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为后 (夏茶joy)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夏茶joy
- 入库:04.10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最后一层油纸打开,一张看上去有些陈旧但是保存良好的画轴,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就是了,”老李头感叹着,小心翼翼地把画轴展开:“王爷请看。”
楼兰图,乃秦朝国手王石坡的顶峰之作,是王石坡在四处游历,途径楼兰古城,画下的古城全景,这幅画大气中不是古城神秘,大到楼宇、小到人畜,都被王石坡描绘的细腻无比。
“这是……”仇翱的眼前一亮,不禁凑上前去,细细观察:“好笔法、好意境,好,好,好。”说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仇皞一看,连忙也凑了上去:“小侯爷,这画当真是真的?”
“自然,自然,”仇翱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那画,嘴里振振有词:“你看着笔法、看着笔墨,都是王石坡的代表啊,还有这意境,俨然是把这楼兰古城的异域风情跃然于纸上啊,”这么说着,仇翱的眼睛又是一亮,继续道:“而且,你看这墨迹,应该用的是当时楼兰的特色茶墨,毕竟王石坡游历多地,据说当初在作这画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惯用的徽墨,而楼兰的茶墨因为夹杂了在丝绸之路上最为珍贵的麻茶,色泽较之徽墨,更是淡了几分,而这纸张,也是当时秦朝特有的横纹压理粗宣,这种纸在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仇翱说得头头是道,让忐忑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老李头面上一喜:“没错没错,王爷,这真的是真迹,是小的祖传的啊,祖传的。”
“知道了,知道了,”仇皞不喜地看了他一眼:“既然小侯爷也说它是真迹了,老李头,开个价,多少钱肯卖。”
老李头搓搓手,抬起一只手,伸出五个指头:“五,五千两。”
“五千两?”仇皞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去抢。”
“王爷,王爷啊,”老李头苦道:“这可是小的家的传家宝啊,要不是没办法,小的也不打算卖啊,您看看小的这屋子,实在是没什么可卖的了,这才不得已啊。”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内室又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小凡,”老李头,连忙奔进内室,大呼:“儿子,你没事吧,没事吧,你放心,咱们马上就有钱了,马上爹就带你去看病了。”
“爹,是儿子不孝啊。”虚弱的声音和不间断的咳嗽,一听,就让人知道是病的不行了。
屋外的仇皞和仇翱听到屋里两父子的对话,对视一眼。
“小侯爷,你看……”
“怎么,本侯不是只是来帮王爷鉴赏画作的吗?”仇翱讽刺道。
“哪里哪里,”仇皞尴尬地笑笑:“小侯爷,你也知道,如今这王府里,都是父王在管,而且王府如今的光景也是大不如前,这五千两,不是在下现在可以,可以付得起的,你看,是不是,可以借在下一点,我保证,”仇皞举起三个指头:“在下来日一定会还的。”
“借钱啊,”仇翱的目光又看向了桌上的《楼兰图》,满眼的欣赏惊艳毫不掩饰:“小王爷,本侯刚刚记得,你曾经说过,要是本侯看得上,你不介意割爱给本侯,是吗?”
“那个……”仇皞愣了一下:“那不是以为,这画不一定是真的吗?”
“难道,不是真的,你就不打算让给本侯了。”仇翱冷眼看了他一眼,仇皞立马闭了嘴,尴尬了起来。
“王爷,王爷,这画怎么样?”老李头从内室出来,立马焦急地询问,脸上的希夷,显而易见。
“这……”仇皞踌躇了一下:“老李头,这价格,是不是高了一点。”
“王爷,不能再低了,”老李头大惊,立马痛哭道:“您也看了,我儿重病,急需要医治,而且小的这破房子,也是不能住了,小的是打算搬回城里的,等我儿病治好了,还要让我儿读书的啊。”一个六十岁的干瘪老头,脸上皱巴巴地纹路,此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看上去让人倒进了胃口。
“好了,”仇翱大喝一声,随即从手下的手里接过银票,扔了过去:“这是三千两银票,剩下的,明日来关和侯府取。”
“谢侯爷,谢侯爷,”老李头连忙趴在地上,把散落的银票捡起来,小心地揣进怀里:“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贵人身份,还请贵人原谅、原谅,”然后,他又尴尬地搓搓手:“侯爷,这,这无凭无据地,小的怕明日去了,小的,小的进不了侯府的门啊。”
仇翱皱皱眉,随手接下腰间的玉佩,放在桌上:“你带着这个去,用此物,换银票。”说着,他命手下收好古画,抬脚就走了出去。
这个破屋子,还有屋子里的一股霉味加药味,要不是为了这《楼兰图》,他真的懒得过来。
仇皞看到仇翱大摇大摆地就走了,气得一跺脚,也追了出去,大喊:“侯爷,侯爷,等等我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古画有诈
仇翱对古董子画有不错的鉴赏能力,但是,这不错就代表着,不是精通,所以,相较于关和侯府常年养着的几个全国知名的鉴赏师来较,仇翱还是差了些火候。
至于那个老李头所谓的两千两,仇翱也直接交给了手下去办,说是只要人来了,以玉佩换银子就是了,他最近出了要接待关和侯为他在朝中铺路而结实的达官贵人以外,就是泡在自己的书房里,欣赏这张绝版的《楼兰图》。
“不错,真的是不错,”仇翱再一次拿出《楼兰图》细细品味:“真是百看不厌,每一次看,本世子都有一种再一次被震撼的感觉,”仇翱一边赞叹的摇头,一边感叹,随即,他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样,随口问道:“老李头来过了没有?”
“禀世子,没有。”
仇翱皱皱眉:“都已经七天了吧,还没来,不是说儿子病重急需要钱吗?”
手下也很奇怪:“确实,难道说,那个老头子是害怕来王府要债,”他看着仇翱有些不解的目光,解释道:“这也算是京中高官的一种潜规则了,这讨要的高门府邸的债款,如果讨债人没有一定的背景,很容易会被高门里的下人直接就打一顿扔出去,往往连主子的面,都见不到,更不要说是讨债了。”
“原来如此,”仇翱点点头,算是明白了:“但是,那玉佩可是本世子贴身多年的,可值一万两银子,那老李头倒是好手段,想要用两千两换一万两了吗?”说着,仇翱的目光一凛:“去老李头他家,把本世子的玉佩拿回来,既然没胆子要钱,就不用给了。”
“是,世子。”
这件事,对于仇翱来说算是一件小事,在他看来,要不是那个老货不识抬举,让他等了他这么多天,还有坑了他玉佩的嫌疑,他也不会真的决定给那老头子一个教训,毕竟,这《楼兰图》真的是戳中他心中所爱了。
只是没几天,顺天府却来人了,点名要见关和侯府世子仇翱,原因是,杀人夺宝。
“什么,杀人夺宝?”关和侯仇泓一听,立马拍案而起,看着来人,怒道:“你们知道这是哪里吗?知道本侯是谁吗?竟然敢在这里冤枉本侯的儿子,你们不想活了吗?”
“侯爷赎罪,”说话的人,真是顺天府判官潘泷,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顺天府的新任府尹冯云海,也不会派他前来:“只是这事人命关天,影响恶劣,那被害者的儿子,已经是敲了顺天府的登门鼓了,说是要是不还其父冤屈,就去敲那登天鼓。想来王爷也知道,这登天鼓一敲,在加上事关世子,想来,摄政王爷会亲自来过问一番了。”
“仇皖?”关和侯仇泓眯了眯眼睛,倒是再没说出什么话来。
这时候,派人去请的仇翱,也到了。
“儿子见过父王。”作为关和侯世子,仇翱的礼仪一直都是非常好的。他以此和顺天府的来人打了招呼,这才在下首坐下。
潘泷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敢问世子,可否知道,城郊沿溪山里的老李头一家。”
“本世子知晓,”仇翱点点头:“本世子前不久,才在他那里买了一幅画。”
“那请问,世子买的,可是老李头家传的《楼兰图》。”
“正是。”
“世子可知,老李头已经死了。”潘泷继续道。
“死了?”仇翱皱了皱眉头:“他死了关我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找到关和侯府来。”
“那老李头的儿子李全,上午敲了顺天府的登门鼓,状告世子杀人夺宝。”
“什么?杀人夺宝?”仇翱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简直是污蔑,污蔑,那《楼兰图》,可是本世子花了五千两银子买回来的,何来杀人夺宝一说。”
“据李全的说法,世子当日并没有直接交付五千两,而是只给了三千两,本来说好,不日让家父拿着世子给的信物去府上交换剩下的两千两,却没想到,府上下人突然闯入家中,殴打他们父子,夺回交换信物,并把其父殴打致死。”
“胡说,简直是胡说八道,”仇翱的心里一颤:“本世子明明是看那老李头多日未来府里讨要余款,特派人去他家里给他送钱的,”这么说着,仇翱的眼睛不自觉地动了动:“拿来什么殴打致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