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脂抹粉,白面书生,只会唇舌之辩,庸才罢了。”长沙王慕容乂冷哼一声“本王侄儿如今在棺椁中,死因不明,你小小潘安却来搅局到底是什么用心?”
“贾谧那厮素来对侄儿无礼,上次本王尚在皇宫,便亲眼看到贾谧那厮竟敢跟我侄儿争论棋艺,态度何其桀骜?如此不尊重皇太子的贾谧手下能**出什么样的人?依我看,不过是些狐假虎威之辈。”成都王慕容颖冷笑。
“诸位王爷,潘安自问与各位王爷毫无过节,为何这般羞辱与我?”潘安有些气愤的握了握手“诸位王爷,潘安这番前来,只是奉陛下之意,前来告知各位王爷,逝者已矣,还是入土为安些好。”
“哦?圣旨在哪?”赵王慕容伦眼睛眯了起来。
“赵王请看。”潘安翻身下马,将圣旨捧给赵王慕容伦。
“这圣旨只怕有假,来人就拿潘安,随本王进宫见驾。”赵王慕容伦冷哼一声,策马而去。
身后的士兵团团围住送葬的太监宫女,将出城的队伍改变了方向,又浩浩荡荡的回到皇宫。
沿路的百姓指指点点,对着下葬不成的太子,有些不解,一时之间坊间传闻太子枉死的故事越来越多。
“看来我们要帮一把赵王慕容伦了。”宁以恒看着窗外的队伍,弯起嘴角。
“夫君你的意思是?”苏念秋放下手中的花生,一脸纳闷。
“我的意思很简单,娘子,这凡是含冤而死必得有异象才行,而这异像得百姓看见才行。”宁以恒笑眯了眼睛。
“什么样的异像?”苏念秋纳闷起来“莫不是血溅白绫,六月飞雪?”
宁以恒哈哈笑起“其实没必要是天降异象,人祸也可以。”
苏念秋皱起眉头“民生鼎沸吗?”
宁以恒点了点苏念秋的小鼻头“娘子关键时候还是有些聪明的,在野者还是要听听民声的。”
宁以恒拍了拍手,只见索织恭敬的走了进来“少爷。”
宁以恒挑眉“告诉恒影,入夜让百姓知道一些金屑酒中毒的迹象,再传一些东宫的故事。”
索织拱手而出。
宁以恒转头看向苏念秋“娘子,你知道这世界上最有趣的是什么吗?”
苏念秋歪头“是什么?”
宁以恒笑眯了眼睛“这世界上最有趣的,就是欲盖弥彰。”
苏念秋诧异的挑眉“金屑酒的死亡症状是不是故意给仵作提示的?”
苏念秋继续说道“东宫的琐事,莫不是在暗示百姓其实太子过的还不如贾谧这个外戚,贾后有意偏袒,而且贾后本身就是一个不好的嫡母?”
苏念秋皱了皱小鼻头“夫君,你与其说是欲盖弥彰,还不如是发人深思,让百姓多想想太子与贾后的不合,制造些舆论,有利于赵王慕容伦开棺验尸吧?”
宁以恒拿起案桌上的花生,慢慢的吃了起来“娘子,有时候你一点即透。太子棺椁开棺验尸谈何容易,但是民生鼎沸,那就只能依从百姓了。”
宁以恒将手放在苏念秋的肩膀上“过几日就会有故事的。”
苏念秋点点头“那我们拭目以待。”
周小史坐在芙蓉殿内,看着卫玠匆匆而来,脸上一片惶恐,心中便猜了个七八分,再看看贾后猛然站起来的样子,只怕太子棺椁回到皇宫了,真是天理昭昭。
贾后负手于后有些气急“好你个慕容伦,做了太子太傅,你便这般无视本宫的权威,竟然给慕容遹这厮出头?这是你想出头便能出头的吗?当年若不是本宫扶持你坐上杨骏的位置,何来你今日的荣耀?这是打算过河拆桥吗?既然如此,本宫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贾后带着卫玠怒气冲冲的离开芙蓉殿,只留下周小史一人。
周小史慢慢走到自己的偏殿,斜坐在走廊上,看着池底的鲤鱼,微微挑眉,心想道:看来慕容伦是打算跟贾后直接翻脸了,这是这场权力角逐的战争,究竟是谁赢呢?
周小史脸上慢慢浮上了冷笑,这场角逐,有宁家支持慕容伦,有沈家支持慕容冏,只怕贾后只能落一个鹤蚌相争的下场了,这蚌便是贾后了吧?看来晋朝皇宫的天,要变上一变了。
正在发呆中,却看到贾谧匆匆而来,看见周小史,依旧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我姑母,你看到了吗?”
周小史转过脸来,看向贾谧“问我吗?”
贾谧冷笑“周小史,不要以为你是我姑母的入幕之宾,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再怎么样也不过是我姑母身边的一条狗而已,你别拿自己当个人一样,除了长得好看,你还有什么?”
周小史摸了摸脸,笑了起来“我这张脸似乎你姑母特别喜爱呢。”
贾谧冷哼一声“你最好识相的告诉我,姑母在哪里?”
周小史站了起来,走进贾谧,晓得颇为不解“难道你就这般气急?莫不是这皇宫出了神秘大事?你一向不是神通广大吗?这般问我,可是耳目闭塞了?”
贾谧指着周小史“你这厮,如果我和我姑母出了什么意外,你以为你周小史能讨到好吗?”
周小史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身若浮萍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何必在乎?”
☆、第一百一十六章开棺验尸
“陛下,这太子遹去金庸城之前还是壮年康健之姿,短短数月便暴毙而亡,实在难以让宗族们的人相信。”赵王慕容伦说道。
“陛下,太子遹是我的侄子,他虽说有些顽劣活泼却也是个硬朗的小伙子,怎么二十出头却如此魂归西天呢?实在是臣弟所不知也。”淮南王慕容允说道。
“陛下,我赞成允说的,太子遹在金庸城虽说是软禁,可以就是锦衣玉食,奈何在皇宫内能健康到了金庸城就一命呜呼了?作为宗族,我不相信。”成都王慕容颖说道。
“陛下,莫不是有人蓄意谋害太子?如此壮年便夭折,实在是蹊跷的很。”长沙王慕容乂皱眉说道。
“陛下,毕竟太子遹是您的亲生骨肉,这如此蹊跷的事情,为何不还公道于太子遹呢?”齐王慕容冏叹气道“这天道苍苍,终究是不曾饶过任何一个作恶的人的。”
“那我诸位皇弟,皇叔,朕该如何呢?”慕容楚人有些呆呆的问。
“不如请来仵作验一验?”长沙王慕容乂说道。
“太子薨了没几天便要开棺验尸?且不说太子金枝玉叶的尊贵之体,就是平常百姓家,这开棺验尸如此对死者大不敬的做法也实属罕见,长沙王,你这般荒谬的说法,不觉得可笑吗?”贾后慢慢走到议事殿,看着长沙王慕容乂脸上流出一抹冷笑。
“再说,太子虽说被废,到底还是一国的太子,这般行动,长沙王,你安得是什么心呢?如此有伤国体之事,你又是安得什么心呢?”贾后含笑走到慕容楚人身边坐下,看着台下脸色微变的慕容乂冷哼。
“贾后,那我问你,为什么金庸城伺候太子的人,一夕之间全部被杀?如果此事没有蹊跷,又该如何?”慕容乂冷哼。
“就是,贾后,太子薨了就要整个金庸城侍候太子的人殉葬,不知这是打算杀人灭口呢还是打算欲盖弥彰呢?”成都王慕容颖不快道。
“贾后,我等宗族为太子之事不平,还公道于天下有什么不妥?你不知道近几日就连坊间都盛传太子去的蹊跷,都认为太子之事非同一般?”齐王慕容冏说道。
“贾后,我等宗族前来找陛下谈论一些家国要政,你一介后宫女流来此干政,又是安得什么心呢?”赵王慕容伦冷笑。
“皇叔,本宫念你年事已高,又是本宫与陛下的长辈敬你三分,但是你莫要忘了这普天之下,尊位的差别。不要因为您是长辈便要倚老卖老。”贾南风冷笑一声,不以为意。
“数天前太子灵柩回宫之后,百姓就议论纷纷,朝野也是猜测不断,如今坊间更是盛传太子死于金屑酒,不知贾后,可知什么是金屑酒?”赵王慕容伦盯紧贾南风的眼睛。
“本宫怎么会知道?”贾南风冷笑一声。
“既然不知道,何不让仵作验一验,是不是真的是金屑酒,毕竟事无空穴来风。”赵王慕容伦冷笑一声“或者贾后百般阻止是怕了?”
贾南风看着赵王慕容伦冷笑片刻“呵呵,赵王,本宫怎么会害怕?但是究竟是否开棺验尸还是要陛下亲自开启尊口才行吧?陛下?”
慕容楚人看了一眼贾南风,皱起眉“太子如果真是被金屑酒毒死的,那开棺验尸倒也无妨。”
“陛下不可,这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个太子的棺椁被人撬开验尸的,如果太子的棺椁也被人撬开,这将是晋朝的不幸,是个不祥征兆。”潘安穿着上大夫的衣冠匆匆而来。
“哦?潘安,朕的皇儿万一受冤而亡,又该如何?”慕容楚人一脸诧异。
“陛下,这死者理当入土为安,这事有关国体啊。”潘安再拜。
“望尘而拜的软弱小人,自己都没有体面,讲什么国体?”长沙王慕容乂冷哼。
“陛下可有召你?不召而来是何居心?”齐王慕容冏浮起漠视的笑容。
“潘安,这是我宗族的事情,你区区一个大夫来皇族搅混水作甚?莫说是你,就是贾后也没这个资格参与我皇室宗亲的议事!”赵王慕容伦愣愣的看向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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