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详聊之后,两人见事情时候差不多了,便一并去取了重新备好的红豆糕去往前厅。
看到唐夫人与孟夏一起回来,厅里正聊着的几人很快便暂停了下来。
顾展最先起身迎了上去,直接便从孟夏亲自端着的那一碟红豆糕里拿了一块快速塞进了嘴里,好像生怕有人会跟他抢似的。
“好吃好吃,真好吃,九公主做的红豆糕都跟唐伯母做的一样好吃了!”
他含糊不清的说着,同时张罗着一旁的定王与唐归一也尝尝,自个再次拿了一块又给塞进了嘴巴。
见状,孟夏不由得笑了起来,同时朝着顾展问道:“真的那么好吃吗?”
“当然!我可从不说假话,绝对不是因为您是公主就奉承!”顾展使命点头,满脸都是真诚与开心。
能够吃到九公主做的糕点,他也算是头一遭,比吃了什么都要觉得好吃、高兴!
“既然你觉得这么好吃,这么爱吃,那这整个一碟我全给你,不给他们!”
孟夏边说边将手中那一碟全部塞给了顾展,笑着让他一个人吃完。
那一碟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对于本就不爱吃甜食的顾展来说,还真有些难度。
“啊,全给我呀!那……那王爷跟归一岂不是没得吃?”
顾展却是无比实诚,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爱不爱吃的问题,而是他全吃了的话,其他人可就没法尝九公主的手艺了。
刚才王爷也说从没吃过九公主做的红豆糕来着,他若真这般做了,岂不是太过份?
“无妨,下回我再做便是,这次先让你吃个够。”
孟夏说着说着,终究却是忍不住笑了场。
一旁的唐夫人见状也跟着笑,顾展这孩子果然还是跟小时候一般实在得紧。
“九公主,唐伯母,你们笑什么?”
顾展却是有些莫名其妙,一时间端着那碟红豆糕不知如何是好。
“好啦阿夏,你就别逗他了,这么大一碟吃下去,明儿他都不用吃东西了。”
孟朗语带笑意地说道着孟夏:“看来想吃你亲手做的红豆糕,三哥只有等下回了。”
见被三皇兄给拆穿,孟夏又笑着将顾展手中那碟红豆糕拿了回来放到一旁的桌上:“好,看在三皇兄的面子上,我就不逗你了。这些糕点还是唐夫人做的,我之前做的那一份实在拿不出手,所以就放弃了。”
“啊,原来还是唐伯母做的,我就说味道怎么差不多呢!”
顾展倒也没失望,更无半点不悦,反倒是笑呵呵地说道:“没关系没关系,这一回没学到,下一次你再来学上一回,肯定就会了!”
“阿展,好吃你就多吃点,这些不够,那儿还有!”
唐归一难得也跟着一并打趣起顾展来,这家伙竟然还安慰起九公主来,果然是********扑到人九公主身上去了。
“啊,不吃了不吃了,下次再吃,下次再吃!”听到唐归一的话,顾展这才连连摆手表示反对,整个人快速远离了些。
一时间,众人看到他这模样都不由得再次笑了起来。
离开唐府后,又一并在京城逛了好多圈,直到宫门快要关闭落锁,孟夏才带着彩衣与禾苗回到了和铃宫。
让人去穆清宫那边回了个话,免得宁母妃担心,而后孟夏洗漱了一通,窝上床抓了本书翻阅。
“九公主,下午的时候东宫那边派人送来了请帖,明日太子妃要在东宫设宴,请您务必过去凑个热闹。”
彩衣处理事物的效率当真极高,没一会功夫便将今日不在和铃宫的事宜通通顺了一遍,挑出了最紧要的禀告给了孟夏。
“东宫设宴自然是要去的,不过今年太子妃这宴摆得稍微有些迟了,明日已经初七,往常她最迟也是初五前大宴京城名门贵殊。”
孟夏将目光从书本上移了开来,朝着彩衣说道:“你替我准备好明日要用的礼品,到时让禾苗跟我一块去东宫便是。另外,告诉小秋子,柔惠宫那边今晚上便可正式行事。”
“是!”
彩衣面色顿时郑重无比,很快便领了命很先退了下去。
“九公主,这几天刘贵妃宫里发生了不少的怪事,难不成,都是小秋子安排的?”
待彩衣走后,禾苗近前压低着声音满是亢奋地朝孟夏询问着。
“哦,有吗?都发生了哪些怪事呀?”孟夏抬眼扫了扫禾苗,看不出真正的情绪。
见状,禾苗却是很快反应过来,当下请罪道:“九公主恕罪,我再也不胡乱多嘴了。”
“明日东宫之宴,你想听的趣事、奇事、乐事自然都有,把你的好奇心留到明日吧!”
孟夏嘴角轻扬,重新将目光投向手中之书,没再说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别有用心
次日,东宫之内果然一片热闹气象。
今日来的人极多,女眷多代表着的自然是谈论的话题是非多。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少人三五成群拉着自己素日的小圈子竟然都在那儿低声议论着一件件与柔惠宫有关的事。
据说,柔惠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大年初一开始,便时不时的传出好些怪事来。
有宫人在柔惠宫附近半夜三更总看到白影晃来晃去,有人听到时断时续却的哭声,可仔细一找一查却又什么都没了。
不仅如此,听说光这几天,柔惠宫里当差的小太监与小宫女便有几个被吓出了毛病,也不知道到底都看到了些什么。
照理,大过年的就在东宫里头,着实不应该有人如此胆子的议论这等事,可昨晚上柔贤宫里又闹鬼了,而且亲眼目睹的正是刘贵妃本人,吓得把人都给摔伤了,后半夜一直折腾到天亮才睡下。
如此一来,柔惠宫闹鬼一事也就藏也藏不住,压都压不下,各种各样的猜测连同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都被传了开来,引得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没有,昨晚上刘贵妃娘娘看到的鬼魂是前不久才死在冷宫里的夕嫔,这夕嫔死都死了,你们说怎么会去找刘贵妃呢?……”
“我听说呀,那夕嫔不是真的自尽,她是被人给害死在冷宫的!据说这种被害死的鬼魂戾气特别重,昨个好像是夕嫔的头七,看来是专程寻仇的!”
“是吗,莫不是还跟刘贵妃娘娘有关?我怎么听说昨晚上刘贵妃看到的是以前那个难产而死的肖妃呀?”
“不对吧,宫人说前几天看到白影听到的哭声好像是死了好几年的姜美人,啧啧,这么多,也不知道昨晚上把刘贵妃娘娘到底都看到了些什么。”
……
各种各样的猜测、议论时不时的传到孟夏的耳中,她与身旁的彩衣、禾苗简单对望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说。
太子妃来得挺早,她的到来终是让私底下三三两两小声议论的众人止住了声,将注意力放到了宴会上来。
恭维夸赞、歌舞升平一时间更是好不热闹!
孟夏抬眼看了看,果然没有看到五公主孟锦。
太子妃的邀请名单里当然会有孟锦,只不过这会功夫孟锦根本脱不开身,也没那样的闲情参加什么宴会,正在柔惠宫中陪着受惊过度的刘贵妃。
宴席之上,太子妃十分主动热情的朝孟夏敬酒,当着众人之面毫不吝惜的夸赞、抬举着孟夏。
这样的态度使得宴会上的贵妇、贵女们更是对这九公主恭敬羡慕,暗道公主做到九公主这样的程度也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宴会到了后半段,孟夏便起身告辞,只说是迟会还有些事要去见父皇。
有孟昭帝当借口,没有任何人质疑孟夏半道离席。
太子妃竟是亲自起身去送,孟夏自是推辞说不必,但太子妃竟抛下那么多宴会上的客人,坚决要送。
如此一来,孟夏便没有再做坚持,心道太子妃这是有话要单独与她说,不然也不会如此这般。
果然,东宫门口,太子妃便将随从挥退了些,放下身段好言好语的请孟夏帮个忙。
原来,国舅爷家的小儿子前两天犯了事,跟朋友在外头喝酒喝高了,一不小心闹起来将陈将军家的儿子给打得半死不活。
陈将军老来得子,就那么一个宝,而且还是国舅家的公子先行挑的事,因此一气之下直接把状告到了孟昭帝那儿。
孟昭帝当下便令人将蒋家小儿子给抓了起来关在狱中,蒋皇后不便出面,但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兄长最疼爱的小儿子出事,所以太子妃今日这翻请求自然是代蒋皇后行事。
听完太子妃的话,孟夏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皇嫂,不是阿夏不愿意帮忙,只不过此事我的确无能为力。”
她恰到好处的表示着歉意,同时理由充分的解释:“皇嫂怕是误会了什么,阿夏虽然能够在父皇面前说上两句话,但却绝对没有干涉父皇决定的资格。父皇的性子皇嫂也是知道的,是非对错到了父皇那儿自有定论,还轮不到阿夏多那个嘴。”
真是笑话,蒋皇后怎么会让太子妃求到她的头上来?
他们可是死对头呀,就算是病急乱投医,以蒋氏的精明也不可能把希望放到她身上来才对。
更何况,这蒋家小儿子是罪有因得,这些年蒋家也是嚣张惯了,真是谁都不放在眼中。如今捅了娄子,把陈将军唯一的儿子给打得半死不活还想脱罪,真当陈家好欺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