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莫要伤了身子。”看到这副模样的苏娇,秀锦赶紧上前握住苏娇的白嫩手掌,小心翼翼的替她抹去那淌了满脸的滑腻腻的眼泪。
苏娇抓着秀锦的手无声落泪,一颗又一颗滚圆的泪珠子从那白嫩的脸颊上滑落,一双水渍杏眸变的红通通的,小巧鼻翼煽动,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十分伤心。
秀珠在一旁急的跳脚,转头却看到手里拿着玉盒站在那处的金邑宴,赶紧福身请安道:“王爷。”
听到秀珠的声音,苏娇哭泣的动作一顿,然后那原本无声的啜泣陡然变成嚎啕大哭,吓得正安慰苏娇的秀锦整个人都是一机灵。
“先出去吧。”金邑宴缓步走到绣床边,一双漆黑暗眸定定的落在苏娇那张哭的紧皱起了的白嫩小脸之上,声音低哑而暗沉。
“是……”
“……是。”
秀锦与秀珠应声,两人犹豫的看了一眼坐在绣床之上哭的十分凄厉的苏娇,踌躇着脚步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苏娇还坐在绣床之上哭的伤口,那淌下来的泪珠子几乎将胸前的衣襟都浸湿了。
金邑宴撩起长袍落座于苏娇身侧,伸手将人半楼进怀里,然后用宽袖替她细细擦拭脸上的泪痕道:“别哭了,伤身。”
苏娇缩在金邑宴怀里,依旧哭的十分伤心,那故意拉扯出来的哭嚎声震的人耳膜生疼。
伸手一把捏住苏娇的鼻尖,金邑宴垂首看向怀里的小人儿,只见苏娇因为被捏住了鼻尖呼吸困难,所以只能止了那嚎哭,“呼哧呼哧”的开始用嘴巴呼气。
“你放开,放开……”苏娇两手搭在金邑宴的手上,用力掰着他捏住自己鼻尖的手指,那因为闷气而导致说话时阳腔怪调的闷糯语气,听在金邑宴的耳中,不禁让他轻勾起了唇角。
终于成功的从金邑宴手指之中抢救出了自己的鼻子,苏娇猛地吸了一口气,一张白嫩小脸之上显出一抹绯色红晕,她伸手用力的拧了一把金邑宴的胳膊,然后也不再说话,抓过一旁的薄被便盖在了自己身上。
但是那薄被一角被金邑宴坐在了身下,苏娇扯住一段,只盖住了上半身,下半身还露在外头,那明晃晃的一截纤细腰肢和圆润臀部扭捏的企图往薄被之中钻去,最后却以失败告终,只盖住了头部和上半身的苏娇气闷的窝在被窝里用力蹬了蹬腿。
一把握住苏娇踹过来的纤细脚踝,金邑宴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苏娇露在外头的纤细腰肢,然后好笑的拍了拍她小巧圆滚的臀部道:“这又是怎么了?”
“别动我……”扭着臀部躲开金邑宴的手,苏娇将自己的身子用力蜷缩起来,总算是将自己的臀部盖住了,只那双白腻的小脚被金邑宴握在掌中,怎么也挣脱不开。
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那纤细的脚踝向上抚去,凝脂般的肌肤透着一股香甜触感,弹润细腻,金邑宴手指微屈,轻轻的拨动着那系在苏娇脚踝之上,尚带余温的金铃铛。
“呀……”听到那清脆的铃声,苏娇绯红着小脸,下意识的便开始挣扎起来。
手里捏着苏娇那只细腻软滑若无骨的小脚,金邑宴一掀薄被,直接便跟着苏娇钻进了那被窝之中。
“唔……你放开……放开……”漆黑一片的被窝之中,苏娇根本就看不到金邑宴在哪里,她因为顾忌着自己身上还带着孕,所以动作便难免细弱了几分,正巧被金邑宴按着猛亲了一顿。
细薄的锦被盖在两人身上,苏娇被金邑宴放到了自己身上,她赤着的双足踩在金邑宴的小腿上,毫无落脚点的一阵乱蹭,直惹得那闷在薄被之中的白嫩小脸上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细汗。
按住苏娇不断闹腾的身子,金邑宴翻身将那薄被掀开,就见苏娇红肿着一张嫩唇,脸上绯色蕴染,一双水渍杏眸之中带着雾气,黑白分明的细瞳之中,朦朦胧胧的显出他的面容。
抓住金邑宴的衣襟狠狠蹭了一把那站在唇瓣上的缠绵濡液,苏娇双手撑在金邑宴的肩头,二话不说的就要往下去。
一把掐住苏娇纤细的腰肢禁锢在自己怀中,金邑宴伸手拿过一旁的软枕垫在自己身下,半靠在那绣床之上,缓声开口道:“生气了?”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一下便瞪大了那双杏眸,一张白嫩小脸用力鼓起,发出一道轻哼声。
“这好好的……生什么气?”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苏娇的背脊上下抚弄,金邑宴拆了白布条的手掌之上明显的印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那外翻的皮肉还未完全结疤,刚才与苏娇瞎闹了一阵,又开始缓慢的沁出血珠子。
苏娇一掌拍下金邑宴的手,声音娇细道:“你平日里那么聪明,我做什么都猜的到,怎么这次却是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了……”
“呵……”看着苏娇这副气呼呼的模样,金邑宴轻笑一声,暗沉的视线缓缓落到苏娇平坦的腹部,“娇儿想知道为什么吗?”
注意到金邑宴的视线,苏娇一把捂住自己的腹部,娇气闷声道:“不想。”
说完之后,苏娇又看了一眼金邑宴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眶陡然红了几分道:“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都听到你与那御医发脾气了……”
一边说着话,苏娇一边开始细细抽噎起来,她哽咽着声音道:“如果你不想要他,我一个人要好了,用不着你可怜我……”
“那既然如此,你便一个人要吧。”打断苏娇的话,金邑宴嘴角轻勾,一双漆黑眸中满满都是戏谑神情。
苏娇糊着一双水渍杏眸,根本就看不到金邑宴的表情,耳边听到他的话时,整个人都有些发怔,那抹着眼泪的手指还停在眼角处,指尖上颤颤巍巍的缀着一滴泪珠子,“嘀嗒”一声落在金邑宴的衣襟处。
“我咬死你!”静默片刻的苏娇猛地一下扑向金邑宴,张嘴就咬住了金邑宴的下颚不松口。
“啧……这脾气,到底是跟谁学的……”伸手捏住苏娇的下颚微微用力,金邑宴一侧头,便将自己被咬出血痕的下颚从苏娇嘴里给松了出来。
苏娇气呼呼的看着面前的金邑宴,唇瓣上还沾着一点血迹,说话时那娇嫩的嗓音都暗哑了几分,“不要你管我!”
说罢,苏娇一把扯开金邑宴的手就要下床,拉开床帘之时却看到秀锦手里捏着一叠药方子站在珠帘处,白净脸上有细微尴尬神色。
苏娇捏着床帘的手一紧,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金邑宴搂住腰肢给重新拖回了绣床之上。
“进来。”抱着苏娇香软的身子靠在绣床之上,金邑宴也不管怀里之人的挣扎,只哑声开口道。
秀锦听到金邑宴的话,赶紧撩开珠帘走了进来,隔着那厚重床帘与金邑宴道:“王爷,刚刚御医苑送来了安胎的药方子,还,还与奴婢说……”
“说什么……”金邑宴漫不经心的撩着苏娇垂顺的直发,一双漆黑暗眸微动。
“说,说是王妃身子弱,前三月要,要禁房事。”那最后的两个字秀锦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绣床之上的两人却是听的十分清晰。
金邑宴的面色一下便阴沉下来,但是却也不是十分难看,好似早就猜到了一般,而苏娇微一怔楞之后,白嫩脸颊之上泛出一抹兴奋之情,与金邑宴那阴暗的面色形成鲜明对比。
看到苏娇那毫不掩饰的喜悦之情,金邑宴下颚绷紧,那处印着的一圈带着血渍的牙齿印子更是清晰了几分。
苏娇扭头看到金邑宴那张难看的面色,突然顿悟道:“难道你不想要孩子是因为……”前三月要禁房事……
“哈哈哈……”看到金邑宴那张愈发难看的面色,苏娇禁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那清脆的娇笑声透过厚重床帘让站在外头的秀锦也忍不住的松下一口气。
大致这是……没事了吧……
床帐内,金邑宴看着笑得十分嚣张的苏娇,突然嘴角轻勾道:“禁房事……不进去……不就行了嘛……”
“咳咳……”正笑的起劲的苏娇听到金邑宴的话,一下被呛了喉咙,一双水渍杏眸之中显出一抹难掩的惊恐神色。
不进去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第154章 154
这几日连日阴雨绵延,窗外的芭蕉叶被雨水打的弯折了宽叶,苏娇自怀孕之后便一直待在寝殿之中安胎未踏出过一步,并且完全深刻的了解到了金邑宴他那不进去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软绵绵的趴在绣床上,苏娇昨日里累了一晚上,只感觉自己的眼皮搭拢的厉害。
正在苏娇迷糊的时候,珠帘轻动,不远处的秀锦端了一碗新熬好的安胎药走到苏娇身侧道:“王妃,该喝安胎药了。”
听到“安胎药”那三个字,苏娇忍不住的蹙起秀眉,说话时声音之中带上了几分娇气埋怨,“怎么又要喝了,一天三顿的,比用膳还准时……”
一边说着话,苏娇一边拉过身侧的薄被盖在自己头顶,声音闷闷的从那薄被之中传出,“我不想喝……”
“王妃,这安胎药是御医苑吩咐要每日三顿不间断的,不然若是过几月您身子沉了,便有的罪受了。”秀锦端着手里的药碗,苦口婆心的劝着,但是奈何苏娇就是窝在那薄被之中不愿意将脑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