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煊浩不知道是吃惊,还是害怕,用手指着她,浑身筛糠一样。沈落亭,他未婚妻,如果娶了这种女人他还不如去死。
“你不要过来!”
刘煊浩现在像被地主恶霸逼迫的小娘子,而沈寻就是强抢民女的恶霸。
刘煊浩惊恐就万状,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怎么可能,沈家二小姐貌若天仙,这三小姐怎么长得跟鬼一样,这脸上像开了染坊一样。
“相公你干嘛这样对人家,人家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来见你,我给我娘说好了,我们过几天就成亲。”
沈寻把嘴巴往耳朵后边咧了咧,张开血盆大口,因为涂的唇彩太多。牙齿上面血迹斑斑,像杀人现场的证据一样,伸手去拉刘煊浩身上的被子,一副见男人就垂涎三尺,恨不得霸王硬上弓的样子。
“你,给我站住。”刘煊浩抱着头,不忍直视,天呐,要是把这种女人娶回家,他天天看着就饱了,这不可能是他未婚妻,又大声叫道:“你到底是谁,沈落亭不会是你这个样子的。”
“相公,你这样说人家会很伤心的,人家从一生下来,就指婚给你了,其实人家的基因是很好的,只是小时候得了怪病,所以才这个样子的,相公,你不能嫌弃我,不能以貌取人这么肤浅,你放心吧,以后我们生的娃娃指定很漂亮的。”
沈寻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恨不得把刘煊浩就地正法了。
刘煊浩在被子底下摸索着穿上裤子,这正斗志昂扬的时候,被吓的立马偃旗息鼓,这以后还能愉快的战斗吗?
再谨慎地看看,床边着张牙舞爪的女人,倒进胃口,简直是一盆冷水从天而降,火烧的正旺,被人撒了一泡尿上去,瞬间连火星也没有了。
沈寻心里乐的冒着泡,小爷就是灭火器。专业灭火三十年,保证灭过火之后,死灰不会复燃。
刘煊浩沉淀了一下情绪,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
可沈寻已经爬到了床上,一脚把旁边的美女踢开,嗯,床上一股膻腥味,还有奢靡的味道,她忍不住皱皱眉头。
这回去一定得好好洗个澡,又张开大嘴说:“相公,你穿什么衣服啊?咱干脆在这儿把洞房入了吧,省得麻烦,我可不能让你跑了。”又瞪了一眼旁边的美女,这美女速度到挺快,衣服都穿好,沈寻说:“赶紧滚,不要脸的第三者,别影响我们夫妻感情。”
刘煊浩感觉自己快吐了,用手推开她,一滚到地上,抱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试图夺门而出。
别看沈寻穿着浮夸的衣服,速度可是不慢,刘煊浩常年留恋于风月场所,自然动作快不了。
只见沈寻倏地倚在门上,笑嘻嘻地说:“相公,去哪儿啊?”
说着抽出一条软鞭在手里抖了几抖。
刘煊浩一脸的惊恐,看着沈寻手里拿着鞭子,他养尊处优惯了,哪经得住打啊。
“沈,沈小姐,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别冲动。”刘煊浩笑的很勉强,“我,我以后再也不敢来这儿了,咱们的婚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不行,我要生米煮成熟饭,放心我是有责任心的人,会对你负责的,来嘛。来嘛!”沈寻扬起手里的小皮鞭,用力一抽,只听到一声惨叫。
美女胆战心惊,天呐,这是什么女人啊,简直是深山老林里出来的老巫婆,她趁着沈寻抽刘煊浩的时候,偷偷跑了出去。
屋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嗷叫声,从门口经过的人,还以为里面战况激烈呢。
沈寻这边打的正嗨皮,门“哗啦”被人从外面撞开,几个膀大腰圆的彪型大汉,凶神恶煞,吼道:“谁人敢在这里撒野。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沈寻一怔,这边扯着刘煊浩的耳朵,一抬头,把几个大汉吓得呼吸一顿,擦!
沈寻眨眨眼,立马这边扯着嗓子大哭,哭得声嘶底里,一边哭一边说:“几位大哥,不知道,这是我相公,我天天在家忍饥挨饿,当牛做马,省下的钱都给他花,为了让他过得体面,我恨不得把自己卖了,可是你们看,他却背着我风花雪月,丝毫不顾我的死活,我知道我长得丑,可丑又不是我的错。”
几位大汉面面相觑,眼皮跳了跳,把自己买了谁敢买啊,刘公子家什么时候这么穷了。
“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个丑女人轰出去。”刘煊浩终于壮了一下胆,一激动浑身都痛,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并迅速的把衣服穿上。
“相公你不能这么狠心。”沈寻说着就扑了上去。
刘煊浩像看到苍蝇一样嫌弃,这会儿门是开的。他撒丫子就跑。
沈寻推开两边的大汉,连忙追了出去。
他们一个跑,一个追,到把整个楼的人都惊动了。
下楼时刘煊浩腿一软,沈寻趁势追了上去,扯住了他的胳膊说:“相公小心些。”
“放手!”
“相公,人家知道错了,以后你再来逛窑子,我再也不来打扰你了,可我真的是来提醒你的,你该吃药了,你别生气了,吃了吧”沈寻一脸忧桑,还真的拿出一粒药丸。
楼下的客官们,议论纷纷,这家娘子真知书达理,夫君逛窑子,她还来送药,唉,娶这么好的媳妇还来逛窑子。
可一看这媳妇长相,吃饭的人差点没吐了。这幅尊容,丈夫不逛窑子,天理难容啊。
他们撕扯着跑出了月满西楼,而这时楼上立着两个男人。
沈敬尧脸色不太好,也有些疑惑,这刘煊浩不是他未来的妹夫吗,什么时候娶了这么丑的妻子,还被捉奸捉到这儿来了。
他平时也很少来这种地方,可对于刘煊浩行为不检点的事,也知道一二,说句良心话,他根本就看不上刘煊浩。
而他旁边如风一般的男子,嘴角轻勾,微微眯了眯眼睛,说了一句话:“回去把刘家的亲给退了。”
沈敬尧顿了一下说:“是。”
“还有刚刚我跟你说的话,千万别忘了。”男子立得笔挺,淡淡地说。
“四爷,我记得了,只是那刘煊浩,怎么又出来个娘子。”沈敬尧开始迷惑了。
男子淡然地笑了说:“敬尧,你没看出来那是你的宝贝妹妹吗?”
他又收敛了笑容,相公叫的那么顺口,听着却那么刺耳。
沈敬尧挠挠头,忍不住笑了,也是,除了他的活宝妹妹,谁能干出来这种事。
☆、004:把终身大事解决了。
沈寻出了月满西楼的大门,看刘煊浩跑得兔子一样,笑的肚子都开始抽筋了。
莲翘在馄饨摊旁急得抓耳挠腮,几次忍不住都想进去,看着小姐冲了出来,她猛的一看,也吓得呼吸一顿,半天才回过神来。
连忙又拿出一块面纱给她捂上,这街上还有孩子呢,千万别吓到孩子了。
这有个莲翘就是不错,什么东西都给她准备的妥妥的,她溜回家之前,跑到河边把脸洗了,不好意思,不是有意污染河流的。
换了衣服,又把头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利索了,说:“翘翘,把这些东西都给我保管好了,我还有用呢。”
莲翘无语了,吞咽了一口说:“还要用啊,姐姐,你不是吓人上瘾了吧?”
“上什么瘾,赶紧收着,哪那么多废话,小心扣银子。”沈寻看着河水里自己的影子,又是无敌青春美少女一枚。
“切,就知道拿银子威胁人家,我这个月的银子已经被扣光了,哪还有得扣。”
莲翘把东西装起来,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和沈寻接触了几天,她实在太喜欢这个三小姐了,很好相处,丝毫也没有架子,和她也是打打闹闹的。
“知道就好,走喽,回去了。”沈寻迈着轻快的步子,脚下生风。
半夜三更的时候,沈寻还是没睡着在床上辗转反侧,段长风约她出去,虽然决定不去了,但还老想这件事。
他居然知道自己是沈家的人,还知道自己的房间,还派人给自己送信,他妈的间谍呀。
又想到下午的时候,老哥居然和他一起逛窑子,这怎么那么让人心里膈应呢。
老哥,既然认识他,那就打听打听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男人和男人交情比较深嘛,无非有三种情况,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既然在妓院里聊的火热,那指定是一起嫖过娼了。
想到此,她浑身打了一个寒噤,算了算了,睡觉,去他妈的。
城南的紫竹林,草木幽深处。有一座雅致的别院,千百翠竹遮映,环绕。
苍穹的天空,几点繁星在调皮的眨着眼睛,屋顶上,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半躺着,淡紫色的锦袍包裹着伟岸颀长的身躯,他拎起身旁的酒壶,喝了一口酒,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子时已经过了许久了,他没有等到心心念念的身影,轻笑了一声,是的,自己太心急了,她一个女孩子,怎好晚上出门,应该自己主动去找她的。
想到此,他把手里的酒壶丢了出去,轻轻提了一口气。一纵身掠了出去。
第二天,阳光明媚,日上三竿,沈寻伸了伸懒腰,从梦中清醒,正准备坐起来,手却无意间按到的什么东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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