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儿甩了甩长长的衣袖,这样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着实有些不适应,若非她有些功底只怕连挥舞衣袖也未必能够。暗运内力,脚尖轻点地面身姿随即舒展开来,捡着自己平日练习轻功时的一段轻轻跳跃旋转,尽量展示身上这件看起来是否不错的霓裳羽衣。
康平帝醉眼朦胧中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她是真的很美啊,想必可以与当年的蘅儿相提并论。不,她怎么能够与蘅儿类比,谁也比不过蘅儿。蘅儿是这个世上最漂亮、最聪慧的女子,绝无仅有。
突然间嘴角边露出十分的不屑,斜睨的看着这位懵懂无知的女子,她和自己以往用过的那些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不是吗?她们都希望取悦自己,再通过自己的身份地位以达到她们自己的目的。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康平帝端着酒杯的手有些不稳但是仍然没有将杯中的酒水洒出来。
“来,陪朕喝一杯!”伸手试图去抓住紫菀儿。
只是轻轻的一个转身,紫菀儿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康平帝。
“哼,想抓住本姑娘可没这么容易!”紫菀儿心中一阵腹诽,眼睛依然不停的打量着殿内的一切,急切的希望赶紧找到出口。
可是这里乃是中殿,除了两扇厚重高大的朱漆大门再没有其他的出口,任凭摆放成心形的白色蜡烛将室内照的亮如白昼,紫菀儿仍是没有看到哪怕一个小小的出气孔。
经过几个虚空的抓握,康平帝有些恼怒的扔掉了手中的酒杯,两眼带着被激起的**奋力扑向还在心不在焉跳舞的紫菀儿。
“刺啦!”世间罕见的霓裳羽衣就这样被生生的拉破了一处,紫菀儿收回衣袖看到露出的手臂,再回头看时康平帝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
突然一阵烧糊的味道飘进鼻子,不用去看紫菀儿已然猜出发生了什么,必是长长的衣裙被蜡烛燃着了。
伸手解开胸前的衣带,别无选择,此时必须尽快的脱了衣裳。
康平帝转身走向了龙床,本以为今日遇到一位有趣的,谁知也不过如昔日那些爱慕虚荣故作矫情的女人们一样,到底还是心甘情愿的送到自己的床上,任凭自己肆意蹂躏她们的处女之身。
“来吧,到朕的床上来,朕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是不是早就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虽是问话,但是他却是背对着紫菀儿自言自语,甚至还莫名地望着龙床后的墙壁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终于甩掉烧起来的衣裳,紫菀儿很是庆幸自己因为贪图凉快才穿了叮当送自己的衣裙。此刻她身着一件鹅黄色衣裙,倾国倾城的容颜倒更加的焕发光彩,超尘脱俗的气质依然是那样淡淡轻轻的模样。手中握着的小青已经开始急不可耐的伸出它尖尖的小脑袋,只需她松开手指便可解决眼前的问题。
“我现在反悔了,不想陪你睡觉,所以我觉得皇上还是换个人的好。”
什么,不想陪朕睡觉?
康平帝已然将自己的宽大睡袍甩到一旁去,赤身**只等着温香软玉前来投怀送抱。
短暂的迟疑让他的酒意瞬间消了大半,欠起上身看向一副若无其事傲然而立的紫菀儿,一瞬间某个人的样子不经意的闯进脑子。
“不会,怎么可能是他!?”康平帝不耐烦的使劲摇了摇头,转而再看向身后的那堵墙,仿佛那里有股魔力吸引着他,给他不安也给他自信。
“如果你逼迫我,那么我只能说我是并无还手之力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会烧了这里,然后再自杀。而皇上你大概也不希望看到我就这么死了吧?”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忤逆了圣意必死无疑,朕并不会为一个一文不值的人死去而感到难过。”康平帝坐起身来,伸手捡起地上的寝衣,某种程度上他也不希望失火的时候自己光着身子逃离这儿。
紫菀儿很是得意于自己的作品,趁着康平帝躺床上各种意淫的时间,她把蜡烛集中摆在了门前那道高大厚重的火红色天鹅绒幕布下面。天鹅绒见火即燃,何况她摆了那么多的蜡烛,手里还拿了支蜡烛。只要动手就是想救也难,门口着火逃出去更是狼狈,康平帝有些恼恨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在意这种布置。
“但是为了我这么一个一文不值的人闹得你老人家狼狈不堪是否更不值得,你不仅颜面丢尽,明日满天下就会传出皇上为了强迫一个小小的舞女就范而火烧后宫。啧啧啧,你当真丢的下这个颜面?”紫菀儿眨了眨眼睛,手中的小青大概能够感受到主人受到的威胁,嘶叫声越发的紧促与尖锐,扭动着身躯便要爬将出来。
康平帝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有些狐疑的看着面前这位绝美也绝对危险的美人。十六年了,还没有谁敢如此威胁自己,除了蘅儿,这个世上难道还有聪明的女子不成?
“你以为我会信你?”
“你大可以不必信我。”紫菀儿做出最后的赌注。
☆、643谜团重重
康平帝极度愤怒的脸上出现一瞬间的失神,但仅仅稍纵即逝,即便如此紫菀儿依然捕捉到了一线生机。【 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
“你可以走了,只当今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该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自然,我是个知道好歹的人,这点皇上毋庸置疑。”紫菀儿释然而笑,美到极致的脸上闪过让人不易察觉的俏皮。
但是心思细腻深沉如康平帝怎会没有发现,蘅儿,难道是自己看花了眼睛?还是十六年对于白蘅的痴心已经让自己迷失了心智,以致于会在面前这位虽然有美貌但比不过白蘅万分之一的小女子身上开始动摇与恍惚?
紫菀儿迫不及待的直奔大门而去,在打开门的那一刻依然回过头来礼貌的回敬了一句:“紫菀儿告辞!”
随着轻轻的掩上朱红色厚重的宫门,门内明显传来一声莫名其妙但是听起来却又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怒吼。
“天呐,多亏当初林海存了私心没有送我前去选秀,而只允许我做个宫中的女官。就皇上私下里这般的兽性,只怕很多女子都被他活活蹂躏致死吧?”不经意的打了个寒蝉,抬头望向游廊外面火热的太阳正炙烤着美好的御花园,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紫菀儿脚步飞快的逃离这里。
“皇上!”李大仁身后跟进来两个收尸的侍卫,但是此刻望着空荡荡的宫殿猜不透发生了什么。
康平帝自顾的坐在龙榻之上出神,以往的这个时候应该是他最为尽兴也最为疲劳的时间,不允许有任何打扰。但是今日不一样,他觉得精神格外的振作,需要用更多的事情来做方能填满这种状态下的无聊。
空荡荡的宫殿内蜡烛依然在熊熊燃烧,只是变幻的方位让李大仁暗暗吃惊不已,谁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此处闭门三日,不准有任何人进来!”康平帝起身离开龙榻,一改刚才的亢奋转而唇边有一丝的不快划过。
伴君如伴虎,李大仁今儿个算是彻底的懵圈,皇上一会高兴一会愤怒太有悖长情。饶他是个跟了几十年的老奴才,皇上打个喷嚏都能准确拿捏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身边人也不免犯了难。
“唉,又是三天,可怜的人啊!”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随即只能尾随已经出了宫门的康平帝离去。
紫菀儿来时拖着那么个长裙走的好不别扭,但是回去就轻松了,霓裳羽衣算是彻底报销。可怜了那么个人间难得一见的宝贝,生生的被白白糟蹋了。女孩子到底是喜欢漂亮衣裳的,紫菀儿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鹅黄色的衣裙,越发对叮当感激的无可无不可的。刚才在宫殿中明明火势已经快烧到了身上,但是这裙子却愣是依然清凉无比,是以为什么火没有蔓延太过,否则即便自己能躲过无情的大火,恐怕也要落得个赤身**吧。
啧啧,想着自己浑身**的暴露在那个老谋深算的皇上面前,紫菀儿不由自主的一阵后怕。
“幸好,幸好啊!”
刚进了歌舞司的大门,但见几个下人正从自己房间搬了姓李等一应物品出来,且行色匆匆,看似神情十分的紧张。
“都快着点,再误了事惹得李公公不悦,不要说你们的脑袋,就是我们歌舞司恐怕都要遭殃了。”坠儿小丫头蹦跶来蹦跶去的大声嚷嚷。
蝶舞姑姑面色沉重的从房间里从出来,冲着坠儿不悦道:“你也学的功利起来,难道多留一会菀儿的东西那李公公还真的能吃了咱们不成?”
陶欢儿捏着手帕儿在屋檐下看笑话,尖着嗓子揶揄蝶舞姑姑:“小坠儿人小不懂事,不理解姑姑的心思也是正常。等啊盼啊的这么多年,谁知道刚得了个这么人美又能干的人儿,眨眼间就成了个死人,是谁不伤心呢。”
一瞬间紫菀儿很有种被抛弃的愤怒与落寞感,伤心与沮丧夹杂着涌上心头。
“我不过到御宴上去给皇上跳支舞,怎么姑姑就要将菀儿的东西都搬了出来,难不成想给我再置换些新的?”
蝶舞姑姑正沉浸在紫菀儿已然被虐死的消息中,忽而听到其说话就好似做梦一般,瞪着两只眼睛不说话,眨眼间身子晃了晃,整个身子慢慢的昏死在地上。
坠儿与陶欢儿俱是被吓了一跳,坠儿先就大呼小叫的喊了起来:“鬼啊,快来人啊,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