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小姐不必这么尴尬难受,其实对于我来说,只要是真心爱一个人,又何必在意他是什么身份,何况他也不是你亲兄长,是不是?”
“这又有什么难为情的,你们这些人就是太过世俗,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那个声音说着,屏风的一侧渐渐飘飞起白衣的一角。
就在徐明烟以为这个女人就要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时,却又见那道映在屏风上的倩影向着相反的方向渐渐远去。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想与我做这笔交易吗?”她问。
那声音回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在想若是我开出来的条件,你是否会真的答应?”
“你什么条件?”徐明烟迫不及待的问。
屏风后面沉默一阵后,那个声音再次笑道:“你大哥是个天资特别聪颖的天才,他有一颗能解许多疑惑的七窃玲珑心,有个问题的答案,我相信他一定能解答出来,而我便是想要他解答出来的答案。”
“是什么问题?”
当徐明烟追问这一句的时候,那个声音又有些诡秘的沉默了下去。
半响过后,那声音才道:“一本书的下落,答案就在一句话中,这而这句话的谜底至今无人解答。”
那声音说到这里,十分严肃的念出了一句话,而徐明烟听到这句话后,也渐渐的变了脸色。
“好,我同意你的条件!”没有半分的犹豫,她给出了这样肯定的答案。
屏风后面的那个女子似乎也很欣慰得到这个答案,她也回了一句:“我也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我得多提醒徐二小姐一句,以徐二小姐的高贵身份,其实很多事情真的不需要自己去动手,杨氏阿凌因景王殿下已树了不少情敌,她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你又何必心急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呢?”
顿了一声,她又道:“倒是你那个五弟徐墨玄,我觉得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将来必定会给你们徐家带来想象不到的祸患!徐二小姐定要小心防范,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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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烟满腹疑惑的带着那神秘女子最后一句话回到了魏国公府,并将景王在安国公府亲自迎接杨凌以及定安街道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长公主。
长公主一大早便已经得到了一个对她来说简直惊天动地不可思议的坏消息,此刻再听到这一则消息之后,更是愤怒得一发不可收拾,将精美的瓷器砸了一地。
“真没想到,本宫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还有那个贱种,居然也欺骗了本宫这么多年!”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母亲何必生这么大的气,那个女孩子的身份我们不是已经清楚了吗?而且城昀表弟对她感兴趣,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卖个人情,让城均表弟娶了这个女孩子,以后她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
徐明烟说到这里,长公主似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刚才说定安街道上所说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从哪里突然冒出来那么多疯狂的女人?此事发生的是否太过巧合也太过蹊跷?”
“母亲,女儿已经风琴阁中求证过,此事绝非意外发生,而是早已预谋排演好的,说起来,安排此次事件的主谋者还是我那个一向行事鲁莽的五弟。”
徐明烟说着,微顿了一刻,又认真的续道:“五弟与京城之中最有名的三大青楼:风琴阁、红袖坊以及解语楼中的红牌名妓关系都十分要好,这一次事件便是五弟请了这些青楼女子帮忙,逼使城昀表弟同意他护驾随行!”
“他这么做,自然也是为了杨家的那个外甥女,怕城昀表弟会对那个女孩子图谋不轨,所以找了这个冤冕堂皇的理由近身保护!”她微笑着补充了一句。
长公主冷笑一声,又不解的问道:“这小子竟然有如此好的人缘,平日里吃喝玩赌,走马章台也就罢了,如何与三大青楼中的红牌名妓都扯上了关系?”
徐明烟又答道:“五弟平时与陆公子经常去富林玉春堂玩赌,赢了钱之后便到这三大青楼之中挥霍,他出手大方,曾一掷千金买风琴阁中的雨潇潇一笑,或是红袖坊中的水寒寒一舞,甚至有一次,解语楼中的魏紫姑娘受了永宁候世子的欺凌,五弟还替魏紫姑娘将那永宁候世子打了一顿,自此以后,便再也没人敢欺负这三大青楼中的红牌名妓!”
“五弟嫉恶如仇,而且很得女人欢心,所以只要是他有需要帮忙的时候,那些女人宁可赴汤踏火,也在所不辞!何况她们不过是效仿了晋时潘安出游时的掷果盈车,并无罪过!”
长公主听到这里,再一次冷笑了起了来。
“好一招掷果盈车,就只差没将人给砸死了!”她说道,“你五弟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讽刺皇上还不够,如今竟找了一帮青楼女子戏弄城昀,将景王欺辱至此!”
徐明烟听完长公主的话后,又慎重的压低声音道了一句:“母亲,有人提醒我,要防着五弟!”
长公主疑惑的朝徐明烟看了一眼。
徐明烟又低声解释道:“五弟行事颇为出格,女儿怕他会连累到咱们整个魏国公府。”
长公主嗯了一声,回道:“就是你不提醒,本宫也知道,你五弟和你大哥之间感情甚好,简直就是铁板一块,相互庇佑,无坚不摧!”
“若想让这块铁板出现在裂缝,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离间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徐明烟一怔,有些疑赎的望向了自己的母亲,她会采用什么办法来离间大哥与五弟之间的感情?
“母亲,您刚才说……什么事情欺骗了您这么多年?”她问。
随着她这一问,长公主的面容倏然一沉。
她看着徐明烟许久都没有说话,然而内心已是惶惧愤怒万分,她也知道自己的那个继子很聪明,却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清澈得好似一尘不染的少年也能将自己隐藏得如此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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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徐舒玄听到南楚向他禀报定安街道上所发生的事情后,也露出了惊诧疑惑的表情。
“不是叫墨玄将那封信函交给景王就行了吗?他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一件事情来?”徐舒玄惊疑的问。
南楚也愕然思索了片刻,回道:“世子也觉得这件事情就是五少爷自己设计安排的?”
“不是觉得,而是一定!”徐舒玄打断,既而转念一想,心中又有了些感触和愧疚,是了,墨玄定然是为了她,他是不放心她才会设计出这一局来,为的就只是能呆在她身边保护她吧?
虽然这样做有些荒唐,可却是那样直接而勇敢的表露了他的内心,这样敢于去争取一切的冲动却是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过的,多年来养成的冷静性格已让他习惯了以处变不惊的态度去面对或谋算一切。
“要不要我将五少爷给追回来?”南楚见他神色紧张,也忧急的问道。
“不必了,由他去吧!”徐舒玄回道,“也许只有他在她身边,她才会更安全一些!”
“就怕五少爷会再次闯下什么祸事?”南楚有些担忧的问,五少爷的冲动与鲁莽已经让他们吃过一次亏了,若是再惹出什么事情来……
“那就等到以后发生了再想办法解决吧!他的选择是对的,当下最为重要,谋虑得再深远,若不能保全现在,又有何意义?”
徐舒玄说了这一句后,不觉内心有些怅惘,又道:“反正墨玄的身份已经让陆丙知道了,甚至皇上也有可能起了疑心,没有什么情况是比现在更糟糕的了!”
停顿一刻后,他十分严肃的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尽快找到那一本书!”(未完待续。)
☆、第120节 她的媚惑
提到那本书,南楚的心中也如惊涛骇浪一般无法平静,如果那本书上的确记载有言藩陷害蒋家的证据,那么找到这本书便是翻蒋家之案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昨晚,徐舒玄看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易经》、《开元占经》以及《石氏星经》,并画下了许多他看不懂的星象图,蹙眉苦思许久的他终于在临睡前解出了心中的疑惑,但却并没有说出那本书的具体下落。
“天狼星为南方朱雀七宿中的井宿,井宿八星如井,亦为双子,为无底汪洋,多凶,群星如网,附近有北河、南河、积水、水府,所有位置的指向都有水……我想这也许就是那个人想要告诉我们的具体位置!”最后,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南楚不懂星象,所以他并不知道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于是徐舒玄画了一张地图给他,要他按照地图上所标识的位置命人去寻找那个地方!
“地图我已经交到了萧云的手中,这件事情,我已命他密秘去做了,我们只需在这里静候他的消息。”南楚说到这里,似乎还有些疑惑的问,“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年,世子真的能肯定那本书一定会被送到那个地方吗?”
七年么?徐舒玄轻声笑了一笑,如琉璃般清透明亮的眸子中呈现了幽远的沉思。
七年前的事情至今无果,也许这七年恰恰便是一个期限,而阿凌告诉他的那一句话竟是这般熟悉,让他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八岁的那一年偶遇到过的一个人,那个人仙风道骨,鹤发童颜,出尘的气质仿若不似人间,仅仅只在他生命中出现过一次,却教给了他一生都能受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