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你去盯着前往王都和西南的方向,若发现薛芜,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招揽过来。”秦少则摸着雪貂软滑的毛道。
“可是这薛芜……”不是跟柯桐有过节吗?这么明目张胆的跟温无眠抢人……而且估计她对白姑娘有不浅的成见。
“阿城,你可知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薛芜她不是败在了计谋上,而是败在了温无眠这个人上,这次她估计也死心了,风云榜第七,你说我们有没有合作的价值。”
管她什么来路,利益一致不就行了,薛芜想逃离温无眠的势力范围,无非只有几个选择,往北,投靠二皇子,往西南,投靠没人管的蛮夷之地,不过,他相信,只要她不傻,就会明白哪里是最好的选择,至于对小茶的考虑,有什么比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让人觉得安全的?
气候一天天暖起来,温府却一反常态的冷气环绕,侍人们大气也不敢出,这几日主子越发的不好捉摸,一件事做的不如意,便盯着你,一直盯到你两股战战,几欲自杀为止。
而今日,她们想全体自杀,偌大的白玉桌上蒸煎煮炒摆了几十道菜,奈何上座的人东挑西拣的没吃几口就甩了筷子,吐出两个字:难吃。
这两个月来,厨子换了无数个,没一个让他满意的,搁以前也没那么多毛病,随便几样菜式就很好打发了,主子也不是在乎口腹之欲的人,自从夫人来了一手掌控了厨房以后,轻松是轻松很多,可这后遗症也太严重了!
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么?夫人真是高明啊,可是,又为什么要走啊!天天面对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她们很辛苦……
“莫非城中无人了?”温瑾终于发了话。
站在首位的侍女正要出来回话,就看到有人急匆匆的走过来,她注意到映月剑,松了口气,赶紧识趣的带人退下了。
太可怕了……
且说白茶那边,几月来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出了柯桐的边界,到了个不知名的小国,目测还没柯桐一个外城大,随意地牵了头驴子走在青石板的大街上,正是午时,她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在买饼还是喝水之间徘徊,身上加起来不过十个铜板,穷的叮当响,让她很是郁卒。
这个不大的小镇民风淳朴,街上的孩子肆意嬉戏打闹。茶寮的旌旗在不远处飘扬,旁边的酥香味引人垂涎,白茶顺了顺快冒烟的喉咙,果断站到了酥饼摊前,从怀里一个一个数出了四个铜板。
在一旁等着的毛驴不干了,它累死累活的跟着走了一路,时不时还得驮着她,吃的是野草,睡的是大街,如今连口水也不给喝,过的比它之前跟着的穷鬼主人还不如。
它不满的喷出一口气,拿嘴巴去啃她,扯住她的袖子直往小茶寮里跑。
白茶没辙,只好把目光从金黄酥脆的油饼上扯回来,两海碗茶水下肚,一人一驴都舒服的叹了口气。
“姑娘,打哪儿来啊。”不大的茶桌上坐了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个着灰衫打扮的书生。
“柯桐。”白茶又要了碗茶水。
书生讶异了一声,柯桐现在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地方,居然还会有人往外走,忍不住问道:“现在柯桐不好混么?”
那他岂不是白来了?
白茶诚实的答道:“不知道。”毕竟她也没出去混过,她只知道现在很不好混。
书生凑过去挨着白茶坐了下来,道:“那姑娘去往何处?我未曾到过柯桐,姑娘可否给我讲讲?”
小灰突然从袖子里探出头来,冲那书生龇了龇牙,书生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点,惊吓道:“这!这是,姑娘为何带着这肮脏之物?!”
白茶不乐意了,原本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埋怨:“小灰不脏。”
鼠少还真不脏,估计没有比它更爱干净的老鼠了,比白茶混的好太多的它甚至比她还干净。
书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赶忙道歉,直说自己家境贫寒,寒窗苦读的时候被这些蟑鼠扰的不甚其烦才很厌恶,白茶也没放在心上,跟他聊起了柯桐。
“照你这么说,进温府当幕僚岂不是很容易?”书生眼神熠熠。
“对,瑾哥……无眠剑主不在乎出身,人很好的。”白茶笑眯眯的道。
书生感激的看了眼她,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温二公子的喜好是真话还是假话,但他确实需要有人给他指点一下。
直到书生告辞走远了,白茶也打算动身了,结账的时候一摸兜里,才发现仅有的十枚铜板不见了!
小二眼巴巴地看着她从里翻到外,从上摸到下,来来回回之后,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姑娘,几个铜板的茶水钱,你不会想赖账吧?”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临近考试前我就很焦灼,更新下压压惊,这几天更新不定,等再过个八七天就有大把时间来日更了,么么大家,想知道谁是沙发哈哈哈,再次谢谢比芭波,浮华梦的地雷~
☆、谁说谁有理
小二眼巴巴地看着她从里翻到外,从上摸到下,来来回回之后,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姑娘,几个铜板的茶水钱,你不会想赖账吧?”
白茶脸上发热,喝之前还数过了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她突然灵光一闪,明白过来,这段时间里接触过她的只有那个书生!她就说小灰怎么不对劲,奈何对方太高明,还是被顺走了。
“我……刚才被人偷走了,就跟我坐一起的那个……”白茶试图解释。
“没钱就是没钱,为何要赖在那清白的公子身上,那书生看着斯文有礼,还能是个偷鸡摸狗之辈?”小二一脸不信。
难道我看起来像个无赖?付不起一次茶水钱?白茶盯着自己的鼻尖想着,她还有头小毛驴呢。
想到小毛驴,她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到了茶寮的门口,毛驴正站在那儿睡的正香。
“不如,我把它给你吧,抵这次茶水钱怎么样?”白茶指了指门口道,反正她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不如把它给别人。
小二愣了愣,欣然应许。
白茶离开茶寮,正是午时,走了一段路,也没个头绪,眼下她可真是身无分文,穷的快发芽了,干脆找了个台阶坐下,思索起明天的日子,有了比较,才发现当初刚下山的她有多走运,眼前晃过几辆华丽的马车,精致的流苏和淡雅的香味让她好一阵没回过神来。
肚子咕噜叫了几声,对街的牌匾上 '天香楼' 三个大字简直比红绡的眼神还勾人,她咽了咽口水,不会要沦落到跟小灰去抢吃食吧……
正为五斗米苦苦发愁之际,从天香楼里走出个涂脂抹粉的男人……男人?白茶定睛一看,可不是么,身段妖妖娆娆,兰花指妩媚异常,只是前身真是……一马平川啊,往上看除去略微明显的喉结之外,倒是个颇为艳丽的面孔。
那人袅袅娜娜的往门前临风一站,扯起嗓子就喊开了:“大家都给我评评理啊,这个不要脸的,说好了陪他半月就给二十两银子的,如今倒翻起脸来了,玩不起就别玩呀,小爷可没那么多闲功夫,今天你要不把这事算清楚了,就别想走!”
白茶这才发现他后面拖着个脸色奇差的华服公子,本来就是午时,天香楼客流不少,他尖细的嗓音这么一吼,爱凑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原来是个兔儿爷……”
“还是个想拍拍屁股走人的兔儿爷……”
“衣冠禽兽啊。”
“这不是那个谁吗......”
“......”
华服公子听了这闲言碎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狠狠的甩开袖子道:“你给我放开!胡搅蛮缠,我什么时候说了要给你银子,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那人不依不饶,呦呵了一声道:“不认识?转眼就不认识了?敢情我这半个月来喂了狗?”
华服公子忿忿道:“你这疯子,我今日上午才认识你,看你可怜,赏你一顿饭吃,你倒恩将仇报,想勒索我不成?!”
接着呸了一声:“你想诓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人一手叉腰:“我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骗人感情,还赖账~”
两人谁说谁有理,一时竟不知道谁在说真话。
“两位大爷,你们有话不如去衙门理论,小店还要做生意呐。”掌柜的见门口喧哗,只得跑出去小心劝说。
那人一听,二话不说就又想拉他:“走,跟我去衙门说理去。”
华服公子似是觉得为着这事去衙门太丢人,从兜里掏出一个绣工精良的袋子,狠狠的甩在地上:“算我今天倒霉!” 抬脚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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