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