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万两黄金,前面还用“区区”形容,真是帝王气魄!
颜雨晴一张脸已经是颜色大变:“陛下,此事要与家父商量。民女回家与家父商量之后,明日再来答复陛下。”
穆南山隐隐威胁的说道:“颜小姐,现如今这局面是一天一个样子,若是明日已经有人募捐千万黄金。可就不需要颜大人的了。”
穆南山真是好本事,一边问人家要钱还一边威胁人家。你要是不赶紧拿出钱来,以后就算你再给也不屑的要了!
汪春水看着被欺负的要哭了颜雨晴,感叹世间男子大多狠心。原来穆南山对颜雨晴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
颜雨晴不愿入宫,穆南山便纵容她,也从不降罪,现如今可是要往大了整他们家。
最后颜雨晴泪眼婆娑的跑出了宫外。
汪春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今晚连个月亮都没有,真不知这颜小姐是如何想的,非要大晚上的进宫找穆南山说事情。难不成是喜欢走夜路么?
“刚刚朕看你面色不愉,是有何心事?”
穆南山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出来。
“奴婢一直如此。”
穆南山摇摇头,不认为是这样:“朕觉得你看到朕与颜雨晴在一块便心情不好,朕今日看了几本民间的话册子,上面称这种情况为‘吃醋’。”
“……”
为何穆南山要用一副求学问道的表情来跟她讲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看来真是如此。”穆南山盯着汪春水看了一会儿,发现她脸色发红,便更加笃定的点点头:“果真如此。话册子上还说。存在这种吃醋的情况完全是因为这个女子爱慕着这个男子。”
“……”
为何一国之主会变得这么油嘴滑舌?汪春水根本无力招架,任他用一张嘴将她浑身上下沾了个便宜。
“你也知朕的生辰马上要到了。”穆南山一本正经的说道:“照着你对朕如此爱慕的感情来看,必定得送朕一份大礼,若送的不合朕心意,朕说不定会罚你。”
“……”
这是什么理论?汪春水要被这个人给欺负惨了。但又不能反驳,也不能不做。
皇帝生辰,她一个宫女要送什么东西?
汪春水日思夜想着这件事,奈何还是不知道要送什么。
她没有银子。就算有,买的也不如皇宫里的好。她又不像其他姑娘一般善拿针,不会做针线活。再说琴棋书画,也就是“书”能拿的出来,可就算能拿出来,也不得大家书法啊。
难不成她要给他表演一段功夫?
可她不是那种爱抛头露面的性子,当着一众人表演跟耍猴似得只为助兴,她实在是做不出来。
皇帝陛下就不能放过她吗?
想了又想,她总算是想出了一条可用的。孟夫子的书法是在京内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一般人都求不得他的墨宝,若是能让他给写一个送给穆南山做生辰礼物,也不算太过寒碜,应该也过得去。
这样想着她便求得旨意出了宫,回了稷设书院。
孟夫子正在教书,她也没打扰他进去之后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也跟着听了一段。
孟夫子讲的投入。直到下课才发现书堂里多了一个人。
“小水怎么得空来?”孟夫子最近脸色比较好,人也高兴。
汪春水作揖,毕恭毕敬的行礼:“学生今日来是想要求孟夫子的墨宝一用作为一个……朋友的生辰礼物。”
“朋友?”孟夫子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的慈爱:“是那个吾大人吧?”
“额……是。”汪春水骗孟夫子,虽然这事无关紧要,但还是觉得有些心虚。
“夫子对你说过,那个吾大人是个有妻室的,并且他近日风评十分不好,还传出与当今圣上闹翻了的传闻。”孟夫子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已经长大了夫子也不愿多说,只是这婚姻大事,不要太过意气用事。”
汪春水听着他的教训,硬着头皮胡说八道:“夫子放心,我只是他的手下,这次他生辰送些礼物也实属应当。而且夫子的字有一股清廉之气,不会让人想入非非。”
孟夫子点点头,却一脸的不相信:“你要有自知之明,随我来吧,我给你写。”
“多谢夫子。”汪春水乐道。
汪春水看着一把年纪的孟夫子,手中执笔,手腕有力,下笔有神,每个字都有一股气吞山河的遒劲力量。
只是上面怎么写了这四个字——人品至尚。再盖上孟夫子的印,已然是不能改了。
汪春水使劲琢磨了一番这四个字的味道,感觉怪怪的,好像是在提醒人,你人品不好,好好塑造你的人品一般。
孟夫子见汪春水皱眉打量这四个字便出声解释:“意思是颂扬此人人品德行高尚,等墨干了你便收起来带回去吧。”
汪春水只好打住疑惑,既然是孟夫子送的那都是好东西。
等墨迹干了,汪春水将它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唯恐一个不小心伤害了这珍贵的墨宝。
临走之时。孟夫子将她送到门口,正要与她道别,却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飞快地抱住了汪春水的大腿。
“求求你了,给我们母子条活路吧,求求你……”
汪春水皱眉,看着脚边的人,从声音上可以判断是个妇人。此人衣着褴褛,头发如乱草一般,胳膊和小腿都暴露在外面,上面沾了一层泥土。
汪春水正要问是何人,却被孟夫子拉了一把,让她离开那双黑漆漆的双手束缚:“你怎么又来了!季氏,这里早就不是汪择当家了,圣旨都不允你们再踏入稷设书院,你们进去便是死罪。”
“我不管我不管,我儿子饿了,你们得给他弄些吃的……”
这乞丐模样的妇人竟然会是季氏!汪春水也吃了一惊。原本季氏求她救汪择,她救了。若是汪择此后可重新做人,他有手有脚的,养活他娘亲和自己根本没问题,现如今却闹到要靠着他娘乞讨来养他么?
汪春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孟夫子。
孟夫子叹了口气。先让人回去拿了些吃的出来,将季氏给打发了才与汪春水说起此事。
“汪择刚从牢狱中出来就跟季氏搬了出去。当时我还命人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让他们去买间房子,再买块地或者做些生意什么的都可以。却不想汪择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钱到他手里以后一日没到就没有了。”孟夫子沉沉叹了口气:“你父亲也算是才高八斗的大文豪,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其实汪春水在心里也隐隐能想的出来。汪择从小就被季氏过度溺爱,整日不是喝酒就是在妓院里待着,稷设书院这么多夫子,他不愿意学便可不学,一点也不像是书香门第家出来的孩子。闹到这样一步,也是他自己所致,种恶种得恶果便是了。
孟夫子又叹了口气,气愤的说道:“当时我还极力让你保他,看这样子就算保住他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当时让官府的人判他死罪,省的他不干人事!”
汪春水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孟夫子。她记得,小时候刚出生的汪择是十分聪慧的。要比同龄孩子聪明很多,当时孟夫子一眼便看中了他,说日后定会亲自培养,培养成盛名远世的大文豪。
只是后来,汪择吃不了苦,一累了便跑去向季氏告状,久而久之季氏根本不让孟夫子再教他,孟夫子也不能与书院当家夫人争论什么,这个弟子他便也不要了。
只是没想到现在竟成了这幅样子。
“你想去看看他吗?”孟夫子问汪春水。
汪春水知道夫子说的“他”是指汪择,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天色也不早了学生要回去了。”
她现在看不看汪择都没有什么用了。以前她恨季氏恨汪择,将她的一切占去不说,还将她赶出自己的家。当时她真是恨透了他们。只是如今,好似没什么感觉了,一切都放下了。现在她活的还不错,恨自然就没有了。
而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如今成这幅样子完全是咎由自取,也与她没什么关系。
汪春水性子凉薄,与她无关便真是与她无关了。
汪春水怀里宝贝着孟夫子的墨宝,小心翼翼地往宫里走。刚好经过吾常道的府邸,抬头看了一眼,想着别人家的事她莫管,便抬脚想要路过。奈何,一抬眼看到满手都是东西的商凝芷竟连尚书府的大门都打不开。
一个商国公主满手都是东西,身侧竟连一个丫鬟都没有,回自己府邸还要自己开门,门口的小厮都不知道给开吗?
汪春水心里那股狭义之情驱使着她帮商凝芷开了门:“公主怎么拿着这么多东西?”
商凝芷对着她无奈地笑了笑:“夫君说想吃了,又不能出门便差遣我去买。”
“为何不叫小厮去?”
“夫君说小厮办事粗鲁他不放心。”
汪春水要是在此刻见到了吾常道一定得将他给打一顿,这也太欺负人了!
“姑娘要不要进来陪夫君说说话?这两天他不能出门可要被憋坏了。”
汪春水眼看着商凝芷手里的东西太多要有掉了的趋势,她抬手帮忙拿了些:“我帮你送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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