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灌了口酒水,不予理会,墨世钧撇嘴调侃道,“得了,我敢打赌,表妹和十妹定然拿着乌雅闹腾二哥的事儿闲磕牙,这飞醋且收了吧,酸得本世子倒胃口。”
墨连玦微愕挑眉,但见灵珑眉宇间的小奸诈,便知墨世钧所言非虚。乌雅出生部族,性子泼辣张狂,偏就看上了不苟言笑的墨连漓。墨连漓对旁人皆谦和有度,见了乌雅却恨不能拔腿就跑,倒真真成了笑谈。如此想着,便也将视线落在了墨连漓身上。
墨连漓眼观鼻鼻观心,本不欲理睬,时间长了便有些气闷,索性狠狠瞪了眼灵珑,又颇不耐烦地瞪了眼墨连玦。
灵珑耸肩,墨连玦挑眉,二人遥相对视,颇为默契地移开了视线。
康汉带着皇上的礼物前来,是乾帝亲自书写的一柄折扇,扉页是寥寥几笔墨竹,背面却是“勤学自省”几个苍劲的鎏金字体,还戳着乾帝的红色私印。
在场诸位嫌少见过乾帝的私印,少不得感叹乾帝待太子的偏疼。太子谦虚地拱手推却,眼底却难掩得意之色,还抽空瞟了眼灵珑的坐席。只可惜,灵珑眼里只有酱烧板鸭,那私印是圆是扁,是墨是褐,尚没有那鸭腿吸引心神。
太子心悦于灵珑的纯然,却悄然朝着路生打了个眼色。路生会意,捧起角落处的卷轴,朝着斜侧方的书房而去。
墨连玦眯了眯眼睛,倒无须起身,只轻飘飘地扫了一眼,树冠深处便掠过一道黑影,眨眼的功夫便恢复了平静。
太子在场,路嫣然自然不敢往灵珑身前凑。灵珑除了吃喝,便是同墨连画玩闹,这宴会倒也并不难熬。
男子们尚在饮酒,灵珑和墨连画却率先起身告辞。
谭侧妃歉然屈膝道,“公主,灵珑妹妹,今日宾客众多,有招呼不周便多担待,改日咱们姐妹另外开席,倒要好好说说话才是。”
灵珑和墨连画应声道谢,却了谭侧妃的相送,同乘一辆马车返回了皇宫。墨连画自然是回雨薇殿,灵珑将翠浓送到梅兰阁,足尖轻点间,飞身离去。
靖王府安安静静,只余几盏宫灯闪闪烁烁。
灵珑朝着远处的大树挥挥手,那大树微微震颤,灵珑便知,颜松和颜鹤必有一人在树上。她露齿而笑,飘然落在庭院里,随即便熟门熟路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空无一人,桌案上却放着一副未开封的画。
灵珑看一眼,再看一眼,那卷轴倒有些熟悉。她将卷轴打开一看,难怪会觉得熟悉,竟是她送给太子的那副竹山烟雨图。
灵珑忽然失笑,玦哥哥呀,玦哥哥,不过是一幅画而已。
灵珑方如此想着,墨连玦却凝眉冷哼道,“一幅画也不行。”
灵珑将画轴放下,扑进墨连玦怀里,仰着小脸嘟嘴道,“墨连玦,哪有人参见宴会不送贺礼的。”
墨连玦摸了摸灵珑的俏鼻,邪狞勾唇道,“乖,送,自然是要送的。至于送什么,你倒无须理会了。”
灵珑正欲抗议两声,唇齿间却被墨连玦柔软的唇瓣填满。墨连玦饮了酒,酒香混合着墨香,越发的迷醉心神。
灵珑象征性的捶了捶小拳头,便乖乖地软靠在墨连玦怀里,任由他拥着吻着。
墨连玦软玉温香在怀,忍不住阴险的笑了笑,但愿太子能喜欢他送的礼物。
☆、181. 可恨之人尚有可怜之处(一更)
酒过三巡,太子已显醉态,宾客们告辞离去,太子便在路生的搀扶下,朝着书房而去。只不过,刚进入书房,太子便却了路生的手臂,快走几步捧起了那卷画轴。
书房内点着栀子花的熏香,清香淡雅,提神醒脑。太子唇间挂着温柔的笑,挥手让路生离去,这才珍而重之地打开了画轴。可待他看清画中景致时,手腕一抖,那画轴“啪”地一声便掉在了地上。
“路生!路生!”
路生推门而入,但见太子满脸怒容,那画轴却被摔在地上,捧起画作一看,立时屈膝跪地道,“殿下恕罪,奴才立刻去查。”
太子平生最怕的是蛇,而画中景致,偏就是一条涎着口水的九头蛇怪。太子压制着胸腔内的恶心感,眯眼沉声道,“去查,到底是谁将画换走了。”
路生应声出门,少时便折返回来,躬身回禀道,“殿下,路姨娘进来过。”
“路嫣然!”太子阴狠地咬牙,抬脚便朝路嫣然的院落而去。
路嫣然泡过花瓣浴,披着薄纱裙斜倚在榻上,拿着篦子篦头发。听闻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忙朝着如意扬了扬眉。如意将一包药粉撒入香炉内,带着小丫鬟从角厅而出。
路嫣然眼见如意的身影消失在角厅,回眸潋滟之际,那门扉却被人一脚踹开,正是满脸怒容的太子。
路嫣然惊吓地拍着胸脯,颦眉嗔怪道,“太子哥哥,你可吓死妾身了。可是身子乏了,妾身这处有活络药酒,为太子哥哥推一推腰背可好?”
太子无视路嫣然的媚眼媚态,冷然轻哼道,“画呢?将画拿出来,本殿倒懒怠与你计较。”
路嫣然掩唇轻笑道,“画?太子哥哥说的是什么画?嫣儿这里有许多画,太子哥哥可要赏阅赏阅?”
太子将路嫣然凑上来的身子推开,端坐椅背道,“别与本殿下装傻,你换走的那副画呢?”
路嫣然微愕,转身便为太子倒了一杯茶,悄然凑近道,“太子哥哥,你先喝茶。待喝了茶水,妾身便将那画拿出来。”
太子凝眉不满,但见路嫣然态度坚持,索性端了茶水一饮而尽。
路嫣然大着胆子摸了摸太子的脸颊,不待太子发火,立即娇俏应声道,“太子哥哥,且等等,妾身这便将画取来。”
太子耐着性子点头,本欲起身走动,却觉浑身虚弱无力,汗水越流越多,不一会儿便浸湿了衣衫。他顿觉警醒,本想立即喊路生进来,却又邪狞地勾唇坐了回去。
“太子哥哥!”
太子应声抬头,但见路嫣然一丝不挂地站在眼前。他厌恶地撇嘴,硬声开口道,“画呢?”
路嫣然摇曳着腰肢靠近太子,软在太子怀里将画递了过去,“喏,太子哥哥,你要的画。”
太子不动声色地接过画,打开一看,瞬时又收了回去。那是一副巨型春意图,一男一女正大咧咧地行着**之事。那女子的容颜像极了路嫣然,而那男子自然便是他的体貌。
太子将路嫣然推倒在地,恶意讥讽道,“路嫣然,本殿倒不知你如此恬不知耻。你不该出身大家闺秀,你本该是那妓子身、婊子情,否则,岂敢拿这般下作的画来勾引男人。”
“下作?”路嫣然凄然地笑笑,慵懒地抚了抚胸前的碎发娇声道,“你是夫,我是妻,你是汉子,我是娘们儿,本是闺阁之欢,太子哥哥岂能将自个儿说的如此不堪呢。”
太子朗声大笑道,“路嫣然,你下贱,本殿可不奉陪。你既爱那些算计人的玩意,便好好享受吧。”
太子抬脚欲走,路嫣然却抱着他的大腿撕磨道,“太子哥哥,这香够不够劲儿,上次便是这香,成就了你我的好事。你闻一闻,嗅一嗅,是不是同嫣儿一样心痒燥热。太子哥哥,别委屈自个儿,嫣儿便正在这里呢。”
太子听路嫣然提起那香,心里的愤怒越积越高。算计他一次两次,第三次竟还想着要故技重施,他就那般蠢笨,由着太傅府的人想算计便算计吗?
太子拼尽全力将路嫣然踹开,趔趔趄趄地扶靠椅背上,低哑阴狠道,“路嫣然,这香好,甚好,要不你怎么会跟个**荡妇似的求着男人上你呢。”
路嫣然听着太子的话,分明觉得羞辱,可那药效甚是强烈,她这会子只能蹭着冰凉的地面降温,却忍不住流着泪水朝太子爬去,摇尾乞怜道,“太子哥哥,嫣儿只要你,只要你的。”
太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路嫣然,虚弱开口道,“路生,路生,路生!”
路生破门而入,目不斜视地朝着太子拱手道,“殿下有何吩咐?”
路嫣然羞臊地垂眸,可她不着寸履,想遮掩却早已不能,只能整个趴伏在地,嘤嘤地哭泣着,“太子哥哥,出去,让他出去。”
太子趔趄前行,却在经过路生肩膀时吩咐道,“今夜,路姨娘赏给你了。若不想要,便找两个值勤的侍卫来,将路姨娘给本殿下伺候舒服了。”
路生躬身应承,太子却关了门扉跌跌撞撞而去。
如意见太子出来,忙凑近问询道,“太子殿下,您可有碍?可需要奴婢送您回去?”
太子潮红着脸色颔首道,“扶本殿去找媛儿,找媛儿。”
如意忙不迭地应声,招呼两个侍卫拖着太子去谭侧妃的偏院,望着那烛灯闪烁地屋子,咬唇离开。
门扉关闭的那一刻,路嫣然便慌了神,她虚弱地爬起来,迟缓地往后退,嘴里嘟囔道,“不要,不行,太子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啊,我是你的妻……”
路生面无表情,边走边开始脱衣服,待来到路嫣然身前时,古铜色的精壮身段一览无余。
路生朝着路嫣然伸出手,路嫣然慌乱地摇头,哭泣着哀求道,“路生,你放过我吧,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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