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为后 (夏茶joy)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夏茶joy
- 入库:04.10
“既然如此,”潘泷站起来,施礼道:“大人希望世子于明日亲自去顺天府衙门,大人会亲自公开审理这桩案子,”潘泷抬抬手,直接拦住了仇翱的话语,笑道:“世子应该明白,如今摄政王爷当政,百废待兴,大人也想做些成绩的。再说,要是世子有什么难言之隐去不了的话,这李全要是真如起所言,敲了登天鼓,到时候,不知侯府要出事,就连冯大人也是罪责难逃了。”说完,他就带着两个手下,转身离开了。
仇泓看到顺天府的人离开,这才阴沉着脸,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大儿子:“翱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王,”仇翱也是真的憋屈,万般无奈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所以儿子也就是派严声带人去把玉佩给拿回来而已,怎么会想到,那老李头会死了呢?”
仇泓听后,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去把严声叫来。”
“小的严声,叩见王爷。”严声不一会儿,就在下人的带领下进来了,一进来,就跪地行了叩礼。
“严声啊,本侯问你,当日你带人去哪老李头的家的时候,可有对其殴打?”仇泓开口道。
“这……”
“快说,父王问话,你还敢犹豫。”仇翱的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禀侯爷,当日小的带着几个人去了那老李头的家,想要讨回世子的玉佩,可是谁知那老李头说,因为他知道这高门府邸的小鬼难缠,根本就没打算来府里讨银子,他直接就把世子的那块玉佩的典当了,而且,只当了一千两银子。小的一听,就是怒火中烧,那可是世子的心爱之物,那是他这等下人,说当就当的,当时就和,就和几个人把那老李头给教训了一顿,”严声咽了咽口水,额头的汗珠都流了下来,但是他却连擦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小的发誓,小的走的时候,那老李头和他儿子,可是还活得好好的,没有死啊。”
“你……”仇翱气得上前就给了严声一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下好了,那个李全硬气,硬是把本世子给告了,你这个混账,混账。”说着,他尤不解恨地又给了严声几脚,只把那严声踢得窝在地上直呼‘饶命’,这才罢休。
“父王,你看这事……”仇翱紧皱着眉头,询问仇泓:“儿子也是真的喜欢那画,才会,才会这般的,但是,但是儿子真的没有杀人夺宝啊。”
“是不是杀人夺宝,不是你说了算,而是顺天府的那位说了算,”仇泓的脸色同样不好,如今朝中形势紧张,仇皖一直都在找自己的把柄,翱儿这一下,直接就是把把柄送到仇皖的手上啊:“本侯就怕,那仇皖借机对侯府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不至于吧,”仇翱这倒不是很相信了:“父王,严声也说了,并没有当时就打死那个老头子,又怎么能算是杀人夺宝呢,而且,而且儿子是真金实银买的画啊,儿子真是冤枉的啊。”
“糊涂,糊涂,”仇泓一下一下的拍着桌子:“翱儿啊,这事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说说看,要是到时候那李全一口咬定是你派人打死了他的父亲,你打算怎么说?”
“可是儿子真没有啊。”
“但是,事实是,那画,老李头要价五千两,而你只付了三千两,还派人去他家把人家打了一顿,不是吗?”
“但是,但是……,”仇翱这才有些急了:“父王,这事既然我们说不清楚,那李全也同样说不清楚,到时候那顺天府的府尹在双方都说不清楚的状况下,想来是会买侯府一个面子的。”
“你当真以为这般轻松,”仇泓冷笑:“要是那冯云海真的是本侯的人,或是是个好收买的,本侯还担心这死一两个人吗?可是坏就坏在,这冯云海是个柴米不进的主,而且,还是仇皖的人啊,这仇皖啊……”仇泓叹了一口气,脑子里的想法狂转,突然,他抬头看了看已经重新跪好,但是依旧蜷缩这身子的严声,道:“严声,听说,你家里有一儿一女,还有妻子老母,是吗?”
严声的身子一僵,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是,禀,禀侯爷,正是。”
“既然如此,为了你的儿女找想,你是不是,应该担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呢?”
“王爷……”严声大呼起来,抬头死死地看着仇泓,满眼的请求。
“严声啊,你知道,是你自己擅自做主,去老李头家讨要翱儿的玉佩,只为了在主子面前露个脸,这殴打老李头的事情,可是和翱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这么说着,仇泓的眼中闪出冰冷的光芒:“你要好好想想,你的家里人啊,你放心,本侯是从来都不会亏待这功臣之后的。”
严声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整张脸都惨白了起来,好半饷,像是用光了所有力气一般,垮了下来,无力道:“是,一切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自作主张,打死了老李头。”
“很好,很好。”仇泓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仇翱一看,心里的石头也已经落下了:“父王……”
“明日,你给父王穿得体体面面的,亲自压着这罪奴,去顺天府。”
“是,父王。”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仇翱被抓
第二天,仇翱如仇泓所说,骑着高马,身后跟着几个手下,压着被绑着绳子、一脸死灰的严声。
一路上,倒是引来了不少百姓的围观,让本来就是公开审理此案的顺天府衙门门口,更是热闹非凡。
仇翱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面色苍白憔悴、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单薄男子,一脸愤恨地看着自己,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年龄,让你一看就会忍不住的同情。
仇翱心里皱眉,这一点,倒是对他们关和侯府不利。今天他来,除了把罪名按在严声身上以外,也是要挽救关和侯府的名声。
仇翱脸上挂着笑容,看着已经坐在堂上的冯云海,微微拱手:“冯大人。”
“世子不必多礼,”冯云海回礼,转头就升了堂,他的表情也随即变得严肃起来:“关和侯世子,这李全不日前状告你,杀人夺宝,你可认罪。”
“禀大人,本世子,不认。”
“你,你,你派人杀了我父亲,你竟然不认,”李全听到仇翱掷地有声的‘不认’二字,立马激动起来,他一边质问,一边止不住的咳嗽,那咳嗽声,像是要把他的肺都咳出来一样:“你简直就是,就是衣冠禽兽。”
“胡闹,”仇翱的脸色一变,看向冯云海:“冯大人,这老李头卖画,本世子买画,本就是公平交易,何来杀人夺宝一说。”
“你胡说,明明是你事后派人来……”
“这位小兄弟,”仇翱横眉一竖,打断了李全的话:“当日本世子买画,这随身带的银两不够,压了个玉佩在你父那里,可是?”
“是。”
“本世子也说,让你父亲第二日凭玉佩去侯府要尾款,可没错。”
“没,没错。”李全咬牙道。
“那你父亲多日未来,本世子这手下一心想要讨好本世子,特意去你家取玉佩,这,可不能说是本世子的错吧。”仇翱笑笑,脸上是一阵的从容。
“那你,那你就是说,都是这个狗奴才的错了?”李全被气的浑身发抖:“他明明说是奉了你的命令,明明痛打我父亲和我,怎么到最后,倒是你什么错都没有了?”
“这自作多情的奴才犯的错,怎么能算在本世子的头上呢?”仇翱摊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你,你简直无赖。”李全口不择言,倒是一下子激怒了仇翱。
只见仇翱又拱了拱手,看向坐在堂上的冯云海,道:“冯大人,这一介草民,公开辱骂宗室皇亲,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冯云海之前,一直都没有啃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仇翱和李全的对峙,如今仇翱把矛头指向了自己,他自然开口:“世子大人,稍安勿躁,这李全出身不高,但是却极为孝顺,如今关系到他的生生父亲,自然会激动几分,还请世子大人见谅。”
“好,”仇翱一挑眉:“本世子就见谅。”
“既然如此,那么,本官就开始问了,”冯云海一拍惊堂木,严肃道:“敢问世子,是否在十日之前,去这李全家中,鉴赏并买下了他的传家之宝——王石坡的《楼兰图》。”
“正是。”
“敢问世子,是否因当日随身银两不够,而用贴身玉佩抵押,预定死者,也就是老李头第二日去侯府取银。”
“没错,可是他第二天没来了,过了七天也没来,本世子这奴才才会擅作主张地去老李头家的。”仇翱点点头,解释道。
“那么,”冯云海把视线转向跪在地上,一脸愤愤不平的李全:“李全,你告诉本官,为何你父亲第二日没有按照约定去关和侯府要钱。”
“大人,”李全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这才哽咽道:“不是家父不想去,实在是小人的身子不争气,当天晚上就昏迷不醒,家父着急万分,一心帮小人找大夫治病,把这件事给耽误了啊。”
“既然如此,那么,你这奴才,又为何擅自带人去别人家,还对他父子拳脚相加。”冯云海又把视线对象了一直跪在地上,脸上一片死灰的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