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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 番外完结 (猗凡)


  中原人拿这当宝,他却觉得不过一块死物而已,若是皇权的正统要靠这个来证明,那只能说一国之主太懦弱无能呢!耶律瑾不屑的想。
  耶律瑾听宁一山狮子大开口,笑意渐深,突然道:“听说你们摄政王新纳了侧妃?”
  宁一山自从知道花吟就是女扮男装的花三郎后,心内就大胆猜测过她和耶律瑾是否有个首尾,但后来她全家突然自周国的都城失踪,再无消息,这么几年来,他也不清楚他们去了哪。倒是听说花家二郎一直在走买卖。至于花家到了金国易姓拓跋种种,他却是不知情的,毕竟探子们回报的情报只有像凤君默那样的真正掌权人才知情,而宁一山显然还不够格。
  耶律瑾见他不说话,态度更是和蔼可亲,慢慢道:“传国玉玺,大燕关,何谷渡,翁州,栖霞道,万君山,我统统都还给你们周国,只要你们摄政王肯应我一件事,”他笑意更深,面色阴郁,“将他的侧妃送我……不拘生死,如何?”话一说完,在场的金国官员无不变了脸,尤其是王泰鸿,就差忍不住高声制止了,却在听到“不拘生死”时陡然收声。
  宁一山过了几息,才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陛下,您这玩笑也开的太过火了吧?”
  耶律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一会过去,大殿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呵……”他轻嗤,“我像是开玩笑吗?也罢,既然凤君默爱美人不爱江山,孤就是想给你们个不费一兵一卒就讨回昔年丢失故土的机会,你们不要,那孤也爱莫能助啊?”随即他声音陡然变硬“传国玉玺换你的药方,何谷渡大燕关免谈,换或不换?”
  
  ☆、第281章 无题
  
  宁一山原本的打算就是要拿药方换传国玉玺,大燕关何谷渡并不奢求,之所以故意加码,也是为了方便讨价还价。
  因此当耶律瑾说出那番话后,宁一山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眼角的余光扫到脾气大的金人将领都要急眼了,这才缓缓道:“陛下,您这生意做的未免也太划算了吧?传国玉玺不过一件俗物,我中原人看重,但您留着并无用,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给我也就罢了,我周国上下定是感激不尽。您看之前,我周人研究出了预防疫病的方子可是没要任何代价就送予您了,为的是什么?只因俩国再有嫌隙,但子民无辜啊!若说道天下纷争,诸国征战受苦受难的还不是老百姓,就拿这何谷渡来说,本是我周人渔民世代赖以生存的地方,自从这片水域都割给贵国后,我周人渔民就等于绝了生路,本来和和美美的一家子就因为这样,死的死,散的散,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而陛下的子民擅游牧,在渔业上恐并不上手。况,何谷渡水域何其广阔,陛下要派人看管好这片水域,恐怕也时常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耶律瑾一只手支着额角,宁一山的画外音何其明显,他怎会听不出,偏他就不想接他的话茬,看他能自说自话到什么时候。
  恰在这时,有侍从来报,说周国派了个大夫过来,欲协助金国共治疫情,现下正在外头等候召见。
  耶律瑾的心脏停了那么一下,怔住了。
  王泰鸿第一反应就是朝上头看了一眼,心情有些微妙。
  “宣,”耶律瑾绷直脊背,正襟危坐,声音里透着极力压制,却仍叫有心人一下子就听得出来的紧张。
  袁青禾一身青衫,肩上背着笨重的药箱,亦步亦趋的跟着侍从走了进来,到了近前,抬头见上位者器宇不凡,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宁一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赶紧提醒道:“金王在此,还不赶紧行礼。”
  袁青禾怎么也没料到金王会在大燕关,忙行了个周人礼。
  耶律瑾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脑子瞬间也清醒了,念及方才的心乱,不由大恨,面上随即也阴沉了起来。
  袁青禾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金王叫自己平身,不敢抬头,就偏了头看宁一山。
  宁一山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是我师叔祖,她听说您亲自送药方过来了,就急命我也跟着过来,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我全程跟着师叔祖,对治疗疫病也颇有心得。”
  “是你师兄姜清源。”宁一山纠正道。
  袁青禾“噢噢”应是,突然想起临行前师叔祖确实一再叮嘱他,莫提她名讳,只将姜清源的名号报出去便罢。因而从善如流道:“姜师兄说了,叫我来此后一切听您安排,但又说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救治金国百姓的,您要办的事无论办妥办不妥,百姓得不到救助,我是不准回去的。”
  宁一山眉头一弹。
  耶律瑾又恢复到之前的漫不经心,询问了几句,袁青禾不懂金语,宁一山在边上充当了翻译,袁青禾只隐去了花吟的部分,其余皆一一老实作答。
  临了,耶律瑾道:“周人既如此大方,孤也不能小气了去,这样吧,即日起,我金军退守何谷渡以北,自此后金周俩国大燕关一带以何谷渡流域为界,周人军士止步蓟门关,百姓可自由捕捞。”
  这桩买卖互惠互利,双方都很满意。
  宁一山也不急着回去,在大燕关等了一夜后,耶律瑾派亲信八百里加急,连夜将搁在国库落灰的传国玉玺取了来。
  因着金周两国达成了共识,在控制疫情方面,齐心协力,有了新的研究进展也互通有无,不到半个月,这一场来势凶猛的瘟疫,也如退潮般,风平浪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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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仙儿端着八宝莲子粥远远过来时,就听到屋子内传来激烈的咳嗽声,她不由的加快了步子,一把推开门,果见花吟披了件风衣趴在桌子上写字,与他趴在一处的还有袁青禾。
  水仙儿重重的将米粥往桌上一搁,扯开了嗓门骂,“你是不是想死啊!想死是吧?我来来回回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叫你爱惜点自个儿的身子!你这耳朵都打苍蝇去了?前头因为瘟疫,你日以继夜,不眠不休,差点死了过去,我念着你也是为了老百姓和老天争命,不得已,只能忍了你!可你这才休息了几天?又要写书!你就真的这样赶时间!赶时间!”
  花吟被水仙儿骂的面上讪讪,搁了笔,讨好的端起米粥,一勺勺小口小口的喝。谁知才吃了三四口,眉头就禁不住蹙了起来,有些恶心的感觉。
  水仙儿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痛骂,“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现在遭报应了吧?胃搞坏了叫你再也吃不下东西,脑子用废掉了叫你头疼如针扎!哼!现在正值盛夏,你瞅瞅外头哪个不是单薄的衫子,男人们恨不得光着膀子,出去溜一圈无不汗如雨淋,偏就你了,整日将自己包的跟过冬似的,还手脚冰凉!你作罢,你就可着劲的作罢,反正作坏了是你自个儿的身子,等你叫苦连天,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的时候,我就天天过来看你笑话!你还笑?你以为我这样说是心疼你吗?我呸!你要是年纪轻轻就将自己作没了,我连一张纸钱都不给你烧,隔三差五还要去你坟头骂,就是你死也不叫你安生。”
  水仙儿一通狠骂,直将花吟骂上床了,这才舒坦了。回了屋,怒气还未散去,卧房内帐帘垂着,这才意识到宝儿睡了,也不敢再弄出大动静,悄悄关了门,又将窗户开了通风,蓟门关这地儿吧,白天虽然热的难受,到了晚上却凉爽的很。水仙儿解了衣裳,吹了灯,抹黑上了床,才刚挨了枕头,正要将探探宝儿有没有凉着肚子,却突然被人按住了手脚,整个人就被压在了那人身下。
  那人身上的味儿一入鼻,水仙儿就知道是谁了,张口就要开骂,一张嘴就覆了下来,搅着她的舌头,发出暧昧的水声。只几下折腾,水仙儿就软了,但嘴上却不服输,郑西岭刚一放开她的嘴,她又骂道:“郑西岭,你还要不要脸了?”
  “咱们儿子都有了,”郑西岭心里其实也是老大不好意思的,但他毕竟是个正常爷们,有需要,以往他一个人的时候不觉得,可自从这水仙儿来了后,有事没事就在他跟前晃,前端时间忙尚不觉得,现在闲了下来,就有些控制不住放飞的欲念了,也亏得今儿个花吟言语上激了他,“是爷们就上呗,扭扭捏捏白耽误功夫,你还真好意思让水仙儿守一辈子活寡啊?郑西岭,你不会打仗伤了某处要命的地方吧?来来来,刚好我得空,我给你瞧瞧,看有没有得救。”
  郑西岭也不是拉不下脸面的人,就是怕自己学那蛮夫来硬的,会被水仙儿讨厌。
  水仙儿可是个烈性的,要是她厌恶了自己,带着儿子跑了,那他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花吟安慰他道:“女子惯慕强,我瞧着你也是龙精虎猛的啊,怎么床榻之上还搞不定一个女人!”
  瞧瞧这语气,听听这遣词造句,若不是郑西岭打小和她一块儿长大,他都要怀疑她是个男扮女装的登徒子了。
  其实花吟说这些怂恿郑西岭,一是她带了水仙儿过来本就是为了撮合他俩,二个则是水仙儿投注了太多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这也管,那也管,不是不知好歹,只是如果不做事,不让脑子填的满满的,不致想东想西,她会感到空虚,一种怎么也压制不住,寂寞到灵魂深处的空虚。世界变成了黑白色,岁月也如那白开水般寡淡无味。可是,这一世的人生已成定局,她种的因必然要承受这种果,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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