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腾空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后跌下来,滚了几圈才吐出一口血。
“解药。”声音似从地狱传来。
红绡努力抬起眼循声望去,对面的男人不复冷静,用手往白茶后背一拍,同时封住了几个穴道,白茶受不住,一直在他怀里翻滚哀嚎,绑着的布条早就碎成一片,他抓着白茶因为疼痛不停撕扯腹部的手,面色阴沉。
我果然赌对了,温无眠,你也会有弱点。她虚弱的笑了一声:“火鸳……胡莲……”
“好。”
红绡不再犹豫,无眠剑主言出必行,她也不怕他跑了。压下翻涌着着的气血给白茶解了毒,她才真正放下心来。
白茶一柱香之后才缓过来,拿着眼睛有气无力地瞪她:“亏我们这么熟,还以为你给我吃的是糖豆!”红绡时不时的给她送东西来,她哪里会去防备她,随后哼唧着无力倒在身后人的怀里。适才痛的她以为腹内有数十把钢刀在绞一般,吃一堑,长一智,她可不敢随便吃别人的东西了。
温瑾看她还有力气瞪人心放下了一半。对红绡道:“明日东西会差人送到,还有什么遗愿赶紧办。”威胁他的人,后果只能有一个。
红绡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头也不回,捡了映月就一语不发的走了。
“你为什么救我?”虽然红绡是因为胡莲才抓的她,跟温瑾的关系也很大,可温瑾那天的态度也很明确,若这两样东西能这么轻松的给别人,他估计也不会那么毫不犹豫的拒绝,那今天呢?这么干脆就给了。她是不通世事,可并不代表她笨。即使再笨她多少也能感觉到点什么。
温瑾将她抱上床:“今晚睡这里,明日入城。”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红绡其实也没那么......唔唔……”白茶蓦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脸。
别说白茶,温瑾自己都愣住了,他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嘴想也没想就覆了上去,其实站在花树下他就想这么做了,如果不是红绡今天晚上闹了这么一出,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他怕的东西,他可能会一直等到她自己发现为止,他贴着她温软的唇辗转厮吮,趁她愣神的瞬间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极尽缠绵。
原本摁在她颈侧红痕处的手带着些微的血色往下徐徐游去,白茶脑子晕乎乎的,半阖着眼,不知所措地几乎溺毙在这种温柔里,直到温瑾拍了拍她的头喘息的道了声:“呼吸!”她才好像一尾终于找到了水的鱼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胸口急速起伏着,淡色的唇一片水光潋滟。
温瑾看着她迷惑的双眼,忍住了想要继续的心,径自抱了床被子去桌椅那儿,转身的瞬间袖子被扯住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白茶把脸挪到他的眼睑下方带着点窃喜道。感谢秦少则吧,天天在一起没少讲这些,而刚才的感觉,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嘛。
温瑾如冰似雪地脸庞微不可查的染上了几缕红,难得坦诚的点点头。
“你呢?”他试探着问。
白茶纠结了,说不喜欢吧,可是她的确是喜欢他啊,说喜欢吧,好像也还缺点什么,至少不是像宋何那种喜欢。想了半天,抬头看到温瑾渐渐暗下去的脸,脱口而出道:“喜欢!”
那张如水墨画的脸上实在是不适合那种神色啊……
温瑾听到回答后转身,嘴角上扬,步伐微乱的往桌椅处走去。
白茶盯着他背影盯了半晌,一个人回忆了会下山后的种种事,想着想着便不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中秋快乐,记得吃月饼哦~
☆、花映月
第二日的天色有些阴沉,似乎酝酿着一场风雨,上午的时候白茶去找了红绡,要说这件事情白茶心里没有疙瘩那是不可能的,不论是在小镇上还是柯桐城,红绡对她都很好,可找她的时候她却微微不耐烦,道照顾她无非跟捡条流浪猫狗来照顾没什么区别,白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顿时深受打击,恹恹地走了。
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原来并不是认识久了就能有的,白茶闷声不响吃了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中午带她来吃饭的温瑾对于她突然说出这么高深的话挑了挑眉表示诧异,想了想道:“你跟红绡,是怎么认识的?”
白茶却咬着筷子,大叹了一声,她不说温瑾也不会接着问,下午便要入城,有些事情还急待处理,入了城依白茶的性子很快也会忘了这事。
午时刚过,火鸳和胡莲就呈到了温瑾面前,同时来人小声地说了几句,在温瑾听后冷哼了一声便消失了。
“这就是火鸳?我家附近到处都是啊,你早说我就带给你了!不过这胡莲倒真是稀奇,蓝莹莹的,这东西真的能救人?”白茶小心翼翼地捧着冰凉的盒子道。
红绡嘴角抽搐了下,火鸳花附近虫蛇无数,你是住在蛇窟里吗……她只当她是住在她们相遇的小镇上,偶尔去过天一岭玩。
她将两样东西同时放在石臼里捣烂,倒出水,与其余药草熬成了一锅,半个时辰后,一碗散发着浓烈苦味的汤药被端进了内室。
白茶惊叹于这间闺房的奇巧,温瑾把东西交给红绡后就留在了室外,也就是红绡的房间里,她看着红绡从她梳妆台的某处一按,离她不远处的睡塌骤然往上一翻,底下居然是石阶!出于好奇她跟着她一起下去了,下去的瞬间上面的睡塌又猛的合上,着实惊了白茶一跳,这时,石阶两旁燃起了幽幽的火焰,石阶不长,往下一看白茶还以为从未下来,这石阶下的房间布局竟与上面的闺房一模一样,只是这里略显昏暗,红绡走到墙上将挂在上面的陈旧画卷一掀开,里面又是一间房,比这间小,装满了瓶瓶罐罐,直到红绡开始炼药,白茶才意识到这应该是专门制药的。
回到了刚才,她看着端着药的红绡在药房的石壁上又一阵摸索,一阵沉重的推石声传来,石门打开,一条小而窄散发着寒气的通道映入眼帘,突然扑面而来的寒气让两人打了个哆嗦,红绡脚步未停,越往里走寒气越盛,进了内室,又豁然开朗起来,只见这里以雪为地,以冰为床。冰床上躺着一素衣女子,看起来与熟睡无异,只是脸色苍白,白茶想近距离看看却被红绡挡开,她注意到红绡的神色很紧张,似乎,还有愧疚?那人对红绡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药被强制灌了下去,红绡在扶起的人后背摸索了一阵,竟然从后背取出了好几根细长的银针!白茶看的清楚,这银针是红绡的,与刀客打斗的时候她见过,那这个人是几个月以前就躺这儿的……红绡之前去山上就是为了她?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值得红绡这样义无反顾?
那边红绡从那人脑后取出最后一枚银针后,原本被扶着的人脊背猛然绷直,吐出一大口的黑血,几次过后,红绡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下。
时间对于白茶来说就过了一刻,对于红绡来说不亚于这奔波地这几月,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映月剑像是感应到什么般在鞘里铮铮鸣响,剑出鞘的那一刻一双如秋月般的眸子也随之睁开!
“阿月……”红绡红着眼睛低唤道。
床上的人眼睛转了转,又慢慢的阖上了。
“她是不是快死了?”白茶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
“闭嘴!”红绡提高了声音地吼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不能自持地抓住安静躺在冰面上的人一阵摇晃:“给我醒过来!花映月!听到没有!老娘可不想欠你人命!”
“别……吵……”嘶哑的两个字犹如天籁在红绡耳边回响,花映月蹙着眉睁眼看了旁边一身红衣的人许久,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刚才难道不是个梦?,她真怕……这只是梦。身体还能动,甚至还能察觉到冷,她伸手细致地抚摸了一下红绡的衣袖,纱的。嘴角慢慢扯开一个笑:“你好久……都没这么叫过我了……”
花映月固然貌美,可白茶在这寒室里冷的瑟瑟发抖,便提前出了去,不多时,红绡搀着花映月也一同上来了,床板轰然合上。
大病初愈的花映月在上来的那一刻脸色更加的苍白,单薄的身体像纸片一样像是要随时倒下去,不大的闺房里坐着一个谁也不能忽视的人,花映月看着辩不出神色的温瑾,单膝跪地:“参见主子,是属下失职……”的确,不管是作为下属还是风云榜第二,都丢脸了,杀个人结果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而她当时对温瑾上报的是,她留在无恙,并不会亲自去杀人。
温瑾却朝红绡看去,东西已经给了,不管救的是不是自己人,约定便是约定。无眠剑自鞘里而出,直指红绡,花映月原本注意力就一直在温瑾身上,因此飞剑过来的一瞬间她想也不想便拉着红绡往一旁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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