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下,不要景元桀再说,云初也多少知道了。
这洞穴里有这种香味,她方才闻了,所以才会出现景元桀晕迷时,那些荒唐的她平时绝不会做的行为,可是这样做了,她自己还会觉得很正常,也难怪,她心里总是……
天啊,云初突然猛间想到,如果景元桀不是那般快醒来,那她不是会将他吃干抹净?很有可能啊。
“那,这毒……”云初有些想哭,然后看看自己的手镯,又看看景元桀,意思很明显,你丫的之前不是说这东西可以避毒吗,为什么这次没避掉。
景元桀却突然双手负后,极为正色的看着云初,“因为,此毒,无药可解。”
“那我不是要活活折磨死。”云初哭丧着个脸,“那你方才不是白救了我吗。”其实内心心声是这样的。
不不不,坚决不要这样,就算要死,也不能是这样的死法啊。
这万一N百年之后被人发现,那她一定青史有名,臭名昭著……求而不得,活活挠死。
“不会死。”景元桀道。
“不会死,你有解药。”云初面露喜色。
“因为这虽说是毒,却是天然草径所散发,只是催发人的情绪,只要离开这里,便自动消失。”
“只要离开这里就可以了。”云初心都凉了大半,难怪这镯子没挡住,不是镯子没用,是这草本身不算大毒,哎哟,吓死人了。
“那你快想办法,我们离开这里。”云初当下就去拉景元桀的袖子,景元桀却是轻轻一退,一个闪身便呆到了另外一角。
云初也不生气,忙收回手,“哎,我不靠近你你,尊贵的太子殿下大人,你武功高,你快想想法子,能不能把这墙壁给敲破,这里……”云初指指某一处,“之前我试过了,这里空洞一些,你看能不能用内力把它给劈开。”
景元桀看着神色认真的云初却没说话,只是看向她的眼光,让人觉得有些发毛,不自然。
“你……”
“我方才抱着你从那般高这处落下,这才醒。”景风桀道,云初声音一断,很认同的点头,“太子殿下救了我,我知道,待出了这里,我一定结草衔环,感激不尽。”
“我如今又是毒发之态……”景元桀再道。
云初点头,听景元桀继续说,“此处墙壁应当是地底极深之处,我如今内力又未复……”
“行,你别说了。”云初突然抬手打断景元桀的话,“你老人家,大祖宗就告诉我,你这这毒发之态何时能好,何时能以内力敲碎这石墙。”
“我需要调息,估不准。”景元桀淡淡的摇摇头。
我需要调息,估不准,云初看着景元桀,看着他云淡风清的样子,看着他无伤大雅,从容幽缓的样子,心下更似被猫爪般,浑身都有些不控制不住了,可是没办法,忍着。
那就,等他调。
等等,不对。
云初神色几变,然后眼神阴阴的看着景元桀,“那你也醒过来这般久,你怎么没有中重毒,你心里怎么就……”云初指指景元桀,“对我没想法。”
景元桀却淡定得很,“因为我心里没你那般乱。”话虽说得清淡,可是眼底一闪即逝的笑意,使他整个五官都生动几分。
云初看得又是莫名一呆,可是她到底是毅力惊人之人,还是抓住关键点,“不可能,我也算是意志力坚定的人,怎么可能会一点都觉察不到。”意思就是说,你不可能一点不中招的。
然而,景元桀极其的淡定,“因为,我在醒来之时就发觉,然后,便禀住了呼吸。”
奷诈啊,云初豁然看着景元桀,杵在那里跟棵树似的,此时此刻,看他这般样子,真的好想给他一个大巴掌,可是心中刚有这个想法,脑海中又闪过景元桀那如玉般的肌肤。
“其实,我很好奇,依你之心性,就算中了此香,也不会如此,为何……”景元桀似乎心生疑惑,突然看着云初。
云初立马觉得很尴尬,她也知道啊,如果不看景元桀,不去拉扯他的衣裳……
嗯,忍着。
不说。
委屈。
就不说。
于是乎,景元桀在那里静坐调息,云初就围着他转着,或者,或站,但,就是不靠近。
一靠近就想那啥。
嗷呜。
让她去死吧。
约莫一柱香时间过去,云初看着景元桀的头顶上都冒起了青烟,面色还细密出了汗,可是那汗由黑乎乎的皮肤落下,在此时看来,竟然也是如此的迷人。
靠,她云初也有一天,竟然对着一个这么丑的景元桀有这么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可是越想,云初心里越乱,越像猫抓,于是,干脆走到一旁,拿起地上一块石子在墙上画小人。
“这是黑木头,不可爱,冷冰冰,不要想不要想。”
“云初你现在就扑过去吧,好歹是太子,皮肤那般好,不吃亏。”
“啊,别扑,别扑,有点志气好不好,不过区区迷迭香,景元桀都没中招,她若扛不住,非但被嫌弃,以后不被笑话一辈子,送上门的都不香。”
啊啊,嘴时碎念好像都没用。
云初干脆再换思路。
“不能扑太子,扑了就真要做太子妃了,以后太子会当皇帝,当了皇帝就会有三宫六苑,到时她连太子面都见不上,还要应付一大堆妃子贵人,然后色衰,整日在皇宫里里浑浑噩噩,直到老死,终结一生。”
“对对,就这样想。”云初嘴里碎碎念着,“对,太子还有一个怪里神经的爹,还有一个时时想她死的娘,不好办不好办。”
“哎呀,对对,还有季舒轩,对,想想季舒轩,那般温柔的人才是良人啊……”
云初一直在那里对着墙壁念念叨叨,云初的话,景元桀只要一侧耳便能听到,原本没什么大情绪,嘴角一直都是抽搐的,此时突然听到云初念着季舒轩,面色蓦然的一沉,然后紧闭着调息的眼倏然睁开,看着云初,“你,喜欢季舒轩。”
“呀,你睁眼了,是不是内力恢复了。”云初闻声,忙转身看向景元桀,看其面色还是黑乎乎的,只是明亮的凤眸此时正定定的看着她,“你,喜欢季舒轩?”
“季舒轩?”云初反应过来,“我就是念念他,分散注意力。”
“为什么会想到他?”景元桀这下似乎很执作。
云初却一点不在意景元桀的执作,搞不懂景元桀的心态,也不想管,而是继续她的问题,“你到底内力行不行?可能破墙了不。”
“突然累了,需要休息一下。”景元桀上下看一眼云初,然后,当真就靠着石壁闭上了眼睛,不像调息,真像睡觉。
不,是,吧。
云初想上前,又不能上前,然后就苦兮兮的蹲在那里,背过神,挠墙,挠地。
可是,没过多久,云初整个身子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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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亲戚来了
没错,云初真的是整个身子都呆住了,蹲在那里,双目凝定,面色这一瞬间真的是幽深难辩,颓败又无语。
原本在石壁上画着小人的手,也悬在那里。
一旁靠着石壁闭眸休息的景元桀见一直吵吵嚷嚷的云初半天没话,而且,更甚至说有些过于安静了,当下睁开眼,如耀石般盛亮的凤眸看着云初,是真生气了?
斟酌半响,景元桀轻声开口,“你……”
“如果这个时候我向你要卫生巾,你会怎么想?”云初抬头,殷切切的看着景元桀,也打断了景元桀的话。
景元桀蹙着眉,似乎在想着云初口中的卫生巾。
“你不用想了,想破头你也想不透,你休息好后,就麻烦你赶紧的赶紧的恢复内力,就是最好不过了。”话到最后,云初的表情难看得如霜打的茄子。
她真是霉到家了,在这个时代,女子十三四岁便来月事了,可是她都十五了还没有,当然,她也不在意,在现代十五岁来月事也不算异常,可是为毛,是这个时候,这种地方,这种场景,这种在她中了迷迭香的情况之下。
老天,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没装逼啊,为毛要被天这般虐待。
而且,还是在景元桀面前。
真想死啊。
之前在被罗妖关在那房里时,肚子是隐隐有一痛,可是又只是一痛又很快消失了,她也没上心,现在……
亲戚啊,你这个时候来,真的真的真的好吗。
云初这下是真的欲哭无泪了,感受着腹点隐痛,以及腿间粘粘糊糊的异感,是真一点说话表情都没有了,眼下这洞穴虽能容七八个人之大,可全是敞开,没有任何遮蔽的地方,就算她现在想撕了衣裳处理,那也……
难道让她当着景元桀的面?
还不如让她去死。
云初虽然一切思绪都不动声色,可是突然这般安静太奇怪了,还有她说的话,于是乎,顾自在那里想着的云初,全然不觉,景元桀此时正看着,看着她,由平静,到眉峰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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