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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上春雪 完结+番外 (风储黛)


  他有点气怒,却隐忍着发不出来,握着她的手沉声道:“如果总是这样做了什么不让人发现,我怎么知道曾经有一个那么笨又一根筋的女人那么受伤!”见她挣扎着收手就是不说话,宋玦怒意隐隐,最终平复眉头,将她重重地扯入怀抱,秦蓁怔愣,被他弄得愕然得不知所措。
  她听见他说:“像我这种奇怪的人,我越内疚,就越喜欢你,你要是不想我一直这么纠缠你,就把你自己照顾好一点。”
  秦蓁没说话,宋玦孩子气般地加上一句:“当然,别背着我找男人,以你的现在的条件,找不到比我更好的。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秦蓁被他气得笑了,软绵绵地让他抱,却提醒道:“宋公子,我虽然是你的下堂妻,但好歹也是完璧之身,要找个比你可靠的男人,并非难事。”
  她的语气口吻像在说气话,宋玦的心终归是云销雨霁,想到方才跟着秦蓁而来的那个婢女,他撒了手,扶住秦蓁的肩,“白隐梅气焰嚣张,以后你和她碰见,尽量少说话。虽然我知道她和你们家的事跑不了干系,但是当忍则忍。云州侯六十寿诞之后,杨昭槿必为弃子,当他孤立无援之时,便是绝佳时机。”
  “你……”
  秦蓁疑惑,秀眉颦蹙,宋玦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吹了吹,“本来之前我就发现白隐梅有点不寻常的小动作了,虽然我现在有点感激她算计了咱俩促成了一段姻缘,但当时真是深恨的。我在白隐梅身边安插了一个会武功的女仆,就是那天,你在解语楼看到的那个红衣姑娘。因为男女有别,平时私下来往过多容易引人怀疑,我便把接头的地点定在了那儿。”
  “可你那天是衣衫不整地出来的……”秦蓁也不晓得自己为何对这件事有如此深的执念,她咬着下唇,目光已经开始躲闪。
  宋玦了悟似的噗嗤含笑,攀住她的瘦肩,逼着她与自己对视,“那个女人太凶了,和她说话很累。我就说了一句她模仿烛红泪仿得太东施效颦,她登时拿着鞭子要打我……”
  秦蓁怎么会不知道他以前爱慕过烛红泪?
  听完这句话,她冷然地一吐眉梢,将宋玦推了出去,刚尝到甜头的宋公子一脸茫然,紧跟着大门被狠厉地摔上。
  “宋玦,以后不要上我家的门!”
  ……
  墨廿雪收到了一封信,落款用的是北夜太子的印鉴。
  朱砂鲜红,字迹虽然没有大成,但也有几分凛然肃穆的王者气了,墨廿雪秉着十分恭敬以两国邦交为贵的责任感与使命感将信拆开,结果她看到的是——
  “公主姐姐,你还在生我三哥的气吗?别奇怪为什么是我给你写信,我三哥他不大好意思,他最近也很忙,通常要深夜才能入眠。可是他听说你病了,很内疚不能陪在你身边,于是就用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和你一起病了。可是他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公主姐姐,你能来帮我劝劝他吗?我三哥他就快不行了……我不能多写,刚刚把他打晕了,估计现在要醒了。惜幼留。”
  “公主!”时辰已经深了,沧蓝来给她添灯油,见墨廿雪捧着信笺神色忧伤,她正要瞧个究竟,却被墨廿雪伸手挡开。
  墨廿雪皱着眉头,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沧蓝,你说,北夜的皇上是不是很凶啊?”
  沧蓝一听就觉得不对,因为公主在皇上和七位殿下的眼中,就是出了名的女膏粱,但凡是家国大事她都漠不关心。可以说,墨廿雪除了知道北夜的那个皇帝叫洛临以外,其他的几乎是一无所知。
  那么墨廿雪现在突然问这个问题,极大的可能就是:她要去见洛临?
  沧蓝吓得双膝跪地,连声道:“公主不可!难道您忘了皇上一番苦心吗?上次您失踪,皇上也是几宿没合眼了。”
  墨廿雪真心觉得她老爹有点小题大做,她是去找女婿的,又不是要上断头台,他一惊一乍的,就好像她的小命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上似的。
  瘫坐在椅上,她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思绪乱糟糟地拧成一团麻,心里头记挂着洛朝歌的病,又怕他因为四弟的事钻了牛角尖,听洛君承的口气,那分明是很急切了。可要她这样相思成灾地等着,未免太煎熬。墨廿雪重重地一叹。
  “沧蓝你知道么,我十年前捡回来的小乞丐,我十年后遇到的沈阙,和你们最崇拜喜欢的洛朝歌,是一个人。”
  沧蓝傻了。
  墨廿雪继续叹息,“所以,前面几次他都弃我而去,事不过三,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第五十二章 意难消寻夫北上
  公主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睛里慧黠又深情,以及一点小小的怨恼,很是灵动秀美。沧蓝一直觉得她们家公主是个可人儿,即便没有烛红泪的脸,也总有能打动人的地方。
  彼时夕阳在山,帝阙之上的晚霞似乎也比别处更绚丽些,直将汉白玉的石阶涂抹了一层蜜蜡油光。墨廿雪惬意地把折扇握在手里敲打着手心,傍着漆白雕栏,十里长道,举目处疏眉浅落,挂着两滴珍珠般的垂露。
  墨汲一身龙袍,自她身后侧向来,遒劲的双手攀住护栏,叹息道:“女儿大了不中留,还没嫁人,这心思就全飞到别人家去了。”
  墨廿雪觉得老爹伤春悲秋的实是悲观,为扭转话题,遂一掌拍在他肩头,“老爹,其实我是想问你,为什么北夜现在三军枕戈待旦,而你还安然无忧地坐在幽都无所作为呢?”
  “你以为朕不想?”墨汲粗厉的眉峰像凝了两道浓色水墨,这神情颇有点惊讶,“你难道不知,这幽都如今是收不抵支,底下的暗河在逼着朕搜刮民脂民膏?”
  他说完这句话就默了,他想起来,自己不该对这个女儿寄予厚望的。
  “父皇,嗯,”墨廿雪觉得除了一些隐晦的事,她和洛朝歌现在基本上坦诚相见了,既然如此,那便更该信任,她把知道的和盘托出,“我听人说,云州侯并非膝下无子,反而是将他们云州的世子暗中送往别处,这些年周转两国,伺机而动?”
  听到这里,墨汲突然脸色一沉,“你听谁说的?”
  就在墨廿雪的心思也跟着沉沉落地之后,墨汲脸上的不悦之色也在散去,“是洛朝歌。”
  说到此人,墨汲最先想到的就是他在天下间举重若轻的声望,然后,便是拐走了他闺女一颗心的事实。前者让他忌惮,后者更让他忌惮。
  “父皇你也知道。”墨廿雪的声音小小的,弱弱的,却没低到尘埃里,她看了眼玉骨精致的扇柄,将扇坠子捏在手心里搓,却已有了几分紧张,“我还知道,在幽都不见光的某个角落,有个地下黑市,那里网罗了很多南来北往的奇珍,而且主人经营已久。之前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反而是觉得,和那位世子只怕有些干系。”
  墨汲眉梢松了松,“你知道云州的那位世子?”
  “洛……他、他说,”墨廿雪暂时不打算用“洛朝歌”三个字触怒了自己老爹,“是温如初。”
  很长的一段沉默,墨汲没有说话,当墨廿雪再度抬起头之时,却见墨汲隐然地勾了勾唇,不知是喜是怒地道了声:“好一个其心可诛的温如初,好一个诡辩聪颖的洛朝歌。”
  “父皇你信了?”
  “为何不信?”
  就在墨廿雪不知该如何说话之时,墨汲又说了一句:“即便他不说,朕猜测的也是温如初。此前迫不及待将聘礼扔到温府,也不过是出手试探,他们要拿了你做人质,自然大方应承,否则凭借温方世那种古板淤旧之人,岂会不合八字良辰就轻易答话?”
  得知自己终身大事也差点被至亲算计的墨廿雪,虽是有惊无险,但心里还是发毛的。
  “不过,那个洛朝歌倒是不负朕望,朕本想借个由头搪塞温家,借机悔婚,他看出朕的心思竟然快人一步。你被带出南幽不出几日,他的人马便暗中潜来了幽都。而且一度在当晚幽都城外截杀了两百地下暗哨,若非留了几个俘虏给朕,手法之利落干脆,只怕紫明府的人都不会知道。”
  老实来讲墨汲对洛朝歌是又爱又恨的,墨廿雪沉默了一阵,她并非怪罪墨汲拿她的婚事作玩笑,若非这机缘,她也未必下得了决心去找洛朝歌。就是心里头有点堵,有点滞闷。
  “他病了。”她突然坚定了,“父皇,我想,去见他。”
  “你一个人?”
  “不,他们北夜的太子给我送了信函,我可以让他的人接我。”
  墨汲沉吟着一顿,“北夜的太子,今年才堪满十二岁,可靠么?”
  “那您手里的那幅《春和景明图》是怎么来的?”墨廿雪不怕死地顶回去。
  果然激得老爹老脸便是这么尴尬一红,摆手道:“朕答应便是了,休要再提此事!”
  墨廿雪见墨汲松口,已然妥协,她欢喜地抱住墨汲的臂膀,决意再给他一点甜枣,“这次,我肯定把真迹带回来,我们家弦寂的画可是千金难求哦。”
  “……”得,都弦寂了,这女儿彻底成了兜不住的水,要泼出去了。
  墨汲对北夜六个皇子的认知,大致停留在聪颖巧辩的老三、妖孽美貌的老四、心思歹毒的老五,以及尚且不成气候还有点稚嫩的老六身上。然而没等墨廿雪说完那句话三天就被接走以后,墨汲也不得不感叹一声,洛临怎么教的儿子,怎的一个个都这么雷厉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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