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能垂幸然然是然然的福气,然然自知面容也不过尔尔,王爷盛赞了。”已然垂下眼睫,女子纤长浓密的睫毛已然遮掩了对方所有的心绪,回答的倒是丝毫不见差错。
“是么?”趁机用指尖撬开对方的朱唇,眼见美人喉咙一滑,才满意放开了她。
此时对方才猛然抬起头来,已然大惊失色,“王爷喂然然吃的什么?”仔细听,语意中还有轻微的颤意。
“哈哈,美人何必惊慌,听说这幻心花的毒性时间少有,本王从未见过,难免有些好奇,今日自然借用一下然然的身体。”话既出,还是淡淡的语气,却没有放过对方在听到幻心花三个字时一僵的神色,嘴角勾抹起一丝残忍的神色。
“王爷……您这是为何?然然一直死心塌地的跟着王爷,就算犯了重罪,还请王爷看在然然素日里勤心侍奉的份上,饶了然然。”说道此处时,泫然欲泣,匍匐与地,微微的哭泣起来。
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神色,“怎么你还要与本王演戏么?还是想本王陪着你继续演下去?”
“然然真的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王爷……”眼前匍匐在地的美人也不断轻颤,似是极为害怕的,看在了周靖涵眼里便是化作了一丝厌恶之色。
“怎么你的主子没有教会你,到了此时,此刻扮演无辜是不能救你的命吗?”周靖涵也不欲与她废话,眉心一跳,面容已然有了狠辣之色。
“然然……”美人还待说什么,却在失神的片刻,从怀中抽出尖利的软刃,剑光一闪,已然刀落。
眼前的美人早已没有了早前娇弱欲滴的神色,有些森冷的杀意,自己几乎在瞬间已被他封锁了穴道,自己明知凭他的内力高深,不会轻易伤到他,还是不免一搏,反正也活不过今日,有何不可。
“本王见你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蠢不可及,倒的确比不得你的妹妹。”看似无心,却字字说在对方的心坎上,眼见她眼里已然起了怒火,与隐藏许久的不甘心。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要杀便杀,何苦如此多废话。”顾然然哪里还有平日里娇弱的神色,眼神已然冰冷。
“本王何时说要杀你?嗯?”似是好笑一般,仿佛刚才他的狠辣只是眼花。
“你不是将幻心花加诸在我身上,还说不想置我与死地?”顾然然到了此刻,也不必伪装了,****为博他欢心,也是颇费心思,当初为了接近他苦心学习茶艺之道。
“哈哈……”自顾大笑之后,才道,“不过是养颜丸,你吃了怕是更比从前美丽几分吧。”
“你!”顾然然不免气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何不杀了我。”
“杀了你?本王可以考虑,你死后,你的主子照样会了却你的心愿,嗯?”仿佛无意间说起。
“她不是我主子!我答应她接近你,并未是我甘心臣服与她,我不过是也算出了一分心力,当初王爷是如何对待我们家族的,王爷不会忘了吧?”说道此处,眼中迸发出嫌恶之意。
“当然,本王就知道你不甘心,才会放你一条生路。你就不想取她而代之?”似是淡淡的声音飘来。
啊?抬眼望向他眼中,尽是说不清的深意,此刻正挑眉看着自己,直到今日,顾然然才知道,此人心思深沉,自己哪怕陪伴了他数月,原以为性格秉性算是摸清了几分,自己不得不承认他抛出了巨大的诱饵,就在这瞬间的怔愣间,已然见了分晓。
周靖涵已然已了一丝笑意,果然这人玲珑剔透,甚合自己心意,她与自己皆是同类的人,从心底深深的不甘,再怎么隐晦,自己却在最初见到她的一瞬间莫名起了一丝好感,呵呵……她的确该得到教训了。
“主子,现在宫中局势瞬息万变,那皇上似乎不在宫内?”眼前一名低等宫女正垂手立于嘉贵妃旁,她已经在未央宫来去自如,自是十分娴熟。
“这还用说!百官日夜守在乾清殿,更不许后宫妃嫔接近,那流光殿也被重兵把守起来。”嘉贵妃倒是不以为意,此事与自己何干!
“主子,那皇帝倘若遇到了什么意外,此刻到不妨是个好时机,大皇子则……当然这还是要看主子的意思?”似是试探一般,却也不敢多说。
“她有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得手没有,何况眼下现下还有皇贵妃的二皇子呢,你以为皇后看似无害的模样就不用顾及了么!”嘉贵妃倒是不急,自己等待太久,已然麻木,事情到却了这步却丝毫没有急切之意,不得不说,自己比从前倒是多了诸多耐心,隐忍。而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主子心有有数便好,自然静观其变。只是那些大臣以为没有算计么?二皇子什么都好,就是皇贵妃的背景,呵呵……”说到这里,嘉贵妃自然明白,自己最大的好处就是孤立无援,朝臣自然好摆弄。
只不过眼下思虑这些的确太早了些许,朝廷后宫之事,牵一发动全身,何况他如若还在,自己怎么会放下从前,真正的安心。
“那奴婢告退,娘娘好好歇息,怕是以后得费不少心思了。”面上似飘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躬身而退了。
只不过,偌大奢华的殿中传出几声幽幽的叹息……
第两百二十七章 计谋
大约过了一日的光景,玄影已然回到药庐复命,此番他前去徐州州至范玉处带去了皇帝的手令,调拨五千精兵一同回到了药庐五十里开外等候。
“主子,按照主子布置的一切,范大人带领五千精兵已在五十里开外等候,也是按照主子吩咐,尽量找了偏僻之处,避人耳目。”
“好,朕知道了。只是你尽快联络风雨等人,朕要万无一失。”眼中尽是筹谋之色。
“是,属下这就前去。”旋即起身出了门外,也没有再去探究皇帝的神色,更不敢将心中的惊疑宣之与口。
眼见苏姑娘与那哈赤族王在此处,已然觉得不可思议,更不用说皇帝还无谓的态度,难道自己不在的这日,发生了诸多事宜,能让这三人奇妙的相处,实难不可置信。
刚踏出了房门,眼光自然搜寻心中所牵挂的人在何处,只见她与穆神医正在研究药草,薄唇不断似在询问什么,极为专注的神色,自己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瞬已然出了药庐,渐渐远去……
“咚,咚。”大敞开的房门还是客套的响起了敲门声,门口那人含笑的眼眸到让周靖宸不免多了几分嫌恶之意,这人越发放肆无惮,自己何时请他了。
“进来。”冷冷并不热络的声音响起。
仓漠不觉好笑,到了此种境地,他还是摆着他玄朝皇帝的架子,生生让人看着别扭,自己可不是他的俯下之臣。
趁分神的片刻,周靖宸低沉却不悦的声音响起,“你来找朕是何事?”
“本王只是刚见了你忠心耿耿的侍卫回来了一趟,想问你事情进展的如何?本王没有过多的时间陪你耗着,答应月儿的事本王想尽快办完。”直言挑明来意,并不将他的不悦放在眼中,同是尊贵的男子,自然气势相差无几,丝毫不弱。
“朕安排好了自会知会你,你急什么?倘若你心急,你大可先走!”周靖宸扫过仓漠一眼,丝毫不以为意。
“你当本王是什么?你的属下?哼,你以为本王凭什么要听从你的安排!”这话的确不顺耳,除了自以为是,他还有什么?
“那朕就不送族王了,朕奉劝一句,玄朝还是少来为妙,朕不记得何时邀请族王来做客了。”淡淡的讥讽,自然不惧惹怒了仓漠。
“你……”仓漠平日本就冷漠的性子,此刻难免有些怒火中烧,这玄朝皇帝太不知好歹,拂袖而去。
“你为何脸色不太好?”待晚膳时分,苏月才见到仓漠的异常,隐约也猜出了为何,只是还是问出了口。
“无事,本王只是想尽快履行对你的约定而已。”嘴角牵扯起一丝苦笑。
“或许此事太难为你了!如若不然,你还是……”苏月见他心绪不好,未免也不忍心逼迫与他,自然是退步道,自己硬把他牵扯其中,或许太自私了。
“你不必试探我,月儿,你的事本王从来都是放在心上的。”仓漠倒也镇定自若。
“我……”并没有试探你,只是苏月并未说出,恐怕他已认定,倘若真的想他走,为何此刻才开口,或许他已然看透了自己,看来也不是凭空想象一般。
“你还是去与那玄朝皇帝说罢,他似乎并未领你这个情?”仓漠才说到重点。
“我知道,我们还是先用膳罢!待膳后我自会去说服他,你不必担心。”终于缓缓一笑,已然令周围失了几分颜色。
“好!”仓漠自是不再多话……
周靖宸见那桌上立儿送来的晚膳,不免蹙眉,此刻哪里有胃口,不免微微皱眉,这两日能勉强走动几步,倒是累的满头大汗,此刻正稍稍喘息。
“砰!”房门猛然撞开,还未抬眼,就听的立儿惊惊呼呼的声音传来,“大哥哥,我去找了苏姐姐来看你。”
果然又是这个小鬼,无奈叹道,“你倒是自来熟识,苏姐姐倒是叫的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