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瑾知道,他在某些方面偏执的很。
他要亲眼看到,才会确信。
他早就起了疑心,直到现在,他看见了,她用白绫裹着的身体。
“我想要对一个敢欺骗我的人做什么,待我们回了府里,你会知道的。”他贴在她耳边,语调冰冷。
怀瑾感觉胸口的白绫渐渐松散了开来,内心膨胀着羞耻,眼眶瞬间红了。
苏暮的不安终于在小海子回来之后终止。
“贵人且安心,方才奴才去看的时候,丞相大人是和他身边的小厮一道离开的,没什么不妥。”
苏暮闻言,一颗心顿时吞回了肚子里。
七巧匆匆忙忙从外面走进来,道:“贵人,方才奴婢见过了璘王。”
“哦?他说了什么?”苏暮问。
“也没什么……”七巧说道。
苏暮瞧了她一眼,知道她这是来提醒她的。
这个丫鬟倒是好,谁的权势大她就依附于谁,永远都学不会忠心二字。
祁袂处理了手上的奏折,这才离开御书房。
走在小径上,远远地就瞧见了有人在剪花枝。
“皇上,最近月季花开得甚好,后宫的女子多喜欢剪几朵回去,簪发怎么都好看。”顺子说道。
他走近了,才看清那人是谁。
苏暮看见祁袂的时候,也微怔,想他前几次的态度,只是行了礼,什么话也没多说。
祁袂也寡言少语,片刻道:“朕去你那里坐一会儿。”
苏暮惊讶地看着他,却见他已经自顾自走在了前面,那意思仿佛就是说他单纯想找个地方坐坐,有没有她都无所谓一样。
苏暮跟了上去。
祁袂似乎很少来过日暮阁,大多数时候,都是苏暮被传召去祁阳殿。
“皇上。”苏暮忽然开口,“先前都是嫔妾的错。”
祁袂握着杯子,动作顿了顿。
“皇上是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嫔妾一直都不懂宽慰皇上,只是顾着自己使小性子,实在不应该。”她说。
“是你在怪朕。”她眼里的他是不是一个人,他是介怀的。
苏暮微微一笑,道:“都说了是在使小性子,以后都不会了。”
“你被带下了山之后,去了哪里?”他忽然问道。
苏暮垂眸,看着自己的手,道:“我被人卖进了青楼。”
祁袂一怔。
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去查过了,她被关在一所废宅中,那个带走她的小道士已经被去的人杀了,她这么说,是他漏掉了什么……
苏暮许久没听见他的动静,抬眸看见他浑身紧绷紧捏着杯子的动作,忽然一笑,“我骗你的。”
祁袂面上的神情却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有半分舒缓。
“若是有人碰过你,我会让他死无全尸。”祁袂松开了手,桌上的杯子瞬间裂了,里面的茶水淌了下来。
苏暮心底酸涩得很,她被人抱了,碰了,她却不能告诉他,他的这句话又有什么意义。
“我去拿块布来擦擦。”她转身走出了暖阁,忽然被人扯了回去,按在墙上。
“你觉得朕让你受委屈了是不是?”他挡住身后所有的光线,只让她看到他一个人。
“没有。”苏暮的声音压抑得很。
“在一切都平定下来之前,朕很难兼顾到你的心情。”他说。
他有朝廷上的事情要忙,有后宫的女子要应付,又不能总是将她推上风尖浪口。
上一次的事情他便是因为太过恣情,才替她招来了祸事。
苏暮叹了口气,他这样说,她也不知该如何告诉他。
祁袂能察觉到她不高兴,她的心底压了许多事情,有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他底下头含住她的唇瓣,动作甚是轻柔。
苏暮忽然间觉得心悸不已。
可当她看见门外的七巧时,整个人顿时犹如被水浇透了一般,她将祁袂猛地推开。
祁袂看着她,见她抬手,将柱子旁的纱帐解开,挡住了他们。
苏暮抽出头上的发簪,头发顿时滑落在肩头,更显得羸弱。
这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祁袂将她抱去榻上,抬手粗鲁地扯落床帐,七巧听见室内金钩落地的声音,忙走开了几步,守在廊下。
祁袂亲吻她的面颊,亲吻着她的脖颈,比以往逾越了更多,这一切都是因为得到了苏暮的首肯。
他的手入侵进她的衣裳之内,贴着她的曲线游移,像蛇一样,四处侵占。
苏暮的腿曲起在他腰侧,祁袂摸到她衣裙下光裸的腿,动作忽然一顿。
“你平日里都不穿亵裤么?”
“我哪里有那么放荡……”她横了他一眼,此刻却是无限风情。
“我这是为了勾|引你才没穿。”她贴在他耳边说了道。
这话犹如一剂春|药灌了下去,叫他声音都变了味。
“你就是个荡|妇。”
苏暮笑着咬住他的耳尖……
待他的手抚上她的大腿时,忽然有人在外面猛地拍门。
“皇上,樾国王子来访,鸿胪寺安大人已经将他们安排在宫外的驿站中,还请皇上做主,是否接见?”
屋内一片寂静。
片刻祁袂打开了门,眼睛红得可怕。
那种感觉……
像是到嘴里已经尝到香味的肉,还没来得及细细咀嚼吞下去的时候,有人硬从他嘴里抢了出来。
一种令人崩溃的境地。
他按了按眉心,声音带着几分喑哑,道:“先回去再说。”
七巧待他们走远了之后,这才进屋去。
屋内被人扯裂的帐幔足以说明祁袂当时有多窝火。
七巧走到床前,瞧见苏暮衣不蔽体,衣领被扯开,衣带断了两根,圆润的肩头半挂着衣裳,长裙落在膝盖之上,两条紧致细长白皙的腿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侧躺着支着脑袋,目光还有些许迷离,瞧见七巧,只是问:“都走了吗?”
七巧红着脸,忽然觉得唇舌发干,忙挪开目光,道:“都走了。”
苏暮不吱声了。
七巧没话找话一般,道:“贵人这样的本事,要得皇上的宠爱,岂不是易如反掌。”
“唔……先去把那迷情香掐了以后再说话吧。”苏暮甚是不耐道。
七巧一怔……
迷情香……
“这可是宫中的禁物。”她低声道。
“可我没有那么大本事又能怎样呢,只能用这些下三滥见不得台面的手段了。”苏暮的目光冷漠得很,“皇上自从紫篁山回来之后就对我失去了兴趣,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她抬眸看向七巧,唇角微扬,道:“我这样做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不然,你又要怎么向璘王交差,是不是?”
七巧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将炉子里的香拿出去销毁。
她走到门外又后怕得很,苏暮的胆子实在太大了……她甚至都不与自己商量,这般行事,自己哪日被她拖累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七巧心里七上八下的,回头就跑去将事情告诉祁深。
苏暮卧在床上轻哼,心里清明得很。
从来都没有什么迷情香,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做给对方看。
她可不希望给七巧一个什么把柄,让她来干预自己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2号
修改标题和内容提要还有错字君。
☆、惩罚怀瑾(三更/四更)
祁深这个时候还在宜莛轩里没有离开。
七巧瞧见宜莛轩尚且有祁深的人守着,忙不迭上前。
书房里到处都挂着画卷,多是花鸟竹子图,祁深在案前认真极了,笔下画着山水,耳边却是七巧的声音。
七巧站在他身旁,道:“迷情香是禁物,她要用也无妨,只是她什么事情都不肯与奴婢商量,奴婢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吓都吓死了。”
“你去倒香灰的时候,有没有检查一下那究竟是什么香?”祁深问道。
“这倒没有,可奴婢那会儿就在场,瞧暮贵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奴婢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这显然是那香的效果。”七巧十分肯定道。
祁深笑得别有意味道:“是么,你又怎么知道,她就没有这个本事呢?”
七巧结舌,便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面纠缠。
“七巧姑娘。”辛公公送七巧出来的时候,面上满是笑意。
“你瞧瞧,也就这么鸡毛蒜皮的事情,你都敢拿来烦扰王爷,是不是觉得咱们王爷太好相处了呢?”他说得话却是责备。
“当然不是……”七巧被他这么一说,顿时也发现自己急迫了些。
“这次也就罢了,日后七巧姑娘只需直接传信给老奴就好了,到时候有什么事情,老奴会在信里回复你怎么做,只是下一次万不能再这样了,若是王爷他今天心情不好的话,兴许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双眸微眯,声音多了几分狠戾。
七巧微微一颤,忙不迭答应道:“是,奴婢明白了……”
与此同时,宫外的宁儒铮也正好带着某个不听话的小奴才回到了丞相府上。
“你好得很,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是如何知道那么多事情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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