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逃妾 (雪尽马蹄轻)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雪尽马蹄轻
- 入库:04.10
福泉与几个随从呼吸一滞,立时都噤了声,福泉忙起身绕到龚炎则身旁,躬身道:“三爷。”
“嗯,你随爷过来。”龚炎则前头迈步,对在暗处大气不敢喘的随从丢下句:“都太闲了是不是,觉得闲的绕城跑几圈去。”
“不闲,不闲。”赵福忙带头摆手。
龚炎则哼了声,没再理会。与福泉在楼下坐了,掌柜的亲自奉茶,龚炎则吃了半盏茶才问福泉怎么回事。
福泉斟酌了一下,才道:“小的疑心明悦的死出自绿曼之手,便擅作主张的去查库房,果然不见了几样贵重物件,总价值在一万六千两银子往上,绿曼掌管后院六年多,只怕还有许多查不到的事,三爷您看,如今怎么处置。”
龚炎则拨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并不急着回答,过了半晌,道:“佛面鬼心,留不得。”
福泉但听这句话,心才落了地,慢慢松了口气。
龚炎则却并未细思绿曼的事,只想着春晓闹别扭是因着吃醋,便觉得挠心,坐不住了。
---题外话---5号还有一更哈~争取中午12点前发出。
☆、第142章 知她心意
第142章
起身吩咐福泉备马,要立时回府去。随后上楼与众管事的知会了一声,急匆匆出了酒楼朝太师府狂奔。
可苦了一众靠两只脚走路的随从,一个个跑的气喘吁吁,暗暗埋怨不该听福泉唠叨什么内院的事,害的他们吃挂落,何苦来哉偿?
龚炎则回下院,脚不停的穿过月洞门,走抄手游廊,来到正房前,也不用小丫头撩门帘,自己长臂一伸就进了屋子,却见屋内温暖如春,长案上趣味盎然的摆着花瓶,微微勾了嘴角,转身就要进东次间,却听身后夕秋惊呼,”三爷,您怎么来了?撄“
这话说的,似他不能来!
龚炎则转头,夕秋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笨嘴拙腮的说错话,忙补救,道:“月盈姐姐陪着姑娘往小花园里去了。”
“这么晚?”龚炎则顿住手,转过身来。
“绿曼姐姐来过,说要姑娘化经书给菩萨,姑娘便……”夕秋还没说完,龚炎则已经转身大踏步走了,边往外去边喊福泉、福海二人。
福泉就在外头候着,忙应声。福海却是听到三爷回府的动静从房里出来往外迎,在月洞门与三爷碰上,龚炎则急切道:“你当时要与爷说什么?”
“什么?”福海有些懵。
龚炎则往小花园去,言简意赅的说道:“绿曼。”
“哦哦,绿曼呀,对,绿曼,绿曼今晚约了蓝烟在小花园见,似要做个了断。”福海拍了下脑门忽然想到。
“也是小花园?”福泉惊讶的咬住舌头,声调都变了,道:“快些去,就怕姑娘凶多吉少。”
现下福海也不敢多问,忙紧着步子跟上,龚炎则拐过假山,吩咐福海:“把隐九叫来。”
福海应声,快跑着去了。
待隐九越过福海迅速寻到龚三爷时,恰就见龚三爷身披大氅,威严伫立在阴影里,前头一个女子将另一个身材娇小的困的结结实实,且语气阴沉施以威胁,当举刀要害人时,听三爷慢悠悠道:“今儿谁死,还不一定。”
绿曼惊恐扭头,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在黑暗中闪动着冰冷的光,又问:“意外?该是爷意外才对。”说着手一摆。
随侍在身后的福泉错脚向前一步,肃着脸道:“绿曼,你仗着三爷对你的信重,素日跋扈,暗地里残害多条人命,禽兽不如,今儿就是你向冤魂抵命的时候。”
绿曼惨白着一张脸,勒住蓝烟向后退,又急又恨的道:“我没害过人……”不待说完,有黑影至她身后,一掌劈在她后颈上,绿曼眼白上翻,当即晕厥过去,手里的匕首垂直下落,被那黑影伸手轻巧接住,无声无息的把绿曼与捆绑成粽子的蓝烟夹在腋下,待龚炎则点头,脚下飞起,随着福泉先行离开。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这里便只有龚炎则一人,他朝远处背对着自己,正虔诚稽首念经的春晓望了一阵,抬步慢慢走过去。
火盆里烧化的纸张还带着明红,将春晓倾城的侧颜照的微醺,正所谓灯下看美人,三分长相也有七分娇人,更何况是春晓这样的美人,龚炎则又几日不曾见她,不由看的痴了。
忽地,春晓突然转身,手臂拉直,对准龚炎则喝问:“是谁?”
龚炎则下意识的向旁边一闪身,待发现春晓并未射箭,只架势摆了个十足,不由又好气又心疼,道:“你就是带着这么个玩意,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晚上的给你下圈套你也敢跳。”
春晓一愣,抬头见是龚炎则,先是本能的一喜,随后想起自己还在与他赌气,脸色冷了下来,转头不理。
龚炎则如今知道她是在吃醋,是以也不觉得胡搅蛮缠了,反而越发觉得春晓抿着的小嘴儿与故作冰冷的眼神十足可爱,慢慢靠近,将手放到她头发上摸了摸,春晓歪着头躲开一回,还是叫他如同狗儿猫儿的逗弄,不由忍不住道:“您不是出去吃酒了么?如何会在这?”
龚炎则两只眼睛眯了眯,弯下腰,贴近春晓脸颊,带着嘴里的些许酒气,低笑道:“此间如此隐蔽,你是在等爷么?必是几日不见,你心里想爷想的紧。”
春晓的脸腾的就红了,扭着身子就要从蒲团上站起来,龚炎则哪里肯放,多少时日被这妮子折腾的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如今既是明白了她的心意,再如何也不能放手,长臂一拦,把春晓搂在怀里,蹭了蹭脸蛋,佯装醉酒般耍赖,嘟囔着:“你就说一句想爷了,爷便放了你,不说不放。”
幸亏是夜里,不然担心会有路过的仆从瞧见,岂不是要羞死?
可即便是夜里,也不能由着三爷在外头抱着自己摸来摸去,春晓又气又恼,但见龚炎则吃醉了酒,劝不听,骂不醒,恨的咬牙,忽地感觉衣领被撩开,一只大手肆无忌惮的滑了进去,春晓身子一僵,随即身上犹如着了火般滚烫,想都没想,抬手臂就朝龚炎则对准,龚炎则已有所提防,另一只手一把按住她手臂,不叫她扳动扳机,另一只手在衣襟里重重揉搓了两把,直把春晓惊的差点跳起来。
“真软。”龚炎则见她瞪圆了眼睛,在暗处也掩盖不住红透的脸蛋,便故意撩拨她,轻声细语的在她耳边说完,还浅浅的在耳垂上落了吻。
春晓如同电击,一时竟似魂魄飞散了,待缓过神,急急想要挣脱男人作乱的手,却哪里躲得过,情急之下摸到腿旁边的火盆,里面的火星已尽灭,威胁道:“你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
然男人并不在意,嘴唇亲到她脸上,湿润间带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胭脂香味,春晓一愣,而后气极,抡起火盆朝龚炎则的肩膀砸去。
龚炎则是练家子,感觉有风来袭,抬头就要闪开,不巧额头正与铜盆的边擦过,倒并不受撞击,而是铜盆底部还有火烧的热度,额头上顿时撩了个火泡,不等他喊痛,就听春晓‘哎呦’一声,嘴里嘶嘶抽气。
原是她也忘了盆热,手被烫的疼了。
龚炎则顾不得自己额头,抓着她的手看,天色又暗,看的不是十分清楚,急忙站起身,把春晓横抱在怀,匆匆的往下院回转。
春晓手指疼的火辣辣的,却反应过来龚炎则在装醉,不由呆住,过了半日,也不去看走到哪了,只气闷的喊道:“您怎么能这样?竟是骗婢妾。”
龚炎则装糊涂,脚下不停,一个转弯进了月洞门,才道:“你不也在骗爷。”
“婢妾哪里骗您了?”春晓被抱着怀里,又被大氅包裹住,耳畔是男人疾行的喘息和有力的心跳,她感觉身子暖了不少,心跳渐渐加快,倒真有几分做贼心虚的忐忑不安感觉,却知道自己并不曾骗他。
龚炎则在两个值夜丫头的惊呼声中,抱着春晓径直进了东次间,吩咐道:“把药箱取来。”待把春晓安置在褥子上靠好,接过药箱,亲手为春晓净手,一点点挑开水疱,再涂抹药膏缠上纱布,神色专注的叫人不忍心打断。
春晓默默的看他做完,再看自己大拇指与食指缠的尤为严重,责难他的话便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明明惦记爷,想着爷,偏偏见着了面又一副烦愁的样子,你才是骗子,骗爷这许久。”龚炎则把针在火上烤了,送到春晓并没受伤的手里,道:“即便是爷醉了,怎就下这样的狠手。”说的春晓脸上跟挂着块红布没下来过似的。
“赶紧挑开,咱俩也好歇下,忙活一天,爷早累了。”龚炎则闲话家常道。
此时屋子里灯火通明,但见龚炎则眼底有青影,脸颊也清瘦不少,却不知是风寒未好,只当是这几日真的劳累过重,即便心里一肚子话要说,也不敢耽搁,连忙细细的将他额头的泡挑开,如他对自己这般,也涂了药膏,包上纱布。
随后龚炎则起身去了净房洗簌,出来后换了家常衣裳,坐到春晓身边,但见她还穿着出去穿的那身衣裳,皱着眉道:“烟熏火燎的还不赶紧脱了。”说着也不用春晓点头,上手熟稔的解开她的衣裳,三下五除二脱的只剩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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