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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爷的斗争 (布丁琉璃)


  “……”江之鲤低叹一声道:“错了。”
  他拉下陆浅葱冰冷的手掌,将其握在掌心,勾着唇温柔一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所有人都将刀剑对准了我,你也要记得刺我一刀,切莫因为护着我而受世人苛责。”
  雷电依旧,风雨潇潇,今夜注定是个不平之夜。
  接下来的时日,陆浅葱撤下了酒旗,关了酒肆的生意不再酿酒,只在家安心的陪着江之鲤。不知是不是禁酒的缘故,江之鲤的性情总算稳定了些许,不会再半夜提着剑出去乱砍了。
  当然,偶尔还是有些失控的。比如夜里温存时,江之鲤的眼神会突然变得很冷,吻也变得凶猛狂暴起来,前一刻还是细水长流,下一刻便是狂风骤雨……
  除了陆浅葱偶尔会被折腾得腰酸背痛外,总体而言,并未出什么大乱子。
  几场秋雨过后,梧桐落尽,便又到了冬至之时。
  这日难得有个好天气,斜阳入户,打在红绡软帐上。陆浅葱从江之鲤的怀中醒来,也不急着起床梳洗,只随意的披了件冬衣倚在床头,借着稀薄的光线,一寸寸描摹江之鲤静谧英挺的睡颜。
  他的眉目俊朗,睫毛十分浓密,鼻梁挺直,微翘的唇角上还粘着几根调皮的发丝,虽近而立之年,他却像永远不会老去的仙人一般,依旧有着少年的清澈稚意。陆浅葱光是看着他,便会忘了年龄,忘了身世,忘了一切颠沛流离的苦难,心中只剩如蜜糖般翻涌的充实,她多希望这温柔的早晨能够就此静止,化为永恒。
  江之鲤睡了没多久就醒了,他撑起身子,将陆浅葱拉入怀中深深一吻,锦被从他肩头滑落,露出欣长结实的肌肉。江之鲤低头望着陆浅葱,又在她水润殷红的唇瓣上啄了一下,眼里满是温柔而清澈的笑意:“怎么不叫醒我?”
  陆浅葱莞尔,伸出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柔声道:“你睡觉的模样好看,情不自禁便多看了会。”
  她抬手的时候,松松垮垮系着的外袍从肩头滑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江之鲤的视线顺着她敞开的衣襟看去,嘴角的笑意一僵,脸色忽的就变了。
  陆浅葱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肩头和胸脯上一大片青紫的痕迹,顿时也有些尴尬,忙伸手拢紧了衣袍。
  “这是怎么回事?”江之鲤伸手制住她仓惶穿衣的动作,伸手一拉,将她整件外袍剥落,果然,陆浅葱的腰腹上亦有不少指痕。江之鲤的眸色瞬间阴郁了下来,他抿着唇,又一声不吭的替她穿好衣物,沉声道:“我做的。”
  说罢,他以掌覆在眉眼处,揉捏着鼻梁道:“可我竟,什么也不记得了。”
  陆浅葱系好腰带,跪在床沿倾身抱住了他,安慰道:“你别自责,昨夜虽是激烈了些,可我很……很舒服的。”又怕他不信,陆浅葱收敛神色淡然道:“真的,一点都不疼,也不知怎的就留了这些痕迹。”
  说罢,她微微仰起脸,安抚似的吻了吻他的唇角。陆浅葱神色温和,带着微微的笑意,让人见之十分温暖安心,江之鲤心中平静了些许,也微微侧头,回应着她的吻。
  两人又温存了片刻,陆浅葱倚在他怀中,忽然开口道:“江郎,今日冬至,我们包饺子吃吧。”
  江之鲤一怔,随即笑道:“难得见你提要求,我可要好好表现。”
  陆浅葱也笑了,起身对镜梳妆,将长发绾成大髻,随口道:“案几上有钱,劳烦夫君买几斤肉馅儿,顺便带罐酱油回来。”
  江之鲤起身穿戴整齐,这才弯腰在她鬓角一吻,望着镜中她清丽的容颜笑道:“遵命,夫人。”
  说罢,他将案几上的小钱袋往胸口一塞,从二楼窗口一跃而下,朝镇上市集处赶去。
  陆浅葱望着江之鲤离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不知坐了多久,她起身关紧窗户,而后轻轻推开门,朝隔壁旧林和故渊的客房走去……

  ☆、第61章 内鬼一

  旧林和故渊正拿着佩剑在房中切磋嬉闹,听到陆浅葱敲门,两个少年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忙不迭将剑挂回墙上,又急匆匆的将满屋子衣物胡乱一卷塞入柜中,靴子袜子踢到床底下,乱七八糟折腾了一番,直到确定房间大约整洁了,旧林才清了清嗓门道:“我们在呢师娘,您进来便是。”
  陆浅葱推门而入,见到一大一小两个少年俱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模样,不禁纳闷道:“你们在做什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们……打扫房间。”旧林尴尬轻咳一声,给陆浅葱倒了茶水,请她入座,这才恭谨道:“师娘,你找我们有事么?”
  陆浅葱跪坐在案几旁,伸手接过旧林手中温热的瓷杯,望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呆了半响,这才抬眼,望着俩师兄弟道:“珩儿,旧林,我有话问你们。”顿了片刻,她补充道:“关于你们师父的。”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旧林最先反应过来,抿了抿唇,露出了脸颊上的梨涡:“您要问什么。”
  “不过是随口闲聊两句,你们莫要紧张。江郎的性情你们最清楚,许多事情他宁可自己扛着,也不愿让别人为他担忧。”陆浅葱捧着茶杯,让茶水一点一点染暖她的指尖。她吹了吹茶末,抿了口,垂下的睫毛盖住了满眼的情愫:“江郎走火入魔之事突然加重,加之他那夜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便越发觉得其中蹊跷。他的情况,应该比我想象中的要更为严重,他瞒着不说,我便只能来问你们了。”
  所以她才以买菜为由支开江之鲤,就是为了单独来问旧林他们。
  旧林道:“师娘别担心,师父已经在想办法了。”
  “既然我与他成了亲,咱们就是一家人,出了什么事也要一家人担着,岂有我坐视不管的道理?”陆浅葱将茶杯放在案几上,举止投足间竟有几分主母的气度来,平静道:“说罢,他突然性情大变,究竟是怎么回事。”
  旧林毕竟虚长几岁,比故渊更为沉稳些,稍一权衡利弊,便老实交代道:“师父以前走火入魔时,也只是比平常时候更冷漠寡言些,还不至于迷失了心智。最近他这般模样,与其说是入魔,不如说是……”
  陆浅葱望着他。旧林咽了咽,方小声道:“……是中毒。”
  什么!?
  “怎么回事?”陆浅葱站直了身子,在屋内来回踱步,呼吸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又朝旧林问道:“留在他身边的俱是他最亲近信任的人,怎么可能中毒?”
  旧林道:“所以师父猜测,我们中间出了一个内鬼。”
  内鬼?陆浅葱又缓缓倚着案几坐下,心不在焉的抿了口茶水,润润干涩的嗓子。江之鲤带出来的人只有那么几个,沉鱼落雁俩兄妹,时也,不知,以及旧林和珩儿……他们中间谁是内鬼?
  不,珩儿绝对不可能是,旧林也是个好孩子。那么,究竟是沉鱼、落雁因爱生恨,还是不知、时也卖主求荣?
  陆浅葱将冰冷的指尖拢进袖中,竭力用平静的嗓音道:“这个内鬼,可是大蛇的人?”
  旧林和故渊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
  猜想被证实,陆浅葱霎时瞳仁剧缩,浑身血液倒流。太可怕了,她无法想象一个内鬼潜在他们身边那么久,竟然无人发觉……
  可若是大蛇要杀江之鲤,为何不直接下手,而是要采取下毒这样迂回又麻烦的方式?难道是为了享受猫捉老鼠般的快意么?
  陆浅葱咬紧牙关,十指紧紧的绞在一起,面色有些苍白,寒冬腊月的世界,她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旧林给她续了热茶,单膝下跪仰望着她,认真道:“内鬼一事不过是猜测,并无实据,所以师父才不让我们告诉你。师娘,你可否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师父他,不想让你担心。”
  陆浅葱深吸一口气,让急促跳动的心脏稍稍平息些。她伸手拍了拍旧林的肩,又将故渊搂进怀中,点头叹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何况若是我表现出了异常,怕是会打草惊蛇,害了江郎。”
  她生平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无能,在江之鲤最危险的时候,她却没本事与他并肩作战,只能尽量的不拖后腿。
  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太痛苦了。
  陆浅葱拖着绵软的步伐,浑浑噩噩的走出房间,她在楼下厅堂中转悠了一圈,见到篓子里的冬衣才缝制了一半,便走过去坐在门口,拿起针线继续缝制。天儿越来越冷了,她要赶在下雪前为江之鲤缝制好冬衣……
  谁知衣裳没缝成,她的指尖却被绣花针刺了好些下,曾经灵巧的指节,此时笨拙得宛如木雕。陆浅葱拧着眉,将冒着血珠的食指含进唇中,望着衣料上歪歪扭扭毫不齐整的针脚,她长叹了一口气,将脸埋入臂弯中。
  有什么冰凉湿润的液体,顺着她的鼻尖和下颌滴落尘埃,又被她飞快的抹去。
  她抬起头,望着灰蓝天空上的苍云,望着屋檐上轻薄的日光,不断的呼吸、呼吸、深呼吸,竭力将自己的惶然无措派遣,掩盖住内心深处那股绵长的痛意。
  现在他们在明,敌人在暗,她行事应更加谨慎小心才是,切不能疏忽大意连累了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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