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咱们这么玩,国师一直看着,臣妾感觉他好可怜哦,不如让国师也下来玩吧!”
这话要是让别人听了去,这香妃还不落个淫*荡娼妇的罪名,但喝得醉眼惺忪的皇帝正在兴头上,连连应道:“爱妃说得对,国师整日给朕炼丹,还进献美女,太辛苦了,来!爱卿,你也下来玩!朕的这些女人,你也可以随便玩,叫那些整日爱在朕耳边唠叨的老狐狸们羡慕死去!”
丰臣泷一平生以来,第一次无言以对,满头黑线!
“臣不敢!臣还是练丹去了!”他躬身说了一句话后,便匆匆的走了。
香妃见他的背影逐渐离去之后,眼眸中光芒一闪,又倚偎在皇帝的怀中嗔声嗔气的说道:“皇上,您心里可有打算立谁为储君啊?”
皇帝呵呵的笑了几声,迷迷糊糊的说了句:“朕就两个皇子,裕王有朕的个性却没有如景王的聪明才智,而景王虽有聪明才智,可是性格优柔不够果敢……”
“那依皇上看,到底谁更适合做诸君呢?”香妃再一步的逼问,可话一问完,却发生皇帝已是打呼噜去了,而且身子一歪,差点就倒在了酒池里!
“皇上!皇上!”酒池之中顿时人仰马翻!
这般旖旎又逗比的场景恐怕除了皇帝身边的太监便没有别人可看见了,丰臣泷一就算看见了,也能装作没看见!
就在西苑中每日上演着这些靡艳腐败的戏幕时,京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昌化伯府中死人了!
昌化伯府里的嫡小姐邵云艳竟然未婚而有孕,因为羞于面对世人,又不想委身下嫁于小厮,便含恨上吊自杀了,自杀前还写了一封血书,道是害她的人不得好死!
于是这封血书竟然引来了一件又一件的诡异事件,昌化伯的夫人昌氏也莫名奇妙的自杀了,昌氏死后也留下了一封血书,同样写着害她的人不得好死!
接下来,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昌化伯也自杀了!昌化伯死后就写了一封遗书,说是爵位由庶长子邵云辰继承,而且伯府中的一面免死金牌也交给了邵云辰。
于是乎,邵云辰便拿着父亲的遗书来向朝廷申请袭爵了,但是这爵位的继承并不是那么顺利,因为横空杀出了一位邵家的嫡长子,状告邵云辰并非邵家嫡系血脉,并无资格袭爵,所以这袭爵的文书迟迟没有发下,邵家也乱成了一锅粥,多位邵家的公子争着抢这个爵位,却俨然已经忘了还在昌化伯的丧期间,于是邵家的命案就成了京兆尹府最为头疼的悬疑案,邵家的所有公子甚至都被列入了嫌疑的名单中。
“邵家现在可是京城里最大的一个笑话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假冒的邵云辰如何咸鱼翻身?”徐墨玄在听闻这个消息后,不禁嗤笑的叹道。(未完待续。)
☆、第168节 她竟怀孕了
“你还说呢,不是叫你看紧邵家的吗?怎么还是闹出人命来了?”徐舒玄责备的说道。
徐墨玄又露出一脸的幽怨,回道:“大哥,这不能怪我,若是有人去杀他们,我或许还拦得住,但这人一旦想自杀,心都已经向着阎王爷了,我就是备上十头牛那也拉不回来!再说了,你不是只叫我暂时看着邵家吗,又没叫我多管闲事!”
“墨玄,人命关天,你怎么能不当回事呢?”徐舒玄的眼中微露出一丝骇异,目光看得徐墨玄有些惭愧。
徐墨玄顿了一会儿,终是孩子气般的说道:“好好好,我承认我没有尽力去保护邵家人的安全,但是我自认为这邵家也不值得我去保护,七年前邵云辰就带着锦衣卫想要趁夜诛杀杨家满门,邵家一直都与言菘父子有勾结,本来就属奸臣一党,那昌化伯活该死!既然大哥要让邵家退出朝堂甚至退出京贵圈,那何不来得彻底一点!”
“那昌化伯到底是怎么死的?”徐舒玄再问。
徐墨玄答道:“我就是告诉了他,他儿子的身份是假的,这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刎颈自杀了!”
“当真是刎颈自杀?”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他是怎么死的,但是他那脖子上的刀伤真的像是自杀留下来的,因为想要自杀的人一般都会左手,那样就不会护疼!”徐墨玄回道,“但也很有可能是他杀,如果是他杀,那毫无疑问,这个凶手就一定是言藩!大哥,你不是也说了,言藩很有可能会杀了昌化伯来取代他的位置吗?”
徐舒玄的神情变幻一刻,忖度了一会儿,道:“昌化伯府三条人命,如果他杀昌化伯是为了承袭爵位,那么他又为什么要杀了昌化伯的夫人昌氏呢?还有邵云艳,很有可能也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见徐舒玄苦苦沉思,徐墨玄劝慰似的道了一句:“大哥,管它那么多干嘛,反正只要言藩能伏法,不管这几个人是不是他所杀,算到他头上去又如何?再说他所犯下的罪状又不止这一两条了,就是那邵云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七年前就该让他一直呆在诏狱里把牢坐穿为止!若不是陆丙干的好事,他怎么可能还活至今日!”
见徐墨玄一幅义愤填鹰的样子,徐舒玄不禁微叹了口气,他何偿不知这个五弟虽然表面上一幅乐观开朗不再执着自己的身份,其实心中已经认定了自己就是蒋家的人了吧,他还是放不下仇恨!
“墨玄,你要相信大哥,蒋家的仇,我会替他们报的!”他说道。
徐墨玄脸上的笑容倏地敛了下来,但也不过是微敛片刻,又笑了笑道:“大哥说怎么好就怎么好,以后我一切都听大哥的,不会再擅自行事了!”
徐舒玄沉吟不语。
“对了,大哥,你和阿凌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再过些日子,你们可不能常见面了,要不要今天去安国公府看看她!我听说,现在京城的一些世家子弟和名门贵女们都快将安国公府的门槛踏烂了,阿凌现在的名气可是不亚于你了哦!”徐墨玄玩笑般的说道。
徐舒玄听罢微微一笑,皎如明月般的容颜上也绽开了一抹欣喜之色,可片刻之后,眉宇间又笼上一丝忧悒,心道:也不知道这婚期定的是不是时候,若是言藩这一次还不能伏法,那么后患又将无穷无止。
可是一想到阿凌那一张烂若朝霞般的笑颜,他便觉得自己再也不能等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一趟安国公府。”沉吟片刻后,他说道。
安国公府的汀兰苑中琴声幽幽,茶香四溢,数只蝴蝶蹁跹起舞,阳光正好,照射在弹琴女子的身上,那一身流光锻的衣裳上便泛起碎光点点,衬得女子的容颜愈加端美娴淑。
若是没有韩凌这一次的名声大嗓,昌国公府里的嫡三小姐张玉瑶便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了,再加上她淑贤大方,端庄持重又温柔可人,可以说是京城贵族圈中的名媛曲范,张玉瑶现在也才及笄,听说最近上门提亲的人也是不计其数了,但她的嫡母傅氏似乎并不急于给她定亲,许是也想将这张家最为优秀的嫡女嫁入一个可以匹配的高门。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
张玉瑶一边将削葱般的手指婉转流连于琴弦之上,翩翩往来,一边轻声吟唱着这一首诗,当真是珠玉妙音,浣花流水,不甚缱绻。
“你的琴弹得很好,指法也很熟练,这种随绰随吟的指法,少有人能弹得如你这般好的!”韩凌一边品着一杯碧螺春,一边对张玉瑶笑吟吟的说道,她的另一只手中还执着一枚棋子。
张玉瑶看了一眼她摆在石桌上的一盘棋局,盈盈一笑,问道:“原来你也很懂琴,却不见你弹过,你倒是喜欢下棋。”
韩凌的确是在下棋,而且是在跟自己下棋,她的棋局摆得很精妙,让人看得不是很懂,却又很容易令人深陷其中。
“我的确对琴的兴趣不是很大,但也有跟我逸之表哥聊过一些弹琴的指法,所以略懂一些,不过,你却喜欢李煜的诗?让我不甚惊讶!”韩凌说道。
“杨小姐为何惊讶?”张玉瑶依旧笑盈盈的问。
韩凌道:“李煜为亡国之君,所写的诗多缠绵悱恻婉转悲凉,我观张小姐是个十分开朗大方之人,大约不太喜欢这些伤春悲秋之词,所以微有惊讶。”
张玉瑶听罢,更是婉柔贤雅的一笑,拂了拂琴弦,答道:“其实我不怎么喜欢李煜这个人,但是我却喜欢他为周娥皇所写的诗,古来才子佳人总是能令人艳羡,就如同杨小姐与魏国公世子一般。”
韩凌抿起唇瓣,微微笑了一笑,但就在徐徐凉风拂起她额角的一缕发丝时,她的眼神又微微黯了一黯,低声沉吟道:“近来可是多事之秋,也不知……”说着,她又顿了一下,转而对张玉瑶笑道,“冒昧的问一句,不知张小姐对景王殿下有何看法?”
张玉瑶答道:“景王贤名远播,儒雅俊秀又有不凡的才艺,自然可称得上是一位英标秀上之人,不过……”她言至此,笑了一笑,续道,“杨小姐这么一问,我倒觉得他与李后主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