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公子退出了第二场,他很有自知之明,觊觎那两件宝贝的人不少,若没有那个实力,拿到了也是个烫手山芋,或许众人对雪貂没什么太大的欲望,可“正意剑谱”和正意剑,想必有不少人在暗中虎视眈眈吧,你有那个运气得到它还得有那个命去用。他是个聪明人,带着夫人就直接逛灯市去了。
白茶也退出了,她拿的出手的就只有厨艺,当上百朵姿态各异的牡丹摆出来的时候,她简直目瞪口呆,要她去拿绣花针去绣一幅富贵图,她宁愿去帮别人打架。
现场颇为壮观。穿针引线一片,能人不少,有些听说还是御用的绣娘,最后结果出来的时候,白茶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巧夺天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密密的绣出大片的牡丹显然不现实,时间一到的时候部分人才绣完第一朵,胜出的绣品绣功自不必说,难得的是朵朵姿态雍容,仿佛风一吹能迎风摆动似的,各色牡丹争相绽放,画人难画风骨,这幅绣品胜在□□,乃当之无愧的第一。
温瑾出乎意料的参加了第二场比试,这回气氛没有刺绣那么紧张,别说壮观,连大家颇为期待的过招都少有,基本上温瑾往那儿一站,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无奈百里铭的诱惑太大,温瑾到后来有点不耐烦,索性拔了剑往台上一挥,泛着寒光的剑身映过他脸便钉到了台柱上,入目三分,剑势隐隐外放,全场寂然,停了好久不知道谁喊了声:“无眠剑!居然是无眠剑!我见到了真的无眠剑!”
“无眠剑?那那人是温无眠?”
“无眠剑主!”
“在哪儿在哪儿,我也要看!”
“你他娘的别挤!我衣服扯不出来了!”
“谁?谁踩了我!我鞋呢!”
无眠剑主很少在江湖上走动,除非是什么大事,只闻其名,见过他的人却不多,大部分人也只是在风云大会上远远的一瞥,可无眠剑作为他每届榜首的标志很多人却记得。更有很多年轻人偷偷把剑打成无眠剑的样式。因此不管是在台下的还是在暗处的人都坐不住了。
温瑾也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反应,人群蜂拥而至,他顾不上太多拎着被挤到一边的白茶就打算离开,消失前还扫了眼几乎淹没在人潮里的雪貂笼子。
夜风习习,白茶停下来的时候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温瑾已经立在挂满了棱角灯的花树下静静的看着她。
等了会,终于清明过来的白茶摸了摸头:“看着我做什么,发髻散了么?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温瑾移开了视线,抬头看灯。
“你连奖品都没拿到就跑了,哎,也不知道便宜了谁?这把剑这么有名么?你看,你一拿出来别人就知道是你了,不如我帮你保管一阵子吧,”白茶笑眯眯道,这把剑这么有名肯定是好剑,她还从来没用过剑呢。
温瑾低头看着她挑眉。
“我是怕你又嫌别人喧嚷才这么说的。”白茶厚颜无耻的辩解。
温瑾动身向离着他们不远的灯市走去:“这把剑不适合你。”无眠剑已经有了灵性,一个用不好会反噬剑主。非功力深厚者万不能用。
白茶盯着他挺拔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道了声小气后就沿着灯火追了上去。
☆、红绡心事
灯市还没走近吆喝叫卖声就不绝于耳,白茶摸摸看看很快走在了前面。
温瑾目光柔和的看着白茶在各色的花灯小摊贩前流连忘返,谁能想到她突兀的出现会给他单调沉闷的生活带来不一样的色彩呢?从前对这种风花雪月的节日最是不屑,如今也信起这些长长久久来,那么,白茶呢?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吧,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她挺钟意这张脸。
“公子,来盏花灯吗?看,这盏合欢花灯,若与心爱的人一起放,就会白头偕老哦。”旁边的小摊贩主看他想的出神伺机不遗余力的介绍着自己的花灯。温瑾停了下来,花灯很小,也很精致,他乘没人注意摸了摸,又注意到另一边有个形如老鼠花灯,像极她的那只宠物,便两盏一起买了下来。
变戏法似的将老鼠花灯举到她面前。
白茶惊呼:“小灰!这,太像了!好可爱。”说完高兴的踮脚要抱走,却扑了个空。温瑾将花灯提高了些,刚好是让她够不着的位置,白茶跳起来嘟囔道:“给我,给我嘛~别说你是想留着自己用。” 虽说老鼠长的都差不多,可这只小灰尤为的像,而且温瑾一看也不是喜欢这种小东西的人。
温瑾等她抢不着快气恼了才道:“你可真不矜持,哪有人名字也不叫却强抢的?”
白茶一想也是,试探道:“温瑾?”
温瑾摇摇头,索性将花灯举过头顶。
“温无眠?”
摇头。
白茶不乐意了:“莫非你还有别的名字?”
“这种称呼未免太生疏。”
他说的有理,毕竟也算患难之交了,白茶想了会红绡眼前一亮:“瑾哥哥,无眠哥哥,给我嘛~”然后谄媚地向他眨眨眼。
温瑾心里受用,将花灯递给了她,修长的手自然而然地摸了摸她的头道:“放花灯去。”
你心悦我吗?这句话他到底没问出来。且不说眼前的人是否懂这心意,若是她又说句什么没头没脑的话来,岂不是太煞风景了。
那盏合欢花灯顺着河流汇入万千的灯海中一起朝远处游去,两人在夜快深时回了映客居的后院。
“你们才回来?”早在温瑾被认出的那一刻红绡就回来了,倚在门口等了也不知道多久。
“红绡!等我吗?”白茶手里还提着盏老鼠花灯欢快的大步向她走去。这几日落脚映客居的人络绎不绝,早在白茶他们来的时候就没空房了,红绡腾了间上房出来给温瑾的时候白茶才知道映客居是她一个朋友开的,她也算是映客居的掌事,温瑾本不想住这儿,红绡在白茶耳边极力挽留,白茶垂涎美食便应了,她跟红绡一起住了下来。
“是啊,再不回来我可要关门了。”红绡懒懒的倚在门上,看起来真要睡了。
回房关门的时候,红绡看着那盏花灯嘴角扯起了一个笑容,绕到倒水的白茶背后:“累了吗?来,吃点这个。”
白茶看着她手心里躺着的深褐色的东西:“这什么?”
“好东西。”红绡笑的妖娆。
她看着白茶嚼豆子似的吃了下去问道:“困吗?”
白茶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四肢觉得软绵绵的,恍惚间桌上的茶杯似有无数个:“有点。”
“困就对了。”红绡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白茶捆了个结实,又拿布条堵了她的嘴。
别怪我,小茶,我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又何必出此下策,你帮我杀死了刀客,不如再帮我一回?若我此事能了,这人情以后到还的时候说什么也不推辞。
红绡走到暗阁处的拿出了一个盒子,小心珍重的打开,一把明晃晃的剑安静的躺在古朴的盒子里,剑柄上刻了两个清秀的字迹:映月。把剑架在白茶的脖子上,她掳着白茶一路往温瑾房间迈去,“砰!”地一脚踢开了他的房门。
☆、要挟
温瑾正打算宽衣的手抚上了他的剑。
“无眠公子,今日过的可还舒心?”红绡挟着微微挣扎的白茶边走边问。“别动,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还有你。”红绡警告着两人。
温瑾却看着那把停在颈处的剑:“映月?它怎么会在你手上?”映月剑要是传出去,其引起的轩然大波一点也不比无眠剑少,风云榜第二的天纵奇才随身之剑,问题不是这把剑出现在了红绡手里。而是这把剑和它的主人此刻应该在无恙城才对!莫非……
“花映月人呢?”温瑾冷声问。
“这你管不着,你还是先担心担心眼下吧,你说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万一哪里少了点什么,多不好看呐,那万一要是红颜薄命了呢?”红绡贴着白茶的耳根吐气如兰。
温瑾不为所动,只缓缓道:“你有没有想过,威胁我的下场是什么。”
红绡突然吃吃的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抬头带着一去不复返的倔强豁出去道:“既然我都已经这么做了,自然是没想过有回头路。”转瞬又道:“我知你从我手下救人很容易,这点小把戏你也不放在眼里,我就没想过成功。”
她盯着温瑾的眼睛:“从无眠公子手里抢人很难,那用毒呢?”
温瑾终于变了脸色。白茶听到后扭身含糊不清的呜了几声。
“若不想看她毒发身亡,还是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我一无所有,贱命一条,能换得她一条命,也算值得的。”她看着温瑾面沉如水的样子心里多少有点忐忑。紧贴着细腻脖颈的映月剑微微一颤,一条血痕便随之而现,白茶瑟缩了一下之后脸色骤变,惨白的像是一张纸,腹部像是受了什么剧烈的疼痛般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去,冷汗直冒,贝齿几乎把布条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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