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便笑了,他将双手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推着她紧贴着后面的一扇墙壁,然后直接用自己的下身去顶她的娇躯,低笑道:“你还真是一个野心不小的女人!是谁愿意达成你的理想,你就愿意跟谁吗?我记得你第一次好像是给了丰臣泷一吧?你还跟我说过,他是你第一个爱过的男人?现在不爱了吗?”
女人感觉被男人蹂躏得有些痛得窒息,却依然能面不改色的笑道:“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我又何必去白白的浪费一颗心,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太把感情当一回事,这样会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这么愚蠢呢?”
“那就好,丰臣泷一现在已背叛了日本天皇,关白大人得知消息后便立刻下了必杀令,他也必须死,你到时候可别再有什么妇人之仁!”男人以温柔呢喃般的语气以示警告道,说完之后,他又转过头去望向了城墙下的那一对璧人,目光在韩凌身上流恋了半响,忽道,“接下来,你该想个办法让徐舒玄也尽快离开京城了!”
徐舒玄正要带着韩凌登车离去,就在这时,一骑骏马飞驰而来,直朝那浩浩荡荡离去的军队追了上去。
韩凌见到马背上的人影,不禁愕然的道了一声:“陆颜召,他去干什么?”
陆颜召似乎也听到了她的问话,回头望了一下,又挥笞着马鞭加快速度追向了前方的军队,他到底还是追上了那一支气势恢宏的队伍,追到了徐墨玄的面前。
“陆颜召,你来干什么?你不是答应了我会留在京城的吗?”徐墨玄见了他,竟是怒声喝道。
陆颜召涩然一笑,说道:“我来给兄弟饯行,不行吗?”
徐墨玄不语,他又轻笑道:“你放心,你说的那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办到,而且这也本是我的职责所在,我这个人讲究真凭实据,从来不会包庇或冤枉任何人,这一点,你应该对我非常了解。”
徐墨玄沉吟片刻,嘴角边终于扯开了一丝欣慰的微笑:“好,陆兄,谢谢你!”
“不客气!祝你们大败敌军,早日班师回朝!”
陆颜召最后说了一句话后,便调转了马头,又挥着鞭子向徐舒玄与韩凌的方向飞驰了过来。
彼时,韩凌正与张玉瑶说着话,几日不见,张玉瑶似乎也变了,见到她再也没有了过去的活泼明朗和热枕,本来就端贤惠淑的张玉瑶变得更加矜持礼貌了,两厢行过礼后,除了一些客套寒喧竟是没有其他话可以说。
韩凌也只得诚心的祝福了一句:“愿你与景王殿下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也不知道张玉瑶是否心中怨恨她没有帮忙撮合她和逸之表哥,还是已经很坦然的接受了这桩圣旨所赐的婚姻,她淡然一笑,没有过多的话,只福了一礼,说了声:“多谢!”
韩凌叹息一声后,便与徐舒玄一起上了马车,徐舒玄见她心思重重,低声问道:“怎么了?”
韩凌想了想,还是实话告诉他:“在我们大婚的前一天,张玉瑶有来找过我,她说,她无意嫁与景王,想让我从中牵线,让逸之表哥到她们府上去提亲,可是这件事情……”
徐舒玄一听便明白了,知道韩凌心中有愧于张玉瑶,便安慰她道:“阿凌,这件事情也怪不到你,一来昌国公府张小姐与景王的联姻本来就是卢靖妃与昌国公两厢商定后的结果,而且还求得了圣旨赐婚,这说明皇上也是十分赞同景王与昌国公府张家联姻的,这已经就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何况你逸之表哥并不心悦于她。”
“你怎么知道我逸之表哥就不会心悦于她,很多夫妻不都是成了亲之后才慢慢喜欢上对方的吗?”
韩凌话一说完,就见徐舒玄抿嘴笑了,好似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说道:“你逸之表哥心悦于你,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韩凌顿时觉得自己好似透明一般呈现在他眼底,羞愧得面红耳赤起来,这时,徐舒玄揽紧了她的腰身凑过来,轻声道:“对不起,这话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还好马车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以及陡然的一声马嘶长鸣,霎时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韩凌掀开了车帘,瞧见是陆颜召,微有些讶然的问:“陆公子……是有什么事情吗?”
陆颜召向她微微一笑,抱拳施了一礼,回道:“我是想请问,徐世子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韩凌哦了一声,略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徐舒玄,徐舒玄想了一会儿后,示意她留在车上,自己先走了下去。
他倒是真想到了一件事情想要问陆颜召,便将陆颜召叫到了一边,问:“我大婚那一日,丰臣泷一所杀的那个邵云辰,他的尸体现在还找得到吗?”
陆颜召疑惑了一瞬,答道:“能,邵云辰的尸体就停留在义庄,现在还有很多与他一样的尸体都留在了那里。”(未完待续。)
☆、第194节 带她去找父亲
韩凌在马车上久等徐舒玄未回,便撩开了车帘,寻望他们所在的方向,就见两道长身玉立的身影立于枫树成林的山坡之上,落叶随风在他们身周飞扬,两人似乎还很谈得来,神情恬淡,偶有相视而笑。
待徐舒玄转身回来的时候,韩凌赶紧放下了帘子,端坐在了车内。
徐舒玄拂开青帷车帘,看到的就是她双手紧握于膝前,羽睫微垂玉靥生嫣的心虚之态,这一看,忍不住又笑了,他提步登上马车,一个优雅的转身,便坐在了她的身旁。
“你刚才跟陆公子说什么了?我看你们还聊得挺开心的。”韩凌不禁问道。
徐舒玄将她的双手捧了过来,顺势的又将她整个娇躯拥进怀中,习惯性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覆下了一吻,这才回道:“我请陆公子帮了一个忙,正好在这件事情上他与我不谋而合,便一口应承下来了,我们这也算是合作愉快吧!”
韩凌深感质疑,且不说陆颜召与他也算是有夺妻之恨,就横在陆丙与舒玄之间的蒋家之案来说,陆颜召似乎都不可能会和他成为朋友。
陆颜召人品不坏,也称得上是个正人君子,可若是要他做到大义灭亲好像有些不可能。
于是,韩凌好奇的问:“那你请他帮了什么忙?”
徐舒玄抿了抿唇,笑而不答,神神秘秘的将话题一转:“今天我们暂且不谈其他事,我带你去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你身子有些畏寒,那里的气候宜人,应该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说完之后,也不问她是否真想去,便对车夫下了命令:“无双,带我们去护城河以北的桃源谷去吧!”
桃源谷?
几乎是一听到这个名字,韩凌便讶然出声,睁大了幽黑纯澈的双眸望向徐舒玄。
“怎么?你也听说过这个地方?”徐舒玄微笑着问。
韩凌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地方,前世她在徐舒玄死后曾一度郁郁寡欢,本身也有寒症的老毛病,伤寒发作后很长时间都不好,师傅也是带她到这个地方来修养的,足足养了半年,在这期间,她跟师傅学了琴棋书法、排兵布阵以及星象学术聊以打发时间,后来师傅说他要去远方游历便一个人走了,自此之后,她再也未见过那个鹤发童颜的男子,也曾多次来到桃源谷里寻找,但那个人就像是从世间消失了一般无迹可寻。
难道舒玄今日也是想带她到桃源谷寻找师傅?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师傅会在桃源谷呢?
“阿凌,还记得端阳节的那一日,你也到这个地方来找过我,可惜那天我没有带你进入到真正的桃源谷,不过,你能找到我应该也是知道这个地方的,是不是它也是在你梦中出现过?”徐舒玄问。
韩凌点了点头,反问:“那你又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呢?”
“我……”徐舒玄微顿了一刻,看着她一笑,“你也许想不到,这个鹤发童颜的男人也算得上是我的师傅,我所会的机关学术与奇门遁甲之术也是师承于他,只不过,我与他只见过两次,而第一次便是十五年前,他救了我的命,并用七天时候冶好了我的脚伤。”
“难道他就是你所说的那一位将你从冰河中救出并为你接好了筋骨的世外高人?”韩凌想到了他曾对她说过的八岁那一年所遇到的一场刺杀,那时候舒玄只有八岁,也不知是谁对他下如此毒手,他至今都不知道那天割断了他脚上筋脉的凶手是谁。
母亲早逝,父亲不在身边,最后还亲眼目睹了自己唯一的亲姐姐死在发场上,自己差一点死于刺客之手,又掉进冰河里落下了病根,韩凌想到此处,心里只觉隐隐作痛,也将双臂一紧,让自己柔软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右耳正好挨着他的胸口,能清晰的听到他节奏有力的心跳。
这时,头顶上又响起徐舒玄的声音道:“端阳节的那一天,我来到桃源谷见到的那个人也是他,是他将那一本重要的证据交给了我。”
韩凌听着这一句,心中大为震惊,又呆呆的望着徐舒玄良久,小巧樱润的唇瓣微翕,却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芸娘将那么重要的证据竟然是给了师傅保管吗?也就是说七年前师傅也是知道外祖父入狱之事的,可是他为什么不来找母亲和她呢?他真的有可能是自己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