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寒看向她,笔直的坐着,任由她替他擦拭,直到她收回手,也坐了下来。
欧阳寒就这么看着她,一双黑眸深不见底。
丑橘抬眸,俩人相视,她愣了下,想着自个儿刚才好像有些出格了,她感到一丝尴尬,琢磨着该说些啥。
不过,欧阳寒先开了口,“刚刚在湖边,你为什么要过来?”
这话让丑橘又楞住了,想想欧阳寒许是要问她被黑衣人围住的那会儿。
“我、我哪儿想那么多,一晃神儿就跑过去了,就想着,也不能叫你出事儿么。”
丑橘支支吾吾的说着,她总不能说保住他就是保住她自个儿了吧,这话也不大好说出口啊。
不知丑橘这一句,哪里合了他的意,欧阳寒弯起唇角,让丑橘把药箱的白布条拿来,把他的肩伤包扎上。
丑橘去药箱的布条拿来,扯开笨手笨脚的给欧阳寒包扎伤口。
许是唠开嘴了,一时闲不住,丑橘问他,“那个少爷,你、你真的是将军?”
欧阳寒抬起胳膊,好让丑橘将布条从他胸前绕过去,“李成,都跟你说了?”
丑橘这会儿可以说差一点就贴到他身上了,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顿时耳根一热,抿抿嘴角,只是点了点头。
把白布条绕到欧阳寒背后,丑橘连看他都没看一眼,忙挪过身去。
欧阳寒道,“既然李成都与你说了,你还想问什么?”
丑橘看着他的后背,“那我就再问一句好了,少爷,你叫啥啊?”
欧阳寒疑惑的偏过头看着她。
丑橘看明白他的神情,就说了,原先她在村口摆摊,总听那些车把式说起袁将军这个那个得了,可就是不知叫啥名,以前总寻思着问问了,这不本尊就在跟前么,她赶好赶在话口上了。
欧阳寒一听是这个,难得轻笑一声,这个丫头总是怎么出人意料。
见欧阳寒是乐呵,丑橘又问了一句,“少爷,你到底叫啥么?你不说的话,我这睡觉都得念着。”
欧阳寒收回目光,唇角勾着笑意,淡淡地吐出三个字,“袁牧寒。”(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喂药
给欧阳寒,呃,不对,给袁牧寒包扎好肩伤后,袁牧寒说有些累,丑橘就从马车里出来,让他搁车里歇一歇。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丑橘原想着到湖边寻摸些着石块堆个小灶做晚晌饭。
原先出门时,丑橘没想到李成要把她捎带,就想着到了这西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了晚上她咋吃饭啊,要说睡觉的话,窝在哪儿不是睡啊。
所以出来前儿,她就捎带上些锅碗瓢盆和几大碗米,还舀了些酱菜带上哩。
只是她没成想,她才想着要烧火做饭,这李成早就忙活好了,连米都下锅了。
别说,这个小石灶垒的还真不错,不高不低,不偏不歪,底下的火苗子噌噌的,锅里的稀粥咕嘟咕嘟。
丑橘盯着不眨眼,“李叔儿,你这手挺利索的,瞧着灶口子还能钻风哩。”
李成又往石灶里塞了根枯木枝,说是早年行军打仗,时常风餐露宿,砌早做饭是早就习惯了的事了。
这时,李贵抱着一堆刚从林子里捡来的柴枝过来,放到李成身边,李成看了一眼,便说柴枝足够了,让他歇息去。
李贵应了一声便走了,丑橘看到他胳膊上绑着布条,这是他方才在跟那些黑衣人打斗时受的伤。
丑橘想了想,到李成身边坐下,“李叔儿,你说我这不是在做白日梦么?”
李成看看她,“怎么了丫头?你这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呢?”
丑橘笑了下,“那啥李叔儿,你说我这要不是在做白日梦,咋一眨眼的工夫,湖边那一大堆的人就不见影儿了哩?”
李成知道丑橘想问的是什么了,他笑了起来,“那些人啊,自是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了。”
丑橘一听,这不跟没说一样么,就李成早先跟她说的,他跟那个袁牧寒合计了那么长时间,合伙儿唱了这么一出戏,把那个叫吴子堂的给引了出来,定是早有准备了。
要来西郊赏荷这风儿是李成吹出去的,就是要吹给有心人听的,他们自是安排了人一早在这里守着了,就等着吴子堂他们出来,来个一锅端呢。
她就是有那么一丁点好奇,那些个人是走了还是躲到别的地方去了,就算是躲起来又是躲到哪里去了?
丑橘偷偷看了一眼李成,想着是问不出啥来了,除非是这老小子想告诉她才会说了。
她暗中嘟囔了一句,拿着勺子在锅里搅了搅,瞅着这锅稀粥是开了。
“李叔儿,你看着这粥是稀了点儿,我到林子里去摘些野菜,咱熬个野菜粥喝。”
“行,丫头,你去吧,别走远了。”
“知道了,我就林子口寻摸寻摸,走不远的。”
丑橘说着就起身,拿着根枯树枝,点了火儿寻着亮往一旁的林子走去。
半柱香过去,丑橘寻摸了不少野菜根子回来,她到湖边洗了洗,扔到锅里煮了去。
等着锅开了,丑橘又从一旁带来的小罐里抓了一小撮盐豆子进去,别说,这野菜粥还是挺香的。
舀了点尝了尝,咸淡还行,丑橘就拿着碗给舀了三碗,先后给李成还有李富李贵端了去。
才弄了些野菜回来,丑橘就让一直盯着灶火的李成也歇一歇去。
李成跟李福他们在另外一辆马车跟前,李成接过碗,“丫头,少爷……”
丑橘直让他放心,说是锅里还有哩,她先给他们端来,她端到车上跟袁牧寒吃去。
回去给自个儿舀了俩碗,丑橘端着就往欧阳寒那边过去。
“少爷,快来搭把手,我这可是煮了野菜粥哩,这可搁锅里煮了一个来时辰哩。”
丑橘挑开车帘念叨着,可不见有人过来搭手,这稀粥是刚出锅的,可是烫手哩。
她忙稀粥放到车板上,俩手捏着耳朵,不满的抬起头,正要说啥,只见欧阳寒卧在车座上没有动弹。
丑橘觉得不对劲儿,先上了车,把俩碗稀粥搁到一旁,往袁牧寒那边走去,“少爷,你、你咋了?”
喊了俩声,袁牧寒还是没有动,丑橘皱了皱眉,来到他身旁,只见袁牧寒脑门上不停地冒虚汗。
可这会儿都入夜了,改是凉的时候,咋还冒汗了哩?
丑橘想着,伸手往他额上探去,娘咧,咋跟小火炉似的!
“少爷……少爷,你醒醒啊……哎哟,李、李叔儿……”
李成听到丑橘的叫唤,忙到车上来,丑橘也不敢动袁牧寒,一直窝在他身边。
丑橘有些慌,说自个儿才出去的时候袁牧寒还好好的,这会儿进来就这样了,不停冒汗,还、还发烧了。
李成忙上前,扶着袁牧寒靠到厢板上,给他把了脉,看了看身上的伤
丑橘看着,忙道,“那、那啥,少爷身上的伤,我、我都有要给上药,包好的。”
“少爷突发高热,就是身上的伤引起的,”李成说着,让手在车外李富去舀些碗水来,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几颗药丸化到水里。
李成对丑橘道,“丫头,把少爷扶好,我给少爷喂药。”
丑橘只有照着做了,可袁牧寒这会儿昏沉沉的,李成端着碗灌了他几口药,全让他吐出来了。
李成这下犯难了,“不行,少爷方才在车上许是受了些风寒,这会儿可不能让少爷再睡下去了。”
“我来,李叔儿,你扶着少爷。”
丑橘接过李成手上的药碗,让李成扶着袁牧寒。
她想起早年对门喜伢子受了风寒啥的,也是这么一直烧一直睡,要不是张大娘狠心打了他几巴掌,他还醒不过来哩。
不过,这会儿她可不敢朝袁牧寒脸上招呼,要搁俩天前,兴许她还能动手,可这会儿她可不敢,毕竟人家这会儿是将军了,她打谁也不敢打将军啊。
李成看着她,正想问她要做什么,就见丑橘抓起袁牧寒的胳膊,张嘴就咬了上去。
丑橘是下了狠劲儿,没一会儿袁牧寒便吃疼的皱起眉,虚睁开了眼。
李成倒是愣了下,没想到这丫头会来这一手,他见袁牧寒醒了,忙招呼丑橘撒开嘴,再让这丫头咬下去,非得把少爷的胳膊咬下一块肉来。
袁牧寒一睁开眼就看到丑橘在咬他,还下那么狠的劲儿,怒不可遏道,“你属狗的!”
丑橘咬的牙口酸痛,一听袁牧寒在骂她,心里来气,脱口道,“你还属牛的哩,皮那么厚!”
李成忍住笑,忙跟袁牧寒说明原由,袁牧寒听后,这才感到自己身上的不适,他微微皱眉,“怎么在这个时候,吴子堂呢?”
“少爷,请放心,属下已让人将他带到济州,老夫人那边只有安排。”
丑橘听李成说着,忽的很想问他,这老夫人又是谁啊?
李成说完,看看一旁的丑橘,“丫头,快,把药给少爷服下。”
“啊?哦。”这药碗在她手上,不是她喂还有谁喂啊。
丑橘给袁牧寒灌了一小口,袁牧寒双眉皱的死死的,闭着嘴将头偏到一边,“难喝死了。”
“废话,这是药,你还想着是糖水哩!赶紧的,喝了!”
丑橘哪里愿意放过他,端着碗一直往他嘴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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