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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 (吉字)


  他的脸是俊美的,那种藏了算计的美,却依然美的叫人窒息,叫人收不住自己。
  这样的话,处于迷醉与清醒之间的齐清儿,不是听不懂。
  他这样说,无非是在告诉她,那个已经知道的人,他并没有资格和权利。
  “你已经知道了,如何还要问我。”半饷后,她道。
  缠绵继续,变了频率。
  耳边祁王的喘息也跟着变得粗厚。
  他用极为沉而深的嗓音道:“当年,你既然舍不得它,宁愿丢了性命也要抱住它,那你告诉我,拿命换来的东西,你又是如何丢了它的?!”
  他哪里是在问她。
  齐清儿听出了火药味儿。
  严颂回京,已有多日。
  关于当年她如何拼了性命也要保住那块刻了诺言的羊脂玉,放眼京城,只有严颂知道。
  齐清儿微微闭上双目。
  她不知严颂回京之后和祁王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们之间又说了什么。
  “已经丢了,现在再说如何,已经没有意思。”沉默了半饷,她闭着眼睛道。
  祁王没有继续问下去。
  在他这里,就没有丢了而找不回来的东西。
  咚一声。
  闭着眼睛的齐清儿只觉面前的温热和潮湿的汗水,有一瞬的远离,然后在她睁开眼时,她趴在了祁王身上。
  腰后还是那双似要掌控她一辈子的手。
  不断收紧。
  这是对她谎言的惩罚。
  从不知道痛和汗水可以这般没有隔阂的相容,齐清儿紧紧搂住身下的祁王。
  夜不能再深。
  ……
  这一夜,谁都没睡。
  祁王裹了一件蚕衣坐于床头。
  齐清儿藏身于被单下,斜斜的依在软枕上。
  他搬弄着她的手,托到唇边亲吻了一口,然后十指相扣,又挪了膝盖,让齐清儿倚侧在他腿上。
  良久,心照不宣的沉默。
  “虞妃不笨,她该知道当初没有给凌王留有余地的是太子,而她却偏偏记恨璟雯,是因为她和太子一党,乃至皇后有着唇亡齿寒,兔死狐悲的关系。所以,你猜是皇后。”他抬起另一只手拨弄着她垂于后肩的乌发。
  齐清儿耳朵贴着他的膝盖,只看着远处昏沉沉的烛光。
  祁王不知她在牢狱当中都和虞才人说了什么,可他却能断出她的推测与判断。
  和他十指相扣的手微微一紧。
  “你说,是虞妃和皇后,是谁控制了谁,是谁抓了谁的把柄?”她道。
  祁王,“若说毒害璟雯这样的把柄,是皇后抓了虞妃的。”
  齐清儿,“那么也必是皇后帮着虞妃调动她如绘宫中,当日.绑了我和璟雯的宫女,有皇后的凤玺在,尚宫局这样登记宫人出入纪录的地方,自然也是听皇后的。我猜其实皇后不愿帮她隐瞒,除非虞妃她有皇后的把柄在手。”
  彼时的两人像是在说家常话。
  一点没有在推理的样子。
  祁王听完依旧是连眉眼都不抬一下的面无表情,“如此,她们便是相互控制,相互利用了。”
  齐清儿轻轻点了点头,“虞妃被抓回来数日,皋帝名言要彻查,却无结论,如此推论下来,可见皇后是有手段的,太子一党也是盘根接错,根基很深。”
  她感到祁王搭上她肩膀的手掌,随着她的这些话,略往下按了按。
  他道:“看来,凌王之后该是太子了。”
  齐清儿听得心颤。
  她适才说的那些话,他都没听进去吗?
  背后实力雄厚的太子,有十六年不断累积起来的护盾,几乎坚实到无懈可击。
  军权中有他的叔父赢谢,朝堂上除去他同父同母的妹妹,皋兰洁的夫婿之外,有一人必要一提,那就是和禅太师平起平坐的国公赢国,再加上后宫独掌一权的皇后,赢程德。
  要扳倒他,谈何容易。
  若说扳倒凌王是大海边击在岩石上的骇浪,那扳倒太子就是汪洋大海上,那能瞬间吞没重轮的惊涛。
  齐清儿转动身躯,抬眼看向祁王的双眸。
  他也正垂目看着她,幽幽道:“从虞妃身上下手。”
  呵,他早已盘算缜密。
  齐清儿望着她的双目,没有语言。
  她忽然想起严颂首次来到她郡主府时说的话,他说好戏才刚刚开始,想必他有着他的算盘,不论是什么算盘最终的目的就是尽早帮她翻案,也能趁早带着她重回山林。
  可他却不知道,京城当中有祁王这样的黑手。
  他早也成了他算谋中的一颗棋子。
  她想到这里,身子微微出颤抖。
  她依靠着的祁王,到底是她想要的,还是她自己想要的。
  耳边忽热。
  是祁王对上来的灼热撩人的吻,以及沉醉了一片花海的声音,“不出三日,必有动静,不求结果,但求破绽。”
  这是在说一个动辄能够灭了一位皇子的计谋吗?
  阴险,算计,筹谋依数揉进了缠绵里面。
  齐清儿耳边的温热越来越浓,然后是脖颈,再到后背。
  这一过程,她都不知道她是如何从祁王的膝盖上挪到床榻上的,更是不知自己的身体是如何转动伏在了蚕丝床单上面。
  檀香气开始浓稠。
  是她拒绝不了的檀香,除非她屏住呼吸,不再呼吸便不再嗅到檀香。
  附面朝下的祁王几乎覆盖了齐清儿的全部身体。
  他一只手从背后搂住了她的双肩,另一只手则蜿蜒挪上了她的胸脯。

☆、第二百五章,料你不敢

  这一刻,一切均在他的控制之下。
  难道他要,她就得受吗?
  可齐清儿的那股子倔性,早在难以言明的律动中化成了绕指柔。
  ……
  一夜相拥而眠。
  清晨,枕边依旧不见了人影。
  不过这次,枕心是凹下去的,上面还留着浅浅的温度。
  齐清儿懒起画了淡妆。
  自入春,京城中的天气就格外的明朗。
  温度骤升得让人吃惊。
  院中的花草树木不觉这温度的异常变化,只知依着冷暖收放枝叶。
  齐清儿穿着一件青碧的绫纱斜襟袍衣,站在游廊下,“三月的天,这些个儿枝叶都尽数冒了新叶,似在一夜之间长出来的。”
  一旁名唤香兰德婢女手里那着鸟食,一边喂着游廊下的鹦鹉,一边应声道:“是呢,今年的冬天比去年的来的早,春天也比去年的来得早呢!”
  齐清儿扭头看着香兰,面儿上不过十六七的样子。
  长得算水灵。
  边说边晃着脑袋,透彻的双目当中不参杂任何杂念。
  齐清儿垂目,算是应了香兰的话。
  祁王这一手,可是把馥雅郡主府整理的干干净净。
  府上的婢女,各个儿都是香兰那般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有什么算计的心思。
  只一点,都不大会料理事。
  齐清儿也无所谓,硕大的府邸,她一人能用多少个房间,多少块地方。有偏角的地方,婢女们漏了清理。
  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它过了。
  竹婉从抄手游廊的一边徐徐走来,到了扬手支开了喂食鹦鹉的香兰。
  齐清儿忽感一股药味儿,扭头才知原是竹婉端来了一碗汤药。
  “祁王殿下的吩咐,郡主喝下吧。”
  她撇了一眼褐色但却清澈的汤药,这药……
  竹婉会意,继续道:“殿下顾念郡主的旧疾,且昨儿晚上......”
  未等竹婉说完,齐清儿端起汤碗扬头喝下。
  这般清澈的汤药却是极苦的,齐清儿感受着舌根下的味蕾,这药分明是严颂配的。
  药苦到极致,是他一贯的作风。
  且齐清儿喝了他这么多年的药,就算全部更替了草药根底,她还能尝出严颂配制的汤药中,那一股揉进了情绪的味道。
  “你去那边看看,你……去那边……”
  这是兰成公主皋兰洁的声音。
  齐清儿接过竹婉手里的帕子摸了嘴后,才发现她一早起来散步,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府邸的西北角,面前三丈的株墙后面就是馥雅郡主府的后街。
  齐清儿诧异道:“兰成公主如何会在后街上?”
  且这个时候刚刚辰时,大街上人流极少,更无街市。后街是更不用提的冷清。
  皋兰洁这不喜冷清的人物,会在无人的街上做什么。
  “你随我去看看。”齐清儿说罢,就径直往北府门走去。
  竹婉搁下药碗,跟上。
  到了后街,齐清儿更觉诧异。
  皋兰洁似在寻找什么,指挥着带出了的两个婢女各个方向寻找。
  且也不似在寻何丢了的物件。
  她们没一个附面看地,而是各个扬头,左顾右盼。
  这是个什么寻法?
  齐清儿脑海中闪过这个问题,也走到了后街的中间。
  往两边看去,空空如也,除了皋兰洁等人。
  一直急着寻物的皋兰洁,这才发现了站在街中的齐清儿,先是一愣,然后收了之前复杂的表情,换了清高之态,走到齐清儿跟前,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真是笑话。
  这里是她馥雅郡主府的后街,她兰成公主的府邸在三四条街外的东街上,这个问题怎么也该是齐清儿问皋璟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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