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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爷的斗争 (布丁琉璃)


  “你!”赵徵气结。身居高位者最怕的就是言官和谏官了,偏生还不能杀他们。
  更可气的是,张远书不知从哪儿掏出来纸笔,竟当众在小本子上写上“襄王爷某年某月某日于临安街强掳陆氏孤女”一行大字,一边写还一边念出声来,听得赵徵面色阴沉狠戾。
  看到赵徵这般吃瘪的模样,陆浅葱暗自失笑:这张远书还当真是可爱的很。
  她趁乱要溜走,却被赵徵一手扣住肩膀提了回来。赵徵死死扼住陆浅葱的手腕,眸中似有万年冰霜凝结,阴狠道:“她是本王的人,既是进了襄王府的门,便休想私逃!”
  哦好罢,被反将了一军。
  陆浅葱正思索该怎么办,张远书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本小册子,修长的手指迅速翻了翻,然后抬眼一本正经道:“据下官所知,襄王府登记在册的只有一名正妃永宁郡主,一名侧妃郑尚书之嫡女郑氏,并没有姓陆的妻妾。”
  顿了顿,他无视赵徵要杀人的目光,正色道:“所以,陆姑娘并非王爷府上的人,至少现在不是,而她也不愿意是。”
  如果不是要假扮被强抢的弱女子,陆浅葱简直想拍掌叫好。
  真真是秀才遇上兵,眼瞅着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赵徵懒得呈口舌之快,一把揪起张远书的衣襟,提鸡崽儿似的将他扔到一边,然后强行拉着陆浅葱离开了人群。
  陆浅葱脸上的泪迹未干,拼命扭头朝后看去,只见张远书毫不在意的拍拍衣服站起来,朝她做了个‘我会救你’的口型,随即他整了整被赵徵抓皱的衣襟,掏出纸笔在赵徵的罪状后又加了一条:殴打朝廷命宫,可恶至极!至极!

  ☆、第43章 永宁二

  赵徵面色阴寒,气冲冲推开屋门,一把将陆浅葱摔在软榻上。随即,他像是一头暴躁的野兽般在屋内反复踱步,又拂袖将案几上的茶杯茶壶扫落在地,上等瓷器碎裂的声音听得人胆战心惊的。
  满屋子下人噤若寒蝉,纷纷下跪磕头,高呼‘王爷息怒’!
  陆浅葱却是慢悠悠的从软榻上爬起来,整理好衣襟鬓角,顺手拿起一旁绣了一半的衣服搁在膝上。那边赵徵一派狂风暴雨之势,她却兀自穿针引线,一副超脱凡尘的世外仙人之姿。
  赵徵真是恨透她这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他费尽心思讨好她,换来的却是她的当众羞辱!想到此,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衣物,胸膛急促起伏着,怒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可怕的男人。
  陆浅葱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渍,嘴角却展开一抹笑来,温声道:“我想要什么,王爷又怎会不知。”
  赵徵的心瞬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颓然坠地。
  他生于帝王之家,父母疏离,兄弟猜忌,他得到的轻而易举,失去的也不计其数,从来没有人教他如何去爱和珍惜。当初陆浅葱把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他弃之如敝履,如今他便是把全世界都送到她面前,也换不回她那支离破碎的真心了。
  道理他都明白,可比从未得到过更为痛苦的,就是曾经拥有啊。
  他如何甘心放手,看着原本属于她的女人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对他而言,与其说是一种痛苦,不如说是一种莫大的屈辱。
  赵徵怔怔的望着手中的衣裳,十指紧了又松。
  熟悉的花纹和针脚,他曾经也拥有过。那时陆夫人不允许他俩在一起,陆浅葱便在月上中天的时候爬上阁楼,将亲手给他绣的荷包和手帕挂在窗台上,等他打马而来时,她又微红着脸跑回房中,将门窗紧闭,任他千呼万唤也不愿打开。
  只是,那些饱含她情谊和思念的荷包手帕还有衣裳,他没有一件是用过穿过的,早已不知腐烂在哪个角落里了。
  他沉迷于身边的虚情假意、曲意逢迎,却忘了陆浅葱偏安于一隅的美丽……
  陆浅葱说,遇见赵徵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自作自受。
  但其实咎由自取的是他,自作自受的也是他。
  赵徵默然的站在一地狼藉中,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陆浅葱。半响,他疲惫的挥挥手,将那件袍子扔在榻上,示意满屋惶恐的侍婢退下。
  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赵徵折剑般的唇几番蠕动,艰涩道:“我不明白,怎么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陆浅葱起身,想倒杯茶润润嗓子,结果发现茶杯茶壶都被狂暴下的赵徵摔得粉碎,只得作罢。想了想,她轻笑道:“王爷若能想得明白,我们何以走到今天这一步。”
  赵徵喉结动了动,半响无言。
  以前的陆浅葱心悦他,后来的陆浅葱怕他恨他,而现在的陆浅葱看他的眼神如同看路边的陌生人一般,有礼而疏离,再掀不起半点波澜。
  赵徵胸中如压有千斤巨石,堵得难受。他忽的大步朝前,弯腰抱住了陆浅葱。
  陆浅葱吓了一跳,伸手推他:“你又发什么神经!”说罢,她胡乱抓到笸箩里的金蛟剪,直想要刺死这男人算了。
  赵徵却适时的松开手,一把制住她胡乱挥舞的剪子,深吸一口气道:“别紧张,本王只是想抱抱你。”
  陆浅葱感觉自己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赵徵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这一走,便是连着数日。
  陆浅葱如同囚徒般被关在这座富丽堂皇的院子里,经过上次临安街一闹,赵徵连她出门散步的权利也彻底剥夺了。她在屋里闷得慌,心中的不安也愈来愈深。
  上次临安街上遇见张远书,她便将绣有求救之言的手帕悄悄塞在了张远书的袖袍中,不知张远书是否会帮她逃离王府。
  不过张远书那般刚正清廉的君子,应该不会失信于女人罢。
  陆浅葱倚在窗边的案几上,浑浑噩噩的打着盹儿,一会儿梦见赵徵纠缠不休,一会儿又梦见浑身是血的看着她。正迷糊间,忽听见院外的大门被人砰地一声打开,接着一个中气十足的年轻女声炸响:“不长眼的下贱玩意儿,谁给你们的胆拦我!”
  陆浅葱一下就被惊醒了。
  她揉了揉眼,刚站起身,便见房门被砰地一声踢飞,接着便见一名年轻美艳的小妇人提着一把红缨枪,怒气冲冲的跨进了大门。
  这名小妇人看上去比陆浅葱还要小上那么一两岁,柳眉丹凤眼,朱唇雪腮,明明生得娇艳无比,一把□□却耍得煞气腾腾。有侍卫慌忙拦住她,战战兢兢抱拳道:“郡主,王爷有令,不许外人入内。”
  闻言,陆浅葱缓缓站起身子,心下了然:原来,这就是赵徵的青梅竹马,襄王妃永宁郡主。
  永宁郡主偏髻微乱,金钗步摇轻晃,明亮的金玉镯子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明明是锦绣堆里长成的人儿,凤眸一瞪便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英气。她□□横扫,七八名身经百战的侍卫竟被她强大的气势逼得无法近身。
  风穿堂而过,撩起郡主石榴红的裙摆,又轻轻拂过陆浅葱的发丝。
  两个女子,一艳一雅,一刚一柔,就那么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静静对视,谁也不肯让步。
  片刻,永宁郡主倨傲的一扬下巴,轻蔑道:“你就是陆浅葱?”
  陆浅葱微微颌首,淡笑道:“初次见面,郡主。”
  永宁郡主登时一噎,失语片刻。若是陆浅葱是个尖酸泼辣的女人,那倒还好办,永宁郡主早就做好了一枪捅死她的准备……可面前的这个女人温柔尔雅,不卑不亢又不失礼,永宁郡主忽然就下不去手了,只好睁着凤眸瞪向陆浅葱,握着□□的五指紧了紧。
  她冷哼:“你倒是,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嘛。”
  陆浅葱见郡主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便知她是一个直肠子的姑娘,应该比郑妃那种两面三刀的妇人好对付多了。陆浅葱笑了笑,永宁郡主是唯一一个能让赵徵有所忌惮的人,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既然郡主送上门来了,她又怎能不抓住这个机会?
  不知何处飘来的一朵云遮住了太阳,将大地缓缓笼罩在一片静谧的阴影中。陆浅葱玉手轻捻,施悠悠泡了杯茶递给永宁郡主,笑道:“郡主,站着不好说话,不如坐下详谈?”
  她姿态潇洒,永宁郡主看在眼里却很不是滋味,总觉得她是在炫耀自己女主人的身份似的,不由怒火中烧,一把打落茶杯叱道:“谁要你惺惺作态!若不是你迷惑襄王哥哥,在临安街上当众闹事,襄王哥哥又怎会被御史弹劾,至今还在宫中受审!”
  薄胎瓷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侍卫生怕永宁郡主一怒之下砍了陆浅葱,便上前一步想要制止。陆浅葱抬手,示意下人们都退出去。
  陆浅葱将右手覆在左手上,不着痕迹的遮住那一片被滚茶烫红的皮肤。她莲步轻移,走到案几旁跪坐,重新捻了茶叶泡茶,嘴角带笑道:“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尚且不记恨郡主的杀身之仇,郡主又何必大动肝火。”
  听陆浅葱的口气,永宁郡主便知道自己暗杀她的事败露了,一时恼羞成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完了好送你上路!”
  陆浅葱问道:“郡主为何要杀我?”
  “你知道的!”永宁郡主握紧双拳,恨声道:“夺夫之恨,不可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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