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直言敢谏的大臣将这则童谣又改写成了奏章,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列举了从妲己、褒姒到赵飞燕、贾南风等祸国红颜,建议皇上将香妃赶出西苑,又道近来京城之中多出诡异之事如护城河边浮出多名面目全非的死尸、许多十七八岁正值壮年的男儿离奇失踪,都与宫里的这只妖物有极大的关系。
甚至广宁伯府一家在东集市被斩首之时,韩老夫人还大喊冤孽,说那个香妃根本就不是韩家的女儿,不知是从何处来的妖孽附身,蛊惑了帝王,要杀他家男儿,毁了整个广宁伯府韩家。
皇上看了这些奏章之后,觉得十分头疼,这一天,他又没有上朝,却在御书房内将青瓷碧玉的茶盏摔了好几盏,地上全是青白相间的碎渣。
秦公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见皇上稍微平息了下来,才连忙叫一美貌的宫女送上了一杯热茶过来,那茶水中还泡着一颗鲜艳欲滴的红丸,再加上青花碧玉的瓷盏,使得那杯茶水看上去十分的润泽可口,皇上再一看端茶的宫女肌肤莹润,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蕊一般,顿时又心情大好,就着宫女端着的茶盏一饮而尽,之后又与那宫女春宵一度风流快活了一场。
待他一觉睡醒之后,从养心殿走出来,又见陆颜召站在殿下的玉阶之下,手中抱着一大叠卷宗之类的纸帛。
“颜召是何时来的,怎么没有人向朕通传?”皇上有些不悦的问。
秦公公满头大汗,心道这皇帝春宵一度之后大概什么都忘了,明明就是他下令今天谁也不见的,却也只能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连忙下跪道:“奴婢该死,奴婢不忍扰了皇上的美梦,故而让陆指挥佥事大人在殿外候着的,耽误了军机要事,还请皇上降罪,奴婢甘愿受罚!”
皇上摆了摆手,让秦公公退到了一边,再命陆颜召走了上来。
陆颜召单膝点地,将手中的卷宗夹带着供词呈上了头顶,沉声道:“皇上,这是韩陌在诏狱中招供所写下来的供词,请皇上过目!”
皇上嗯了一声,懒懒的接过陆颜召手中的供词,大致的翻了一翻,直到翻到一页,上面写着香妃娘娘真正的生辰八字与姓名时,皇上的眼睛陡地圆睁,几乎吓愣了!
“颜召,这的确是韩陌所写下的供词?”皇上不敢置信的问。
陆颜召面不改色,点头答是。
皇上忍着一肚子的怒火,又觉面子上过不去,低声道:“现在韩陌的这个案子都已经结了,你怎么到现在才将这些供词给朕看!”
“回皇上,供词之中事关香妃娘娘清誉,臣在未查证之前不敢呈交皇上,如今韩陌已伏法,韩家也满门抄斩,此事应不会再流传出去,但臣心不安,不敢欺君,还是要将这些供词交给皇上,让皇上明白其真相。”
陆颜召的这番话让皇上听得十分悦耳,皇帝是九伍之尊,若是让人知道有人给皇帝戴了绿帽子,皇帝的脸往哪儿搁,皇家的颜面何存?
而且那个女人竟然还一心想要杀了他!
皇帝内心纠结,勃然大怒,又赞陆颜召办事谨慎为君分忧有功,赏了一些银两及绫罗绸缎给他,便叫他赶紧回去了,而且还再三吩咐陆颜召将韩陌的这些供词也要消毁掉。
陆颜召应是,如皇帝所愿照做了。
待他一走,皇帝便立刻传辇摆驾于凤栖宫,也不知是他心中多想了,还是错听,竟然在宫外听到了一阵鱼水、游欢般的声音,皇帝气得脸红脖子粗,一脚踢开了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名宫女,便向着凤栖宫偏殿后的一处暖阁大步行去了。
香妃正好从那暖阁里走了出来,她着一身雪白色的霓裳,表面上看上去甚是纯洁无害,胸前一抹雪白的肌肤在略显透明的白纱下若隐若现,洋着让人面红耳赤心魂俱醉的靡荡之色,一张美艳无瑕的脸上也似染了朝霞一般,春意盎然,尤其是那张嘴,叫人一看就恨不得抱上去狠狠的咬上几口。
皇帝的心醉了,这个女人就是个妖物,哪怕已有无数次的床塌间嬉戏,他见了还是心痒难耐。
“皇上今日到臣妾宫里来,怎么都没有叫人通传一声呢?难道是想给臣妾一个惊喜吗?”
焦婉婷见皇帝像是看痴了一般,更是勾魂摄魄的一笑,摆动着柔软的腰枝向他走了过来,那双手抚在皇帝的胸前,身上所飘出来的香味顿时又叫皇帝身子一酥,整个人都似要软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196节 她身上的特殊血脉
这女人一声莺沥婉转的娇滴唱吟,还有这双狐媚眼睛里温柔得能滴水的风情,以及这软若无骨的身体里所散发出来的越来越浓烈馥郁的香味就像是给皇帝吃了灵丹妙药一般,将皇帝心中窜起来的那一股子怒火霎时间冲刷得荡然无存。
皇帝又和她亲热了起来,抱着这香得醉人的身体,就在她裸露出来的水嫩肌肤上啃了个遍,暖阁之中烧了地龙,外面即使是北风冽冽,这里也温暖得狠,袅袅熏烟扑鼻,皇帝只觉自己整个人都似要飘了起来,这个时候万分的感激那国师给他吃的丹药甚是灵验乃无上之宝,他的精力就跟怎么也用不完似的,瞧这怀里的小女人软得就像是一滩春水,吟吟哦哦的叫个不停,这还不是他的杰作和功劳。
这兴奋劲一来了,皇帝突然就想起了他的爱臣徐舒玄的小娇妻,那小女人也像是集了山间之灵气万物之精华一般肌肤滢润得好似能掐得出水,楚楚纤腰软得跟细柳似的,一双会说话的眸子又亮又媚,美得实在不像话。
只可惜啊,那小女人心里只有那个倾华绝代的少年,他堂堂一国之君,赐给她至高无上的尊荣她还不要呢!
“皇上,臣妾昨天给您说的事您现在考虑的怎么样了?这魏国公世子总是呆在京城,做一些编修、检讨的工作,是不是太屈才了,怎么说他也是咱们大眳第一才子呢,臣妾听闻他还会制造神兵利器和机关,让西北的那些鞑子和南边的那些倭寇都要害怕呢,您放着这样一个聪明能干的才子老呆在京城任闲职,多浪费人才啊!”
“爱妃最近怎么帮魏国公世子说起话来了,徐舒玄确有大才,朕也十分欣赏他,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太过聪明有才干,朕才不敢给他委以实权之职,再说了,朕也很喜欢听他谈玄讲道,这朝中的那些文官,还没有谁能比得上他深谙老庄玄道,他说话很合朕的心意,朕也喜欢将他放在朕身边。”
“皇上英明,不过您还记得臣妾给您说的那个鹤发童颜的男人吗?昨日臣妾派出去的人还寻到他了呢,只可惜那男人本事也很大,让他给跑掉了,不过臣妾刚刚得知,原来那男人就是徐世子的那个小娇妻杨氏阿凌的亲生父亲呢!她父亲能容颜不老,臣妾想这杨凌身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定然对炼制长生不老药多有助益,就算皇上您舍不得杀她……得了她的身子也是有好处的,您难道没有发现徐世子自从娶了她之后越来越精神焕发、年轻风华了吗?臣妾记得徐世子从前好像是有顽疾在身的……”
“是啊!徐爱卿以前身有嬴疾,连江太医都说他活不过今年了,他好像是自从娶了这个杨凌之后,身体便大好得差不多了,朕见他现在也不咳嗽了,难道真与这个杨凌有关?你刚才说,她亲生父亲就是那个鹤发童颜的男人?”
最先听香妃说到这世上有一个真正容颜不老的男人时,皇帝也是十分惊讶且不敢相信的,但是他也听说过南宫世家有出过这样一个人,那个人服用了自己所炼制出来的长生不老药,从此以后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丁点的痕迹,也许是因为他不老不死的样子吓坏了族里的人,且因流言四散给族人带来了灾祸,所以那个人从此便在世间消失了,再也没有人寻到过他,有关于他那个传说也逐渐的销声匿迹。
皇上想到此处,不由得眼前大亮,似有什么贪婪的光芒在眸中闪烁,他笑了笑道:“不错,如果这个杨凌真的是南宫族的后人,她身上的血能冶好徐舒玄的病,也是能说得通的。”说到此,不禁抚着焦婉婷圆润的肩头低笑,“爱妃这提议也不错,是应该安排个差事让徐舒玄到京城外面去历炼历炼,毕竟这小子还年轻,有的才华也只在腹中,还缺少实战经验。”
焦婉婷的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得意而阴鸷的光芒,手指在皇帝胸前勾划着,发出如同银铃般的妩媚轻笑,而就在这个时候,屋顶的瓦片也似被她的笑声震动了一般,发出咔的一声响。
焦婉婷的脸色倏然大变,还没有穿好衣服,便站了身来,就要跑到偏殿外去看。
“爱妃,你怎么了?”
皇上还在兴头上呢,看到焦婉婷神色大变跟见了鬼似的,不免心里不高兴,可这话刚一问出口,这偏殿的后面竟然响起了一片惊恐喧闹的呐喊声,有人喊着:“走水啦!”而有人又喊着:“有刺客!”一时间跟炸开了锅似的,热闹非凡。
皇上跟着跑了出去,数名侍卫赶来护驾,就见这凤栖宫的后院滚烟滚滚,火光冲天,一群宫女太监正赶着从井里打水,一桶一桶的提去泼那迅速曼延起来的火舌,可能是因为了人多了,手忙脚乱,你撞我,我撞你,竟是一个接一个跌倒在地,叠罗汉似的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